日向雏田的忧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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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走开的背影，西索紧紧抱住了双肩，整个人兴奋到疯狂颤抖着。他散发着强烈而危险的杀气，双眼更是在不知不觉间第一次变成了红色。努力控制着立刻杀掉鼬的欲望，他喃喃自语：
“嘛~~~要忍耐，就差一点点了~~~离他完全成熟，攀登上最美味的顶点，就差一点、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谁会知道，鼬的万花筒是被西索气出来的、西索的写轮眼是因为克制着强烈的杀意而刺激出来的……
走失的忍犬旺财 。。。
中国有句古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显然，日本人没听过这句话……一轮满月下，夏小夏跟着伊尔谜的步子在屋顶上飞速移动着，银色的月光慷慨地洒向人间，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由于施展了肢曲，没人看得见他们两人潜行的身形，地面上，两片淡淡的影子一瞬而过。
飞驰到宇智波家的外围，两人停下了脚步，藏匿于黑暗的树荫中。宇智波家此刻灯火阑珊，人影绰绰，俨然一副在开family party的热闹场景。
怎么有这么多人？夏小夏忍不住拧起了眉毛。——她以为这次的任务，只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宅子、在夜色中杀掉佐助的父母，就算搞定了。眼下忽然冒出这么多群众，难不成他们要杀了所有人？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在道德教育体系下生存了多年的夏小夏，想要立刻变身为屠杀二十多人还不动声色的刽子手，毫无疑问将是个相当艰难的过程。为生存所迫而不得不和别人挥刀、和发自肺腑地适应和喜欢，这是人生观世界观建立最初时产生的分歧。
不过止水头天才死，这群人第二天就旁若无人地笑闹，这也让人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夏小夏疑惑地想了片刻，立刻挑起了眉毛，——难道说，这是陷阱？
虽然宇智波家的具体情况虽然她并不了解，但这个忍者的世界中，忠诚、伙伴、家族都是信念的根本存在。止水是宇智波家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如今无故被杀，他们家的人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欧尼酱，怎么办？”她低声问站在身后的伊尔谜。菜鸟都看出了不对劲，身为暗杀界的老前辈，自然能发现更多的猫腻。
“等一会再动手。”伊尔谜下了简单的指令，悄无声息地潜入宇智波家的院子，彻底隐去了身形。
晴朗的夏夜十分安静，夏小夏摒住呼吸站在树枝上，虽然肢曲施展得很完美、不会有人轻易察觉她的存在，——但动物可不这么想。从她静止不动的那刻起，耳边就一直环绕着嗡嗡嗡嗡的声音。强忍着在脸上乱挠一通的冲动，她猜自己一定是B型血，要不然怎么这么招蚊子啊！！！
轻轻地在脸上摸过，一二三四五六七……才不到半小时功夫，就已经被咬出了七个大包。反观另一边无比安静的伊尔谜，她不由得怨念了，丫一定是A型的！！
木叶的蚊子真毒啊，刚咬完没太大感觉，但过个十几分钟，小包会一点点肿起来，直至扩大到三倍面积。摸起来硬硬的，疼倒还好，关键是痒到人抓狂。当所有的包在她脸上连成一片成北斗七星状时，那种痒痒的感觉更是呈指数级增长。
正当夏小夏忍耐着不见尽头的漫漫长夜时，一只狗忽然出现在了他们藏身的下方。
斗牛犬？看清了“来狗”的身形，夏小夏不由得睁大了眼。
奇怪的时间、奇怪的地点，再加上一个火影世界里不应该出现的英国品种的狗……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只狗站在树下，仰望片刻，抬爪慢悠悠地走到了树根处，把前爪搭在树干上，开始了爬树大业。
夏小夏无声地喷了。
挑战完全不擅长的领域，那只小狗显然很辛苦，最多只能爬到一米多的高度，就会克服不了地心引力、“扑嗵”一声掉下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数十次之后，它显然花了不少力气，气吼吼地蹲在地上，四个爪子不停地微微哆嗦着。
再这么搞下去，估计就要引起宇智波家的注意、围观难得一见的狗上树了。但也不能杀了它，因为奇异的尸体也一样会惹人耳目。夜色中，伊尔谜向夏小夏打了个手势，苦命的奴仆只好站了出来，下树去赶狗。
结印发动了白眼，确认了四下无人时，夏小夏才十分谨慎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着地。
“哟~~小妹妹，身手不错啊！”那只狗靠在树上，抬起一只爪子语气轻挑地和她打招呼。
当一只狗摆出街边搭讪的pose、嘴角咧开露出疑似笑容的表情、眼神还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风、流、倜、傥，毫无预兆地说起人话时，夏小夏终于破功地喷了。
“噗——”
眨眼功夫，四下忽然大亮，一群人拿着棍子啊刀啊手里剑啊各种凶器，不知从哪儿一起冒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她的表情立刻从搞笑无语变成了呕血三升，惊讶地囧在了原地。
我靠！这只狗难道是宇智波家布置的陷阱？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对伊尔谜的计划和身手，她向来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从没想过任务会失败。不过在和其他人动手之后，她不会忘记，一定要干掉这只狗！！
眼下，她要尽全力掩护伊尔谜。只有他活着，她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当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时，宇智波家的众人也都感到十分诧异。止水被神秘的揍敌客所杀，他们讨论良久，也没找到丝毫的线索。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怎么看怎么可疑。难道说，她是凶手？
这么小的孩子……可能吗？
富岳从人群中走出，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夏小夏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那只可恶的狗，以久别重逢的悲恸状泪奔道：“旺财！旺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为你死了，呜呜呜~~~旺财你不能死啊，旺财，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有情有义，肝胆相照，但是到了现在我连一顿饱饭都没让你吃过，我对不起你啊，旺财！”
“对不起，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我是为了找不小心走丢了的旺财，顺着它留下的痕迹才找到这个院子里来的……”她故作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转头斥责着怀里的那只狗，“旺财你太不乖了，怎么能随便跑了呢？还总是随地大小便，破坏环境 ，不小心被人踩到狗屎怎么办？就算淹死了花花草草，也是罪过呀！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惩、罚、你、哟~~~~”
跟着库洛洛叱诧风云的忍犬帕克，被无法反抗的力道捏住，听着她感动的话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有人不耐烦地冒出了头：“小姑娘！别想打岔！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就杀了你！！”
众人皆握紧了武器，越发警戒。
“我真的不是坏人呢，”夏小夏无奈地叹口气，抬起头，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脸，冲围观群众们莞尔一笑，“我叫日向雏田。是日向家的下一任族长。”
一双青白色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真的是日向家的人……”
“可恶！日向家是想来刺探情报吗？！”
“卑鄙！！连小孩子都利用！！！”
“……”
富岳皱紧了眉头，不知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害羞的小姑娘，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不好！大家只顾着议论纷纷，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放松了警惕！！——富岳刚想大喊注意危险，但是……来不及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众目睽睽下，小女孩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地面上卷起小小的旋风，旁观者们都是下意识地一怔。与此同时，只有富岳看的清楚，站了一圈的族人中，身手比较好的竟然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他直觉地要指挥大家前去应援，但眼前飞速地闪过一片影子，在快到写轮眼都抓不住行动的霎那，肩头一沉，利刃已抵在了他的喉间。
“大家请不要反抗哦，”小女孩轻巧地蹲在他的头顶，锋利的指甲轻轻划破了他的脖子，微笑着，“不然我就杀了他。”
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地集中了过来。
“不要……”
富岳的思绪快如闪电，他忽然记了起来，止水的身上同时有两道伤口。因为无法想象有人能徒手做到和利刃一样的杀人效果，所以他们误以为是暗杀者故意施放的烟雾弹。大腿处的贯穿伤痕，显然是身高不够的小孩制造的；把他心脏挖出来的致命伤，一定另有其人。
她有同伙！！富岳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明，旋即充满悲哀。
“影分*身之术。”
数道黑色的影子，划过长长的线条，直奔惊讶到来不及反应的众人。富岳沉重地闭上眼，血腥味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
白眼的少年，一边甩着手指上的鲜血，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欧尼酱，我的表现不错吧？”夏小夏一脸狗腿地邀功。
被宇智波家的人发现后，她及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伊尔谜则趁机观察了众人情况，在他们分神的霎那，悄无声息地潜藏于人群背后，施展肢曲在瞬间干掉了在场的所有高手。剩下的人，在他发动了分*身术后，同一时间内一击毙命。
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在于夏小夏成功牵制住了围观者的视线。先用东拉西扯的耍宝引起好奇、再以日向家的身份诱发惊讶、最后绑架了富岳作为要挟，电光火石的半分钟内，她给伊尔谜提供了充分的准备时间。
换成是柯特，最多也就是这样的配合水准。伊尔谜点了点头，对夏小夏的表现比较满意：“嗯。”
夏小夏呵呵呵地笑了，在她的指甲要刺进富岳脖子的一霎那，一把手里剑忽然丢了过来。
“等一等。”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
さようなら，お父さん 。。。
暗红色眼眸的少年从夜色中缓缓走了过来，在了距离他们两人十米左右的地方站住，声音带着冷冰冰的肯定：“原来，你就是揍敌客。”
宇智波鼬？夏小夏地第一次见到真人的悲剧男主一号，心情不由得略有点激动。不过男主显然没把她当盘菜，完全忽略掉刚才向她投出凶器、眼下她还挟持着他老爹的情节，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伊尔谜，根本不怕她的手一哆嗦再刺得深一些、就要上演爸爸再爱我一次之火影版了。
面对鼬多少带着点指责意味的陈述，伊尔谜略有点迷惑，他搞不懂鼬在纠结些什么。想为死掉的人报仇？不像是。虽然鼬看起来非常的不高兴，但并没有散发出杀气，身上反而带着悲伤无奈的情绪。难道说，他也有想杀掉又不太方便动手的对象吗？伊尔谜敲了下手心，竖起食指：
“揍敌客家承接各种暗杀委托，价格公道，保证成功率，针对经常光顾的老顾客还有特别的打折优惠。委托一旦确认，只需预付一半作为定金，尾款可以在任务结束后结清，还能够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保证客户利益。”
夏小夏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指甲在富岳的脖子上刺得更深，人质的领子立刻被鲜血染得通红。
鼬的眼神一时间变得相当复杂，如果要深究起来，刚才这些话里实在有太多疑点了。不过他刻意忽略掉了其他的地方，只抓住了伊尔谜话中的最重要的部分：
“这一次行动，你们的雇主是谁？”
伊尔谜沉默了片刻：“不透露客户信息，是揍敌客的原则。”
鼬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你们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伊尔谜回头看了看夏小夏，再转过去看了看鼬，评估了一下双方对打的胜算，语气坚决地回答：“我们的委托还没有完成。”
哥啊，我果然还是这样的崇拜你啊！！！见宇智波鼬吃瘪，夏小夏傻乐，嘴角差点咧到脑后去。
“我知道你们的委托人是谁。”鼬再次叹了口气，“任务到这里就可以了。我确定。”
他不是笨蛋，日向家的小孩子，毫无动机地杀了宇智波家的人，这样的结果显然只是为了……保护他。如果说木叶之中，有谁会这样关心他、不想让他弄脏手，还提前预知他的行动计划，几个条件相加，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伊尔谜觉得很为难，鼬说自己认识库洛洛，是真的吗？万一判断错了，岂不是会砸了揍敌客家的招牌？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忽略掉的东西，那只库洛洛的忍犬！
斗牛犬的逃跑姿势，被伊尔谜的视线冰冻在了半空中。
“哟~~~~”它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声音很大，语气故作轻快，然而终于还是带着点哆嗦，“揍敌客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伊尔谜想了一下它的称呼，“旺财，你的主人怎么说？”
帕克很想说自己不叫旺财的，不过环顾四周，它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揍敌客、摸出手里剑的宇智波鼬……识时务者为俊杰，“咕咚”地吞了吞口水，它迅速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主人说，您做到这样就可以了，任务完成。”
其实……库洛洛派它过来，只是在外围看到他们没行动，所以来通知伊尔谜尽量在午夜前完成任务的……虽然它一早就发现了伊尔谜隐藏的地方，但想起上次冒失地说出来、差点被他杀掉的经历，所以只能沉默着，傻乎乎地去挑战根本不会的项目——爬树，把自己摔得一塌糊涂……
帕克啊！！它几乎要老泪纵横了，——咱好歹也是忍犬的头目，如此丢脸为哪般啊~~为哪般！！！
现在可好，这三个人是勉强被他糊弄过去了，但它却借着库洛洛撒谎了！想起自家主人一脸“和善”的微笑，帕克忍不住狠狠颤抖了几下。
没人在意这只狗的纠结。
“OK，”伊尔谜立刻收起了分*身术，干脆地往门外走去，“Hinata，我们走。”
“好的，欧尼酱！”狗腿的跟班轻轻跃在地上，像风一样掠过，用两根手指拈起了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忍犬。两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夏日晴朗的夜里，女孩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旺财哦~~~我和你有好多话，想慢、慢、聊呢~~~~~~~噢呵呵呵呵……”
父子两人，在庭园里无声地对峙着。
富岳看着低垂着头的儿子，昨天还是被他捧在手心背在肩头的小人儿，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和他齐肩的高度。鼬握着手里剑轻轻颤抖着，看着这一幕，他的心里有些难过，却也有些安慰。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然而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轻笑：“Itachi……你，长大了……”
“……”鼬整个人震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富岳有些苍白的脸。
“我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富岳咳嗽了一下，颈部的脉搏被划断，长时间的失血让他觉得头晕，“不过，我不会后悔的。你也不该后悔。作为忍者，就要做出符合自己信念的选择！”
鼬睁大了眼睛。
富岳看着让他骄傲了十三年的儿子，鼬此刻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很多很多记忆的片段——第一次教他学会用手里剑、第一次教他忍术、大笑着摩挲他的头顶、午后看着他躺在地板上的睡脸、搂着他留下一家四口幸福的合影……
他站得笔直，像很久以前一样，像不久之前一样。最后的最后，他要在儿子心中，留下作为父亲的尊严和自豪。看着颤抖不已的鼬，他大声地笑了：“Itachi，好好地活下去！要过上无悔于自己生命的生活！！不要屈服于所谓的命运。相信你的选择吧，我的儿子！”
“父亲大人。”鼬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从眼中滑落的水滴，大颗大颗地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