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的忧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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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转过了身，完全无视她的震惊，“七十圈。”
　　他从右眼的眼角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夏小夏第一次发现，宁次竟然有这么令人害怕的阴沉表情。
　　“如果完不成，我会帮你的。”扣在他指缝中的手里剑，闪着骇人的寒光。
　　话音刚落，三枚手里剑已向夏小夏飞了过来，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她，在一眨眼的功夫过后，只觉脸颊两侧热辣辣的疼，一把灰蓝色的头发缓缓自她的头顶飘了下来。
　　“啊！！！！！！——”
　　你tm在干嘛？！！！
　　因为他出其不意的举动，她本想跺着脚愤怒的尖叫，然而宁次只是冷冷地再摸出几枚手里剑，睁大眼睛一脸面瘫地看着她，就成功地让她闭上了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按压着脸颊上的伤口，一边默默地跑着圈。夏小夏的心中，无声地哀嚎着——好痛！痛死了！！宁次你个白痴加猪头，竟然让女人破相！！我诅咒你圈圈又叉叉，被宇智波佐助打成一坨屎，被漩涡鸣人打成屎一坨！
　　羞愤交加下的夏小夏，已经完全丧失了身为女性的矜持与自觉。不过她总算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只能腹诽，不能出声。
　　从刚才宁次毫不犹豫的出手，她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她不知死活地乱攀关系，恐怕今天就得被抬着出去了！
　　一枚手里剑蓦地穿过她的腋下，“锃”地钉在了柱子上。夏小夏保持着跑步的姿势，右臂抬起左腿提起，就这么石化在了原地。
　　“速度慢下来了。”某人正在进行结印的训练，也不知道他背对着她，是怎么准确地射出这枚手里剑的。
　　“继续。”
　　他的命令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夏小夏泪奔了，她玩命地跑着，气喘吁吁。内心狠狠地竖起了中指——
　　日向宁次，你、大、爷！！！！
　　
　　好容易完成了上午的训练，夏小夏累得直接倒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地瘫成了一个大字。
　　宁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基础太差，以后每天上午都做跑步训练，过段时间后开始加负重。下午我会教你基础忍术，三个月内达到开眼的水准。”
　　夏小夏：“……”
　　你是特种兵教官穿过来的吧，宁次大人！
　　一手撑着下巴，宁次面无表情，声音很低：“嘛，未来勉强能达到柯特的水平吧。”
　　柯特？柯特是纳尼？夏小夏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竖起了耳朵。柯特、柯特……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似乎也是哪部漫画……
　　“在基础训练过关以后，我会教你肢曲和暗杀技。”
　　夏小夏的眼珠子不由得瞪得更大，肢曲是纳尼？暗杀技是纳尼？！宁次大哥，不要告诉我你来自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
　　“早晨的训练先到这里，”宁次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口中喃喃补了一句，“揍敌客家不要没用的人。”
　　揍揍揍揍揍敌敌敌敌敌敌客客客客客客客客！！！！！！！！！！！！！！！！！！
　　夏小夏的脑袋中出现了一排巨大的金色感叹号，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张大了嘴，任由口水流出来落在地上，砸出一小片湿地。
　　“吃饭去了。你在干嘛？”见她没跟上来，宁次，不，伊尔谜很好心地停顿了脚步。
　　沉默良久，夏小夏终于勉强地合上了嘴巴：“我在找我的玻璃小心肝。”

兄弟与师徒·之二　。。。
　　和念力相似，查克拉也是来源自人体细胞和精神的综合能量。不同的是，念力需要打开精孔释放能量，而查克拉则是在体内流动，通过结印的方式作用于外物。两种方法存在一定的矛盾。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可以开眼的伊尔谜始终无法打开精孔、掌握了念力基础的西索一直学不了忍术。
　　在猎人世界中，变化系的西索，以“伸缩自如的爱”和“轻薄的假象”两种绝技，独步江湖。通过无数次的战斗，他的技巧日臻完美。但和鼬较量了几次后，西索发觉了在这个战斗系统中，念力很难发挥最大的作用。
　　西索经常使用的战斗模式，是在近身战中把气黏在对手身上，起到干扰其行为的作用。针对这一点，鼬只需要在近战中使用替身术，西索便相当于损失了60％的能力。
　　除去念力最基础的应用：缠、硬、凝之外，很显然，西索惯用的口香糖类的技巧，忍术就是其克星。
　　于是，西索稍作思考，便做出了放弃念力修行的决定。
　　
　　不满两岁的西索主动申请学习忍术，这让宇智波富岳高兴非常，在反复琢磨了适合当老师的人选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同族中天才少年——宇智波止水的身上。
　　止水今年十三岁，他能控制别人思想的特殊写轮眼，成为宇智波家独一无二的力量。十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十二岁加入暗部，目前快要升为上忍。由他来指导西索，再好不过。如果西索能有机会掌握了止水的写轮眼，那就更好了。
　　富岳的算盘打得响当当。晚饭时，他向全家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话音刚落，鼬立刻跳了起来：
　　“不可以！我反对！！”
　　富岳并没有动气：“为什么？”
　　鼬很少顶撞父母，富岳认为，他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鼬沉默了。他其实很想说出真相——西助弟弟真的很难缠。虽然他才两岁，身手还不够强，也没有掌握忍术和写轮眼，但身体条件异常强悍的他，非常喜欢挑衅对手，每次战斗都会用以命相搏的打法，完全不在意累累的伤痕。他一边笑一边散发恐怖的杀气，所有的攻击都落在对手最致命的部位，只为了一击毙命。虽然自己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加入了暗部、早习惯了执行包括杀人在内的各种任务，但他依然很讨厌和西助战斗。双方一旦交手，总有种被缠上的感觉，激烈的战斗，无可避免地走向至死方休的结局。
　　作为止水的最好的朋友，在自己悲剧的同时，鼬当然不希望把他也拉下水。他完全可以想象，西助在见到传说中的瞬身止水之后，一定会拿着奇怪的扑克，声音颤抖地说：“嗯哼？~~~止水尼、桑是个美味的大果实哟，杀~了~你~哦~~~~呵呵呵◇~~~~”（鼬桑你真了解弟弟……）
　　想到这里，鼬决定保持缄默，因为他不想让父母为了西助扭曲的性格而感到伤心。而另一方面，他也无法坐视止水成为西助的师傅，于是考虑了再三，决定牺牲自己的鼬，挺起胸膛凛然道：
　　“父亲大人，请允许我亲自教导西助。”
　　富岳将鼬的行为，理解为哥哥对弟弟的独占欲，毕竟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形影不离，通过哥哥手把手的教导，兄弟间的感情一定会变得更好吧。和妻子美琴交换了个眼色，富岳呵呵一笑：“好吧。鼬，一定不要放任西索，要对他严格要求。”
　　鼬自然听出了父亲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很想澄清一番，然而却无从说起。坐在对面的西助正眯眼笑着，表情分外灿烂，盯得鼬毛骨悚然。
　　“Thank　you，尼、酱~~~呵呵呵~~~”
　　鼬忍不住地抖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调转了视线。
　　
　　已经加入暗部的鼬，算是一只脚踏进了成年人的世界。虽说对西助的感情怪异而扭曲，但他依然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在协调之后，鼬把工作全部排在了下午和晚上，抽出每天早晨的时间手把手地教导西助。
　　“查克拉的能量来源于两种途径，从细胞中提取能量，或者从修炼的经验中提取精神能量。前者更适合初学者。每天最适合修炼的时间，我认为是早晨。”
　　“忍术中有所谓的血继界限，这意味着有些忍术，只有拥有某种血统才能继承。宇智波家的血继界限是写轮眼，结印发动后变成红色。写轮眼属于血继界限中瞳术的一种，和日向家的白眼类似。虽然洞察力比白眼差一些，但却有白眼没有的幻术能力。”
　　“写轮眼可以进化。最初开眼的状态只有一勾玉，随着修炼的进行，可以慢慢地变化为二勾玉和三勾玉。达到在二勾玉后，在写轮眼下就有机会复制对方的攻击。木叶现在非常厉害的上忍旗木卡卡西，就是能在战斗中做到几乎同步的复制忍术，所以被大家叫做拷贝忍者。”
　　“忍术的基础就是查克拉和结印，所以二者都是制约忍术水准的重要因素。查克拉的容量和结印的速度，都需要经过漫长而艰苦的锻炼。”
　　在鼬的长篇大论后，西索反应迅速地做出总结：
　　“嘛~~简单说起来，就是三件事——”
　　西索一根根地竖起手指：“一，忍术有很多，需要选择最适合自己的。”
　　“二，写轮眼的血继能力，比普通的忍术更强大。”
　　鼬暗自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西助的领悟能力这么优秀。
　　西索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危险，他微微眯起了黑色的大眼睛，踮起脚尖靠近了鼬的脸：“三，尼、桑、酱~~~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sa，写轮眼……倒底要怎么才能进化呢？~~~想必要用一些与、众、不、同的方法吧……呵~~”
　　鼬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嘛~~~你不说，也无所谓~~~~”西索手腕微抖，翻出一张扑克，盖住了上扬的嘴角。牌面上，黑白色的小丑拿着镰刀微笑，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鼬，“我一定会自己找出来的哟◇~~~尼、桑☆~~~”
　　
团聚的一刻　。。。
　　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
　　——鼬紧紧攥着手中的S级任务卷轴，空气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忽然，他想起了这句话。
　　他曾以为，暗部下达的那些掩人耳目的暗杀，已经够肮脏黑暗的了。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太幼稚。木叶的高层？暗部的计划？宇智波家族的……背叛？！
　　眼部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疼痛，好像有什么粘稠的液体，就要满满地溢出眼眶。鼬捏碎了卷轴，一阵轻烟随风飘散，不见影踪。
　　他捂着双眼，背靠着大树缓缓地跌坐在地上。
　　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那条来自暗部高层的密令：宇智波家族有叛乱嫌疑，现委派暗部成员宇智波鼬，对宇智波富岳进行严密监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宇智波家要叛乱？！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情报的来源……真的、只是木叶搞错了吗？
　　鼬的思维乱成了一团。很多画面，乱糟糟地浮现于他的眼前——
　　向来严厉的父亲，站在训练场的一隅，看着他和西助拼命的练习，不自觉地微笑……
　　慰灵碑上，一排排宇智波的名字……
　　手边摆着母亲做的三色丸子和饭团，炎热的午后，他躺在院子里仰望着青蓝色的天空……
　　西助出生了，西助会走了，西助会叫哥哥了，西助学会第一个忍术了……
　　……
　　现在，身边这珍贵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吗？
　　
　　“哟，Itachi~~~”轻佻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处传来。
　　听到了弟弟的声音，鼬缓缓抬起了头。印象中，西助从来没这么顺眼过。
　　“啊啦啊啦~~我今天可是在训练场等你很久哟☆~~你竟然一个人躲在这里？~~~~”西索从树上跳了下来，无声地落地，看见鼬的血红的双眼，他不由得舔了舔唇角，“哟~~尼、桑，你变得更诱人了~哦？~~~~看起来、还真是美味呐？~~~~呵、呵、呵、呵~~~~”
　　一弯勾玉，在鼬的眼中缓缓转动。
　　“这就是写轮眼吗★~~~Sa，让我想起来某个眼睛变红的小鬼呢~~~~”西索摸着下巴，眯起了眼，“发动火红眼，就会变成特质系……嘛~~~虽然是不同系统的力量，但还真是相似的规则呀~~~”
　　不知为什么，鼬很不喜欢西助摆出一副怀念过去的模样。他握着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西索从手心里翻出一张鬼牌：“嘛……秘、密◇~~~”
　　不得不说，西索是个创新的天才。他不走寻常路地将查克拉注入了扑克牌中，得到了硬度可以和手里剑相媲美的暗器。不过这种方法太浪费查克拉，对忍者来说，武器的应用远远排在了忍术和体术之后。但对西索而言，以扑克当武器，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癖好。
　　他很执着于这个想法：忍者西索，依旧是伟大的魔术师。
　　“尼桑哟，你该回去了~~~~美琴子还在等你呐？~~~~”
　　“叫母亲！！！不许这么没礼貌！”鼬狠狠地拍了西助一巴掌。
　　他的巴掌当然落了空。西索“刷”地闪在了他的身后，以扑克遮住了下半张脸：“一会见，Itachi。”
　　鼬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他的眼睛恢复成了黑色，心情也莫名地轻松了许多。脚下一顿，他低低出声：“呐，Hisuke。”
　　“嗯哼~~~？”
　　鼬笑了笑，咽下了想说出的感谢：“没什么。”
　　
　　直到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西索才收起了扑克牌，神色变得兴奋而危险：“呐，出、来、吧？~~~小猫咪~~~”
　　话音未落，他便朝斜后方的某个角度飞扑过去，两道身影在空中“砰”地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激战处火花四溅，数不清的拳脚飞影，夹杂着各种刁钻角度射出的扑克和手里剑。缠斗片刻，西索被来人踢中了右肩，整个人横着飞出了数十米，背部狠狠地撞在了树上。
　　树叶被震得纷纷落下。
　　随意地抹掉嘴边的血迹，西索的战意更盛：“戴面具的银发忍者？~~呐，我说，你、很、不、错、哟~~~”
　　他压低重心，查克拉集中在脚底，像炮弹一般冲对方飞了过去。两手在空中翻转，捻开两把扑克。
　　“土遁？土流壁！”来人手上迅速地结印，地面拱动，一眨眼的功夫便隆起了数十米高的防御墙。
　　“忍术吗☆~~嗯~~~”西索扭转了身子，在不断高涨的墙上顺势踩了一脚，落在了地面上。
　　“风遁？大突破！”墙壁忽地破开，“轰隆”一声，白色的风携带着巨大的破坏力扑面而来。
　　西索的双眼微微一眯，非但不躲开，反而全速迎着对方的攻击扑了上去！
　　他自杀式的行为让人意外，来人的攻势下意识地稍稍延缓了一下，就在这几微秒瞬间，西索以匪夷所思的角度，迅速钻进了攻击的内部。
　　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几乎被强劲的风刃拉成了布条，伤口更是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鲜血迸流。然而在看清对手身形的霎那，西索危险地绽开了笑容——
　　提腕，勾手，注满了查克拉的三百多张扑克，在同一时间攻向了对手全身上下的要害。
　　“水遁？水振壁！”
　　果然，水遁的防御虽然速度够快，但防御的力量却明显不足，在猛烈的冲击下，仍然有不少扑克穿过了水流，狠狠命中了目标的身体。
　　“噗”的一声，对手的身影消失了。
　　影分*身！
　　水流如瀑布一般落在了地面上，在阳光的折射下，空中挂上了一抹彩虹。在他们二人交手的现场，地面如同被翻过一般，树木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边，四处散落着扑克和手里剑。
　　西索的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他浑身上下都挂了彩，整个人狼狈不堪，武器也消耗得一干二净。然而，他眸子里的杀气，反倒越积越盛。
　　危险的蓝色火焰，从他的身上喷涌而出。
　　树林中的小鸟，扑棱棱地飞上了天空。
　　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的忍者从树丛中闪出了身影，原本戴在脸上的面具，因为激烈的打斗而被彻底地粉碎。他的额头上斜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