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的忧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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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有敌人！”
“……他们……在那儿？！……”
“出来！！你们都给我滚出来！”
还没倒下的毛毛雨三人组，惊慌失措地挥舞着苦无，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夏小夏蓦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三人不约而同地朝她看了过来：
“肯定是这个小丫头的救兵！”
“杀了她！”
“不，留着她。”
“对，她活着，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年纪最大的一个忍者，阴惨惨地笑，“先打断她的腿，这样才好控制……”
他的话音未落，夏小夏的身影，忽然在昏暗的角落中消失了。
三人同时张大了嘴。
“这是……”
“瞬身之术？”
年长者做出坚决的否定：“不可能……”
他的声音结束得短促无力，在倒下去的一霎那，他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说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怎么……会……”
手指的力量不够大，在保持移动速度下，夏小夏只来得及挖出了那人一半的心脏。血淋淋的器官，砰砰砰地在她的掌心中跳动着，被抠得七零八落的肉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粘稠腥咸的血液流满了整只手掌，热乎乎的温度，仿佛在一瞬间渗入了她的骨髓。
她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常年嬉皮笑脸的表情，此刻早已在夏小夏的脸上褪得一干二净。
意外的残忍举动，让另外两人完全僵在了原地，他们只能呆滞地站着，看着白眼的小女孩缓缓转过了身，以平淡的语气嫌恶地说：“下一个……是谁？”
“可恶！”冲动的一人，握着手里剑飞快地冲了过来。随手甩掉那半颗心脏，在空中划出一个标准的抛物线。她眼部周围的血管隆起，世界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晰过。闪过来人用尽全力的一刺，她蹲低身子的同时，急速转身，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巴，在露出喉咙的霎那，锋利的指甲以看不清的速度划“过，割破了喉管。
“嘶啦”一声，血雨喷涌而出。
抛出的心脏落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沾满了尘土。
浴血的夏小夏，缓缓地走向了最后一个幸存者。她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染得通红，唯有一对睁大的白眼，没有染上半点绯色。
“饶、饶……饶了我！！！！”那人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
夏小夏高高地举起了手，并拢的指甲闪着锋利的寒光。年轻的忍者跌坐在地上，惊骇地哭号着。
看着他哭得扭曲的脸，夏小夏的手，怎么也没法落下来。
“你……”走吧。
她的饶恕并没能说出口，伊尔谜忽然出现在了山洞中，以一记俐落的手里剑，让她和幸存者同时闭上了嘴。
“你犯了很多错误，每个错误都是致命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回去训练加倍。”
沉默持续了很久。
“呐，揍敌客先生，”她的微笑含糊不清，带着期待，也有几分讽刺，“请问，你为什么能毫无顾忌的杀人？”
为什么能无视别人的生命？为什么能练成挖人心脏这种残忍的技能？为什么能肆无忌惮地活在痛恨之中？为什么能在杀人的时候还保持着面无表情？
虽然一直磨练着各种能力，然而直到今天，夏小夏才彻底地认清，她学的是杀人技能。她的生活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
右手握成了拳放在嘴边：“唔……为什么？嗯……杀多了就习惯了。而且，”他强调道，“你记住了，揍敌客家的人，只提供有偿服务。”
沉浸在说不清的极端情绪中的夏小夏，听完伊尔谜的解释后，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她只能专注地盯着他依旧面瘫的脸。⊙。。⊙。。。。
良久，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
“哥，你真是个人物。”
雏田被宁次救回，伊尔谜熟练地处理了现场。由于来回花费的时间很短，除了两个当事人，日向家竟然再没人发现这次绑架事件。
改变的剧情并没有能影响到情节的走向，雷之国依旧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忍者头目暴毙，虽然没有抓到凶手，死亡现场也缺乏有力的物证，可雷之国的人既然死在了火之国，那么火影就必须为此有个交代。
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日向日足在家族会议中愤慨地表示，对于不知进退的家伙，唯有以暴力彻底消灭，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即便两国开战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正义的行动，为了换取和平，而不得不进行的血腥清洗。
夏小夏暗道，难道日足族长曾任驻外使馆总参一职？总能以各种理由，立于道德的最高点——你欺负我，我揍了你，进而干掉你，因为由此及彼，你对全天下的人都有威胁。
三代虽然上了年纪，骨子里依旧是个热血的忍者，火影的地位哪容挑衅？针对雷影过分得近乎天真的要求，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态度十分和蔼：
“放心，雷影大人。”
雷影坐在椅子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愤愤然。明明是万无一失的绑架计划，竟然会功亏一篑？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他已经借着双方切磋的借口、调开了日向家几位最厉害的忍者，为什么团队会被全灭？更可气的是，他明知凶手就是日向家，却怎么也找不到证据。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三代拍了一下手，银发的蒙面忍者忽然在房间中现出身形。
“这位是木叶的旗木上忍。由他保护雷影大人一行，务必令您安全地离开火之国。我会在一个月内，彻底查清这次的谋杀案，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最好很清楚这一点！”雷影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不然的话，木叶就等着雷之国的开战书吧！”
猿飞的笑意更深，连连点头。
只有一只眼的旗木先生注意到，火影眉间的皱纹比平常多了几条。
他默不作声地跟着雷影走了出去。
“三代大人，为什么要派卡卡西这家伙去？”穿着青蛙装的凯在窗口蹲着，一脸的不服。
老头子点燃了烟斗，狠狠抽了一口，酝酿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让他来保护雷影，相信在雷影回去以后，不会再提开战的事情。”
“啊哈？卡卡西那家伙，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凯显然不信。
吞云吐雾的三代，微微眯起了眼：“卡卡西的强大，可不只是他的忍术。凯，你还没发现，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啊。”
望着窗外飞舞的树叶，猿飞老头以木叶部长的身份，在预感和平即将被打破的前夕，由衷感慨道：
“卡卡西，成为木叶的支柱吧。”
库洛洛的委托 。。。
三代之所以对名为卡卡西、实为库洛洛的家伙青眼有加，当然不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更不是拜倒于他值得信赖的天然魅力。
在暗部任职五年，卡卡西不仅顺利完成了所有接到的任务，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团队的贡献可圈可点：
森乃伊比喜在他的启发下，以开创新领域的多种刑讯方式，成为了暗部拷问队队长，自从森乃担任该要职后，木叶拷问队的效率大增。目前，不管是什么角色的忍者，几乎在三轮审讯之内，就会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宇智波鼬是卡卡西的监视对象，在他近距离地和鼬接触了八个月之后，大胆地提出方案——将鼬变成木叶的双面间谍，因为他相信，身为出色的忍者，鼬一定会忠于木叶，背叛宇智波家。在众人的一片反对声中，三代亲自对鼬进行了多方面的考察。事实证明，卡卡西是对的，从那以后，鼬成为了木叶高层对抗宇智波家的一枚重要棋子。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卡卡西曾经十分有限地接触过几次医疗队，在一次实战中，他创意地将查克拉凝固为线，在写轮眼的发动下，以查克拉来缝合伤口。——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治疗方法，自从这种手术手段被医疗队发扬光大、不断改进后，目前木叶的伤亡率已经创了历史上的新低。
事实上，库洛洛并没有刻意地为木叶做什么。他只是把飞坦的喜好向森乃适时地宣传了一番；对监视宇智波家这种无聊的任务，感觉到很厌烦，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脱身；至于医疗方面的创新之举，流血的伤口会妨碍实战中的动作，于是就用团医玛奇的手法随手包扎了一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 S级盗贼团伙的头目，就算是不梳大背头不穿翻领毛大衣和低调却奢华的皮裤，哪怕蒙着脸没几个人看过他的真面目，即便是从最底层的基层员工做起，也一样可以迅速地成为老大眼中的中流砥柱。
在适当的时候，他将会被BOSS钦点为下一任的接班人。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接到委托的时候，伊尔谜正在给夏小夏做特训。
银发忍者的身影凭空出现，擅长瞳术的伊尔谜一眼就辨别出，这只是个影分*身。不过由于本体也能感受到分*身的情况，他还是非常礼貌地主动打了个招呼：“旗木先生，你好。”
库洛洛是未来潜在的大客户，更是目前合作的对象，对于这样的重要人物，伊尔谜向来耐心十足。
“日向先生你好。”库洛洛点了点头。之前和伊尔谜的交道打得并不多，但他向来对揍敌客家的人印象很好，作为历史已经相当悠久的杀手家族，除了出众的身手和血缘的羁绊外，这个家庭强大的凝聚力，一直让他十分欣赏。代替西索加入旅团的柯特，是揍敌客家最小的孩子，他身上有着很明显的揍敌客特征——沉默，隐忍，清楚自己的极限，随时随地的保持冷静。
想到这里，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另一个4号队员、未来宇智波家的大麻烦，对比之后的差距越发明显，他对杀手的评价不由得默默地又上了一个台阶。
“啊！！卡卡西！”伊尔谜身后传来小女生的尖叫。
话一出口，她立刻捂住了嘴，教练的手里剑在同一时刻丢了过去，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小女孩捂着伤口，瞪大了眼睛，却敢怒不敢言。只是微微错愕了一小下，就立刻跑了回去，继续训练。
库洛洛笑了笑，“她就是你说的妹妹？”
伊尔谜点点头。
“果然，很有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小女孩还是很好奇，但却能精神集中地继续锻炼着白眼。
库洛洛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报酬的话，谈回去以后的酬金，也没什么太大意义。所以，在回去之前，我将承诺无条件地帮你一次；如果没能帮上忙，回去之后我付三亿。”
忽略掉库洛洛话里的潜台词，——“我们有可能会回不去”。——伊尔谜习惯性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任务的难度上面：“报酬很高，看来是很麻烦的事情。”
打开卷轴，上面写了一行字：刺杀雷之国政要人物，在十五天内引起政局动乱。
“没有其他情报？”
“没有。”库洛洛忽然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
伊尔谜破天荒地微蹙了一下眉尖，他想起了接替西索成为盗贼的柯特，还有旅团众不断骚扰希望拉入团伙的奇犽，难道说自己也会沦为库洛洛的一员手下？
“据说雷影是个相当会敛财的家伙。想必他的密室里，一定会有很多珍宝吧。”
伊尔谜抬头看他：“我们只是杀手，不是盗贼。”
库洛洛笑了出来：“我认为，这两个职业，没有本质区别。”
在他告辞后，伊尔谜挥挥手，把一脸好奇的雏田召了过来。
“大哥我太佩服你了，这么快你竟然就勾搭上卡卡西了，强！呵呵。”夏小夏一脸谄媚地笑着。
“你怎么知道他叫卡卡西？”伊尔谜停顿了一下，手指微动，“上次就想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揍敌客先生？”
额头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夏小夏的眼睛睁得更大，努力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不是自己说过‘揍敌客家不要没用的人’？我也是随便重复一下，其实是不知道宁次哥哥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卡卡西先生很有名啊，木叶的精英上忍，爸爸曾经给我讲过他的英雄事迹，一看到他那么特别的打扮，我就猜他可能是卡卡西先生啦。”
这段话简直漏洞百出。伊尔谜沉默地看着她，在他媲美X射线的扫描下，夏小夏几乎要汗流浃背了。在经历了仿佛几个世纪的漫长时间后，伊尔谜终于慢吞吞地开口：“你不应该这么蠢的。嘛，如果背叛，就杀了你。”
在绝对的实力下，说谎没有意义。
蓝色的钉子在他的指间浮现，那是伊尔谜现在放弃了念力后开发出的绝技：用查克拉凝固为钉子，可以比以前更快地钉入人体的各个要害部位。
夏小夏脸色煞白，勉强地笑着：“哥哥你在乱讲什么呀，我怎么可能背……叛，呵……呵、呵……呵。”
她笑得干巴巴的，在他面无表情的凝视下，笑声的尾音，被她像噎着了一样吞进了嗓子里。
哭丧着脸，她老老实实地举手发誓：“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背叛哥哥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虔诚地起过誓，即便是当年加入光荣的少先队的时候。对她坚定的反应基本满意，伊尔谜的手放在了她的头顶拍了拍：“嗯。乖。”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有任务了。”
“任务？”夏小夏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在对上伊尔谜冷冰冰的双眼时，终究连屁也没敢放一下，拼命地点头，“我立刻回去弄，几分钟就可以了。嗯……爸爸那边要怎么办？”
伊尔谜双手抱胸：“我会解释的。”
与此同时，库洛洛的影分*身，出现在了木叶另一头的宇智波家。
宇智波西索的决定 。。。
“卡卡西，你怎么来了？”一向工作紧张的鼬，难得在家休息。乍看到已经退出暗部的前辈出现在自家门口，心里莫名地感到变扭。
库洛洛并不在意他话里的生硬和敌意：“西索在吗？”
“西助？”鼬的眉毛拧了起来，天然的弟控属性，让他在一瞬间竖起了毛，“你找我弟弟做什么？”
库洛洛忽然笑了：“跟我来吧，Hisoka。”
他转身就走，无声出现的西索，立刻跟上了库洛洛的脚步。
“喂，西助！”鼬眼中的警戒陡增，在西助轻佻地回了他一句“没问题”之后，在大门口踟蹰了三十秒，还是决定跟去看看他们要说些什么。
鼬没有忘记，正是因为卡卡西，他才会成为双重间谍。这份危险的工作就像在走钢丝，他完全不确定自己脚下的浮冰会在何时忽然崩裂，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他也许在不久的未来不得不手刃亲族……他的命运会变得一片漆黑，但是，这其中唯一的坚持，是他绝不会坐视西助也走上同样的道路。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
随意地走出了一百来米，站在大树下，库洛洛对西索说：“Hisoka，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吗？”
两人很清楚，鼬就在一边偷听，却都没有避开的意思。
“再一次入团吗？~~~”西索立刻激情四溢了，他舔了舔唇，“呐，这次要杀了谁，嗯？~~~？”
“不用杀人，不过三天后，请找到我打一场，”库洛洛很清楚西索的兴奋点在哪里，“如果可以在我的保护下，杀掉我身边的人，就算过关。”
“嘛◇~~~~团长，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哟？~~~”西索双手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