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智慧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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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即如是鼓动各地人士,众人在其授意下纷纷干起违法之事。大臣们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之时就向国王禀明事态发展,六大臣则带领四种军队奔赴各地调解。但因属下不听从他们命令,故而纠纷始终无法解决。六大臣无可奈何只得回来请国王御驾亲征,但依然无法令任一城市民众听从。于是相互之间即互相开战,一时死伤无数,大家内心皆心生不快且心神不宁。山岩之地诸人都说:‘若大药出面,我们定可听从他所下命令。其实我们本非与能生国王作战,奈何六大臣时常损害我等利益,我等无奈才被迫反抗。”
国王立即传令大药:“我们无法压服造反之众,望你能亲自前来处理。”大药这才适时出现,结果众人均在他面前恭敬顶礼。大药安抚人们说:“你们无需再恐惧多虑,我们今后会如理如法主持日常政务。”从此后,大药对各地民众征收合理赋税,且常常惠下等及无依无怙之人以真实利益,对他们多加安慰。他还对大小城邑中人如待父母、兄弟般恭敬,赐其众多奖励,以平等、和平之方式抚慰大众民心。而城中男女老少亦将大药如儿子或兄长一般恭敬对待,加之大药也以欢喜心爱护诸人,整个地方民众于是渐渐开始统一心行,大药随后才跟随国王一道起驾回宫。
因大药以雄才大略处理国家大政,其它国家也逐渐盛传他鼎鼎大名。国王欢喜之余就将自己公主嫁与他,大药夫妻自此尽享欢乐生活。其后有一被另外国王驱逐之人到能生处寻求庇护,能生国王最终决定不予其保护。此人又前往大药那里,大药悲心萌生后便将其摄受,还赠与他财物。后来又有一婆罗门到大药前索要财物,大药允诺送与他一斗粮食,并令手下人负责办理。谁料手下却一拖再拖、一直未将一斗粮如数交与他。
能生国王某次在诸位大臣及大小城市中重要人物面前说道:“诸位大臣,依你们之见,最秘密之语当说与谁听?谁最值得信赖?”
诸大臣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有人言可将秘密之语于朋友前倾诉;有人说应说与妻子;有人道可向父母诉说;有人则认为秘密只能对姊妹讲;还有人觉得秘密只宜说给兄弟……此时国王转向大药问道:“诸人都在各抒己见,你为何一言不发?”大药却说:“我一直以为对谁都不应泄露秘密,更遑论自己妻子。国王若不信,日后事态进展定会应验我今日所说之话。”
后来国王所养一只孔雀丢失不见,大药多方打探后终于发现孔雀踪影,他将国王孔雀隐匿起来,又逮住另外一只与国王所丢孔雀长相相似之孔雀,然后故意对妻子说:“不知你是否听说你父王有只孔雀日前丢失?”妻子回答道:“我听说过、听说过。”大药故作神秘状说道:“你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已逮着这只孔雀,不如将其煮熟吃肉,你看如何?”妻子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来自山岩之地之人竟敢吃国王孔雀肉,而我父王还对他如此信任,他却恩将仇报竟害到我父王头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多久,大药发现有一妓女貌似国王一妃子,他就以种种衣饰将其装扮后让其混迹于王妃队伍中。然后大药又故意对妻子说道:“此乃你父王妃子,而我偏偏对其非常爱慕。你若真正喜欢我,就勿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妻子则想当然认为大药已与王妃有过关系,因而十分愤怒,同时不免在心中讥讽起父亲来:我父王不经观察就让这山岩坏人当上大臣,让这种人为国王做事怎能应理,我定要使他回到原先那种卑微地位。
于是她就向父王告发说:“父王不经观察就让大药这等恶人当上大臣,父王怎知他已与王妃有过关系。而且他还将你所丢孔雀煮熟食用,还私下豢养外来者,又随意分发财物。你却在众人中独尊重他一人,这岂不荒唐?父王理应看出事态苗头。”
能生国王为澄清非议、证明自己用人得当,就下令刽子手砍去大药项上人头。恶性刽子手马上在大药脖颈上套上嘎渥日花(为死刑犯所戴),又敲响声如驴子般大鼓,还以粗言恶语斥骂他,然后便如阎罗狱卒一样,气势汹汹携带兵器带着大药前往尸陀林。结果以其福德力及智慧感召,许多人都不同意将其杀害,城中人哭声一片,犹如自己儿子被杀般难过。众人都开始祈祷天尊,一时竟找不到敢对大药下手之人。
寻求庇护、并已被大药摄受之人此时却站出来言自己愿当行刑者,他对国王手下说道:“我可亲执利刃砍下他头颅,你们请放心回去。”诸人在将大药刚刚带离城门时,始终未得一斗粮食之蒙德婆罗门拽住他衣服质问说:“你曾答应过要送我一斗粮食,现在请兑现诺言,交出粮食后再走。”
面对此种景况,大药从容说出一偈:“不成国王友,恶人不报恩,秘密不语女,未尝孔雀肉。蒙德婆罗门,追讨一斗粮。”他边说边行,刽子手不由疑惑问道:“众人皆言你智慧出众,怎么今日临死之时却胡言乱语?”大药轻蔑答道:“我怎会癫狂乱言,只是你们未解开其中密意而已。”
这班人百思不得其解,就到国王面前寻问究竟,他们将大药所说不明不白之语汇报与国王。国王便问大药:“死到临头之时,你是否因恐惧而错乱胡言?”大药平静回答说:“大国王,我绝非胡言乱语。每当我痛苦时,我都会将内心苦闷倾诉而出。”国王不由问他:“照你所说,你刚才宣讲之偈又为何意?”
大药遂开始一一解释说:“所谓‘不成国王友’是指国王以前未能真正执掌实权时,根本未拥有大小城市,只享有饮食权利。而今国王已重新树立起统领整个大地之权威,并拥有真正国王地位。尽管这些均通过我才获取,但你却从未知晓知恩图报,反判我死刑,这岂不是忘恩负义?故我才说第一句;再说‘恶人不报恩’:恶种人无住处、无受用,国王不摄受,也未给他饮食、住处。我觉其可怜、贫困,便生出悲心赠与他受用,令其能有今日之安乐。而当他各方面都已初步具足时,他竟高兴看到我被处以死刑,还欲亲掌屠刀,所以我才说这第二句;至于第三句‘秘密不语女’及第四句‘未尝孔雀肉’是指:国王有次在眷属中问应将极秘密之事说与谁听,是否将之讲给最值得信赖之人。当时众大臣立即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有说应对父母讲明,有言应向亲友透露,还有人以为可将秘密说与妻子。国王当时说妻子乃丈夫身体之一半,理应将秘密告知彼等。我当时就曾讲明不得对妻子诉说秘密,此中原委我日后定会明示。现在回想起当时情景,不由令人感慨万分;我又故意藏起国王所丢孔雀,找来其它孔雀代替,谁曾想,唉!再说那所谓王妃,我只不过将某某王妃衣饰拿来装饰于一妓女身上、令其假冒王妃而已。今日就可将这妓女找来,望国王仔细辨别清楚。”
国王认真看过妓女,发现她确实与王妃相貌、衣饰无甚差别。再将大药所藏匿之国王孔雀带来观瞧,果如其言。国王这才知道大药实为清白无辜、毫无任何过失,他又要求大药接着讲明另外偈颂含义。大药便继续说道:“至于‘蒙德婆罗门,追讨一斗粮’是说:当国王判我死刑、这些刽子正拉扯我时,此蒙德婆罗门为一斗粮就拽住我不放。我实在可怜他,就说了此句。”
待大药一一解释清楚后,众人各个心生欢喜。能生国王不但将大药释放还对他恭敬承侍。大药则于国王脚下顶礼、请求道:“大国王,想必你已了知女人本性。我已不欲与公主再共同生活,不过我还欲再寻觅一长相、智慧均与我相差无几之妻子,请国王开许。”
大药接着便打扮成婆罗门形象,右手持一金瓶,身披腋络、兽皮为衣,脸上画上三点,一路向山村森
林迤逦而去。行进到一村落中时,天已漆黑一片。不大一会,一婆罗门来至大药身旁。他问大药从何而来,大药答以“胜身国”,并告诉他自己欲前往苍苍森林。那婆罗门就殷勤问道:“你今夜欲投宿之处有无相识之人?”大药回答说:“无一熟人。”
婆罗门就将他带到自己家中,并热情款待,大药一见婆罗门妻子就明白此女人极喜与其他男人厮混。第二日早,大药问清楚前行路线后就准备上路出发,临行前婆罗门又告诉大药说:“你来回均可住于我家,将我家当成你自己家,来来去去疲乏时不妨在这里歇脚。”大药答应后就离开此处。
路上又途经一青稞田地,地里有一相貌姣好女人正做农活,此女人行为寂静、调柔,大药立即对她生起欢喜心。他主动询问道:“你是谁?可否知道你姓名?”美丽女子落落大方回答道:“我名萨嘎,于此青稞地中为村人干农活。”大药心中暗自盘算:这女人虽说外表端庄,但不知她智慧程度又如何。大药于是便想对其设法观察。
二人后共同来到另一地方,大药也下田干活,他虽将手伸出,但却似不舍得使唤一样,只用脚搓来搓去。萨嘎就在一旁笑言:“既舍不得用手,干脆连脚也闲置不用为好。”大药用意已被女子觑破,他感到此女子智慧非同一般。他接着又边笑边数落道:“你所佩戴耳环太过亮眼。”她却回答说:“此为掩盖耳朵特意为之。”大药又说:“你脸色非常漂亮。”萨嘎一句挡过:“此乃城中主人恩德所致。”二人休息片刻后,大药又发问:“你父居于何处?”萨嘎回答说:“他正在另外道路上砍伐荆棘以堵塞路口。”大药还在追问:“你母又在何处?”她则回答道:“正在田中为种子而忙碌。”一来一去对答过后,大药终于向女子提出请她作自己妻子之要求,萨嘎稍显为难神色:“如城中主人开许,我即可应允。”
大药又问她:“去苍苍森林是否有捷径?请为我指示一条直路,万勿让我绕来绕去。”但为测试未来丈夫,萨嘎却专门为他指出一条弯路,自己则直上捷径。行进中当她超出大药时,她即在大药前方水池处停下,衣服脱去后闭起一只眼,悠哉惬意。等大药赶上来时,二人即以偈颂方式互相观察智慧、机智对答。大药最终经由别人指点来到萨嘎家中,她父母此刻并不在家,而大药又正巧看到萨嘎城中诸主人。他一见主人们就请示说:“若你们开许,我欲娶萨嘎为妻。”
城中诸主人闻言心生不悦,他们怒斥大药道:“你这等恶性婆罗门竟想娶我们天女般美丽之萨嘎,说出这种话难道你竟无害羞之意?滚开!否则,我们定会让饿狗撕扯你。”
被主人赶走之大药随后碰到急急赶来之萨嘎,她一见他狼狈相就问:“你为何要离开?”大药委屈答言:“哪里是我想走,分明是他们恶语诅咒我,我才不得不离开。”萨嘎就问他:“你刚才如何向他们提及我们婚嫁之事?”他就将刚才经过全部讲与萨嘎。萨嘎对他说:“你不仔细筹划、直接就这么莽撞要我,当然不合适。”大药疑惑问她:“不如此,又该如何?”她便面授机宜:“你应先以平和之语令其欢喜,还要宴请他们,待他们吃饱喝足、满心喜悦之时再开口要人。”大药听命后返回,他依萨嘎教言款待诸主人,当他们各个酒足饭饱、喜不自胜之时再开口索要,主人们这回说:“依你意愿,可将萨嘎交给你。”
不多久,萨嘎父母也返回家中,大药就拉上诸主人一同请求二老能同意将女儿交与自己。父母斟酌说道:“我们还得权衡此事。”主人他则从旁帮腔道:“无需再三考虑,我们已同意将萨嘎嫁与他,他长相出众,又精通吠陀等一切论典,嫁与他再合适不过。”大药此时又唤来此地所有婆罗门,在众人添油加醋声中终将萨嘎索要走。
一日,大药请来萨嘎父母,并对他们承侍供养,然后又为萨嘎穿上新衣,再把她交给父母,自己则欲起身返回胜身洲、能生国王处。十四日离别宴会之时,一婆罗门送与大药一斗青稞,大药将其包在衣物中随身上路。
返回路途中又经过来时暂居留过之婆罗门家,大药上前敲门,婆罗门妻子在屋里问道:“谁?”大药回答说:“我是你丈夫朋友。”那女人闻言惊慌说道:“我丈夫今日不在家,家中现无一人。丈夫不在时放其他男人进来实不应理,请你去往别处。”大药一听就明白:不让我进去,分明是因屋里有其他男人存在。他于是一边对女人说“你既不同意让我进去,我不在此处留宿也罢”,一边就端坐婆罗门家门口。
不多久,婆罗门从外归来,当丈夫敲门时,妻子听出丈夫声音只得将屋中男人藏入家中一口袋内。打开门后,大药就与婆罗门一同进家,婆罗门此番对大药又是一阵热情款待。安顿下来后,大药对婆罗门妻子说:“我这一斗青稞该放何处?”女人答言:“搁地上即可。”婆罗门则打断妻子话头:“不可放于地上,这样会被老鼠全部吃光,还是放在口袋内为好。”
女人以找不到口袋为由企图搪塞,大药却在屋子角落发现一大口袋。想到可能有男子藏身其中,大药就故意说:“这里有一口袋,我把青稞就放在这里。”那女人一听即大惊失色,她争辩说:“那里不能存放青稞,因里面放有我珍贵物品。”丈夫建议道:“把你那珍贵东西置于别处,还是将青稞倒进去为好。”大药也从旁吹风:‘青稞置于地上易被老鼠啃光,最好能置于袋中。”婆罗门女人更加恐惧,她面红耳赤争辩说;“这袋子如此潮湿,怎好存放青稞?”大药为戳穿她伪装就继续说道:“你无需担忧,我自有办法不会将青稞打湿。”
大药于是以兽皮衣及腋络包裹、捆绑好口袋,同时故作高声道:“我来将湿口袋烘干。”言罢就将牛粪、木柴堆于一处,又将袋子放在上面,摆出欲用火烧烤之意。婆罗门妻子此时已是焦虑万分,她胆战心惊想到:事情恐难以再遮掩下去,我命休矣!她急忙借机派一人飞速赶往男子家中,到那里紧急呼救说:“快至婆罗门家中,大事不好、要出人命!”那男人父亲(平日对儿子与婆罗门女人相好之事就略知一二。)一听此话立即飞奔而来。他对大药恳请道:“勿烧此口袋,我可将其买下。”大药当然不会放过天赐良机,他拿腔捏调说道:“这口袋异常珍贵,你恐怕负担不起。”男子父亲救儿心切,他一拍胸脯保证说:“多少我都愿买。”大药斜眼望着他说:“五百金币,分文不能少!”他边说边准备点火。
父亲深恐儿子奸情败露,心想干脆花大价钱以平息事端,于是他便将五百金币全部奉上,又唤来一力大之人,背起口袋就朝家中跑去。
第二日,大药将一百金币送与婆罗门,同时叮咛他道:“你妻子如此放荡、不守规矩,你日后定要对她多加提防。这四百金币有劳你带往苍苍森林,交给萨嘎父母,还要告诉他们我本非婆罗门,只是为方便索要萨嘎才穿着婆罗门装束而已。我真实身份乃胜身国能生国王大臣大药,望二老能将萨嘎妥善保护起来。”除让婆罗门捎口信外,他还写好一封信也让婆罗门一并带走,自己则返回能生国王那里。
婆罗门抵达苍苍森林后,只将三百金币及大药亲笔信交给萨嘎,她看信时碰到有句话如是写道:“四分中若一分未给,则以木质脚镣严惩他。”看到此处,萨嘎就知道婆罗门私自扣下一百金币,她马上在床下开始寻找起木镣。婆罗门问她:“你欲寻觅何物?”她回答说:“国王说过若来人欲加害我们,可将其抓获,我即为此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