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与人格 作者:[美]马斯洛-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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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凵虾褪导噬系木咛謇眩仁刮颐羌绦窖耙桓隽钊寺獾氖跤铩H绻谖颐堑奶教种胁捎枚⒛勘辍⒛康模蛴Χ阅勘辏╟oping aims)等功能性概念,其中的一些困难就可以得到解决。(但仍有一些难题需要用表现或无动机等概念来解决。)
从功能心理学的观点看来,统一的有机体总是面临着某种难题,总是试图以有机体的性质,文化和外界现实所允许的各种方式来解答这些难题。于是,功能心理学家们是从有机体在一个充满难题的世界中进行解答的角度来看待所有人格组织的主要原则和中心所在的。换一种说法就是:必须从它面临的难题以及它为解决这一难题正在做什么努力这一角度来理解人格组织。这样,大部分有机行为肯定是在就某些事情而做某些事情。在讨论人格综合时,如果两个特殊的行为对某一个难题有着同样的应答宗旨,也就是说,他们正在就同一件事作同样的某些事,我们就应该将它们说成是同属于一个症候群。这样,我们就可以将自尊症候群说成是有机体对于获得、丧失、保持、捍卫自尊的问题所作的有机解答;同样,也可以将安全感症候群说成是有机体对争取、丧失、保持他人的爱的问题所作的解答。
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简单的最终答案。这一点已被下述事实证明:如果用动力学的方法来分析一个单独行为,通常会发现它不只有一个,而是有几个应对目标。其次,有机体对一个重要的生活难题一般都有一个以上的解答。
我们可以再补充一点:同有关性格表现的事实毫无关系,目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被当作所有症候群的主要特征。我们不可能讨论一个有机组织在有机体之外前世界中的目的。格式塔心理学家们已经充分证明,在观察到的,已知的,被考虑过的资料中,组织结构无所不在。当然.这些资料不可能被说成是都有我们所用过的那种意义上的应对目标。我们对症候群的定义和韦特海默、苛勒、考夫卡对格式塔所提供的定义有某些明显的相似之处。在我们的定义中,两个艾伦费尔斯(Ehrenfels)标准也是并行不悖的。
艾伦费尔斯给一个有机精神现象所下的第一个标准是:分别提供给一些人前单个刺激因素,如一支乐曲的单个音符,缺乏一个被赋予刺激因素的有机整体如整支乐曲的人所可以体验到的一些东西。换言之,整体不同于部分相加的和。同样,症候群也不同于其孤立的,被分解的部分相加之和。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区别。在我们的症候群定义中,作为整体特征的主要品质(意义,风味,或宗旨),如果它的部分不是被分解地,而是整体地理解,则可以通过它的任何一个部分来观察这一品质本身。当然,这是一个理论性的陈述,可以预料它会遇到实验上的困难。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只有通过理解一个特殊行为在其中只是一个部分的整体,才能发现这一将殊行为的风味或宗旨。然而,这一规律有足够的例外能使我们相信,宗旨或风味不光是整体所固有的,也是部分所固有的。例如,我们常常可以从一个特定的单个部分来推断、演绎某个整体,比如,我们只需要听一个人笑一次,便几乎可以肯定他感到不安全;再如,我们只不过从一个妇女对衣服的选择,就可以知道她的自尊心的大体情况。当然也得承认,这样一个从部分得来的判断通常不如从一个整体得来的判断根据充分。
艾伦费尔斯的第二个标准则是一个整体内部各种元素的互换性标准。这样,一支乐曲即使用两种不同的调子演奏,它的单个音符在两种情况下各不相同,这支乐曲也仍然保留着它的本来面貌。这类似于一个症候群内各种成份构可换性。有同样宗旨的成份可以互换或者彼此都是动力意义上时同义词;在一支乐曲中起着同样作用的不同音符也是如此。
一般讲来,格式塔心理学家可以说是同意韦特海默原先的定义,即当一种可以证明的相互依赖存在于各个部分之间时,整体就有了意义。整体不同于部分之和这一说法尽管非常确切并常常可以证明,但作为一个实用的实验室概念却用途不大,而且常常被属于另一传统的心理学家们认为是过于含糊;因为即使证明了整体的存在,对它的界定和鉴定还依旧是一个难题。
如果我们还要求这一定义具体可行,具有启发性,并能够强迫属于不同传统的心理学家们(坚持原子论,机械论世界观者)接受它,那么很明显,就不能认为对一个格式塔进行确切界定的难题业已彻底解决。有很多原因造成了这一困难,但我只想讨论其中的一个,即对所用资料的选择。格式塔心理学家研究的主要是现象世界的结构组织,主要是在有机体之外的“材料”(material)的“场”(field)。(应该指出,他们通常并不承认这一点。)然而,有最高的组织形式,内部相互依赖性最强的却正是有机体本身——这一点已被戈尔德斯坦因很充分地证明。有机体看来是证明组织和结构规律的最好场所。对资料的这种选择还有另一个好处;这使动机、目的、宗旨、表现,方向等基本现象在有机体内显得清楚多了。从应对目标的角度来界定症候群立刻就创造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可以将功能主义,格式塔心理学,意图论(Purposivism)(并非目的论),精神分析学家和阿德勒(A1fred Adler)派精神分析学家等所倡导的那种伪动力学,以及戈尔德斯坦的有机整体论等本来是各自孤立的理论统一起来。这就是说,得到正确界定的症候群概念可以作为一种统一世界观的理论基础;我们称这种世界观为整体动力学观点并用这种世界观同一般原子论观点相对照。格式塔的概念也应如此——如果它象我们所说的那样得到扩展;如果它更注重于人类机体及其内在动机。
人格症候群的特征(综合候群动力学)
互换性
在前面所讨论过的动力学的意义上,即两个在行为上不同的部分和症状,既然它们有同样的宗旨,便可以互相替换,做同样的工作,有同样的出现的可能性,可以有同样的把握或可能性来进行预测;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一个综合症的各个部分可以互换或者说是对等的。
在癔病患者身上,病症从这个意义上讲显然是可以互换的。在传统的病例中,一条麻痹的腿可以被催眠术或其它暗示疗法所“治愈”;但后来却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要被其它症状所代替——或许是一只麻痹的手臂。在弗洛伊德学说的全部著述中,也可以遇到许多对等的症状,例如,对一匹马的恐惧可能意味着,或代替着压抑下的对父亲的恐惧。就一个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在表现同一件事,即安全感这一意义上他的所有行为表现都是可以互换的。在前面所提到的安全型激进主义的例子中,帮助人类的一般愿望最终既可能导向激进主义,也可能导向慈善或对邻居的仁慈或对乞丐和流浪者的施舍。在一宗未知的病例中,如果只知道患者有安全感,我们就可以确信不疑地断言他会有某些仁慈或社会公益心(socialinterest)的表现,但却无法对确切的表现形式进行预测。这种对等的症状和表现形式可以说是具有互换性的。
循环决定
对这一现象的最好描述来自于精神病理学的研究,例如霍尼(Horney)的恶性循环概念就是循环决定的一个特殊例子(197)。霍尼的概念试图描述症候群内部动力性相互作用的源源不断的运动,每一个部分都以此来不断地以某种方式影响所有其它的部分,而这一部分反过来又被所有的其它部分所影响,整个行动就这样不停地同时进行。
完全的神经病性依赖意味着期望肯定要被挫败。完全的依赖本来就内含着对软弱无能的承认,而这种必然的挫败则使很可能因此而早就存在的怒气火上加油。然而,这种怒气的发泄对象往往正是人们所依赖,所希望通过其帮助而避免灾难的人;因此这种愤怒的感情马上就会导致内疚,焦灼不安和对报复的恐惧。但造成对完全依赖的需要,这些心理状态原本就正是其中的因素之一。对这样一位病人的检查将会表明,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些因素中的大多数都是共存于源源不断的运动和相互间的增强之中的。如果遗传学的分析可以证明一个特征较之另一特征在时间上领先,动力学的分析却永远也不会证明这一点。所有的因素都同样既是因又是果。
再如,一个人可以采取一种傲慢专横,高人一等的态度以求保持自己的安全感。他如果不是感到被遗弃、被厌恶(不安全),便不会采取这种态度。然而,这种态度却恰恰使人们更加厌恶他,但这又反过来增强了他对专横傲慢态度的需要。
在种族歧视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类的循环决定。怀有种族仇恨者会指出某些让他们讨厌的性格以开脱自己的仇恨,但这些被厌恶种族的性格却恰恰是几乎全都要被部分地归结到这种仇恨和遗弃。①
如果我们想用比较熟悉的因果词汇来描述这一概念,我们就应该说甲与乙互为原因,互为后果。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它们相互依赖或相互支持或是互补变量。
结构良好的症候群抗拒变化或保持原状的趋势
不管安全感处于什么水平,要想将它提高或降低都是困难的。这一现象有点象被弗洛伊德描述为抵抗.(resistance)的那种东西,但却可以得到更广泛、更普遍的应用。这样,我们就既会在健康的人身上也会在不健康的人身上发现某种拒绝放弃既定生活方式的趋势。趋于相信人本善的人和相信人本恶的人将会对改变各自的信念表现出同样的抵抗力。在临床上,可以根据实验心理学家试图提高或降低一个安全感水平所遇到的困难来界定这种对变化的抵抗。
人格症候群有时在外界发生最惊人的变化时也会保持一个相对的常数。在流亡者中,有许多经历了最痛苦的折磨但却仍然保持着安全感的例证。对被轰炸地区士气的调查也向我们证明,大多数健康人对外界的恐怖具有惊人的抵抗力,统计数字表明,经济萧条和战争并没有造成精神变态病例的大量增加。②安全感症候群方面的变化通常同环境中的变化极不成比例,有时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人格上的变化。
一位德国流亡者,以前极为富有,后来被剥夺得一无所有来到了美国。然而,他却被诊断为一个具有安全感的人格。仔细的询问表明,他对人的本性的最根本看法并未改变。他仍然觉得,如果能给它一个机会,那么人的本性从根本上讲毕竟是健康和善良的;他所经历的不快可以用各种方式当作有外部原因的现象解释过去。通过了解在德国就熟悉他的人则证明,他在财政失败之前差不多也是同类人。
从病人对心理疗法的抵抗中也可以见出许多其它例证。有时,经过一个阶段的分析疗法,可以发觉病人对自己某些信念的错误根据和有害后果有了惊人程度的洞察。但即使这样,他也可能顽固不化地坚持自己的信念。
结构良好的症候群在变化之后复原的趋势
如果一个症候群的水平被迫改变,人们常常可以注意到这种变化只是暂时的。例如,一种遭受创伤的体验往往只有极为短暂的影响。然后就可能会自发地调整回以前的状态。或者,创伤所引起的症状会被轻而易举地消除。有时,也可以推断症候群的这一倾向是一个更大变化系统中的一个过程,这一变化系统之中也包含着其它症候群趋势。
下面是一个典型的病例。一位性无知的妇女嫁给了一位同样无知的男人。婚后的第一次经验使她受到了很大震动。她的整个安全感症候群的水平便有了明显的变化,即从一般降到低安全感。调查表明,在症候群的大多数方面发生了总体性的变化,如在她的外部行为,人生观,梦幻生活,对人的本性的看法等诸方面。就在这时,她受到了鼓励,消除了疑虑;以一种非技术性的方法讨论了这一情况,在四五个小时的谈话中,她得到了一些简单的指点。她慢慢地复了原。也许是因为这些交谈吧,变得越来越富有安全感,
但她却再也没有达到她从前的安全感水平。她的经验遗留下一些轻微但却是永久的后果,这种后果的保留也许是部分地因为丈夫的自私。比这一永久的后遗症所更令人惊奇的,是不顾一切地要象婚前那样思维和相信的强烈趋向。在一位第一个丈夫精神失常后重新结婚的妇女身上,也可以看到类似的伴随着缓慢然而却是彻底的恢复感的急剧变化。对于一位在正常情况下被认为是身心健康的朋友,我们一般会期望,他可以从任何震荡中恢复过来,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这也说明这种趋势无所不在。妻子或儿子的死亡,财政上的崩溃,以及诸如此类的其它创伤性经验可以使人们在一段时间内完全失去平衡,但他们一般都可以差不多完全恢复过来。能够在一个健康的性格结构中造成永久性的变化,只有长期的恶劣外部或人际情况。
症候群作为一个整体发生变化的趋势
这一上文已讨论过的趋势也许是最显而易见的。一个症候群无论是在哪一部分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适当的调查总是表明,在症侯群的其它部分有同向的其它伴随变化。很经常的是,这种伴随变化在症候群的几乎所有部分都可以见到。这些变化常常被忽略,原因却再也简单不过:没有期待它们,因此也就没有寻找它们。
应该强调的是,这种整体性变化的趋势,同我们所论及的所有其它趋势一样,只不过如此:是一种趋势,但不是一种必然。有一些病例,其中的个别刺激物有特定的局部效应,但却察觉不到普遍效应。然而,如果我们将明显的表面化精神错乱排除在外,这种病倒就极为罕见了。
一九三五年进行了一次结果没有公开的试验,内容是利用外部手段来增强自尊心。一位妇女得到指示要在大约二十个特定的,极其平常的情况下以一种挑畔的方式行事。(例如,她得坚持要某一牌子的商品,而以前总是杂货店的老板替她拿主意。)她遵循了这些指示,三个月之后对她进行了一次广泛的人格变化调查。毫无疑问,她的自尊发生了普遍性的变化。例如,她的梦的特征发生了变化。她第一次买了能衬托出体形,显出线条的衣服。她的性行为变得富有主动性,连她的丈夫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她第一次同别人一起去游泳,而从前她却不好意思穿着游泳衣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在其它许多情况下,她也觉得非常自信。这些变化并不是由暗示所引起的,而是自发的变化,其重要性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行为的变化可以导致人格的变化。
一位原先安全感极差的妇女,婚姻极为成功,几年之后见到她时,她显得在安全感方面已有了普遍的向上发展。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在她结婚前),她觉得孤独,无人爱也不可爱。她现在的丈夫终于能够使她相信他爱她——对一位缺乏安全感的妇女来讲,这并不容易——于是他们就结了婚。现在她不光觉得丈夫爱她,还觉得自己可爱。她过去不能接受友谊,而现在却接受了。她对人类的普遍仇视大部分已经荡然无存。她变得温柔和蔼,心地善良;而这些品质在我首次见到她时,与她并没有丝毫的缘分。某些特别的症状减轻了或消失了——其中包括重复出现的恶梦,对晚会和其它聚会的恐惧,长期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