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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梦的解析弗洛伊德-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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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童的概念常常会使我的朋友与敌人发生在同一人身上;当然这不会是同时发生,也不是经常转换的(和我童年的情况不同)。
    至于说一件新近发生的事件如何会引出孩童时所发生的事件,并且以之取代目前的因果关系,我却不愿在这里加以讨论。这问题属于潜意识思想心理学的范围,或者是心理症的一个心理学上的解释。不过为了梦解析的缘故,我们可以这么假设,我对孩童的回忆(或者由幻想所产生)多少具有下列的内容:“我们这两个孩子因为某些事而打架——到底真正是什么可以不管,虽然记忆或是其错觉显示出它是很确定的一件事——每一位都说他比另一位先到达,因此有权利得到它。于是我们整夜都在打斗着;力量就是权力;由梦中的证据看来,我自己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过错(“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我是强者,掌握着战场的胜利;于是失败者跑到我父亲(他祖父)跟前,诬告我,而我以由父亲口中听来的话替自己辩护:“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才打回他。”这个记忆(更可能是幻想)在我分析的时候浮现在脑海中——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前,我不能说为何会如此——并且成为梦思的中间元素,并屯积着它们的感情(就像井子收集流入来的水流一样)。由这点看来,梦思是这样的:“活该,你要对我让步;为什么你要企图把我推倒呢?我不需要你,不久我就可以找到别的玩伴。”等等然后这些就进入到梦中表现的途径。有一个时候,我指责过约瑟,因为他也有个相似的态度:“ote—toiyquijemiymette!(让开!)”他在我之后继任布鲁克研究所的助手,该研究所的升迁不但慢而且罗嗦。而布鲁克的两个得力帮手又没有离去的迹像,因此年轻人就沉不住气了。我这位朋友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同时又因为与上级间没有深厚的感情,所以有时大声公开地表示不满。又因为他的上司弗莱雪病得很严重,而P想要把他赶走的意愿也许地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升迁,其意图可能更为恶毒。自然,在这几年以前,我亦有同样的想法:因此,只要有提级及升迁的可能,那么就会有对妄想意愿压抑的机会,莎士比亚的哈王子即使在他病危父王的床边,亦压抑不住把皇冠戴上头上试试的行动。不过和我们的推理相同的是:梦中对我为朋友无情的想法加以处罚而放开了我自己〔136〕。
    “因为他野心勃勃,所以我杀他。”因为他不能等待别人的离去,所以他本身就被摒除了。这是在我参加大学纪念堂的揭幕典礼后立刻产生的感想——不是对他,而是对另外一个人,因此,我梦中所感觉到的满足,应当如此解释:“一个公正的处罚!你是罪有应得。”
    在P君的葬礼后,一位年轻人说了下面这些似乎不近情理的话:“教士说的话使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失去此人后,是无法存在的。”他不过表达其忠诚的反抗,其感伤因这夸张而得到困扰,但他这些话则是下述梦想的源起:“真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我已经看到多少人死去了呀!不过我还活着,因此我拥有这个领域啦。”在我害怕无法赶上见弗利斯(Fl)一面的时候,类似这样的想法就涌现出来。我只能够想到这样解释;因为自己又比别人多活久些,因为他死去了(并非是我),因为我硕果仅存地拥有这个领域——而这童年以来即梦寐以求的。此源于童年的满足(拥有这个领域)造成梦中感情的主要部分。我很高兴自己活着,因此就像下面这轶事所表达的天真的自我情绪一样。丈夫对妻子说:“如果我们其中一人死去,那么我会搬到巴黎去。”因此,很明显的,我认为自己不是将死去的那个。
    不容否认,解析与报告自己的梦是需要高度的自律。因为这将使报告者成为与他共同生活的高贵生命中的坏蛋。因此,我觉得自然的,这些revenants在我要他活多久就活多久,并且可以一个意愿就将它加以抹杀。这就是为何我的朋友约瑟就会在梦中受到处罚。不过revenants是我童年时期朋友的肉体重现,因此亦是我感到满足的来源——我能一直为此角色找到替代者;而我对这快要失去的朋友又将找到一个替代者——因为没有人是不可置换的。
    但,审查制度到底是搅什么的?为何它对这狠毒的自私不予以强烈地对抗呢?为何它不把连结在这思想串列的满足改变为极度的不愉快呢?我想答案是这样的,和此人相连的别种无法反对的思想串列同时得到满足,并且其感情恰好遮盖了由这受抑制的童年妄想所带来的感情。在揭幕典礼的时候,我思想的另一层次是这样的:“我失去多少朋友了呀!有些死去,有些是因为友谊的年代,我将要保持这友谊而不再失去它。”“我对能够以一个新的朋友来取代失去的友谊”是能准许进入梦而不会受干扰的,不过同时却偷溜进了源自童年感情的具有敌意的满足。无疑的,童年的感情加强了现时这合理的感情,不过童年的仇恨亦成功地得以表现出来。
    除了这些以外,梦中亦明显地暗示着,另一能导致满足的思想串列。不久前,在好久的期待之下,我朋友弗氏生下一位女儿。我知道他是如何的哀悼他早年夭折的妹妹,因此写信告诉我说终于可以将他对妹妹的爱转移到这个女儿身上,而她将失掉那不可补偿的损失。
    因此这个思想又再和前面提到的隐意的中间思想发生关联(请见第六章 )(而由这思想却发射出许多相反的途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只有revenants:我们那些失去的都再度回来啦!”而梦思各种相冲突成份间的关系再度因为下面这偶合事件而连接的更密切;我朋友小女婴的名字恰好和我小时的女伴具有相同的名字,她和我同年,并且是我那最早的朋友与敌人的妹妹(按即ohn与pauline兄妹)。当我听到此婴孩子命名为为赛琳时心中大感满足,对此巧合的暗示是,我在梦中以一约瑟代替另一个约瑟,并且发现无法压抑着“Fl”与“Fleischl”之间起头的相似处。现在我的思想又再回到自己孩子的名字上,我一直坚持他们的名字不应追求时尚,而是应该纪念那些我喜爱的人。这些名字使他们成为revenants。我想,孩子难道不是我们到达永恒之路吗?
    对梦中的爱情,我只有另外一些话要补充——由另一个观点看,睡眠者脑海中的某一统辖的元素造成我们所谓的“情绪”——或者是某种感情的倾向——而这对他的梦会有决定性的影响。这种情绪可能根源于他前一天的经验或思想,或者是依据记忆,不管怎样,它都是伴随的适当的思想串列。不管梦思的理念是决定了感情,或者是感情决定梦思的理念,对梦的建架来说都是没有分的。二者都预示梦的建架是受到愿望达成的影响,并且都是由愿望取得其心灵的动力。这实际存在的情绪和梦中产生的情感是得到同样看等的(请看第五章 丙)。即有时会被忽视,有时会用来做为愿望达成的新解析。睡眠中的不安情绪可以是个梦的原动力,因为它引起那活力勃勃的愿望,这正是梦所欲满足。情绪所附着的材料于是被加以运作直至能够表达其愿望达成为止。而这不安情绪在梦思中如果愈是强烈和占优势,那么愈被强烈压抑的愿望冲动就会乘机潜入梦中:因为既然不愉快已经存在(否则它们需要制造出来),所以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即使自己潜入梦中的工作。这是我们又再碰见焦虑的梦的问题;以后我就会知道这将是梦活动的边缘例子。

 壬、再度校正〔137〕
    终于我们现在能够论及梦形成的第四因素了,如果我们以和开始一样的方法来探讨着梦内容的意义——即以梦中显著的内容和它梦思的来由相比较——那么就会遇到一些必须以崭新的假设来加以解释的元素,我脑海中还记得一些例子,梦者在梦中感到惊奇,愤怒,被拒绝,而这仅仅是由于梦内容的一部分所引起。在前节的许多例子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些梦中的紧急的感觉和内容并不一致,反而是梦思的一部分,这我会在适当的例子中显示出来,但是有许多这类的材料却不能如此解释:它和梦思的关系无法找到。譬如说,这句常常在梦中发现的话:“毕竟这只是个梦而已”具有何种意义呢?(请见第六章 )这是梦中一个真实的评论,就像我在清醒时所做的一样,而且这常是睡醒前的序曲;更常见的是它紧随着一些不安的感觉,但在发觉是梦境后又平静下去了。当梦中产生“毕竟这只是个梦而已”时,它和奥芬巴赫的笑剧中La beliehelene口中里所说出的具有同样意义〔138〕:它不过是要减少刚刚经验到事件的重要性,以及使接下来即将产生的经验更易于被接受。它的目的在向“睡眠”催眠,因为这精神因素正要使它奋起,同时有将使梦不再继续的可能——或者是该剧的继续发展——这么一来,就可以更舒适地继续睡下去,并且忍受梦中的一切,因“这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认为这个轻蔑的评论(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是在下述的情况产生的:当那从未真正休眠的审查制度发现在不经意之下让某个梦产生,要潜抑已经太晚,所以审查制度只好用这些话来对付因之而产生的焦虑感。这不过是精神审查制度的esb pritdescalier的一个例子。
    这使我们得以证实梦中每一事物,并非都是源于梦思,有时其内容能由一种和清醒脑袋不相上下的精神功能所制造出来。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是例外,抑或除了审查以外,此种精神活动亦恒常占据梦的内容一部分呢?
    我们毫不犹豫地认为后者正确,虽然知道审查机构只是删除以及限制梦内容,不过它也能够增加或插入一些情节。这些插入的情节是很容易被辨认出来的。通常梦者述及此点时免不了会犹豫,同时前面冠以“就像”;它们本身并不太令人注目,不过却是用来连接梦内容的两部分,或者将梦的两部分连接起来。和真正源于梦思的材料比较后知道它是较不容易留存在脑海;如果我们把梦给忘了的话,这部分的记忆是最先失去的。我怀疑那些常听到的怨语:“我有好多梦,不过却忘了大部分,只记得一些琐碎”(请看本章第一节凝缩作用),就是因为此种急速忘却的思潮引起的,在完全的分析过程中有时我们发现,它和梦思的材料毫无关联。不过在仔细地研究后,我发现这并非常见;插入的部分通常能溯源到梦里,不过却无法以本身的力量或先决的方法来呈现于梦中,似乎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这种精神活动才会创造新的事物,大部分的情况,它却是利用梦思中的材料。
    这个梦运作的因素的特征乃是其目的,这也是泄露其身份的部分〔139〕。这功能和诗人恶意形容哲学家的字眼一样:“它以碎布缝补着梦架构的间隙。”〔140〕由于它的努力使梦失去了荒谬与不连贯的表征,并且接合于理智的经验。但是它也不常是成功的。
    表面看来,梦常常是合乎逻辑与合理的;由一个可能的情况开始,然后经由一连串的发展而得到一个近理的结论(虽然并不太常见)。这一类的梦必定受过此种精神功能(和清醒时的脑袋没有两样)大量的修正;它们看来似乎是有意义的,不过却和真正的意思大大不同。如果将它们一一加以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再度校正非常自由地玩弄着梦材料,并且把它们之间的关系减到最少。这些梦可以说还未呈现到清醒的脑袋以前就已经被解析一遍了〔141〕。在别的梦例中,此种具有偏向的校正只能说是部分的成功而已。梦的一部分似乎是很合理,不过接着又变为模糊,无意义;也许接下来又再变为合理了。还有一些梦例,校正可说完全失败了,因为那些梦只是一堆无意义的碎片组合而已。
    我不愿意否认这个属于第四种梦产生因素的存在——不久我们即将对它感到熟悉。事实上,它是四个因素中我们最熟悉的一个——我也不愿意否认这个第四因素具有提供给梦的新贡献,不过据我们知道它和其它因素一样,也是利用梦思中现存的材料,依据其爱好来选择。有一个例子,它不需要辛劳地替梦架建起一座冠冕堂皇的正面——因为这已经存在于梦思中。我习惯于把这些梦思称为幻想;而这和清醒时刻的“白日梦”是相似的——也许这么说就可以避免读者的误会。精神科医师对它在精神生活上所扮演的角色还不太明了,虽然,朋纳第在这方面有很好的开始〔142〕。不过白日梦所具的意义并不能逃过诗人毫无错失的眼光,譬如说都德曾在很有名的总督大人中描述一位小角色的白日梦(请看第七章 乙)。对心理症病患的研究使我们很惊奇地发现幻想(或者白日梦)乃是歇斯底里症状的直接前身,如果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歇斯底里症状并非和真实的记忆相关联,而是建立在一些基于记忆的幻想上。因为这些意识到的白天幻想常常发生,使我们对此构造得以了解。不过,除了这些意识到的幻想外,还有更多的潜意识幻想——而其内容与受潜抑的来由造成它们变为潜意识的理由,仔细研讨这些白天幻想的特征使我们觉得把它和晚间的思想产物——梦——相比是很恰当的。他们和晚间的梦具有许多共同的性质,因此对它们的研究也许是了解梦的最短与最好的方法。
    和梦一样,它们都是愿望达成;和梦一样,它们大都是根源于幼童时经验到的印像;和梦一样,它们因为审查制度的松弛而得到某种程度的好处,如果仔细观察其结构的话,我们不难发现“愿望的目的”正把各种建架的材料重新组合以形成新的整体。它们和幼童时期记忆的关系,就像是罗马宫廷和古代废墟的关系一样——其阶级和柱子供给这些现代建筑的材料。
    由“再度校正”中——这个所谓梦产生的第四个因素——我们再度发现那个在创造白日梦时不受别的影响而得以呈现的同样精神活动。可以简单的这么说,我们所谈论的第四个因素把供给的材料模塑成一些像白日梦的东西。不过梦思中如果已经有现成的白日梦存在着,那么梦运作的第四个因素就会利用这现有的材料,而将它纳入梦的内容。因此有些梦只是在重复着白天的幻想——也许是潜意识的。譬如说,我的孩子梦见和Trojan战后的英雄同驰战场(请参阅第三章 )。还有我那“Auto-didasker”的梦(请见第六章 第一节),其第二部分完全是我白天幻想和N教授谈天的重现(此幻想本身是无邪的)。不过这些有趣的幻想只形成梦的一部分,或者只有一部分进入梦中的事实,只能如此解释,即梦的产生需要满足许许多多繁杂的条件。一般来说,幻想和其他的梦思部分都受到同样看待的,不过在梦中,它通常被视为一个全体。在我的梦中常常有许多部分是独特的,和其他部分虽然不同,它们似乎是更加通顺,关系更为密切,并且比梦的其他部分来得更短暂。我知道这些都是进入梦中的潜意识的幻想,但是却从未成功地记下这种幻想。除了此点以外,这些幻想和梦思的其他成分同样会受到压抑、凝缩,并且互相重叠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居中的例子,在两个极端——一头那些一成不变造成梦内容(至少亦是其正面)者,另一头是极端相反,它们只是以其中一元素,或者很遥远的比喻来呈现在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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