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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屋2003-12-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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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嵩焘出生于湖南湘阴,祖父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多财而不吝,“然诺一语,千金不惜”。县令某公借了重金,人死在任上,欠家愿用两位漂亮的丫环抵债,郭嵩焘的祖父却烧掉借据,一笑置之。他还爱好诗文,闲暇时以吟咏为乐。应该说,这种豪迈家风和诗书气息对郭嵩焘的影响很大,因此他并不像一般读书人那样轻视“商贾末业”。郭嵩焘十七岁入岳麓书院就读,十八岁与曾国藩、刘蓉义结金兰,十九岁中举人,三十岁(1847年)中进士,点翰林,与李鸿章、沈葆桢是会试同年。他有两个弟弟郭崑焘和郭焘,都是湘军大体系中极有才干的能人,合在一起号称“湘阴三郭”。对他们三兄弟,曾国藩有一个堪称公允的评价:“论学一二三,论才三二一。”意思是,在三兄弟中,大哥郭嵩焘的学问最好,小弟郭焘的才干最高。
  郭嵩焘一生最得意之处,并非三年使西,更不是三年抚粤,而是他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居丧的曾国藩墨糲从戎,说动了大傲哥左宗棠欣然出山,说动了负气而走的李鸿章重返曾氏幕府。他在《玉池老人自叙》中曾颇为得意地说:“其出任将相,一由嵩焘为之枢纽,亦一奇也。”当年,曾国藩居母丧,咸丰皇帝敕令他在湘省主办团练,他为了表明自己尽孝的决心,已写好奏章,恳请终制(守墓三年),让湖南巡抚张亮基代为呈递,奏章正在誊抄,还未送出,已是夜半时分,恰巧郭嵩焘来到湘乡荷叶塘曾国藩家致唁。宾主坐定后,谈及此节,郭嵩焘力劝曾国藩接下这付担子。他说:“您素有澄清天下的大志,现在机会来了,千万不可错过。况且戴孝从戎,古已有之。”曾国藩的思想工作可没那么容易做通,郭嵩焘又将“力保桑梓”的大义跟曾老爷子说了,然后由太翁出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曾国藩君命可抗,父命难违,这才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赴省城去尝试一项自己先前做梦都未曾想到过的艰难事业。其后,这位湘军大帅历尽艰险,成为“中兴第一名臣”,郭嵩焘当年苦口婆心的敦劝之功自然不可抹煞。左宗棠一向以“今亮”(当今的诸葛亮)自居,可他多年受困于闱场,三次进京会试,均名落孙山。左宗棠一向恃才傲物,胡林翼不遗余力地保荐他,他都婉言谢绝了,而郭嵩焘出于同乡之谊,当面向他陈说利害,“贤者不出,其奈天下苍生何”,左宗棠被其至诚感动,于是告别隐居生活,走马上任,先佐湖南巡抚张亮基,后佐湖南巡抚骆秉章,最终出将入相。只可惜这两位好友加亲家,后来因为政见相乖而反目成仇。李鸿章与郭嵩焘都是丁未(1847年)科的进士,这层同年关系在科举时代是非比寻常的,李鸿章一度因意见不合与恩师曾国藩怄气,离开了大帅府,前程顿时趋于黯淡,正是郭嵩焘劝他及早回头,才有了曾国藩保举李鸿章为江苏巡抚的下文,也才有了往后李鸿章飞黄腾达的好戏。
  湘军的最终取胜,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后防稳固,粮饷充足。郭嵩焘曾不无自豪地说:“湖南筹饷,一皆发端自鄙人。”虽说在官民交困的情势下征厘金(征商业税)不是郭嵩焘的发明,但他有宣传推广之功。为此郭嵩焘曾戏称自己是个“化缘和尚”。此外,郭嵩焘还创议兴办湘军水师,使湘军水陆并进,两翼齐飞,实力大大增强。
  然而,不管郭嵩焘早年对湘军作出过多大的贡献,也不管他对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的功业有多大帮助,就因为他出使英、法三年,对西方文明赞不绝口,主张开眼看世界,虚心向西方学习,尤其要学习西方政教方面的可取之处,便遭致国内顽固分子及保守势力的口诛笔伐和聚众诃骂,种种责难、痛贬和狂吠都齐刷刷地瞄准了他。连一向开明的文坛领袖王辏г艘踩衔豢删纫邓按阎醒蠖荆蘅刹烧摺薄T圃薰造狻爸苤型庵椋锞ㄖ溃毒ψ浚某鲅俺!钡牧浇芏搅趵ひ唬ê闲履耍苍谥伦笞谔牡男胖锌谖谴蟊洌园帐构槔吹墓造獬鲅圆谎罚骸绑尴墒撞吾迩洌ㄡ褂⒆盅迩洌┕#匝⑹怪猓谕饩灰晕弧4斯薪耍瓷蠛蚊婺恳怨楹稀!彼闶潜凰灾辛耍造饣毓樯h鳎ど场⑸苹较匾浴奥执灰酥潦『樱ㄏ娼蔽桑仁顾男新铰贰J〕堑氖可鸶窃诮滞诽龃笞直ǎ背馑赐ㄑ笕耍锹艄簟F胀ü僭奔剿膊嗄慷樱焕聿徊恰
  世事难料,人情莫测,像郭嵩焘这样一位“见利不趋,见难不避”(僧格林沁语)、“拼了声名,替国家办事”(曾纪泽语)的人却遭到“深明事理”的士大夫如此之大的误解和如此之多的攻讦,一时间,“骂名穷极九洲四海”。对此,郭嵩焘蔑然视之,重压和积毁之下,他并不打算改弦易辙,重新做人。他始终坚信自己所践履所主张的一切都是以先知觉后知,以先觉觉后觉,虽被世人误解和攻讦,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历史的推敲。他曾在致友人书信中表明了自己不以世间毁誉为进退的心迹:“谤毁遍天下,而吾心泰然。自谓考诸三王而不谬,俟诸百世圣人而不惑,于悠悠之毁誉何有哉!”他还在诗中唱出了强音:“流传万代千龄后,定识人间有此人。”这如同一支响箭,他将自己的大自信射向了遥远的时空。后来,维新派的杰出代表谭嗣同果然挺身而出,为郭嵩焘鸣不平,并向他致敬:“中国沿元、明之制,号十八行省,而湖南独以疾恶洋务名于地球。……然闻世之称精解洋务,又必曰湘阴郭筠仙(嵩焘)侍郎、湘乡曾劼刚(纪泽)侍郎,虽西国亦云然。两侍郎可为湖南光矣。”维新派的另一位杰出代表人物梁启超也称赞郭嵩焘是“最了解西学的人”。
  郭嵩焘与李鸿章终生交好,但他对后者办理洋务方面的关键性失策(偏重军事而忽略政教)多有批评,觉得“观其勤勤之意,是为能留意富强者,而要之皆末也,无当于本计”,还说他“考求西洋军火,可云精博。……惜其徒能考求洋人末务而忘其本也”。反过来,李鸿章却真诚推许郭嵩焘为精通洋务的第一流人才,他在致友人的书信中称郭嵩焘“虽有呆气,而洋务确有见地”,“所论利害,皆洞入精微,事后无不征验”。光绪十七年(1891年),郭嵩焘病逝。他若多活三年,中日甲午海战北洋舰队灰飞烟灭便完全印证了他早先的预见(舍政教之本逐船炮之末不能使国家强大),又该作何感想呢?他去世后,李鸿章为其上奏学行政绩,援例请史馆为其立传,礼部为其赐谥,可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答复:“郭嵩焘出使西洋,所著书颇滋物议。所请着不准行。”辛丑年(1901年)间,朝廷中某些义愤填膺的御史竟然将八国联军入京的那笔坏帐烂帐算在墓木已拱的前驻英公使头上,坚请朝廷下令掘郭嵩焘之墓而鞭其尸。这些人的眼力未免太差,情急之下连扛罪的对象也找错了。所幸公道自在人心,几句“圣裁”并不能抹煞一切,御史的痛斥狂贬也注销不了郭嵩焘的思想光芒。与朝廷的无情无知相反,湘籍大学问家王先谦为郭嵩焘撰写的墓志铭对其一生功德却作出了高度评价,也许能算得上是盖棺论定:“利在国家,岂图其私!……*%尔风节,百世之师。文章满家,鸾凤其仪。谤与身灭,积久弥辉!”
  我们考察历史,反顾来路,称郭嵩焘是中国十九世纪末维新派的先声,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全盘西化论”的嚆矢,当不为错。郭嵩焘痛恨反手关家门,力主开眼看世界,早已被证实是明智之见和明智之举,他是超越时代的先行者,生前没有知音,没有同道,内心寂寞如沙。郭嵩焘主张学习西方的蓝调文明,面对重重阻力,真可谓是“雪拥蓝关马不前”,他叹息过,苦恼过,却从未绝望过,相信未来,内心始终怀抱着沉重的乐观。事实证明,郭嵩焘是对的。
  现在郭嵩焘的在天之灵已不再孤独,中国加入WTO后,诚心诚意向西方学习的人正不知凡几。若请求郭嵩焘给我们一句赠言,他会说什么呢?他或许会说:
  学习西方的政教仍永无止境。
  或许,就是这一句吧。
  注释:
  〔1〕宋·石介《徂徕集》卷十。
  〔2〕《筹办洋务始末》。
  〔3〕《劝学篇·序》。

  岚烟散尽说美龄

  
  ? 方以亮
  随着全球经济的持续增长、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医疗条件的根本改善及和平时期的稳步延伸,人类的平均寿命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上升空间。然而即便如此,堪称“人瑞”的世纪老人仍属珍稀品类,可谓凤毛麟角。宋美龄(1897~2003)身历三个世纪,活足一百零六岁,可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须知,困于贫穷者固然容易夭殇,骄于富贵者也同样难以长寿。她曾富拥金山,贵为“国母”,遍阅炎凉,饱经世变,居然能够打熬住这么久的筋骨,绝对有其过人之处。论出身,她是名门闺秀;论教养,她是中西合璧;论才智,她是不二之选;论声望,她是举世皆知。但这些寻常女性无法通备的先、后天条件并未囊括尽宋美龄的全部优势,至少还可补充以下几点:性情开朗;心地光明;处事公道;待人热忱;悟性极高;心理调节能力特强,即便是从峰顶坠落谷底,其精神亦能释然,不自苦,不自怜,更不自弃,冷静看透权势如冰雪、富贵若浮云的那一面。
  二十世纪初叶,中国社会处于急剧转型的关口,但一时间男权轴心地位并未出现根本的动摇。中国传统的伦理规范讲求的是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因此她们首先得摊上一位才能出众、卓尔不凡的老爸,才可望与幸福人生搭界挨边,否则,连造化的门环都休想摸着。宋美龄的父亲宋嘉树(英文名为查理)出生于广东文昌,早年随堂舅闯荡美国,当过茶叶店的伙计,做过缉私船的水手,读过以神学院著称的杜克大学,最终成为基督教卫理公会的传教士。丰富的阅历使宋嘉树认识到,改造社会必须从革新政治入手,他对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毕生倡导的“三民主义”思想(民有,民治,民享)抱有发自内心的崇敬和好感,并将它视为放之四海皆可行的真理。这样一个人,作为公民,他注定不会成为孱弱之徒和平庸之辈;作为父亲,他绝对不会听任子女重蹈前人的覆辙,去走那条又黑又险的老路,做稳奴隶,或欲做奴隶而不可得。
  宋嘉树头脑发达,精力充沛,性格耿直。1886年初他作为传教士回到上海,由于与教会首领林乐之多有龃龉,很快就烟消了传教的兴趣,转而经营实业,创办面粉厂和印刷厂,代办机器进口业务。在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宋嘉树几乎没怎么劳心费力就成了百万富翁。有了钱,他没急着奢侈享受,而是给子女提供当时世界上第一流的教育,先后将六个子女送去美国留学,这其中便有宋氏三姐妹。宋查理蔑视男尊女卑的世俗偏见,主张男女平等,他以斯巴达精神砥砺三个女儿,有意将她们培养成公民而不是公主,让她们解放手脚,不刺绣,不缠足,像男孩子一样玩勇敢者的游戏,甚至淋雨,“沐于大麓,烈风雷雨而不迷”。据文献记载,中国最早出洋求学的女子是江西的康爱德和湖北的石美玉,早在1892年她们就留学美国。梁启超曾在《变法通议·女学》中盛赞康、石二人学业、品德优秀,称“虽西域耆宿,犹歆羡之”。宋嘉树得风气之先,也不甘人后。1904年,他送刚满十四岁的大女儿蔼龄飘洋过海,去美国南方乔治亚州梅肯市的教会贵族学校威斯里安女子学院读书,三年后,又将十四岁的庆龄和九岁的美龄送去与大姐会合。完全彻底的美国化使三姐妹的学识、眼界和心气远远高出同时代的中国女子。
  宋美龄在威斯里安女子学院读书期间,学业门门优秀,其热忱活跃的性情广获人缘,比腼腆羞涩的二姐庆龄更得老师和同学的好感。在三姐妹中,她美国化的程度最深,学历也最高,获得过麻省卫尔斯莱女子学院的文学博士学位。宋美龄曾不无自豪地承认:“只有我的脸像个中国人!”她讲英语时带有浓重的美国南方口音,其中文竟是回国之后才囫囵学会的。
  对于女性而言,在一生中,恋爱和婚姻往往会起到决定作用,影响也更为深远,在男女平权意识较为淡薄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情况自然更是如此。宋美龄的初恋男友是哥哥宋子文在哈佛大学的同窗好友刘纪文,此人生得一表人材,谈吐幽默,文才出众,喜欢摆弄照相机,而且技术堪称一流。他曾创作了一首赞美诗赠给宋美龄,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世界少不了女人/如果少了女人/这个世界将失去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七十的善/百分之一百的美。”表面看去,他意在赞美全体女性,实际上是专讨宋美龄的欢心。当时这一招算是搔中了痒处,宋美龄舒卷的情怀欣然接纳了这位英俊潇洒的才子。暑假期间,他们结伴同游,在尼亚加拉大瀑布,在大峡谷,在好莱坞影视城,玩得十分尽兴。应该说,作为恋人,作为旅伴,刘纪文都是上上之选,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沉闷,更不会无聊,他总有逗人开心的高招,一旦照相机派上用场,宋美龄顾盼生辉的美貌就会为更多的人所欣赏,连全美家喻户晓的《明星报》也刊登了她的玉照。
  还是张爱龄的那句话说穿了男女恋爱中最隐秘的心思:“女人要崇拜才快乐,男人要被崇拜才快乐。”宋美龄喜欢刘纪文,却并不崇拜他。宋美龄攻读英国文学,喜欢《亚瑟王传奇》,对亚瑟王的助手墨林尤为激赏,因为他是言出必中、法力无边的预言家。宋美龄还喜爱不辞艰险独自上路去寻找圣杯的骑士。传说中的人物当不得真,莫非现实中就没有超级强者?刘纪文温文尔雅,浪漫多情,聪明幽默,但他只算轻量级的“拳手”,根本做不了重量级的“拳王”。宋子文极力促成小妹与刘纪文订了婚,但有时候订婚与结婚之间仍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宋美龄曾对二姐说过“非英雄不嫁”的话,刘纪文的黯然出局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及至美龄回国,大姐夫是孔祥熙,二姐夫是孙中山,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以她不肯服输的心气,在婚姻上更不肯低调处理。当年,她放眼国中,堪称铁腕强人、够格做她夫君的惟有蒋介石一人。1922年,蒋介石在上海莫里哀路孙中山寓所初次见到宋美龄,她超凡脱俗的美貌、丰韵、教养和才智,再无第二位待字闺中的美女可堪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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