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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励志]"逃离"大学 作者:吴苾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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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阳说他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400块钱,到北京的第二天,他就到处寻找招聘信息,他先得养活自己。通过老乡介绍,他在一家报社找到了一份临时工,是清晨的时候给报贩子分发新印出来的报纸。虽然每天早晨三点多钟就要赶到报社,但是干两个小时可以拿到60元钱,他很满足。他说比起那些总为肚子操心的考友来说,他算是很幸运的了。   
  向阳说到北京后他跟家里通了电话,母亲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哭开了,一遍遍地叮嘱他一定要吃好了穿暖了,有了病一定要去看医生。向阳笑了笑说:“我都22岁了,我妈还老把我当孩子。后来我妈说要给我寄钱,问我的地址,我没告诉她,我说我不需要钱,我能养活自己。现在,我每个星期都跟家里通一次电话。我爸再不跟我提去银行上班的事了。”   
  几乎所有铁了心要考研的不就业族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都认为未来是高学历高收入,今天的付出,是为了明天的得到。   
  但是一些身处高等学府的专家学者也表示了他们的忧虑。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家孙喜亭教授认为:“近年来愈演愈烈的考研热,一方面反映了年轻人的就业压力和求知热情,但也暴露出社会在人才选拔标准上的偏差,惟学历倾向日趋严重。惟学历导致追学历,年轻人不得不为了一纸文凭,殚精竭虑地应付一场场考试。其实,学历和真才实学之间并不能完全划等号。目前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客观地讲,在很多岗位上大学本科完全大有用武之地。但现在一些用人单位盲目追求高学历,施以高待遇,势必导致考研热的一再升温。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应该引起重视。   
  同时他也认为,考研一族积极进取的精神是值得赞赏的,但放弃已有的岗位和可能获得成功的希望,孤注一掷,把最宝贵的时间耗费在这条路上,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考研上,代价太大太沉重!每年研究生都在扩招,但报名考研的人数增长得更快,基本上10多个里边录取1个,名校名专业的,差不多几十个里挑一个。竞争逐年升级,能跨过这道门槛的幸运儿毕竟是少数。        
“北漂”里有明天的比尔。盖茨    
  有谁能说今天的“北漂”里面,没有明天的比尔。盖茨。   
  2000年6月,在回家乡和留京之间,张懋忠选择了留京。      
  于是,当他在毕业分配表上填上了“不就业”后,他的户口和档案被打回到老家湖南岳阳。这件意料中的事,并没有影响他留在北京的决心。   
  张懋忠学的专业是信息工程与管理。这个专业回到家乡找份安稳的工作并不难,可是张懋忠不愿回去,他说他已经习惯了压力下快节奏的生活,习惯每天接受丰富密集的行业信息,更习惯身边有许多有共同话题的朋友。他说如果回老家,他会找不着北,他会痛苦万分。   
  留在北京后,张懋忠在中关村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虽然他没有北京户口,没有干部身份、甚至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工龄,但他和别人干着一样的活,拿着与他的付出相对应的报酬,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比那些北京人低一等。   
  象张懋忠这样的“北漂”,北京城里到底有多少,没人能说得清。但只要留意就会发现,在“北漂”队伍里,每年暑假过后就会出现一批新面孔,他们说着略带乡音的普通话,背着鼓囊囊的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行。遇到了机遇,他们就停下脚步,但是也许不久,你又会在一家新的公司见到他们的面孔。   
  他们不看重户口、干部身份、工龄,在他们眼里,就业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编制、指标、户口、住房、社会保障,而是一份自己喜欢干的事,是一个自编自导自演的舞台,是一片能自由翱翔的天空。   
  张懋忠之所以要留在北京,是被充满魅力的中关村所吸引。在他眼里,那是一片蕴藏着巨大潜力的神秘土地,只要有本事就能在那里淘出金子。他说:“那里也是冒险家的乐园,只要有胆量,敢付出,谁能说不会出现明天的比尔。盖茨。北京有很多的机遇,对我个人来讲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虽然我现在是在打工,其实也是在积累经验,我的目标是有一天自己做老板。”   
  张懋忠说他已经在那家公司干了半年,他说这半年里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自己的才能也得到了发挥,并得到了同事和上司的认可和肯定。张懋忠说他会一直在北京发展,反正单身,也不在乎户口不户口的,也许有一天,北京市的户籍制度改革了,大家的身份都一样了。   
  从网上的一篇文章里,我认识了一位叫冯忠的“不就业者”。   
  两年前,当文科毕业生冯忠在班上公开宣称,“我不要分配,我选择到经济生活的第一线去”时,一些同学瞠目结舌,一个学文科的毕业生在经济生活的第一线能做什么?   
  毕业后,冯忠果真应聘去了一家外企,档案挂在人才交流中心。他说:“其实我的想法和这个时代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并不愿意呆在比较稳定但气氛沉闷的事业单位,在同一个位置,做相同的事情,下一段日子、未来一年、两年、十几年彷佛一眼就能看到头。毕业时家里已经为我在省委党校觅得一个职位,但我清晰地认识到,作体制内的齿轮、螺丝钉不是我的归宿和价值观。我喜欢挑战自己。年轻人有的是热情和野心,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就做了,反正单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冯忠到公司后从销售员做起,从编写产品目录、送货、收款到寻找客户、发展经销商……他在实际工作中一步步成长起来。一年后,他被提升为销售一部副经理。“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收获很大,很有成就感。一个优秀的推销员,不仅要推销产品,对产品有足够的了解,同时也要推销公司,推销自己。”   
  冯忠一直想进一步发挥自己做销售和企业管理的长处,自己做公司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的想法得到了几位同样热血沸腾的伙伴的支持。四个人合资组建了一家新公司。冯忠说公司能不能做起来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有基本的信心和十足的决心。他说:“对我来说,做企业是一个创造的过程,而且发挥创造性的余地很大,企业往什么方向发展,希望怎样管理,招什么样的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公司的成或败,不是不重要,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有失败的准备。其实只要你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你曾经为之奋斗过,努力过,投入过,哪怕在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   
  有人问冯忠在不在乎户口。他说:“不能说我不在意,是我目前没有能力得到它。但我不会因此放弃自己在喜欢的地方干自己梦想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我也很困惑,心理压力很大,现在看得淡多了,我觉得关键在于心态,我常常这样暗示自己——虽然我没有户口,但我在追求自己的事业,这样,我就会在每一个困难和问题面前看到机会与希望。而且我相信户籍制度迟早会改革。”   
  一位在中关村工作的朋友说:“在我周围有许多不愿进入常规就业渠道的‘北漂’,有的是大学毕业被分回原籍,然后放弃工作跑到北京来的,有的是选择‘不就业”根本不要分配的,他们除了没有北京户口,工作干得和其他人一样好,甚至更出色,因为他们必须用能力和实力来证明自己。”   
  有人说,想在北京这地方“漂”,得有本事,如果真有本事,机会也许会不期而遇。   
  朱骏也是一位“不就业”生。一年前,从南方某师范大学美术系毕业的他,本应该去浙江温州一所中学当老师。那份工作是他自己找的,工作协议是在毕业前的招聘会上签的。可是临到毕业,朱骏突然变卦了,他不想去温州,他要去北京寻找机会。   
  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朱骏二话没说,向用人单位交了5000元违约金。   
  朱骏之所以会在毕业前与温州的那所学校签约,是因为女友的家在温州,女友希望他去温州,而且温州的收入要比他所在的那座城市高得多。虽然张骏为了爱情作出了去温州的选择,但是心里却一直充满了矛盾,教书并不是他的理想,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一生放在讲台上。他觉得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不安分的人,他喜欢冒险,喜欢做一些具有挑战性的事。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广告创意上有天赋。   
  学校派遣证已经发下来了,行李也都收拾好了。可是朱骏却突然告诉女友,他不去温州了,他要去北京碰碰运气。女友哭了,本以为为了爱情他会留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他竟要离她而去。朱骏对女友说:“你给我两年时间,如果混出个人样,我将你接到北京去,如果混不出来,我不来见你。”   
  送走了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友,朱骏抹掉眼角的泪花,只身背着一只旅行袋来到了北京。   
  他说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很艰难,他和几个“北漂”挤住在一间地下室里,那里长年见不到阳光,连墙都是潮乎乎的,被子散发着呛人的霉味。在这座举目无亲的城市里,他觉得自己好象一只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舢板,找不到方向。   
  为了找到慧眼识珠的伯乐,也为了生存,朱骏在西单地铁站为过往的行人画人物素描,并出售自己的绘画作品。朱骏之所以有胆量只身来北京闯天下,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虽然学的是师范类的美术专业,但他的兴趣和特长并不仅仅是绘画,上大三时,他设计的一幅广告作品获得了全省大学生广告创意大赛金奖。那是一张汽车广告张贴画,不但富有极强的动感,而且充满了人性的关怀。   
  每天早上,朱骏象上班一样准时地背着包去西单地铁站开始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从哈尔滨来的小伙子。小伙子叫冯军,是艺术中专毕业的,学的是小提琴演奏。冯军也是到北京来寻找机会的,他说象他这样的中专生,而且是拉小提琴的,在当地很难找到工作。   
  朱骏与冯军成了搭档。一个拉琴,一个画画,引来了更多的驻足观望者,他们将一角、两角、五角或一元的零钞放进了冯军面前的小瓷碗。   
  可是这种“上班”的生活没过多久就结束了。一天,地铁站里来了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将他俩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在派出所,朱骏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随身带着的学历证书。那个穿公安制服的人将他的学历证书看了又看,怀疑地问:“你是大学生?为什么不工作,跑这儿来做盲流?”   
  朱骏说他是到北京来找机会的。公安制服听了嘲弄地说:“你以为北京遍地是金子,捡金子来了?”   
  西单地铁站是不能去了,朱骏他们又将“工作”地点搬到了复兴门地铁站。这次,朱骏将自己包装了一下,他将自己的学历证书和获奖证书摆出来,并在自己的白衬衣上写上了广告词:你面前的这个人很普通但不平庸,他来这里寻找能给他机会的人。   
  这个人终于出现了。那是朱骏去复兴门地铁站的第三天,一位从地铁下来的中年男人停下了匆匆的脚步,他蹲下来看了看朱骏的学历证书和获奖证书说:“你要愿意,可以到我那里去试试。”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给朱骏。   
  给他名片的人叫卢辉,是一家广告策划公司的总经理。第二天,朱骏拿着名片找上门去,才知道,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在广州、上海都设有分公司。见了面,卢辉甚至没有一句寒喧,他将一摞资料交给朱骏说:“你拿回去看看,两天内拿出广告设计草稿。”   
  朱骏知道这是一场特殊的考试,他岂能轻易放过机会!   
  回到地下室,朱骏很快就将那摞资料看完了。这是一家在中国市场上很有名的家电企业,要推出的新产品是一款性能和功能都很好的手机。这家企业的家电产品广告几乎家喻户晓,朱骏便在这方面动开了脑筋,他要利用这种已经耳熟能详的宣传效果,在它的基础上进行一种平滑的过渡,使广告受众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它。那么,他设计的广告必须能给人一种联想,一种爱屋及乌的想像。   
  两天两夜,朱骏将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画出了一张又一张草稿。两天后,他带着自己认为最满意的一件广告设计草稿去见卢辉。   
  卢辉看了他的草稿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你能行,要不,你敢在那个地方推销自己。”   
  朱骏与公司签下了合同,正式加盟卢辉的公司。   
  签下合同的那天晚上,朱骏将冯军约到一个小饭馆,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冯军说如果找不到工作,他就做一个流浪艺人。朱骏端起酒杯说:“坚持住,哥们,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遇到机会。”   
  “不就业”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朱骏这样的运气,撑了一些日子撑不住又回去的,找不到机会碰得头破血流又回归“就业”渠道的,大有人在。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寻梦者的脚步。   
  郭建辉就是这样的寻梦者。   
  1998年,大四上学期,郭建辉经人介绍到北京一家报社实习。三个月的实习生活,不但使他对自己所学的新闻专业产生了更强烈的热爱,而且喜欢上了这个每天都有新鲜事情发生的城市。他甚至认为,要当记者要搞新闻一定要去北京。   
  实习还没结束,郭建辉就开始联系接收单位。他实习的这家报社让他留下了简历,同时也告诉他,机会很渺茫,因为报社这年没有进京指标。   
  郭建辉将简历打印了几十份,送往一家家在京的新闻单位。他的简历是骄人的,担任校报记者的他,几年里发表了近百篇新闻作品,他采写的一组关于贫困生的报道,获得了省级新闻奖,这在在校大学生中并不多见。   
  准备进人的新闻单位几乎无一例外地要举行考试。考试分笔试和面试,郭建辉从这家考场赶到那家考场,一个多月里考了21场。可是,那些用人单位似乎更青睐当地毕业生,尤其是北京户口的毕业生。   
  一家报社看中了郭建辉,因为一本厚厚的剪报本已足够证明他的实力。可是后来还是在户口上卡了壳。报社老总跟他谈话说,报社没有进京指标,如果他愿留下来,他们很欢迎,但是户口问题报社不能解决,只能按临时工对待。   
  12月底,郭建辉回到学校。不少同学已经落实好了工作单位,没有落实的正象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活动。郭建辉虽然很想去北京,可是眼见希望渺茫,他不得不重新找地方。他将自己的简历寄到了老家的省报。省报很快就有了回音,希望他在寒假期间去报社面试。   
  寒假,郭建辉没有回在农村的家,而是留在省报实习,他的几篇重点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反响,寒假结束返校时,郭建辉带回了与省报签订的工作协议。   
  在郭建辉就读的这所大学,由于新闻专业是80年代后期才开设的,其知名度远不如一些老牌的新闻系,所以能签约去省级新闻单位的毕业生并不多。郭建辉能去省报当记者令许多同学羡慕。可是他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他的志向不是做一个省报记者,而是要去京城做一名中央大报的记者。可是这个梦想能实现吗?   
  1999年7月,郭建辉去省报特稿部做了一名记者。忙忙碌碌地干了几个月,他并没有找到那种让人亢奋,让人觉得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那种充满活力的感觉。省报的条条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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