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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倪柝声-属灵的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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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若是有的,就当信徒安息或用其它天然的方法来补救之后,他必定应当痊愈才可以;但是,最常天然方法的补救,竟然无补于事;(三)这些原因多是邪灵的招牌,用以掩饰它们在暗中的工作。当信徒夜里头脑中的思想正在奔驰的时候,让他自问说:这些思想是从那里来呢?从我自己出来的么?或者是从外面进来的呢?我说,是我心思里这样思想;真的是我(!)这样思想——思而又想——么?我明明是「不要」这样思想的,也是「不愿」这样思想的;怎能说是「我」这样思想呢?既不是我,乃是谁将这么多的思想、纷乱、污秽、压制的思想给我呢?除了邪灵以外,还有谁呢?
易忘
许多信徒因其受邪灵攻击的缘故,便失去他本来记忆的能力,而常有遗忘的现状。才说的话,还没有过了一刻便忘记了;才作的事,还没有过一时便忘记了;才放的东西,还没有过一天便忘记了;才应许的事,还没有过一下子便忘记了。信徒好象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无论什么事好象都留不住在他的心思里。信徒以为这是因为他自己的记忆力特别比别人坏,岂知不过是因他的心思受邪灵的骚扰而已。信徒在这样的情形中,就不得不作许多的「字条」,和许多簿子的奴隶,因为他必须藉这些来「备忘」;不然,就要时常遇见难处。自然我们并非说,信徒的心思应当记得许多事。我们承认有多少的事因着年代久长是能忘记的,还有时下的事因其在心思里所生的印像不深,也是能忘记的。我们并非说,信徒应当记得所有的事。但是,此外还有许多的事,并非过去甚久,也并非没有注意,在相当的期间内,和相当的环境中,是信徒所应当记得的,竟然连影儿也没有,想也想不起来;这些就不是天然的,乃是有邪灵的侵犯了。例如:我们在最近的时候,所特别注意的事,如果忘记了,就不是天然的。有的忘记是天然的,有的不是天然的。凡不是天然的忘记,都是有邪灵在后面攻击我们。因为它们是很能在需要的时候,捻住我们神经的那一根,使我们没法记得我们所当记得的。也不知有多少的信徒因为受了邪灵这一方面攻击,以致吃了多少苦。多少的工作都是因着这个而弄坏的。多少的笑话都是因着这个而弄成的。人的信托,和自己的用处都因而减少。然而,他还不知道这是因为邪灵在他心思里作崇所致。
在别的时候,信徒的记性好象是很好的,并没有什么病状。但是,最奇的就是记性有一种忽然的昏迷!在许多紧要关头的时候,心思的工作本来都是满好的,但是,此时忽然昏迷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以致将事情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心思的忽然停止作用,在信徒看来是莫名其妙。也许要以为是一时精神不足。或者是偶然一见而已,并不知道是邪灵攻击心思的现状。
心散
邪灵也最常使信徒失去思想集中的能力。我们承认信徒思想集中的力量是不同的。但是,照着信徒的经历看来,大概信徒思想集中的力量多少总曾受过邪灵的分散。许多信徒几乎好象是绝对不能集中其思想的;有的比较好一点,但是,若要专一思念一件事还未几分钟,自己的思想又到处纷飞了。特别在祈祷、读经和听道的时候,许多信徒总是觉得自己的思想是流荡的。虽然自己定规要专一,但是,事实上总是作不到。虽然用意志来制止这样的奔驰,有时虽有一刻的效果,但总不能长久;有时则自己竟完全不能作主。这自然都是邪灵所作的工夫。但是,其作工的原因,就是因为信徒的心思曾为之留地位。最可惜的,是信徒就是这样的浪费其心思的能力,以致一日到晚,一事无成。身体能力的浪费如何是有害的;心思能力的浪费也如何是有害的。今日多少的信徒,花了许多的光阴,竟然没有什么结果的,都是因为心思受邪灵的攻击,不能专一的缘故。
因为邪灵这样攻击心思的缘故,信徒就时常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经历。本来思想是专一的,忽然一阵空白,自己思想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自己不知道手里所作的是什么事,所读的是什么书。信徒也许要以为是他正在思想别的,但是,应当注意的点就是这样的思想并非他自己意志所发起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信徒在聚会和平时,听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有这忽然一时听不见人说什么的经历。这都是邪灵要使他听不见与他有利益的言语。邪灵在这样的时候,若非使其心思完全停止作用,就是强迫他来思想别的。
当信徒心思受邪灵攻击之后,他是很难以听人说话的。有的时候,好象有好几句、好几字是完全听不见的;若要听话,好象必须把面皱起来,才会明白对方的意思,以致时常不明白对方所说最清楚的话的意义,或者总是误会对方所给他的教训。这都是因为邪灵在他的心思里扰乱他,或者给他以许多的成见,或者代替他解说对方说话的意义;信徒同时听见人说话和鬼说话;所以,若非有的完全听不见,就是误会其意义。因为邪灵是这样作工的缘故,就叫许多信徒不喜欢,也觉得最难听人说话,当人话未说完的时候,也就忍不住要说;这都是因为邪灵给他许多的思想,要他来听它们,而说它们所放进去的意思。信徒此时是同时听内外两方面的声音,他听邪灵里面提议的,和人外面所说的。就是因为里面的声音是比外面的声音更贴切,就叫信徒的耳朵好象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平常所说的「心不在焉,听而不闻」,其实乃是心被邪灵所占据而已。多少时候,信徒以为自己是忽然的「无心」,其实乃是心被邪灵所夺而已。如果信徒脱离不了邪灵在他心思里的工作,就思想集中是不可能的。
多少的时候,就是因为邪灵扰乱信徒的心思,以致信徒常常摇首,好象要把那厌烦他的摇出去一般。他若说话就得大声的说,使自己的心思知道他正说什么,才会留下一个印像。他若思想,也得大声把他所要思想的说出来,不然他昏昧的心思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他若读书,也大声的读,不然,就不明白其中是说什么。这都是因为邪灵在他心思里扰乱他,所以,他不得集中他的思想,必须这样才会使他心思受了一点的印像,而知一点的事情。
不能活动
邪灵也是作工叫信徒失去思想的能力。许多信徒因为心思受邪灵攻击的时候特别的久,地位也特别的深,就连思想都不能。到了这样的地步,信徒的心思几乎已是完全陷入邪灵的手里,所以自己什么主意都作不来。信徒不能思想。自己虽然要思想什么,竟然没有力量在自己的心思里发起这个思想。他心思里的思潮早已是源源不绝的在那里转动了。他自己没有力量把那些思潮先停了,然后,将他所要思想的放在里面。好象那些潮流已是太强的了,他并不能再将他所要思想的杂在里面。有时,虽然他也会在自己的心思里寻找一个空间为自己所要想的,但是,他也是觉得非常的难以在那里继续的想,因为好象里面的声音已经甚多,题目也已经甚多,他的只得被挤出来。我们知道一个人若真要思想,他是需用其记性、想象和理性的;但是,信徒因为已经失去这些自主的能力,以致他就没有法子来思想什么。他不能创造,不能推想,不能回忆,不能比较,不能决断,不能明白,所以,也不能思想。
当信徒的心思在这一方面受邪灵攻击之后,他就要觉得自己的头脑是受监禁的,好象什么都想不出来一般。好象里面是缺乏了什么似的,以致当他要想什么的时候,总是觉得一种似晕非晕的感觉,里面产生不出什么来。信徒思想的能力一受捆绑,信徒就天然的对于每一件的事都有过度的看法。在这样人的眼光看来,土堆好象都是泰山。每一件的事好象都是比上青天还要难,特别那些需要他用心思的事,更是他所畏惧的。他也不喜欢与人往来谈话,因为这是非常之难的。若要他逐日平稳的进前劳碌作工,好象就是要他的命一般。他里面好象有了一种无形的锁炼,为外人所不能领会的。他里面觉得这样的作奴隶乃是最不舒服的,时常发生反抗的意念;但是,却自脱不来。这样的原因不过是因他的心思受了邪灵捆绑,以致不能思想而已。
这样一来,信徒没有别的,好象一天都是在梦里的。光阴就是这样的花了。没有思想,没有想象,没有推究,没有理会,没有意识,就是没头脑的过日子。当心思这样受攻击之后,意志自然也连带的受影响了。因为心思是意志的光。他就是被动的让他的环境把他飘来飘去,自己并不拣选什么。或者他里面都是充满了各样不满意的思想,没有平安,但是却不能与这样的捆绑争战以至得胜。他好象在凡事上都受了一种看不见的阻挡;有许多的事是他所要作的,但是,当他正要作的时候,心思里面好象又来了什么一种忿急的感觉,使他不能进前。他所作的,好象没有一件是可以的,他的一生好象都是充满了难关,没有什么会使他满意的。
信徒这样的不能活动,与平常的不活动是有分别的,如果信徒的心思是「不活动」,就当他要活动的时候,他是能的;如果是「不能活动」,就他虽然要活动总是不能的。不能思想!好象头上有了什么把压住了一般。这乃是邪灵作工很深的一个现状。
许多信徒时常忧愁罣虑,就是犯了这个毛病。我们如果查考他的环境和地位也是满好的,应当使他欢喜快乐才是;但是他却满心忧虑,都是不乐的思想。要他说出原因,却没有一个理由是充足的。要他除去这样的思想,好象又是绝对不能的,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不过好象自己是陷入泥坑,不能自拔一般。现在好象已经罣虑惯了,要他起来,好象里面已是没有能力这样作了。这就是邪灵所作的工。如果是天然的忧虑,必须是有原因的,有充足理由的。一切无因和有因而理由不充足的罣虑,都是邪灵给的。信徒所以陷到这样的地步,就是因为他起初接受了邪灵的思想,到了今日竟然不能摆脱。他的心思已经陷入很深的被动,所以,不能活动。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受了锁炼,身上满负重担,以致他连天日好象都看不见,不知事之真相如何,也不能使用自己的理性。邪灵就是这样的监禁它们的囚虏,使他们终日在昏天暗地之中。它们喜欢看见人受苦。凡落在它们手里的,它们都是如此的对付他们。
摇移不定
当信徒的心思被邪灵所掌权之后,他的思想就完全是靠不住的。因为他自己负责的思想很少,大概都是邪灵在他的心思发出许多的思想而已。邪灵最容易在这样的时候,时而给信徒一种的思想,时而给信徒完全相反的另一种思想。信徒因为跟从这样思想的缘故,便作了一个时常反复的人。与他同工或者在一起的人,要以为这是他的性情无定,所以见异思迁。但是,事实乃是邪灵在他的心思里改变了他的思想,因而改变了他的意见。多少时候,我们看见信徒上一刻说「我能」,下一刻便说「我不能」;或上半天说「我要」,下半天便换了说「我不要」。原因乃是因为邪灵在上一刻将「我能」的思想注射入信徒的心思里,信徒以为真的他是能的。到了下一刻邪灵又将「我不能」的思想注射入他的心思,使他想到他是怎样不能的,他就不能不改变他当初所说的。在许多忽然改变语气的谈话中,我们都能看见邪灵在人的心思里作工。信徒自己也许是恨恶这样反反复覆的生活,但是,他自己不是自己的人,是没有法子来稳固的。然而,他如果不照着他注射所得来的思想而行,就邪灵要假作他良心的声音来控告他不随着神的引导而行。他因为要免去这样的控告,就只得在人前反复无常。多少反复无常的工作也是从这个源头而来的。信徒因为听从邪灵在他心思里的提议的缘故,便有许多忽然的工作;但是,邪灵改换了它们的提案了,信徒的工作就也得随之而改变。邪灵最常使人不在正当的时候思想。它们要在半夜唤醒信徒,对他说,他是应当作什么事的;信徒如果不作,它们就要控告。或者,它们要在半夜告诉信徒应当改变他从前的路途,使信徒在心思最混乱的时候定规了最紧要的事。我们如果追源及本的查考这样的事,我们要看见,在许多忽然改变的事中,不过都是邪灵在人心思作工的结果而已。
多言
信徒心思中有邪灵作工的,在有的时候是不喜欢与人谈话的,因为他们是没有力量来听人的。他心思里的思潮风起云涌,不能因着听人的话而停止。但是,他却是最多言的。因为他的心思里既是充满了「思想」,他的口里就不能不也充满了话语。不能听人,光要人听的心思,其中常是有毛病的。许多信徒的性情按着人说的,乃是多言的、长舌的。但是,在事实上,恐怕他还不过是邪灵一种的机械而已。多少信徒好象是邪灵所用的一种「说话机器」而已!
许多信徒在闲谈、笑语和背后毁人的时候,好象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他的心是很清楚的,不知道他自己正在说什么,有时就是知道了,却也不能怎样的停止或限制这一种无益的话语。意思好象到了心思里,等不及思想一下,就已变作话语在口头了。思潮源源而来,叫信徒不能自主的说出许多的话来。舌头并不随着自己心思和意志的管治。许多话说出去都是心思所没有思想的,意志所没有打算的。有时与本人的存心和意思完全相反的话语竟然也说出去,等到后来被人提醒之后,才希奇自己为什么这样的说。这都是因为心思是被动的,所以,邪灵能藉着这被动的心思,利用人的舌头。起初邪灵不过是将它们的意思和人的心思混调起来,然后和人的话语混调起来,使人的心思不能领会别人的思想,也不能记忆什么。
信徒应当看见他所说的话,都是他自己所想过的。凡一切没有经过思想手续的话语,都是从邪灵来的。
固执
当信徒的心思陷入被动,而为邪灵所占据之后,凡他所已定规的问题,他绝对的不肯听人的理由和证据;人若要使他更明白,他就以为人是侵犯他的自由,并且,在他看来,那要告诉他的人乃是非常愚昧,永不能明白他所明白的。也许他的思想乃是极端错误的,但是,他却要以为他是有说不出来的理由的。这是因为他的心思完全是被动的,他自己不知如何再用自己的理性来推究、来分别、来决断。他就是囫囵吞枣似的接受一切邪灵所注射给他的思想,以为这是最完美的了。或者他就是接受了超然的声音,以为这是神的旨意;在他看来,这样声音所说的已是他的律法了,所以,无论如何,人不能使他再用理性来查考这声音的来源。如果他接受了什么思想,或什么声音,或什么教训,他就以为他是永远不会错误的了,乃是绝对的稳固的了。他不肯再试验、再查考、再思想、再推求,就是坚决的闭关自守,不愿再知其它了。自己的理性、良心和别人的讲解、理论,都不能使之一动。他既一次相信是神引导了他,就他的头脑好象是用印封严的,不肯再改了。他既这样的不用自己的理性,就可以受邪灵任何的欺骗而不自知。稍微明眼的人都知道他的危险,但是他却甘之如饴。被邪灵作工到这一步的人,是最难挽回的。
眼睛的现象
心思被动,被邪灵攻击,在眼睛里是最易看得出来的。因为人的眼睛表明人的心思比什么部分都多。心思若是被动,就信徒当诵读的时候,可以用眼睛看书,然而,却没有一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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