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朝鲜半岛坦克之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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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是在夜间进行的,北朝鲜军不知道1营已经撤走了。25日早上,北朝鲜军绕过1营原来的防线,准备对已经空无一人的美军阵地进行“包围”,结果直接撞在了2营的枪口上。北朝鲜军发现不对后已经来不及了,美2营、炮兵和坦克向他们猛烈开火,北朝鲜军四散而逃,遗尸无数,被俘30人。
遭遇挫折的北朝鲜军重新组织起了攻势,派出部队向2营的阵地迂回。营长戈顿?马奇少校于晚上10点下令全营撤退。此时2营阵地遭受着北朝鲜军猛烈的炮火,G连正与敌人进行艰苦的拉锯战。全营于子夜时分以F连和9辆坦克断后,安全撤出阵地。
2营退却,1营再次暴露在了北朝鲜军的进攻之下。7月27日早上,北朝鲜军向1营发动了猛烈攻击,B连和C连在一天的战斗中几次丢失阵地并夺回。到28日拂晓,C连防线被突破,27团的西面门户洞开,十分危险。团长约翰?米卡埃里斯中校接到了第8集团军的命令,通过骑兵1师在永同东面的阵地,撤到洛东江对岸的倭馆。
与27团相比,美25师的另两个团都没有进行象样的战斗。其中24团是一个标准的黑人团,全团除了团长霍顿?怀特上校外全是黑人。这些黑人们对白大爷的战争根本不敢兴趣。7月22日,该团和南朝鲜军17团一同向北面的槐山方向搜索。不久,作为先头部队的2营遭到北朝鲜军的组击,立刻惊慌失措地向后跑去,多亏有团长亲自压阵才不至于全面崩溃。在团长的组织下,2营总算在南朝鲜军的配合下发起了点象样的进攻,于23日消灭了这股阻挡他们的敌人,俘虏30人,缴获了2挺轻机枪和1门迫击炮。这是24团在整个尚州之战中最为“辉煌”的战果。
时北朝鲜第15师正在南下,向尚州进攻。美24团于7月26日在尚州西面18公里处建立起了防线,并有两个炮兵营的支援。然而,这些黑人们一进入阵地就开始逃跑。其中3营跑得最彻底,几乎全营跑光,其L连的109名官兵在7月29日北朝鲜军来攻时竟然只有17人还留在阵地上。7月29日,24团1营遭到了北朝鲜军的炮击,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把身后的炮兵159营A连暴露了出来。大量北朝鲜军向炮兵连猛冲,炮兵连情急之下一晚上打了3000发炮弹,让进攻的北朝鲜军遭受了可怕的伤亡,总算守住了阵地。30日,24团全团向尚州方向撤退了12公里。25师基恩师长只好下令35团1营前来增援24团的防御,在该团后方构筑阵地。尽管如此,24团还是在31日退到了尚州南面。在尚州西面的一系列战斗中,24团仅仅阵亡和失踪29人,受伤293人。这表明他们逃跑比打仗要在行得多,也表明了黑人不愿为白人卖命的心理。美军炮兵在此战中表现得极其优秀,打死打伤了北朝鲜军至少4000人。24团因此在第8集团军中落下了“逃跑大队”的恶名。美军不得不在1951年10月1日彻底取消了种族隔离的做法(该命令由著名的马修?李奇微将军下达)。结果在后来的越南战争中,美军黑人士兵如同脱胎换骨般,和白人表现得一样勇敢。这是因为军队种族隔离的取消终于使美国黑人兵有了国家和军队的认同感,并自愿为祖国和战友赴死,而不是为白大爷送命。
35团在闻庆关——咸昌的公路一带配合南朝鲜第6师同北朝鲜第1师进行了一系列战斗。由于南朝鲜军的擅自退却和24团的一触即溃,该团只得一退再退,于30日退到了尚州南面13公里处。在战斗中,该团损失最大的连队F连仅仅战死6人,受伤10人,失踪21人。但是他们也获得了一些战果:23日早上,北朝鲜109坦克团的5辆T34突入咸昌,被支援该团的美第90炮兵营击毁4辆,空中支援击毁1辆。
1950年7月下旬,当两个美国师被一步步压向洛东江的时候,东面的南朝鲜军同样很不好过。在东海岸盈德,双方反复争夺,血战仍在持续。北朝鲜第5师和南朝鲜第3师都已经精疲力竭,伤亡过半。南朝鲜军白天在联合国军舰炮和空军的支援下出击,晚上缩回防线固守,整个盈德都淹没在曳光弹的海洋中。到7月27日,南朝鲜军已经第四次夺回盈德,残酷的战斗仍在进行着。在盈德东面,北朝鲜第12师终于突破了丹阳,开始向洛东江边挺进,终于在8月1日占领了江北重镇安东,并夺取了一些江上的渡口,准备向盈南面的浦项洞前进。在战斗中,八路出身的师长崔春国战死,曾因为进攻速度太慢被金胖撤掉的崔仁师长官复原职。
洛东江以北的战斗是联合国军正面防线在1950年7月——9月间于“釜山防御圈”外的最后作战。此后,著名的“洛东江岁月”就开始了。麦克阿瑟于7月27日就已经下令,美军绝不能撤出朝鲜,不能重演敦克尔刻。沃克将军更是于7月29日训斥完骑兵1师盖依师长后来到了尚州的25师师部,下达了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最鼓舞人心、最著名的命令。大五认为,这条命令从其煽动性来讲可以说是一份非常出色的演讲,曾把我看得满身鸡皮疙瘩(激动的,见笑了0…0):
“我们进行的是一场争取时间的战争,不能再后退、后撤或调整阵地以及可以想象出来的任何措施。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各部队必须反击,使北朝鲜人陷入混乱失衡状态。不能再有敦克尔刻的翻版,也不能再有巴丹的翻版,退守釜山会使那里成为历史上最大的屠场之一。我们必须战斗到底。被北朝鲜人俘虏比战死更糟糕,我们将同生死共患难。如果我们当中必须有人死去,我们将一起血染疆场。谁丢失阵地,谁就将对成千上万名同胞的死难负责。我要求你们把这一命令传达到全师所有的人。我希望人人都明白,我们要守住这条战线!我们必胜!”
沃克的这个充满悲壮之气的命令让联合国军低落的士气高涨起来,大部分人都抱定了赴死的决心。然而这在美国国内却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把它归结为一句三个单词的话:“Stand or die。”(坚守或死亡)由于美国人命向来很“值钱”,议会开始指责这是无视人权的表现,称这是民主危机,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直到8月1日,麦帅的一句“军队没有民主”,事情才平息下来。(所以说,到快完蛋的时候,民主这东西就是个XX。)
正当两个美国师节节败退,并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北朝鲜军的一支侧勾拳正在向联合国军的侧翼狠狠打来。7月20日,美国侦察机终于发现,有一支北朝鲜大部队正在向联合国军的西侧面运动。然而由于飞机的滞空时间太短,飞机无法判断出这支北朝鲜部队的规模。美第8集团军只能估计,如果这支北朝鲜军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前进,大概在7月25日就会威胁到晋州。而在永同向南直到海边的100公里间,联合国军没有任何部队防守。一旦侧翼被突破,那么联合国军的防线将背腹受敌。7月24日,已经坐阵大邱亲自指挥的沃克下令查奇将军带领24师再次开往前线,防御联合国军的西侧翼。此时,沃克根本没想到,这支在朝鲜西南部运动的北朝鲜军就是半个月前消失在联合国军视野中的那支幽灵一样的队伍——方虎山的第6师。
十一 河东关下的“幽灵”——北朝鲜凶狠的侧勾拳
7月24日子夜,美24师在经历了大田的惨败后仅仅几天就在一次向前线进发了。该师已经疲惫不堪,减员严重到了临界点。查奇将军派遣了19团和34团出战,其中19团2营团在釜山以西大约88公里、马山以西约45公里处的晋州布防、1营在晋州西北面的安义防御,34团在晋州以北约56公里处的居昌布防。这两个团经过一系列的战斗,都只剩下不到1200人。在安义西南面的咸阳(棒子把地名起的~~),还有南朝鲜军第7师的闵特遣队和海军陆战队900多人。此外,美29团的1营和3营共883人(其中400人是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新兵)于7月24日乘船到达釜山。该团团部此时仍在日本冲绳以组建一支新部队,其属下的人马就已经来到朝鲜。29团上岸后本来计划先在釜山训练10天,但是情况紧急,他们连枪油都没有擦好就奉命开往晋州,于次日下午到达,归入19团的编制。这样,防守联合国军西侧面的部队就只有大约四千名官兵而已,而北朝鲜大军正在气势汹汹地向他们杀来。
面对联合国军在侧翼的空洞,北朝鲜第6师并没有进行坚决突击。相反,他们先慢吞吞地“解放”了朝鲜半岛的整个西南部,耽误了大量时间,耗费了许多精力:7月13日,该师占领群山;20日占领全州;23日占领光州,随后兵分三路,占领了南朝鲜西南部的各个港口。如果该师当时没有去忙着“解放”南朝鲜西南部,而是不顾一切地杀向釜山,那么美24师就根本没有时间在居昌——晋州建立起防线,联合国军也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后路被抄,无奈地乘船撤离朝鲜。
7月25日,北朝鲜第6师在釜山西面140公里的顺天集结,开始正式向釜山挺进。方虎山将军意气风发,作出了这样的训示:“同志们!敌人的士气沮丧了。我师的任务是解放马山、晋州,肃清残敌……解放晋州、马山是切断敌人咽喉、把刀插入敌人心脏的作战。”
北朝鲜第6师的出现使活动在全罗道(道,省级行政单位。位于南朝鲜中南部)的GCD游击队全都从山上下来,配合作战,切断电话线,并为北朝鲜正规军带路。这些游击队与其说是“准军人“,倒不如说是一伙无法无天的暴徒:他们在全罗道各地清洗“反共人士”,杀死了大量无辜平民,造成了向釜山逃亡的难民潮。
此外;北朝鲜第4师也加入了对联合国军侧面的进攻。该师把配属的T34坦克部队留在身后,从大田出发,于7月25日到达锦山,然后准备南下,直指晋州西北面的安义、居昌。这样一来,两个北朝鲜师就分别从正面(6师从正西)和侧面(4师从西北)向联合国军的西翼发动了强大的钳形攻势。然而直到这时候,联合国军的情报部门却认为,迂回到侧面的只是北朝鲜第4师,而不是两个师。
7月25日夜,北朝鲜第6师的先头部队到达晋州西南面55公里的河东关,轻松击溃了防守该地的400名南朝鲜民兵,而美军尚不清楚此事。此时,在美19团的团部出现了一位“大人物”——“肥仔”蔡秉德将军。自从“肥仔”被免去南朝鲜军总参谋长的职位后,他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此时只是美军的一个小顾问而已。“肥仔”建议,美军应当守晋州西南45公里处的交通枢纽河东,以阻止北朝鲜军的东进。于是19团团长内德?穆尔上校下令刚刚到达的29团3营向河东前进。26日凌晨0点30分,该营从晋州乘车出发了。“肥仔”也作为顾问和向导随同该营一同进发。他们本来计划走晋州——院田的路线到达河东,但因为路上有一条涨潮的河拦住了去路(德川江),只得改道泗川,沿着一条狭窄蜿蜒的小路行进。一路上,有不少汽车不小心翻进了路边的水田里,士兵们只得一次次将汽车拖出,然后再继续赶路。天亮的时候,美军遇到了一辆卡车,上面坐着15名南朝鲜民兵。这些民兵说,河东已经失守。29团3营营长哈罗德?莫特中校十分震惊,因为让经验不足的士兵进攻敌人无疑是自杀。由于他们与晋州缺乏联络设备,只好派出营主任参谋托尼丁?雷布尔中校亲自到19团团部讲明情况,请求“转入防御”,但穆尔团长却不容商量地拒绝了他,要求3营继续西进,夺回河东。
雷布尔只好无奈地返回部队,3营继续前进。雷布尔这一往一返耗费了相当的时间,终于在当天黄昏到达了河东市区以西的河东关下。这道关隘的北面是山地,东面和南面是平坦的稻田。当晚全营在关下的横川里扎营,准备第二天早上向河东进攻。
入夜,美军营地远处传来了烦人的狗叫,吵得这些将要上战场、本来就已很烦的美国兵们难以入眠。昨天夜里的一整夜的行军就已经让官兵们疲惫不堪,如今他们仍然无法睡个好觉。第2天(7月27日)上午8点45分,3营起身出发了。全营以L连打头,随后依此为营部、K连、M连和I连。L连连长乔治?沙拉上尉曾在欧洲参加过二战,经验丰富。该连于上午8点55分用75毫米无坐力炮驱散了河东关上的十几名北朝鲜兵,迅速占领了关口和两侧的山头。L连迅速在关上和公路两边构筑工事,等待空军预计于9点45分将对河东市区进行的轰炸。K连来到关口北面的180高地,然后转向关口方向前进。营部的一行人马包括蔡“肥仔”在内则簇拥着莫特营长很拽地站到了高高的河东关上,向西面的河东市区眺望。在那里,北朝鲜第6师15团的两个营正在整装待发。一场大屠杀很快就要向这些毫无戒备的美国人袭来了。
很快,大约一个连的部队从北面的180高地向关口逼近。这支部队中有人穿着黄褐色的北朝鲜军服,有人穿着绿色的美军制服。L连沙拉连长不敢确定这些人是敌是友,命令部队暂时不要开火,等到他们靠近再说。当这支部队行进到关下100米处时,蔡“肥仔”向他们用朝鲜语喊话,回答他的却是一阵猛烈的炮火。
北朝鲜军的迫击炮、机枪和步枪火力一齐向关上扫来,站在关上的营部人马立刻被机枪撂倒好几个:莫特营长和雷布尔少校受负伤;蔡“肥仔”头部被打穿,当场死亡;两名参谋也中弹受伤。从朝鲜战争爆发到战死,蔡秉德将军经历了大起大落,从南朝鲜军参谋长跌落到一名小顾问的地位,最后象一个士兵一样死在前线。对一个军人来说,这算是一个既完美又讽刺的归宿。
北朝鲜军的迫击炮弹继续袭来,很快就摧毁了阵地上美军空中战术特遣队负责和空中联络的吉普车。短短一分钟内,营部人员除作战参谋罗伯特?福林上尉外全部受伤(太强了,咋就打不死一个呢?0…0),其中雷布尔少校被弹片击中,伤上加伤,逃到关下寻找卫生兵去了。上午9点45分,四架美国飞机如期飞到战场上空。由于地面联络被毁,他们只得无奈地盘旋一阵,然后一弹未发地抛下陆军兄弟们飞走了。莫特营长只受了点弹片擦伤,轻伤不下火线,继续留在阵地上战斗,苯手苯脚地帮士兵们搬运弹药,结果吃到了作秀的苦头,被一个弹药箱砸断了一只脚,躲进了L连的工事中。
北朝鲜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开始逼向关口。L连踞险猛烈射击,但北朝鲜军依然爬到了该连阵地北部的1排阵地上,和美军拼起了刺刀。两名美国兵被刺死,可北朝鲜军却在L连的沉着应战下被击退。
此时,大批北朝鲜部队已经迂回到关口北面的180高地上。没有受伤的福林上尉赶到关口东面的佳洞,组织M连向前推进、I连和K连向180高地发动反击。I连的一个排来到关口南面的稻田里,用以掩护美军防线的侧翼,连里的其余人马和K连一同向180高地发动了进攻。两个连行进到半山腰上,被山上倾斜而下的炮火打得抬不起头。北朝鲜军冲下来,准备包围他们。I连连长受伤被俘,K连的侧翼也遭到攻击,他们也只好撤了下去。
在关口,L连正承受着越来越猛烈的进攻,阵地岌岌可危。其1排已经只剩下包括排长在内的14人还能作战。到中午时分,本该从晋州前来增援的美国炮兵部队因为道路太坏,车陷进了路边的水田,无法到达。L连的一个中尉发现了蜷缩在工事里的莫特营长,把他背到了连部。莫特营长命令沙拉连长立刻将L连撤下关口,并委托他把全营人马带出去。L连很快撤到了关口东面的公路上,但是1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