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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江文艺 2005年第05期-第20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5年第05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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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我得益于我的树,而且那些纳凉者,也受益于我的树。他们于中午纷纷来到我的树下,可谓宾客云集也。客人能分享我树下的阴凉,我们当然高兴。他们一来就坐在我事先准备的凳、椅、凉席上,享受这树下宏大的浓阴与它嬗变的凉爽。于是,他们顿忘炎威,周身舒泰。
  他们中,有的在此消磨光阴,坐着闲扯,有的随意瞌睡,有的甚至于全身舒展地横卧在凉席上,呼然入睡,做着天上人间的好梦。人生的辛酸多矣,这会儿,他们总算把一切忧患丢诸脑后,更有趣的是,那些不怕热却又热得汗淋淋的孩子,也急奔到我的树下,沐浴浓阴。我和我的树看到了心里乐得直颠颠!不知他们想到没有?我的树在他们睡着、闲谈、吵嚷时,把凉爽和舒服一同注入他们的体内。当然,这也是他们对我和我的树的一种喜爱,看得起我和我的树儿。
  老邻人走了,一天邻人的弟弟搬此居住,这便是我的新门邻。没几天,我看到他把一柄磨得明亮的斧放在大树的身旁,且听说他要砍这棵树。砍它的原因,据说是这种树的毛球时有细毛落入所晒的衣服上。我想任何事物总是有利有弊,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是向来不曾有的。他要砍树的那天,我们全家都惊惶起来。这棵梧桐虽不是我们的“家树”,但实际上我已把它当成“家树”了。我与它有着源远流长的亲谊,它是我幸福所在,它对我有一种任何其它东西无可替代的作用。它可以不要我,但我却少不了它。我没有它,就像礼拜堂没有上帝一样。
  那天下午,邻人终于将脚放肆地踩在树桠上。当他的斧头凶恶而猛烈地砍下去时,那瀑布般撒开的树枝,便一阵颤动,一阵痉孪,接着便摇动不息,于是成千上万的叶子震落了。没多时,右翼那粗壮的主枝悲壮地倒下(但这棵树很大,虽失去右翼一根粗枝,在形象上几乎没有太多的影响)。见此情景,我的心立马成一片悲痛的的汪洋。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过路人说:砍去任何一棵树都是罪恶。而且我自己也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说从前贝加尔湖滨的埃文基人,他们若是想砍一棵小白桦树,要忏悔好久,祈请宽恕,并说明砍它是迫于无奈。更让我不能容忍的是,最后邻人对树干动起斧来。不过,这棵大树足足有两抱粗,不是一个身体不壮的人所能轻易砍得倒的。只砍了六分之一,他大概感到体力不足,便罢手了。不过,这不意味着他就罢休。他终于想出了一个更残忍的办法,想通过剥树皮,将这棵大树弄死。那时,我企图给出我在铁道边开的一块菜地,来换取这棵树的保留,但终未成功。于是,我气急败坏地对邻人吼道:“你不应该砍它,你也不能砍它!”
  “树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砍?”他据理力争道。
  “不是我的,你也不能砍!”我更加气愤了。
  当时他虽然被我制止了,但那天下午当我上街回来时,他正在用斧头砍剥着,树干终于被他撕破了,一条白韧皮犹同剥狗似的映在我的眼帘,剥得我好伤神揪心。长时间地,我茫然木立着:树呵,为什么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展翅飞翔?为什么不搏斗?
  我禁不住冲上前去对邻人痛责道:“你再不手下留情,我是不能愿意的!”
  他见我针锋相对,便罢休了,且半个多月未敢再动这棵树了。谁知就在我出差那几天,他却狠心将根上面树干的皮剥掉一圈(当时还未发现未剥的地方)。当我回来看到,心都碎了,看样子树不能再活了。那时我绝望了,全然绝望了!从此,我日日受着巨悲巨痛的拘牵。妻的表情也木然了。尤其是我们每次路过见到那被剥的树身,内心的痛楚就愈益加深!这正应验了一个外国作家的话:“事事物物的关系线索,如配合美好,便是和谐,便生欢乐;反之,便是丑恶,便生悲惨!”
  经过四个月的外地工作,我回到家,春天这个欢欣而快乐的季节到了。我走到树下,虽然它的身上留下了令人目眩神骇的疤痕,但在我向它凝视时,枝上的春风就像团圆的热望一样活跃。叶芽简直葱绿得如同少女秀额似的新奇,且飘逸着甜蜜的芬芳。整个树上是健康而新鲜的生命带着破裂的爆发在沸腾,在生长。值得你看,值得你听,值得你感动!
  面对这伟大生命又重放异彩,天地仿佛都为之一新。妻露出一脸吃惊的神色:“我的天哪,它竟然活下来了!”那种莫可言传的喜悦竟使妻悄然笑了。我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制,甚至于喘不过气来。一种不可言喻的冲动,使我的心像春日的叶片似的微颤着。与此同时,我心头的焦虑也一下卸除了,于是,一种幸福感又重新洋溢在我的心头。其实,原先我只盼望它能存活下来,也就满足了,再也没有过高的奢望。
  当我们走到树根下坐歇时,妻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贴墙的那一面斧子伸不进去,大约有七八寸宽的皮未能剥掉,这大概就是它能存活的原因吧。此刻,我才兀然发现因大树受到巨大伤害,在它的根部又继生了两棵小树,它们像对双胞胎似的,长在大树身旁,很标致,尚无枝无杈,简练得一如唐诗的句子,但却昂然直上,撑起勃勃生机。我用手抚摸它们的干,柔润得就像女孩的皮肤。呵,树是这么富有智慧,在它意识到生命危险之标,便开始继承者的培养,这是我所始料不及的。
  后来,北村房屋要拆迁,我们要搬迁到学校,可我的树儿不能搬迁。于是,我和我的树都陷人了无法分离,和无所归依的彷徨。


话字说词(二则)
■  袁利荣
  浅论男子汉气质
  
  男子汉气质是一个男人作为整体生命存在所具有的一种扩张或征服色彩并为外部世界所感受的内在气质。一个人的男子汉气质是由他生命本身散发出来的,而不是借助想象或生命之外的东西可以得到的。刻意地模仿其外在呈现或掩饰生命本身之弱点,可以行一时之欺骗,但决不会赢得对心灵的永久征服。
  男子汉气质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是由内、中、外三个层次构成的。对人生和事业主观上的追求是它的内部层次,表现出勇敢、果断、威严、自信等刚强的性格特征是它的外部层次,对整个世界和人生分明的是非感是它作为连接内外两个层次之桥梁的中间层次。
  对人生和事业主观上的追求是生命的脊骨,没有脊骨或不能直立的人哪里还有侈谈男子汉气质的资格?
  表现出勇敢、果断、威严、自信等刚强的性格特征与侵犯他人之尊严的凶悍或“匪气”是不搭界的——托举起男子汉气质的手臂是生命的一股光明正气。
  对整个世界和人生分明的是非感将人导向正义的一面,使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至于放弃道德或丧失良知。对于一些女人或青年来说,“海盗”有“海盗”的一种特殊魅力——只是持有这种特殊魅力的人恰恰是整个现代文明社会的敌人。
  现代人为什么推崇男子汉气质?因为只有在那些具备了男子汉气质的男人身上才能显现出一种令人颤栗或融化的雄性的温存或体贴。
  随着现代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人类整体的生存状况得到极大的改善,导致人类个体的爆发力极大地弱化,进而导致“男性女性化”成了人类社会一股阻挡不住的潮流——堵“男子汉气质”的高墙扼制了这股潮流可能带来的灾难性的泛滥。
  男子汉气质是工业化时代产生并于电气化时代完成的一个概念。现代人对中世纪十字军雄风和蒙古人铁蹄的一种隐约的向往或崇拜是培植男子汉气质的酵母。
  站在人类发展史的角度公正地观照,“男性女性化”及“女性男性化”都是人类文明上升到一个崭新高度的标志:“男性女性化”使人类离开了战争和暴力,“女性男性化”砸碎和解放了“野蛮时代”或“英雄时代”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和禁区。因此,所有对“男性女性化”和“女性男性化”的漫骂诋毁都没有意义:人类应欢迎一部分生命“刚度”过大的“女性”加盟“男性”的行列,人类应鼓励一部分生命“刚度”不足的“男性”汇人“女性”的队伍。就全体而言,今天,人类这艘航船在浩茫的宇宙中航行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高亢并平静。
  在现代“男性女性化”和“女性男性化”这两股并行潮流的凯旋声中,“男子汉气质”成了响彻于人类天空中的一声意味深长的呼唤或振阳起萎的鞭策!
  面对“女性男性化”的潮流,“男子汉气质”是一道决不会失守的堤坝:就人类整体而言,女人决不能和“妻子”及“母亲”这两个舞台分离(一旦消失了“妻子”和“母亲”,人类的历史也就翻到了最后的一页)——当然,现代世界是一个充满信心的世界:它已向撒切尔夫人一类的女人让出了一部分过去属于男人的舞台——传统中的男人的舞台向女人开放,这是人类现代文明的胜利!
  面对“男性女性化”的潮流,“男子汉气质”既是晨钟也是补药:它召唤并强化男人的创造力和诞生创造力的血性——当然,现代世界是一个大度达观的世界:它将“家庭妇男”之类的现代词语看成是显示“两性平等”的象征——一部分男人步人或大部分男人涉足过去属于女人的舞台,并不等于传统中的男人的舞台就会成为“古迹”。  “男子汉气质”和“汉子气”或“大丈夫气”是有区别的概念。“汉子气”或“大丈夫气”是产生并完成于农业文明时代的概念,张扬并强调的是男子偏狭的阳刚之气和血性,里面并不包含现代文明社会对一个人格健全的男子所要求的丰富的人性内容。虽然“汉子气”和“大丈夫气”仍然是现代社会中被频繁使用的词语,但我们不能不注意到这样一种现象:越是频繁使用这两个词语的群体在社会中就越处于弱势。在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群中,“汉子气”或“大丈夫气”在语言表达中已为“男子汉气质”所取代。
  呼唤“男子汉气质”,这决不止是一部分女子需要抚慰或依靠的心声,而是整个现代社会的必然要求。在这个战争与暴力越来越远去而浅斟低唱的缠绵越来越奢侈的世界上,“男子汉气质”既是维护人类生态平衡的高耸的防线,也是捍卫人类整体尊严的绿色的长城!
  
  浅说“从新”与“重新”
  
  副词“重新”和“从新”常被人们误认为是同义词 (在《现代汉语词典》上,两者就被当成了同义词)。其实,“重新”和“从新”是近义词而非同义词,在使用上是有不容忽视的区别的。
  “重新”中的“重”是“重复”和“再次”的意思,“重新”一词有两个意项:A。表示“再次”,即表示同类动作或行为的“重复”;B.表示另行开始,即表示改变原来的方式或内容。“从新”中的“从”是“服从”的意思,“从新”一词只有一个意项:表示另行开始并有“图新”的含义,即表示追求新的方式或内容。“重新”的第一项词义“从新”没有,“重新”的第二项词义和“从新”近似,但并不完全等同。例如:“重新部署”中的“重”就不能写成“从”,“弃旧从新”中的“从”就更不能写成“重”。
  由于“重新”和“从新”都有“另行开始”的意思,故在一定的范围内二者可以通用。如“重新做人”也可以说成“从新做人”(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两者也有微小的差别。“重新做人”一般只是对刑满释放人员而言;而“从新做人”则无此限,通常情况下只表示“弃恶从善”的愿望)。
  “重新”和“从新”两者之间主要的区别在于:前者后面一定要跟动词,不能例外;而后者后面一般也带动词,但可以例外(后面不带动词时,“从新”就不再是副词了)。试演一例:有一对过去的“狱友”,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再次见面了,甲问乙:“还干钳工(扒手)吗?”乙回答说:“我早从新了。”——在这特定的语言环境中,是决不能用副词“重新”来代替动词“从新”的。
  在已大大发展了的现代汉语中,完全可以互相替换的同义词并不很多(在古汉语中同义词是大量存在的——这主要是人们把假借字包括在同义字及词中了),而近义词却比比皆是。丰富的,充满内在活力的汉语无疑会随着中华文明的日新月异而继续发展并更新(新词汇会接连出现,而一些陈旧的词汇则会进一步地淘汰或合并),并在发展和更新的过程中表现出这样一种趋向:同义词将进一步减少,而近义词却进一步增多(近义词之丰富程度正是语言之丰富程度的标志)。故此,掌握像“重新”和“从新”这样常用的一些近义词间的区别和联系,对准确地使用我们的母语——汉语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当你需要表达某个具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的意思时,在许多个可供选择的近义词中你取用哪一个,这最能反映出你的“语言功夫”——在这许多个近义词中,肯定只有唯一的一个词是吻合无缝的,而其他的词与这个词之间则存在着远近不等的距离。只有那些“语言的大师”知道哪个词是唯一的一个,一般情况下都能选出与唯一的一个词距离很近的词的人可称得上是“语言的高手”——而那些总是选择与唯一的一个词距离很远的词的人我们只好将其称为“语言的半吊子”。
  古老而又神奇的汉语实在是太深奥了,以致这种语言的“半吊子”肯定比其它任何一种语言的“半吊子”都要多得多。


老张小传
■  常年华
  张连长是参加上甘岭战役的九十一团三营八连连长,我认识他时他还不到四十岁。老张个儿不算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黑红的脸膛许是多年战火的熏染,显得饱经风霜,一看就让人觉得一脸的刚毅。老张是抗日的最后一年参加八路军的,从山西打到山东、河南、淮海、海南,再到四川剿匪,历经了无数战火。
  还是在上小学时,放学回来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起的伙伴告诉我,这个人是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八连连长。刚看过《上甘岭》,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黑汉子与电影里的英雄联系在一起。我不信,我说,看他那样儿一点都不威风,嘴上还有一块难看的疤,像是豁嘴子又缝上的。后来才知道那是炮弹皮划的,他身上还有好几处枪伤,有一个洞一样的疤小拇指都能伸进去,一看就知道是子弹钻进去留下的疤痕。正说着,他来到我们身边,和蔼地跟我们打招呼,说放学了?他走过去后我说,他不会是上甘岭战役的连长,那时候的连长现在早当大官了,还会到咱们勘探队来?伙伴说,听我爸说他在朝鲜好像和一个朝鲜女的好了,受到处分才把他弄到这儿来的。
  后来和老张熟了,就经常缠着他给我讲他打仗的故事,才多少知道了一些他的事。
  他家乡山西武乡县是老区,老张十七岁离家参军时并不知道什么解放受苦人的大道理,他说参军纯粹是为了家里的地有人种,困难事有人管。那时参军走了,家里一切事都由当地政府帮着干。老张说我走了家里过得会比我在还要好一些,再说你不参军也不行,村里天天都来动员。没想到,他这一去倒成了一个大英雄。
  上个世纪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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