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道传--五十年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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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6日。21日返北京。
北京的家庭聚会从1927年秋我第二次往东北工作以后便停止下来。因为我家中地方狭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潘老太太也迁移了住所,不便於聚会。因此到1930年夏季,北京的家庭聚会停顿已经将近三年之久。从我自山西回来,因为看见各方面的需要便决定在热天的期间先在家中院子里开几次会。聚会的时候把家中所有的椅于都拿出来仍不够座,只好连支搭床铺的板凳也都用上,就是这样,还是有人坐在地上。这样的会一共开了九次,我便外出作工,会又停顿下来。9月15日离京往西北,次日到归绥,在那里开会十一天,28日回到北京。10月1日,与那年春季开始认识的葛嘉先生Mr。 A。 Kok 谈话,他听见我家中聚会地址狭窄的情形,便提议请我们到他所租的房子里聚会。我因为与他们夫妇相识已经有九个月之久,知道他们的信仰和人生都与我很相合,经过祷告以后,便接受了他的建议。在10月12日(星期日)下午三时在小报房胡同四号开了第一次的会,那天到会的约有一百五十人。10月19日开过第二次的会以后,我便又外出了。
10月20日出关往四平街。预备四平街会毕以后再住别处去。不料方开会两三天,身体便软弱患病,虽然支持着工作下去,但病一日比一日重起来,勉强工作了七天。29日离四平街,次日回到北京。经过了十几日的调治休息,渐渐的痊愈起来,便暂时留在北京工作。11月19日又增加了每星期三的查经班,从这时起每周便有两次定期的聚会。这两次的聚会都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基督徒会堂落成。12月23日往张家口,在协力公会讲道五天,29日返北京。
1930年全年外出工作五次,离北京约有6个月之久。所到的省分是安徽、江苏、吉林、黑龙江、山西、绥远、辽宁、察哈尔。
1931年1月13日离北京出关,往吉林省西部扶馀县,15日晚在大风雪中乘长途汽车由陶赖昭到扶,在那里工作十天。以后到哈尔滨工作十二天,到吉林工作十一天,到沈阳工作十一天。3月6日回到北京。
3月27日往济南,在济工作六天,以后与齐鲁大学几十位信主的同学往兴隆山聚退修会二一天。4月8日返京。那些日子妻身体软弱患病,经医生诊查,系肺部不健,肋膜有水,在这时家中又发生误会。妻的痛转重不能作适宜的疗养,我的心苦痛得不能形容,但因为外面的约会已经到期,不能不前往工作,只得忍着心出行了。
5月1日离北京,次日夜间到青岛,在上海路礼拜堂讲道八天。11日经潍县乘汽车往黄县,在黄工作七天。19日晚赴烟台,转往东北,被烟台教会坚留讲道四次。21日乘小轮渡渤海,次日到大连,换乘南满路车北上,经长春、哈尔滨,於24日晨二时到齐齐哈尔,在齐工作十一天。6月4日离齐,乘洮昂路车经洮南、通辽、打虎山,换北宁路车入关,6日到北京。
6月27日再往山东,这时因为妻的痛更重,亟需休养。黄县的几位圣徒愿意接她到那里休息,所以送她到黄县小住。先到天津,乘小轮到烟台,再乘汽车转往黄县,30日到黄。我自己在7月2日离黄,经潍县、济南、蚌埠、往怀远,5日到怀。次日开始在那里夏令会中讲道,会共七天。会期中淮河水涨,先上岸,继增高,再后城也被浸入水中,教会的礼拜堂、医院、学校、都在城西的西门冈山上,所以还没有妨碍。每天都看见大批城乡的居民逃到山上来避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水灾的惨状。13日乘帆船离开西门冈。来的时候乘的是汽车,走的时候还是原来的路,却改乘帆船,可以想见水势的浩大。沿途看见房屋树木都浸在水中,深的地方到一丈多。当日下午由蚌埠乘火车北上,因为途中有几日的空闲,顺便到曲阜一游。14日晨在曲阜站下车,换轿车行十八里进城。先游城中孔庙,看见了孔子手植的桧树、孔宅故井、藏经鲁壁,大成殿,大成殿前的石柱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又参观了碑林。以后又游半毁於炮火的颜庙。最后出北门游孔林、孔墓。次日北上过泰安,在浸信会讲道三次,复乘车过济南,东行经潍县,回黄县,因为沿途劳累,天气炎热,病了几天。
从7月21日起,在黄县工作了十几天。8月7日离黄往烟台,在烟台讲道十五天。25日乘小轮到天津,换车返京。在京停留了一个半月。10月10日再往山东。由天津乘轮船往烟台,13日到蓬莱,自当日起在那里工作八天。21日回到黄县,小住两日,24日往掖县工作八天。31日妻携小儿由黄来掖。11月2日偕妻与子离掖县,乘汽车赴潍县,换胶济车到益都,住一夜,次日讲道两次,下午便离益都到济南,在商埠中华基督教会工作八天。11月13日离济南住滕县,在华北神学院工作十一天。25日离滕,过武进,小住二日。28日与妻携子到杭州岳父家。这时候妻的病因着在黄县几个月的休养已经见好了不少,就决定暂不北返,在杭多休养一些日子。这时候我因着多日的疲劳患起扁桃腺炎来,病了半个多月才转好。12月18日只身离杭,到沪小住三日,21日乘车北上,23日到北京。计1931年全年外出五次。在外约有8个月之久。所到的省分有吉林、辽宁、山东、黑龙江、安徽、浙江。这一年中妻患重病,在家庭中忍受看严重的试炼,我的心中也受到相当的痛苦。幸而妻的痛到年底已经转好。
1932年1月在北京除了每周家庭聚会以外,还被邀在亚斯利堂讲道一周,在道济医院讲道一周。2月8日离北京到鲁西济宁,在浸信会工作八天。20日到海州,在海州工作十一天。3月6日起在扬州工作十二天。21日返京,在京只停留了十几天。4月8日又离京经济南、潍县往黄县,自12日起在华北浸信会神学院作短期讲课十六天。30日往烟台,讲道三天。5月6日乘汽车往潍县,换乘火车往济南,南下往南京,换乘长江轮船西上,10日到汉口。11日上午因为候车得半日暇时,到武昌,登蛇山,游黄鹤楼。下午乘粤汉路车南下往长沙。次晨过汨罗江时,想起三闾大夫屈原的故事。十时到长沙。在长沙一共停留十七天,每日午前先后在长沙圣经学校、循道会、长老会、内地会等处讲道。每日午后在东牌楼循道会对全城信徒讲道。会期中间休息一天,游岳麓山。30日离长沙返汉口,次日乘京汉路车北上,6月3日到北京。
6月17日离北京,次日到郑州,19日在郑讲道毕,乘陇海路车到开封,工作七天。28日离开封,往尉氏县乡间张市镇。路过历史名地、中国四大镇之一的朱仙镇。镇已凋敝不堪,使有其名,镇内尚有岳庙,建筑壮丽。在张市讲道六天,7月3日晚返开封。次日往郑州,在郑州讲道七天。12日北上,次日到北京。
8月7日离北京往牯岭,乘京汉路车,到邯郸站的时候因为路轨被水冲毁,原车折回北京。次日改道津浦线南下。10日由南京搭江轮西行,12日到九江,登庐山,到牯岭灵修会所。自当晚起在灵修会讲道十天。23日会毕由原路北返,26日到北京。
9月下旬应广州浸信会的邀请,南下赴粤工作。21日乘京沪通车往上海,24日到杭州。会见一别九个多月的妻与子,在杭小住二日。28日由上海搭乘芝巴达号轮船往香港。30日船到台湾基隆港上货。因为上海有虎疫,搭客不准登岸,只得在船上远眺山港美景。10月3日到香港。当日乘港九路车往广州。在广州停留一个月零六天。先后在培正中学、培道女中、水母湾兴华教会、浸信会广肇联合灵修会、东山浸信会、八约礼拜堂、河南堑口浸信会、培贤女子神道学校,基督徒灵修院等处工作,11月9日离广州往香港,在坚道浸信会讲道九天,最后两天患头晕病很重。19日离香港搭轮船往澳门,在澳门浸信会讲道三天。澳门地方不大,但有五多:赌局多,烟馆多,当铺多,妓楼多,白鸽票店多。真可说是诸罪丛薮,众恶聚处。市内有两处有历史价值的地方:一处是十七世纪初年所建筑的一座罗马教堂的遗迹。这座大堂在多年以前被火焚毁,但正面的墙壁和刻像仍然完好,墙壁顶上竖立着的一个十字架也没有损坏。柱石上刻有1602字样。可知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另一处是新教会第一位到中国来的传道士马礼逊先生的坟墓,墓在Protsetant Church and Cemetery园中 。墓上只有很简单的一块石碑 ,上面刻着「Robert Morrison; the first Protestant missionary to China」字样。22日返香港,次日乘法国邮船Aramis回上海,26日到沪。28日回到杭州,在杭小住半月。12月13日偕妻与子离杭过沪北上,16日抵京。从妻离京到黄县与杭州养病,到回北京,已经将近一年半之久了。妻的体健已经大见好转,我自己这半年多却屡次患头晕,经医生诊查,说是血压过低,又患贫血。12月下旬左眼患虹膜炎,几乎失了明,到次年1月下旬才完全痊愈。
计1932年全年外出共五次,在外有七个半月。所到的省分有山东、江苏、湖南、河南、江西、广东、浙江几省。这一年的9月中旬老友陈子诰先生因脑溢血在天津逝世。我与陈兄相交有十六、七年之久。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我不过只有十五、六岁。他看我是一个热心有希望的青年,我敬重他的道德学识。我们虽然平日相离几百里路,很少有机会见面,在灵中却是知心的好友。当我为要受浸在保定被逐出校以后,他是第一个了解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向人为我作见证的人。可惜在他逝世以前的几年信心不坚,工作也失去了目标和能力,心中多有怀疑和苦痛。当他逝世以前不多些日子曾两次到北京,亲口告诉我这些事。我也恳切劝告他应当向神求复兴,不可再这样拖延下去。7月底他还在我家住了三天。9月13日晚间九时半,他离开我家中的时候还说希望不久见面,谁想到就那样别离了。当我10月4日在广州工作的时候才得着他去世的消息,那一夜就没有睡多少时候,以后接连看几天精神不能正常,一方面想念老友,另一方面因为在他刚逝世以后竟没有得着半点消息,以致未能前往送殡,引为一件极大的憾事。在主里彼此知心、能够互相扶助的好友是神珍贵的恩赐,忽然失去了一个,焉能不心中痛苦呢?
1933年的春季,北京的工作有了新的开展。因为我在广东的时候,宋尚节先生来北京讲道,有许多人悔改信主,也有许多信徒得了复兴。他在临走以前介绍信徒到我们的地方来聚会。及至我从广东回来以后,便发现我们聚会的地方已经感觉太小。不久借到隆福寺街五号社交堂的房子,从2月19日移到那里聚会。4月23日又移到新租的前炒面胡同甲二十三号的房子里聚会。那所房子后院是五间北房,拆通了可以坐到将近二百人,院子里还可以容纳一百人上下。聚会既有了较为宽大合适的地方,到会的人数也增加到三百人左右。每周聚会次数也由二次增至四次。
4月1日到7日在济南齐鲁大学学生中间作工七天,以后回北京。5月3日又离北京南行,过南京、镇江、往江苏泰县作工八天,在扬州讲道七天,在镇江领会七天,6月1日回到北京。10日我们中间第一次受浸的六位圣徒在西郊颐和园外的河中受浸。6月16日再外出往河南郑州,在浸信会工作八天。26日离郑东行,经徐州、蚌埠,往怀远,在学生夏令会中讲道七天。后往宿县,在宿工作六天。7月10日离宿县北上,11日到沧县,拜谒老友陈子诰兄的老母亲,次日去看子诰兄的坟墓,并在沧讲道一次,当晚到天津小住两天,14日返抵北京。7月30日到8月13日在北京开第一次夏令讲道会半个月。此后每年夏季都有十天或半个月的聚会。
这年春季有一个可笑的谣传,说我在南京一个礼拜堂中讲道的时候忽然患病,跌在讲台上便断了气。这个谣传似乎是从山东起始,往北过了渤海,传到辽宁、吉林、黑龙江,往南传到河南、安徽、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和华中的各省。有许多人从各处写信来讯问这件事。有一些人写信给灵食季刊社,又有一些人写信给我的妻子,讯问我健康的情形如何,请给他们一封回信。有些人在信中说听见我去世的消息,讯问是否真确。一位弟兄从沈阳拍电报给北京一位弟兄,电文说,「王明道死,确否?电复。」有一位弟兄寄来一张支票给我的妻子,作为给我治丧的赙仪。有一位弟兄写信来安慰我的母亲,并且请她把我去世的详情写给他,因为他们预备在哈尔滨给我开追悼会。烟台一位姊妹写信给北京一位姊妹,说她听说我跌死在讲台上,请她来到我家打听这件事。过了一两天,她又来第二封信,述说她先听见的是谣传,后来听见了真情,乃是跌在讲台上昏了过去,不久又苏醒过来了。一位弟兄听见这个消息,把我从前送给他的像片挂在墙上,看着像片哭。一位姊妹赶快搜集旧存的灵食季刊和我给她的几封信,把它们收藏起来说,「好好收着这些东西罢,今后再听不见王明道讲道了。」又有一对夫妇听见这个消息一天没有好好吃饭。这几件事都是后来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亲自告诉我的。还有许多人为我的母亲和我的妻子祷告,求神安慰她们。另有几位圣徒在那里筹划怎样赡养我的老母、寡妻、和幼子。这一年中所听见的可笑的消息多极了。没有人能在生前知道他死后的情形。那一年我竟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能知道一些,这真是很难得的经验,也更使我知道事奉神真是上算的事 。
8月23日应美以美会妇女传道会的邀请到天津讲道五天。9月2日岳父母由杭州来北京,小住十八天,20日南返。北京的工作自从移到新租的房子里聚会,便日见繁忙起来。10月应东北信义会的邀请,往普兰店信义会大会讲道。九日离北京到塘沽,十日由塘乘轮船东行,次日清晨到大连。11日往普兰店,当日开始讲道一共八天。19日到金州讲道三天,以后到大连三天,旅顺三天。28日到营口讲道六天。11月4日到沈阳工作八天,离沈后到吉林讲道六天。以后过长春、沈阳,稍作勾留;24日回到北京。12月1日又往山东,经济南到青州,在青州工作十天。回来的时候到济南,与齐鲁大学信主的几十位同学聚会一日。14日到北京。
1933年一共外出工作六次,在外面有四个半月。所到的省分有山东、江苏、河南、安徽、河北、辽宁、吉林。本年中北京的工作移到自租的房子里聚会,开始有人受浸,工作也特别进展。因此也就使外出工作的机会减少了。
1934年北京的工作更加繁忙。2月下旬应上海清心堂的邀请,23日南下,从25日起在清心堂讲道十二天。会毕到杭州小住四天,3月16日回北京。31日往济南,自4月1日起在南关讲道九天,以后到周村工作九天。20日到泰安,休息了几天,23日登东岳泰山游览。从25日起在泰安讲道九天。5月6日起在潍县讲道九天。15日返济南讲道两次。18日回到北京。由济南回北京路过天津的时候,有天津基督徒布道团的负责人十几位到车站接洽,要求从速到津开会。因此回北京的次日便又往天津,在天津讲道十四天。这十四天的会因为布道团没有固定的地方,是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开的。6月4日回到北京。
6月21日乘京汉路车往河北顺德工作八天,自7月1日起在山西平定讲道八天,10日回北京。14日又往天津工作两天,17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