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故事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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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十元等票面数额一一分类扎好。
小赵的话让我尴尬不已,加上一旁不少顾客也好奇地看着我,我额头上一下子就渗出了一层汗珠。越是着急,我双手的动作越是缓慢,好不容易按小赵的要求把钱捆扎好,已是下午三点多,距离他们停止营业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了。
这时候,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林子,钱存好了吗?”我心里不由有了些怨气:我这老娘,难道还怕儿子吞了她的钱不成?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说不得的,我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快了,快了。
赶在储蓄所关门前五分钟,小赵终于点完了这一万块钱。我特意拿出母亲的身份证来,确认了名字的写法,然后拿出一张纸,工工整整地写上了母亲的大名:“胡秀萍”。
傍晚,我把存折交到了母亲手里,老人家竟然和父亲两个人各捏着存折的一个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屋外,对着亮看了几遍,嘴里还大声念叨:“是的,这存折上是我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印着呢。”引得左邻右舍都从家里伸出头来看。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心想,人老爱财这句话,说得真是再准确不过了。
母亲收好了存折,留我在家吃晚饭,我没有答应,明天一大早要上班,我还要赶着回去呢。我快步走了出去,临上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竟然也跟了上来,看到我回头,他们又站住了,脸上布满了笑容。
原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过了一周,母亲又一次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一趟,我只得抽空回了趟老家。进门坐下没多久,母亲把那本存折拿了出来,递到我的手里,里面还夹着她的身份证。“这钱,是给你用的。你收好了。”
我呆了呆,一时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何用意:这钱既然要给我,为什么还要存上呢?母亲笑了笑,说:“村子里的几户老人,手里有点积蓄,想存银行,因为不识字,便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存。谁知钱倒是存了,存折上的名字却是儿子的,老人们感叹,现在人人都爱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信呢。我跟他们说,我儿子就不会这样,这不,我和你爸商量了,把钱交给你存上。果然,这存折上是我的名字。我这几天把存折给他们看,他们一个个心服口服呢。”
原来母亲是想在邻居面前替儿子争脸。我正要说什么,母亲又说道:“你以为我是想显摆什么吧?不是,娘儿娘儿,娘疼儿子,儿子也不能不管娘和老父。你做得好,没有让娘失望。这存折你拿着,拿去还房贷。”
我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回,我没有把存折接过来,而是还到了母亲的手里,说:“您和爸都上了年纪,这钱,就用来买些好吃的。日子慢慢过,您的儿子长大了。”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9期 命悬一线 作者:郭振宇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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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的儿子郑永在一家小铁矿上班,两个月前,矿上出了事故,郑永的两只眼睛被炸瞎了,矿主李大宝只给赔偿了两万元钱,老郑不服,把李大宝告到了法院,索赔二十万。李大宝背地里托了人,老郑输了官司,郑永悲愤欲绝,割腕自杀了。
儿子死了,老郑非常伤心,他决心报复李大宝。一番思索,老郑想出了办法,他决定做一个炸弹把李大宝炸死。老郑是搞爆破出身的,有一次出了事故,炸瘸了一条腿,才改行干别的,做炸弹他自然内行。
老郑去银行取了两万元钱,都是一百元的钞票,他按这两万元钱的厚度、尺寸做了一个炸弹,然后把炸弹装到了一个信封里。炸弹上安了两根拉线,老郑把两根拉线的头分别糊在了信封的两端,这样,不论从哪端撕开信封,拉线都会引爆炸弹。老郑做得很精细,这个炸弹足足做了半个多月。做完后,老郑在装炸弹的小信封上写了“现金两万,略表感谢”几个字,落款署名是:赖三奉上。前些天,老郑听说李大宝给赖三的儿子找了个好工作,这个赖三老郑也认识,他长年在外地工作,以他的名义送钱,李大宝不会怀疑。
然后,老郑把装着炸弹的小信封放进了一个大信封里,在大信封上,他写上了李大宝的姓名和地址,他要把炸弹给李大宝寄去。可是,一切都安排完了,老郑反倒犹豫起来。
儿子刚死的时候,老郑悲痛欲绝,巨大的痛苦让老郑产生了刻骨的仇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郑的仇恨渐渐消融了一些,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他左思右想,考虑了半宿,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件事:一则炸弹无眼,弄不好会伤及无辜,老郑见过李大宝的小女儿,也就四五岁,很可爱,要是把她炸死炸伤,那岂不是作孽?二则老郑明白,把李大宝炸死,自己也跑不了,人人都知道自己和李大宝有仇,也知道自己搞过爆破,警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自己还有一个正在外地读大学的女儿,老伴已去世多年,自己进了大牢,女儿谁来管啊!
拿定了主意,老郑原想第二天一早就把炸弹拆了,可是第二天他起晚了,一看上班要来不及了,就把炸弹放到了抽屉里,然后匆匆出门去了。
下午,老郑早早回了家,他想尽快把炸弹拆了。老郑住的是平房,一进院子,他就看见自己家的门开着,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门怎么开了?不好,一定是进了贼!老郑快步进屋,只见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果然进了贼。自己家徒四壁,没什么好偷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炸弹,他径直来到抽屉前,拉开抽屉一看,炸弹不见了!
老郑这个懊恼呀,这个小偷十有八九要没命了!小偷固然可恨,但罪不至死,再说他这一死,还会给自己惹上麻烦。老郑暗暗祈祷,但愿那个炸弹是个臭弹,不会爆炸。
第二天,老郑早早就去买了张报纸,想看看有没有人被炸死的新闻,可看遍了报上的角角落落,都没发现有这方面的消息。
晚上下班回家,老郑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有个信封,他捡了起来,信封没封口,里面有封信,他抽出信一看,信竟然是那个贼写的:
“老人家,你好,我就是昨天偷你家钱的那个人,但这是我第一次偷。我是从农村来打工的,干了大半年,包工头没给开一分钱工资,我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万般无奈,我只好去偷。我也没想多偷,只要弄点回家的路费就行了,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两万。
得手后我很不安,装钱的小信封也没敢打开。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着觉,一是害怕,怕警察抓,二是实在过意不去,我去你家踩点的时候看见过你,知道你腿脚不好,这两万元钱你不知要攒多久。要是我自己被偷了两万,我会难过死的。而且,看得出来这两万元你是用来送礼的,肯定是要办大事。钱拿走了,你的事也就耽误了。老实说,要是我只偷了几百元,我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想了一宿我想通了,我不能这样提心吊胆地活着,所以,我决定把钱还给你。
我不敢当面还你钱,门缝里又塞不进去那么多钱,所以我按大信封上的地址替你把钱给那个叫李大宝的送去了。我怕你惦记,就写了这封信告诉你一下。有人说,做一次贼就永远是贼,但我不是贼,因为我已经把钱还了,回家的路费我再想想办法,但我不会再走邪路了。”
老郑看完信大惊,贼没死,但李大宝这回完了,自己不想炸他了,可贼却糊里糊涂地把炸弹给他送去了。哎,要是李大宝还没拆信就好了!不过这种情况不大可能,不管怎样,都得赶紧联系一下李大宝。老郑怀着一线希望给李大宝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老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声音:“是老郑吧,我是李大宝,一看来电显示我就知道是你,我就在你家院门口,马上就进院了,我先挂了,见面聊。”
老郑一听就傻了,李大宝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信封里有炸弹,找自己算账来了,只是不知道炸弹有没有爆炸,炸着人没有。正想着,就见李大宝拎着个皮包进了屋,老郑急忙说道:“那两万元钱……”
老郑本想问那两万元钱的信封拆开没有,可李大宝没等老郑说完就打断了他:“哎,老郑,你别说了,两万元确实太少了,这件事是我不对,要不是我太抠门,郑永也不会死,我对不起你啊!”郑永炸伤后李大宝只给赔了两万元钱,李大宝以为老郑在说这件事。
老郑又急急地问道:“那封信……”
“信?什么信?你给我寄信了?我没收到,信里肯定骂了我一顿吧?你骂我什么都没关系,真的,这些天我没睡过一个好觉,郑永的死对我触动很大,我真是很内疚……今天我给你送些钱来,多少算是一点补偿,我知道,你的女儿正在念大学,需要钱。”
李大宝说着,把皮包放到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纸包:“我今天一共给你拿了十八万,这个纸包里是十六万,这十六万我早就给你凑好了,可我觉得少了一些。这几天手头有点紧,我本想等过几天货款到了以后再加两万给你送来,没想到上午赖三托人给我送来了两万,这下就够了。”说着,李大宝又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子上,“这是赖三给我的那两万,我没拆封就直接赶着给你送来了。”
老郑一看信封,正是那枚炸弹,他连忙拿起来放到了抽屉里,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题图、插图:安玉民 梁 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9期 敬你三杯酒 作者:蔡钱华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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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闻水乡的乡长李哲遇上了一件烦心事:乡里来了一位叫人头疼的贵客——投资商黄海洋黄总。李哲陪着这位黄总在乡里考察了整整三天,黄总却没说一句要不要投资的话。李哲几次想在饭桌上套套他的口风,但这个黄海洋,不论李哲怎么劝酒,每餐饭都只喝一杯,说起话来是滴水不漏。为这事,李哲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经过打听,办公室主任陈大勇告诉李哲,黄海洋是有名的“黄一杯”,他在酒桌上一般只喝一杯酒,几乎从不多喝,可要是真有人能劝得动他,喝下三杯酒,那生意八成就有戏了。李哲两眼一亮:“这还不好办,不就三杯酒吗?马上把乡里最能劝酒的人找出来,谁能让‘黄一杯’喝下三杯,重金奖励!”陈大勇马上去办了。
三天后的傍晚,陈大勇带着四个人来到了李哲的办公室,李哲一看,其中三个他认识,都是乡里能说会道、酒量惊人的公关高手,还有一个姑娘他却不认识。那姑娘似乎看出了李哲的疑惑,微笑着说:“乡长您好,我叫白玲,听说您要找个能劝酒的人,我就毛遂自荐了。”李哲见她长着一张娃娃脸,说起话来娇滴滴的,心想,这样的人能喝酒吗?
白玲似乎看透了李哲的心思,莞尔一笑,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劝酒的真功夫也不在酒桌上,她已经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搜集黄海洋的资料,这样才能在酒桌上掌握主动权。李哲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挺像那么回事,心想,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劝酒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天是黄海洋逗留在闻水乡的最后一天,李哲带着陈大勇和白玲等人宴请黄海洋。一番寒暄之后,李哲高举酒杯:“黄总能来敝乡考察,我们倍感荣幸,请允许我代表全乡向黄总表示敬意。”黄海洋哈哈一笑:“李乡长不用客气,我丑话可说在前面,我身体不适,最多只能喝一杯。”
果然,一杯酒下肚后,无论李哲带来的那三位公关高手使出什么招数,黄海洋总是摆手摇头,让下属把酒给喝了。
李哲见此情景,不由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他感到有人轻轻拉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玲。她行吗?李哲心里没底,但眼下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一直沉默的白玲优雅地站起来,却并没有举起酒杯,她微笑着环视酒桌一圈,然后说:“大家可能不知道,黄总以前当过文艺兵,他在部队的春节晚会上唱了一首《小白杨》后,很多部队首长的女儿都暗地里给他送情书呢。”话音刚落,黄海洋白净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还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白玲接着说:“我现在想和黄总一起清唱一首《小白杨》,不知大家同不同意。”陈大勇大声叫道:“同意,我们都想领略一下黄总当年的风采。”这时,连黄总带来的人都鼓起掌来。
黄海洋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站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已经好久没唱歌了,唱得不好还请大家原谅。”白玲起了个头,黄总跟着一起唱起来,渐渐地,黄总越唱越投入,白玲就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到最后只听到黄总一个人的声音了。一曲终了,掌声如雷,白玲不失时机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对黄总说:“黄总,我很少听到有人能把《小白杨》的高音部分演绎得如此完美,请允许我向你这个歌唱高手致敬。”
黄海洋深深地看了白玲一眼,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白玲甜甜地说:“我叫白玲。”黄总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说:“好名字,谢谢你,白玲,你让我想起了在部队时的那段美好岁月,来,我们喝一杯。”黄总一饮而尽,李哲激动得带头鼓起掌来。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新菜,黄海洋一看,原来是一道甜点:冰糖银耳。白玲舀起一勺银耳,说:“黄总,多吃银耳有助于保护嗓子。”黄海洋愣了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银耳保护嗓子,这还是在部队文工团时班长教给我的,现在酒店里已经不流行这道点心了。”白玲笑道:“我说呢,难怪黄总的嗓子一直保养得这么好。”酒桌上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等黄海洋吃完银耳,白玲端起酒杯走到他身边,说:“黄总,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生意兴隆。”黄海洋摆摆手,说:“你要真心为我的健康着想,这杯酒就不要喝了,喝酒伤肝呀!”白玲微微一笑:“黄总,我想问一下,你在部队时最听谁的话?”黄总立刻笑道:“那还用说,当然最听班长的。”白玲故意压低语调说:“假如你班长现在要你喝这杯酒呢?”黄总惊讶地看着白玲:“你这小丫头,不会是学电视台,把班长也请来了吧?”
白玲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光盘,对服务员说:“小姐,请你帮我把这张碟放一放。”
不一会,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老人,他坐在一把藤椅上,脸色黑黝黝的。见到这位老人,黄海洋的眼圈顿时红了。屏幕上,老人咧开嘴笑道:“海洋,几十年没见了,真的很想你,我现在身体不适,就不来看你了。很早以前就听说你发达了,我一直都为你骄傲,也常常在别人面前夸耀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带出来的兵呀!兵有出息了,班长脸上也有光。有人跟我讲,你喝酒只喝一杯,我觉得这不像过去的你。要么一杯都不喝,要么就开开心心敞开了喝,朋友在一起,喝醉又何妨?你不记得了吗?我退伍离开部队那天,你和班里的几个臭小子灌了我整整三瓶白酒……”
看着看着,黄海洋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