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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2008故事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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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书时,童明光和刘兰香曾相好过,童家穷,刘家看不上,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对鸳鸯。后来刘兰香嫁了家境富裕的牛三,童明光一气之下就到外面做生意去了,这么多年来,童明光做生意没有发财,但是对刘兰香的一片痴心还是没改,他始终没有成亲,始终惦念着刘兰香,这一次竟然独自一人回到家乡,不为别的,就为了见一见刘兰香! 
  这当儿,童明光克制不住万千思念,一下扑了过来,趴在床沿上泣不成声。刘兰香想到以前的情分,看到童明光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也就软了,可她已是有夫之妇,她懂做人的道理。 
  就在她左右为难、万般无奈的时候,忽听门外一声喊:“兰香!” 
  谁在叫?刘兰香的丈夫牛三!这一下两人全吓傻了:此刻,刘兰香穿的是睡衣,童明光又哭成了一个泪人,虽说牛三和童明光素不相识,但牛三心眼特别小,如果被他撞见一个陌生男人在房里,刘兰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去年有一天,一个外地男游客上门问路,刘兰香好心,就陪着那人去找一个古迹,牛三知道了这事,当天夜里就“盘妻索妻”,逼问刘兰香和那男的是什么关系,一直折腾到天亮,结果留在刘兰香脸上的巴掌印三天都没有褪尽,今天,牛三见了他俩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景,还不要操起刀子杀人? 
    
  问题还不仅如此,牛三是进了客厅才喝叫的,客厅和房间仅一墙之隔,眨眼之间,牛三就有可能闯进房间来了,房间的前门童明光是没法出去了,还有一道后门,连接后门的就是院子。 
  好个聪明的刘兰香,她马上有了主意:那水缸不正在院子里摆着吗?那水缸里的污水不是让牛三掏干净了吗?于是她赶忙示意童明光去水缸藏起来,好险啊好险,童明光刚走出房间,牛三便一脚跨进了房门,刘兰香暗自庆幸。 
  可是,刘兰香高兴得早了一些,事情的发展令她始料不及:牛三这时候回来不为别的,而是有一位古董商找到了他,说是如果水缸保存完好,愿意出八千元买这口缸,牛三一听乐坏了,可他不知道水缸到底有没有破损,于是赶忙跑回家,想先看看。他进了房,对刘兰香说了这事,说完,拉着刘兰香,一起去看缸。 
  刘兰香惊呆了,原本以为让童明光躲进缸中是万全之策,现在倒好,不仅童明光成了瓮中之鳖,连她刘兰香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么一来,不仅夫妻间大战在即,而且也会毁了她刘兰香的半世名节! 
  这当儿啊,刘兰香浑身毛孔全冒着冷汗,牛三前面走,她在后面跟,每走一步,如踩针毡! 
  刘兰香是出了名的聪明人,电视台的脑筋急转弯都没难倒过她,可此时此刻她还有招吗?没有了啊,不过她不死心,脑子在飞快地转,离水缸越来越近,就剩五步之遥了,忽然间,她对牛三喊了一声:“站住!” 
  牛三收住脚步,回转身来,等待刘兰香的下文,刘兰香神情自若,不紧不慢地问牛三:“你刚才说那买缸的出了多少价?” 
  牛三回答:“八千,出价不低了啊!” 
  刘兰香故作吃惊地说:“怎么,八千元你就想出手呀?我问你,如果有人出一万八千元,你卖不卖?” 
  牛三急忙说道:“当然卖哪!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傻瓜都懂这个理呀!” 
  牛三觉得老婆像是在开玩笑,又连忙追问了一句:“谁要买呀?人哪?” 
    
  刘兰香笑了:“人还没走呢,正在看缸呢!” 
  再说藏在水缸里面的童明光也不是傻瓜,缸外面的夫妻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明白了刘兰香的意思,于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伸手在缸沿上掰下一块青苔,摆出了一副鉴赏家的模样,闭着眼“品味”了一会,说:“我见到了古色,闻到了古香,又品到了古味,是古董,可以鉴定为清中期。” 
    
  嗨,鉴定古董哪会掰下青苔来看呢?这不是瞎扯淡吗?但牛三不懂,他见水缸里面果然有人在鉴定,还像模像样地说着“行话”,便相信了刘兰香的话,他问童明光什么时候成交,童明光说三天之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牛三很高兴:眼睛一眨,就轻而易举地多赚了一万元! 
  童明光望着刘兰香,从心底里感激这个聪明的女人,他从容地辞别了刘兰香,离开了。 
  这件事牛三一直被蒙在鼓里,他还眼巴巴地等着童明光上门来买他的缸呢…… 
   (搜集整理者:孙新华) 
   (题图、插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5期   还有一个同伙  作者:刘晓华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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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学校都讲究升学率,升学率高了,学校的地位就提高了,于是,许多学校开始明争暗斗,拳来脚去。 
  清平镇上就有这样两所中学,一所是公立的育才中学,校长叫甄慕才;另一所是私立的德仁中学,校长叫李延良,为了争夺优等生,两位校长可是花尽了心思。 
  清平镇上的顶级优等生是一个叫陈智生的学生,现在刚好读小学六年级,他正是眼下两所学校争夺的重点对象。 
  德仁中学的李校长在最近一次会上放出了狠话:“谁有能耐游说陈智生来上德仁,我就给谁一万元奖金回报!”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过三天,教导主任就兴冲冲地来报喜了,说是找到了合适的“说客”,接着,他就向李校长详细介绍起来:“此人有三大优点,第一,他是陈家的亲戚,陈智生的父亲得喊他一声‘姨父’!”李校长听了,微微点头。 
  教导主任接着说:“第二,他也是个教师,自然是个内行,陈智生的父亲本来就会向他请教这方面的问题的。”李校长“哦”了一声,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教导主任越说越起劲:“这第三点你猜怎样?告诉你—他是育才中学的!” 
  李校长一听,更加兴奋起来:“这是真的?” 
  教导主任说的一点不假,原来这个“说客”名叫毛大遂,是育才中学的政治课老师,十多年来他在育才中学仕途坎坷,德仁中学的这个教导主任是他的老朋友,他听说这事后,一口答应为德仁中学当“说客”。 
  事不宜迟,李校长当即要教导主任通知毛老师赶快行事。 
  星期五一放学,天刚抹黑,毛老师就去陈家了,正好只有陈智生的父亲陈德厚一人在家。陈德厚见姨父上门,自然热情款待,两人唠了一会家常,自然而然说到了孩子的升学问题,陈德厚立刻大叹苦经:“姨父啊,这孩子离毕业还有大半年,打探劝说的人是来了一个又一个,听他们这样说那样讲,我倒还真糊涂了,姨父啊,你是内行,你说到底该上哪个学校呢?” 
  毛老师听这么一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侄儿啊,你这可要打好主意,打错了,那要耽误孩子一辈子的!” 
  陈德厚听着连连点头,毛老师接着说:“所以你不能光看表象不看实质,你以为育才中学是老牌公办中学就一定好,其实啊—我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啊,育才中学—空啦!” 
  陈德厚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啊?” 
    
  毛老师叹了口气:“育才中学的骨干教师走的走,调的调,剩下的都是些花拳绣腿的空架子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校领导无能,容不了有才之士啊!所以,我替你想来想去,还是民办的好,你想啊,民办的要生存,能不把最好的师资、最好的硬件拿出来吗?” 
  陈德厚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姨侄两人正谈得起劲,电话响了,陈德厚家住二楼,楼下装着电子防盗门,电话响是楼下有人在叫门呢,陈德厚拿起电话,就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德厚啊,我是你蔡老师啊!” 
  蔡老师是陈德厚读中学时的老师,还是班主任呢,陈德厚一听,连忙答应着按了开门钮,只听楼底下“嗒”的一声,电子防盗门开了。 
  那边毛老师听了却大吃一惊,坐立不安,他赶忙站起来对陈德厚说:“侄儿,我跟蔡老师原来还是同事,他退休后到德仁中学去了,他一定是来游说你上德仁的,我们两人的目的虽一样,但他这是为自己学校做工作,名正言顺,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让他看到我在这里不好,我得避一避。”说完,他几步溜进了陈德厚的卧室。 
  陈德厚想想也有道理,也就打起精神,准备接待蔡老师。 
  门一响,蔡老师推门而入,陈德厚看着蔡老师的一头花白头发,不禁感慨起来:“蔡老师,想不到十年没见,你都变得这么老了。” 
  蔡老师坐在沙发上微微地喘着气,说:“可不是吗,都快奔七十的人喽,哪比得上教你们那会儿啊!” 
  两人聊了一会儿,蔡老师就言归正传了:“德厚啊,我知道你老实,容易听三听四摸不着北,所以啊,我是来给你几句忠告的。” 
  陈德厚点点头,说:“蔡老师,你来得正好,我听说你现在就在德仁中学,那边的情况你最清楚了。” 
  蔡老师语重心长地拍拍陈德厚的肩膀,说:“一点不错,我是退休后闲着没事做,还想多挣几个钱才到德仁去的。你想啊,像我这样的老胳膊老腿,能教得好学生吗?而且在德仁中学里,像我这样的老人多了去了,教教一般的学生还可以,像你儿子这么优秀的成绩到我们德仁来,可惜了,我最清楚!” 
    
  陈德厚被弄糊涂了:“但我听说育才中学里的骨干教师走的走、调的调,都剩一个空架子啦!” 
  蔡老师“呼”地跳了起来:“你看,都谣传成啥样了,我是育才中学退休的,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德仁中学我也清楚,进来的都是些啥样人?都是些公立学校进不去的边角料!你指望着这些老师来教你的优秀儿子?指不定聪明脑袋都被他们整成个笨葫芦……” 
  陈德厚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蔡老师摆出了当年当班主任时的架势:“依我看啊,你儿子还是上育才为好。你儿子是个优秀生,不是它德仁的试验品,育才中学有几十年的优秀教学传统和看得见的升学率,上育才,保险!我告诉你吧,这也是育才中学甄校长的意见,而且他也说了,你儿子上实验班的费用,可免!” 
  陈德厚脑子里一团糨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原来是上城里买书的儿子回来了,在车站,买的书多,要他去接。陈德厚急忙答应着,他脑子一乱,也就把卧室里的毛老师给忘了,他要蔡老师先在家里坐一会儿,他去车站接了儿子就回来,蔡老师正想直接和陈智生聊聊,也就答应了。 
  毛老师在卧室里听得真切,心里暗暗着急,巴不得蔡老师立马走人才好,谁知这蔡老师原本倒还只是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的,到后来竟然还像要到卧室里来的样子,卧室的门原本是虚掩着,露了一条缝,毛老师一看蔡老师这举动,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将门一关,可那蔡老师原本倒并不是要到卧室里来,那地方怎么能随便进呢?可他无意间走到房门口时却突然发现房门轻微地动了一下,关上了,凭直觉,他感到里面有人! 
  蔡老师以为屋里是陈家人,于是上去轻轻地拍门,不料门就是不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地听到屋内有动静,这下他马上警觉起来,认定里面闯进了小偷,他奔到桌边,抓起电话就打了“110”。 
  毛老师在屋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反锁了门,一边仓惶四顾,看到床底有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顿时眼前一亮,他将麻绳往床脚一挽,抓着绳子,爬上窗台就往下溜。幸亏陈家是二楼,不算高,可毛老师在半空往下爬时被下面的路人看见了,于是路人就喊起了“抓小偷”,毛老师两脚一落地就被一群人揪住了,有些人还拿着电筒照他,于是马上认出了他,不禁惊讶起来:“咦,这不是中学里的毛老师吗?”毛老师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在这时,警车赶来了,下来一个年轻警察,一见那条粗麻绳,马上一把扭住毛老师的衣领吼道:“说,上面还有几个同伙?” 
  毛老师又气又急,脱口嚷道:“有,上面还有一个呢!” 
  年轻警察马上领着一群人往楼上冲去……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5期   给你上一课  作者:老 三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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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瞧,去超市逛一圈就能碰到件稀罕事。 
  这天,老秦在超市买了条中华烟和两瓶茅台酒,跟着人流从付费通道慢慢往外走。排在他前边正在付账的是位中年妇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条金灿灿的项链。老秦是做首饰生意的,他一眼便判断出这妇女戴的是条廉价的镀金项链,至多值百十块钱。 
  妇女买了一大堆东西,收银员扫完条形码,对妇女报了钱数,她一听,立时有些尴尬,将吊在手腕上的小包包里的钱全掏了出来,连整带零把钱数了一遍,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差20块钱……要不,那块肉我就不要了?” 
  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她撅起了嘴,嘟嘟囔囔着,把猪肉往外拿…… 
  这时,老秦发话了:“不用麻烦了,我替她刷了吧!” 
    
  收银员和妇女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老秦对收银员说:“差的那20块钱,从我卡上刷。” 
  妇女有些受宠若惊,忙拒绝起来。老秦迅速递上了一张金光闪闪的贵宾卡,说:“刷我的。” 
  妇女连声称谢后,先提上东西走了。 
  收银员接过贵宾卡来,立即肃然起敬,她知道,这种卡价值一万元,发行量很少,主要是超市老板用来给方方面面的人物送礼用的,而自己掏腰包购卡的,只有个别老板级的人物,所以,眼前这位,甭问,不是大官就是大款。 
  老秦从超市出来,去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轿车,上了公路。他看到刚才那位妇女正肩扛手提着她那堆东西,在路边拦“的士”。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老秦今天正巧没什么事,他慈悲心大发,在妇女跟前停了车,落下车窗说:“大姐,您上哪去?我送您过去。” 
  老秦在超市的表现,使那位妇女确信他是个好人,因此,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连声道谢,告诉了老秦地址:渤海路。 
  轿车来到渤海路,按照妇女的指点,拐进了一条胡同停了下来。妇女让老秦下车到屋里坐坐,说要把那20块钱还给他。老秦本来就不计较这钱,刚准备调头,见妇女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很不方便,于是下车帮妇女把东西提进屋。 
  他们刚到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小跑着出来,她先羡慕地打量了一下锃光瓦亮的进口轿车,再瞄了老秦一眼,然后边接东西边对开门下车的妇女耳语一番。 
  妇女热情地对老秦说:“这是我干闺女,叫艳艳!”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将老秦往里面让。老秦坐到墙边一张破旧的双人沙发上环视了四周,屋里有两三张沙发椅,几张大方镜桌,桌上放着一些美发用具,一看就是发廊的装潢格调。 
    
  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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