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写真 [美]希拉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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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雷贯耳。许多人不知道加里·兰佩奥尔是谁,我遇到
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加里·三佩奥尔。他们只
会说:呀,你就是零号加里。不当零号加里,却去当加
里·三佩奥尔,怎么可能?真是难事一桩。
这与当体育明星十分相似。你可以挣很多的钱,根据你的技能,工资也水涨船高。随着工资提高,你的名气、名誉也变得对你极为重要。
将证券交易与体育相比,似乎是对这个宗族似的行业的恰当比喻——尽管女性正在步入这个行业,美国证券交易所的总裁汤姆·里安是这样进行比较的:
当市场处于开放状态时,你必须作出决策,确定正
确与否,决定自己是赢家还是输家。要定性是相当容
易的。
因此证券交易行与打体育十分相似。我们尽量要
打好一场比赛,就可能出现一些失误。我们都想打赢
这场比赛。你必须明白,竞争来自何处,市场会发生什
么变化,供需情况怎样,顾客需要什么。必须明白,决
定市场走向的毕竟是各种变量。
然而当交易商又比当体育明星还要难。如果你成功了,你就赢得很多。赢多了,又怎么回头?加里·兰佩奥尔像个打垒球的小孩一样兴致高涨回答这个问题:
你开始取得成功,赚了一些钱时,就与打体育一样
了,而且好像还在为某个队打中锋。当我们挣了更多
的钱时,我们就把自己与报纸上的那些网球明星加以
对比。我们议论说,瞧,我们是联赛第4名。你就坐不
住了,你说,瞧,我与米奇·曼特尔挣得一样多。太令人
激动了,太好了。
如同体育明星,交易商都知道自己一生中挣大钱的时间并不长。交易大厅里的白头发并不多。每一天都要承受那么重的压力,当然不可能持久。只有极少数的人挣大钱的时间超过10年。一如市场有一个周期一样,他们也不可能永葆青春。
《华尔街写真》
'美'希拉里·戴维斯 著 曹德俊 付涛 肖荣 张放 译
第三章 买进沽出
在股票交易行中,你不再表示谦恭,以为自己掌握
了某种东西,你就基本上算是达到了活动的顶点。通
常的情形是,你也被拴住了牛鼻子。
——斯坦利·肖普科恩
他觉得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最奇妙的情景。在一间挺大的、充满汗臭的交易厅里,人们摩肩接踵,你推我搡。
有人从他的身边挤过去。他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挤进一大群交易商中间,那群交易商个个挥舞双手,好像垒球手在投球或接球。每个人都扯开嗓于吼叫,在一片声浪中,他们怎么能听得清相互的说话?
持到他走近那群交易商,他渐渐听懂了他们在吼些什么。群交易商们吼叫的模样,犹如一群狂吠不已的疯狗。每一句话中都有一个“他妈的”,例如:“卖他妈的3000!”,“买他妈的3000!”他妈的不绝于耳。
他们活似一群退役的足球运动员。有的穿着棉布衫,有的人的衣衫上,印着热带鱼和旗帜的图案。他当过教师,觉得自己难以适应这样乱糟糟的紧张的场面。这些人表现出来的紧张,来自于一种急切与局促不安,好像在等待某种不祥的事情的发生。一旦事情出现,他们就要抽身先逃。
这时是1973年。现任纽约商品交易所总裁的兰佩奥尔,那时刚刚丢掉了工作。他虽然新娶了媳妇,却仍觉前途渺茫。他的一位亲戚在干证券交易,利用星期天吃烧烤的机会,说服了他来交易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挣到钱。他饥不择食,每天坐火车从纽黑文到交易所,当上了一名收入微薄的跑单员。他心想,有这份工作至少不会吃亏。
下班回到家里已是半夜,一位先前在耶鲁大学认识的学生与他谈起了当资本主义走狗的事。那个时候,资本主义在校园里名声并不好。学生们问他现在干什么工作,他竟然无言以对。在他眼中,交易所里面的人似乎都在购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而且对另外的人的倒霉,好像特别开心。
一干就是4个月,他多少懂得了一点人们在交易所干什么了。有一点他从来就不含糊,他进交易所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那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事情重要得很。他还喜欢上了那些百万富翁们的谈话及交友方式。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话说到你想达到的程度。那伯你住在昆士区的普通公寓里,只要你聪明伶俐,他们这些住上东区豪宅里的人,也丝毫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几年后,他变得更聪明,进一步弄清了发生在那间交易大厅里的形形色色的事,以及这些事对相邻的普通人家造成的影响。于是,在激动之余,他又对这些普通人产生了怜悯之情。
当他开始从事商品交易时,正值第一次能源危机爆发。他一周仅能得到够开两天车的汽费。还必须一大早起来去加油站排长队。有时还得把妻子也叫去帮忙排班。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担心油价会上涨,商品交易所的人们开始交易油井,锁定油价,以免自己遭受外面世界的疯狂事情的侵害。
他渐渐明白,这一切都与经济的运行有关。经济运行对每一种日常消费品都产生着某种隐含的影响。他没有参加石油交易,但他密切关注着这些交易的进展,知道这些都是极有用的经济指标。石油的意义不仅与供暖所用的油和开车的汽油有关,而且对日常生活的每一方面都有关。就连人们身上穿的化纤织物,也是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他的妻子所用的凡士林,也是石油的副产品。假如石油的价格上涨,他家用于取暖的油也会上涨。电费也不会停止不动,因为发电机是要用汽油来驱动的。衣服与食品的价格也会水涨船高,因为生产这些商品的成本会提高,厂商就会把成本想法摊到消费者的身上。
有趣的是.纽黑文的居民们每天都通过报纸了解汽油的批发价,只要这个价格一上升,不出一周,它就会反映在加油站的油泵上。
他告诉他的邻居,去取暖燃油的供应商那里了解冬天的油价,这样就可以预算费用。作为房产的拥有者,你不会卷进商品交易所,但你肯定希望分销商能进去。如果卖油给你的那个商人在夏天搞了对冲交易,那么他就能保证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对每一加伦的油都不会加太高的价。因为他购买了那个称为“期货合同”的东西。当这个合同交割时,也就锁定了他要支付的价格。如果与一个未进入商品交易所的汽油商做生意,他的成本无法固定,他就可能向你索要高价,因为他不知道明天的价格是一个什么水准。
不过,一旦天下大乱,那么油井交易就变得凶险难卜。加里记得: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引发了海湾战争。每个人都
在担心战争可能导致世界的石油供应出现短缺或禁
运,油价就会暴涨。基于此,交易所的油价大幅上扬,
价格振幅剧烈。许多分析家和石油专家预测,油价会
涨到每桶100美元。交易所的人全都疯了。
一天,就在收盘时,人们知道美军开始进攻伊拉
克。美军是那天深夜采取行动的。次日开盘时,交易
所的最初反应是油价先拉升,接着一头扎下。原因是
大家都觉得战争结束指日可待,用不着担心石油生产
可能出现混乱。交易所的油价下跌到往日的水平。一
周后,加油站的油价也开始恢复正常。
他同时也弄懂了,只要有一场猪瘟袭击了美国的中西部地猪肉的供应就会随之减少。在需要吃猪肉的人没有相应减少的情况下,猪肉的供应就会出现缺口,这就会提高猪肉价格。与此同时,超级商场里的咸肉价格也不会不动。影响市场价格的事情可多着呢。例如,美国人时兴吃无脂肪、低脂肪的食品,这种时尚也会给猪肉价格造成影响——在超级商场购买咸肉的人大大减少。
以前,当人们知道你在商品交易所工作时,会以为你是在副食品商场做事——交易一点鲜花、水果和蔬菜什么的,你就会对那些人说,你其实在华尔街做事。这就会马上转移话题。现在,公众几乎都知道了商品交易所这个字眼。这个字眼之所以变得如此耳熟能详,还与《交易所》这部电影的公映有关。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在证券交易所赚了不少钱,成了新闻采访的重点。
然而,在交易大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为何要在那里狂呼大叫?
美国原有6600多个商品交易所,交易黄油、奶酪、鸡蛋、洋葱和牛群等,甚至在圣·路易斯还有小狗小猫交易所。今大,美国只留下了9家商品交易所,英国则只剩下4家,全世界加起来一共47家。在纽约商品交易所内,人们还交易战略物质,比如白金、黄金、紫铜、原油、燃油、天然气和电能等等。代表全国各地商人的经纪人在交易厅中从中撮合,锁定价格、买进卖出。
拥有金矿的人会在交易所进行期货合同交易,确定他们能接受的交货价格。这不仅能使业主准确算出他们的收益,还能保证在价格下跌时免受损失。这样的套头交易能让商品生产者固定其收入与成本,减少做生意的风险。
从事金融商品而非农产品或能源商品交易的交易所,基本功能与上述的那些交易所相同。在这种情况下,公司需要购买或出售金融票据,从而锁定他们能确定并计划的利息或货币成本,免得货币或利息的变动影响“底线”,最后损害消费者与公司股东的利益。
假如银行是你的客户,用这种办法固定成本,就能为客户提供利率固定的贷款及抵押。你进行的交易做到了这一点,客户就能有把握获利。
这些客户来到交易厅,请你帮他们搞一点交易。一旦有了好的价格,你就适时地进行交易。他们请你为他们搞期货合同交易。
在交易时,你通常站在一个半圆形的区域,大声叫喊,挥舞手臂。如果你打算买,就用手心对着自己,要卖则手背对着自己。你的喊声越高,越能惹人注意,效果就越好。你买卖的报价,由站在另一个半圆形的地方的人记录下来,输入手提电脑,报价送进了交易所的电脑主机里。
与此同时,主机把价格信息传达给布鲁伯格或路透社这类信息提供单位。在你的手垂下来后几秒钟,你报的价格便为全世界的炒家所掌握。这种方式的最大好处是即时,价格绝对不走样。获悉这一价格信息的交易商同时就能确定是否买卖——效率既高,又能保证不存在秘密交易。
交易所的另一种交易方法是由独立的交易商完成的。他们对于交易所的正常运转功不可没。原因是他们促进了“流动性”如果没有他们用自己的钱为自己的账户搞投机,市场就很难运转。加里·兰佩奥尔描述了这种交易的情形:
假如投机商是一个厂家,比如石油生产厂家,它就
能感觉必须保护它的石油生产的利润。它就决定有必
要以每桶20美元的价格出售石油,以赚取利润。
然而某个消费者说,我觉得那桶油连19美元都不
值。于是投机商便走了进来,说,你懂什么,我就是觉
得石油值20美元。他将油买走了。他有能力转移风
险。投机商可能看错行情,但毕竟是他自己在承担风
险。他使交易市场得以转嫁风险,为交易所提供了流
动性,使之能正常营运。
在金融交易所里,投机商是最不能让人理解的交易商。然而他们的作用实在不可小视。且有相当重要的经济目的。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前童事长利奥·梅拉米德这样对我说:
如果交易只在金融票据的使用者中间进行,事情
就办不成。原因是,大多数的金融票据使用者在同一
时刻都走向同一方向。要么都当买方,要么都当卖方。
他们经常都在一个方向上运动。
因此,一个相反的力量的出现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这个相反的力量便是投机商。没有投机商,一个有效
率的市场就不会出现。必须要有投机商,在大多数情
况下,投机越多,市场就越有效率,变得更加富有竞争
性。
就是说,只有商业力量与投机力量的结合,才能创
造出一个既有活力又有竞争的市场。
在纽约商品交易所里,投机商被称为“本地投机商”或“白天投机商”。这种人占了投机商的50%。他们挣钱的技术,源于他们对正在交易的商品的理解。同时也得力于他们对其他交易商的理解。他们能看别人的眼色,琢磨对方的心思,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建立交易关系。他们在其他市场上也发挥着相同的作用,即形成了将风险转移到认为自己能从交易中获利的人那里的机制,从而创造或生成了又一次交易。在此之前,还没有哪个人担当过这种角色。他们的出现,决定了某些东西的价格。
交易商挥动手臂,大喊大叫的形象,已深深映在我的脑海中。不过,他们的那副模样,主要出现在商品交易所,在证券交易所则有所收敛。商交所与证交所是两大金融市场,交易都在正式的交易厅进行。
无论交易的是货币,是金融衍生物还是证券,不管是在交易厅进行交易,还是由大银行、大公司或投资公司来进行交易,交易商起的作用及其交易的目的,在一切金融市场都是一样的。
在交易所的大楼里,交易总会有双方,交易商也因此分成两大类,一类叫买方,另一类叫卖方。
我们不妨想像一下买方的思路。在大多数情况下,买方一般都不做投资决策,不当风险的承受者。他们是可选方案的大集中的导航者。某个基金的投资经理决定购买英特尔公司的股票,至于何时是购买这些股票的最佳时机,则要由交易商确定了。交易商的面前摆放着一排排电脑,铺着一条条电话线,他面临着一系列的选择。他时刻不停地比较这些选择方案,确定最好的价格和贴现幅度最深的票。
交易商深思熟虑,对市场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他经常更新交易策略,以适应随时变化的各种因素。在一些大型公司,交易商一次就能运动价值几亿美元的证券。想想,这些交易商无人恨他。他得到业务,得到佣金。现在,这种交易商数量极大。
现在,我们设想一下卖方的思路。他想得到买方的业务,为此在与世界其他地方的人进行竞争。他知道,他将要进行一笔额度极大的交易,一次便可为公司捞上几千万元。如若不然,他就只能每天做若干次交易,每次都挣一点钱。最后为公司赚上一笔。他从事的交易并无轻松可言。大多数在美林公司这类经纪公司工作的卖方交易商,都能对买方客户产生很大用处。
在卖方营垒中,还有另一类交易商。这批人叫做业主交易商。他们用自家的钱从事交易。他们是风险承担者,接触的是“高压电”,在垂直的风险/收益曲线上运作。倘若算计准确,保准能赚上一大笔。
一旦你超越了买方/卖方的最基本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