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我做会计好多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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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磺 �
结果到了长途车站，人家没车了，不知为什么。10年前，咱们这些服务业也没什么服务意识啊，反正找不着人问了。我是又冷又饿，又没手机找经理说啊，都9点多快10点了。靠，不管那么多了，在车站附近找着一家4星的酒店，我就住进去了，估计是在车站附近吧，还挺贵，一晚上400多，我是散客，也没什么优惠，再说我也顾不上砍价了，饿得发慌啊。
就这么过了一夜，第二天回北京了。过了几天报销的时候，会计部不给我报，说我住宿的标准超了，我们自己住，规定只能住3星的；而且也没通过所里预订，所里在那边能拿到更低的价格。我跟她们解释原因，人家就说这是policy啊。我跟她们吵啊，我说我容易吗我，我为了所里挣钱，大冬天晚上的忍饥挨饿的，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她们就是不给报，我急了，去找那个香港经理，把单子往他桌子一放，跟他说您帮我解决吧，反正这钱我不能自己出啊。经理也急了，拿着单子就找会计部去了，还拉着她们去找主管后勤的一个高级经理，没一会，事情解决了，全额给我报销。这就是做业务的人吧，给所里挣钱，就比较强势一些。做财务的，有这个待遇，恐怕也只有在会计师事务所了。
日期：2008…10…30 20：17：00
好了，关于AAA说的也够多了，不管我离开它是对是错，它都成为了一段历史了。至少在10多年前那个时候，想起即将开始的在BBB的新的职业生涯，我还是颇为兴奋的。
其实BBB给我的薪水和职位，相比在那个时候离开六大的人里面并不是很好的，我之所以接受它的offer，就是看重了这家公司的名气和规模，记得我进公司第3年的时候，公司并购了行业里的另一家公司，这个并购的新闻是做为当晚《新闻联播》国际新闻的头条播出的，可见它的影响力蛮大的。而且我当时是觉得这样的一家公司，会给我更多的体验，并不仅仅是财务方面的。
先说说我到BBB面试吧。BBB是我当时去北京国际展览中心参加的一个人才招聘会上发现的。那会还年轻，没猎头找我，只能自己投简历或者参加展会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他们的展台很大，要招聘的职位不少，其中就有会计主任这个职位。会计主任其实就是会计主管吧，在BBB公司里面甚至还不属于经理层。BBB的名字如雷贯耳，因此吸引的人也很多。每个递了简历给他们公司人事部的人都想和人家多聊两句，我只是交了简历就走了。我觉得在那个嘈杂的场景下，你和人家说那么多，人家也不一定记得住你。另外，这家公司名头大，竞争自然激烈，我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
大概过了3、4天，就有BBB的人事部门打了传呼到我的BP机上，回了电话，他们告诉我去在朝阳门那里的北京外国企业服务总公司去面试。当时觉得挺奇怪，为什么不去他们公司呢？
到了面试地点才知道，因为来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们租了外企的一个类似于教室的大房间。说是面试，其实是笔试，总共2拨人，每拨大概有30人，呵呵，看来有60个人竞争这一个职位，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希望太渺茫了。当时就想，以后不能随便去人才招聘会了，看见这么多竞争对手，对心理是种折磨。而最尴尬的事情则是，我居然发现面试的人里面有2个是AAA的同事，哈哈，大家相视而笑，不发一言。
一上来笔试是专业题，很简单的会计科目、会计处理和一些类似于ROE、ROA、PE的计算，当然都是要求用英文的。时间给了20分钟吧，我觉得很简单，10多分钟就答完了，交了卷，人事部的人让我们在外面等。
我是第一拨，又等了30多分钟，第二拨也考完了，就让我们大家都进去。考官就说请念到名字的留下来，没念到的就可以走了。很不幸，我那两个AAA的同事都没被念到。留下的大概就不到20人了。然后就又发卷子。
这一部分更像是个心理测试，若干篇英文文章，读完回答后面的问题。那些不是简单的阅读，里面貌似有些逻辑推理的东西，你不光要看明白英文的意思，还要推理一下，才能给出答案，感觉有点像GMAT的考题。还是20分钟，这回费了我点时间，有些词汇确实比较偏，得猜，猜完了再推理，靠，有点晕。答完了，交了卷，人家就说感谢大家来参加考试，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大家。
又是3、4天吧，接到他们传呼，去他们公司面试。公司在国贸那个商圈，一个写字楼的一整层。当时和我约的10点，是第二个，后来知道过了笔试大概是6个，我去的前一天已经面试过3位了，我去的那天再面试3个。我后面还有一个人，约的11点。
10点过了没5分钟，人事部那位主持笔试的人就过来见我，带我进了办公室“深处”，一个有很大玻璃隔断的大房间。里面一个大概30岁出头的华人男士，看着就不像内地人。互相做了介绍，知道他是这里财务的老大，就是财务经理了，当然后来也才知道他新加坡人。
我介绍我在AAA的工作经历，他居然问我AAA是个什么背景的，国营单位吗？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啊，他怎么会不知道AAA呢，哪个星球来的？我想那我就介绍一下吧，顺便把六大是哪几家都讲了一遍，他频频点头，好像特长了见识。他奶奶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丫的在永道干了5、6年呢！这个也是后来我从他那里学到的面试的一个方法，就是有时候做为面试官，可以装装糊涂，让面试者觉得你对某方面不了解，然后你可以从面试者的介绍中，了解他说话是不是爱夸张、还是比较接近事实。这招有点阴险啊。我一般不跟别人说的，看大家这么支持我这个帖子，就告诉大家吧，呵呵。
接下来，就从我的工作经历，谈到面对问题我怎么处理，我的职业发展等等。甚至我电脑应用的熟练程度他都细细地问，问了还不放心，当时还就让我在他电脑上演示一番。这中间，我们拿英语谈了一会，记得是让我介绍一下我的业余爱好，靠，这个没准备啊，就把知道的词都说出来了，他也听明白了，呵呵。我那天是从AAA请假出来的，本来想面试一个小时，回到所里也就11点半吧，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这个面试进行了2个小时，到了大概12点了，他觉得满意了，就拨内线电话找那个人事的人，问某某某今天在不在。某某某是公司的北方区的总经理了。然后这财务经理老兄，就叫NJ吧，把我带到了总经理LK那屋。LK快50了，一个看起来精力异常充沛的香港人。这老兄更神，上来就问，你是AAA的，大公司啊，干嘛要到我们BBB来，我们是很小的公司来的。靠，有这么谦虚的吗？我也做谦虚状，把BBB夸了一通，然后又回答了他一些财务和业务的关系之类的话，他说好啊，欢迎你啊。我当时想，这就算定了吗？
后来知道，11点面试那哥们儿，等时间太长了，人事部跟他说很抱歉，另约时间吧。而NJ面试完我之后，就决定要我了。我面试完走出BBB，都12点40多了。
那几天，还先后在安达信和UT斯达康面试。在我犹豫要不要接他们的offer的时候，BBB又来电话了，说他们录取我了，跟我谈了薪酬和职位，坦率的说并不比安达信和UT好。但是我确实比较喜欢BBB，于是就决定去BBB了。
日期：2008…11…3 18：56：00
去BBB上班前，先要把档案转进FESCO。关于FESCO，在这里说几句吧，给外地的将来可能会来北京发展的朋友做个参考。有些地方说的不对或不准确的，在北京工作从事人力资源方面的朋友可以给纠正一下。
BBB这样的外资企业是通过北京外国企业服务总公司来管理职员的人事档案的，在北京的人都管它叫“外企”，这个某种程度是个约定俗成的名字了，不像在其他地方，外企指外资企业，也为了和这个广义的称呼区分，也都叫它FESCO。北京还有另一家，叫中国国际技术智力合作公司，俗称“中智”，和FESCO的业务差不多的，都是专业做人力资源服务和外包的。
因为外资企业通常是没有人事权的，所以在外资企业上班的人，都是把自己的档案放在人才交流中心（这个我不太清楚在北京以外地区是怎么个情况），放在“人才”，反正感觉是不太好，即使企业会在“人才”开专户，总感觉是在外面飘着。
而FESCO或者“中智”提供的服务就比“人才”要多些，不管是对公司还是个人，感觉要比“人才”服务全面很多，这大概是因为“人才”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个政府机关。另外，个人把档案放在FESCO和中智，会得到一定权益的保障。通常通过这两家公司管理人事档案的外资企业，在人力资源操作上都是相对比较正规的。
当然FESCO也好，中智也好，都是向外资企业收费的，比如我现在所在的公司2008年的行情，是每月每人要交给FESCO差不多400元。这400元FESCO不是白收的，除了提供人事档案管理，还给每位员工都买了门诊医疗保险，这个在北京市定点医保医院看病，是能报销90％的。这个医疗保险，你个人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如果你有了小孩，这个保险也负责你小孩门诊药费50％的报销。每年，还有一个健康体检，大概是200元左右那种最基本的体检。FESCO另外在北京市很多中小学和幼儿园都有些关系，你要是有孩子上学上幼儿园，通过外企可能难度会小些，还有些折扣。比如若干年前，在南城有一家不错的幼儿园，社会上的人和周围居民的孩子入托，一次性要交10000元赞助费，而FESCO的人，只需要交8000就行了。
我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变动，中间也有几年时间档案是放在“中智”的。从我的感觉看，“中智”的服务比FESCO要差些，如果有“中智”的朋友看了这个帖子不要较真，我只是从个人的角度谈我几年前的印象，也许现在有了改善也不一定。不过，你的档案是放在FESCO还是放在“中智”不是由个人定的，是看你所工作的公司选择放在哪里了。
我们这一帮人，离开了国有企事业单位的人，某种程度上也放弃了“国家干部”的身份，是把自己直接扔到了市场里，暴露在充分的竞争以及无法预知的风险里，而FESCO这类机构，某种程度上给我们这一类人提供了一个类似“组织”的地方，在某些时候还是对我们有不小的帮助。所以，尽管对FESCO也好，对中智也好，大家有这样那样的说法，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就像在汪洋大海里提供给我们的一个孤岛，更大的浪来了，这个孤岛也保护不了我们，但至少给了我们在它上面喘息的机会。
所以外地的朋友来北京找工作，如果公司是通过FESCO放档案的，某种程度上说明公司的人事管理还是比较正规的吧，当然这不是绝对的。
前面我说过，我离开外交部那个餐馆算是强行离开的，连档案也没有拿就走了。而AAA在那时是刚进中国不久，只顾着自己拓展业务，在人事档案管理和职工福利方面没怎么用过心，所以，我在AAA上了几年班，居然连个合同都没有，档案也还留在外交部系统里面。我曾经后来问过，人家说至少5000元，否则别想拿走档案，于是我也就不管了，那会年轻，顾虑的东西不多，满心想着就是“仗剑走天涯”，一个破档案怎么能阻挡大侠的脚步啊，哈哈。
但BBB是要求员工把档案都转到FESCO的，不转的话，很多福利也是没有。而且，不转的话，我连合同都没法签，因为BBB采取的方式是只发offer给我们，我们实际是跟FESCO签劳动合同，算是FESCO外派到BBB的员工。于是我必须去外交部那边拿我的合同。
日期：2008…11…4 13：58：00
我硬着头皮就又去了局里，见到的还是局里人事处那帮老人。毕竟又过了几年，形势毕竟不像我离开外交部那时那么严，而我在AAA混了几年，见了不少人，也比过去成熟得多了，和对方一谈起来，不似过去那种上级对下级、针尖对麦芒的感觉。谈笑之间，认了错，说自己当年也是年轻人有想干事业的冲动，因此很多事情做的也不是那么妥当，希望局里谅解；如今几年过去了，局里对我们也早没了什么要求了，不如我就把档案拿了，也省得局里保管得比较麻烦。对方倒也没为难什么，只是说这几年大学生走得比较多，但都是交了钱的，就是违约金了。像我这个情况，他们考虑了一下，就交2800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数字，怎么不是3000呢？心想数字不是很大，连一个月工资都不到呢，我当即就答应了。
这里插一句呢，就是大家在工作中都会碰上一些很难处理的事情，如果是没有人逼着你一定要马上弄出个结果，不妨就先放一放，时过境迁，往往以前难解决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就很容易解决了。我这个事情几年前，局里是不松口的，但后来这么容易就办了，我也没想到。
但对方说，我们这些人具体的档案转移，都要下属处级单位开个证明，我必须回餐馆那里，找餐馆主管的那个处去办手续。这个倒也不是难事，找了一天，我就回了餐馆那边。
餐馆的财务部已经从公寓里搬了出来，在旁边也是外交部资产的一个小楼里办公，条件差了很多。
主管LZH因为和处级领导的关系比较好，获得了一个脱产去外交学院进修英语的机会，据说她想进修完找个机会去驻外使馆工作了。几年过去，外交部也人道了很多，第一次出国无论级别，都是可以带上家属和孩子了。她可能是想带上老公孩子一起去吧。坦率地说，现在我有时也会后悔，如果当时不离开外交部，以我的能力，现在估计已经轮到第3个出国任期了，怎么着也得是个比较发达的国家吧。能带上老婆孩子，在国外生活上几年，衣食无忧，还能开着挂使馆车牌的车子横冲直撞（我是用咱们国家的情况推测的，哈哈），日子应该挺不错的。可能钱挣得不是很多，但肯定够花了，而且外交部是有房子的，凡是出国回来的，都有房子分的。以我现在这个年纪回头看，这份工作是挺好的，其实是比较适合我的性格。但10年前，还是有点虚无的理想和志向吧。1年前，我有一个下属，女的，在公司里干的不错，但她老公能去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工作4年，她就义无反顾地辞职跟着去了斯德哥尔摩。觉得这些年轻人倒是比我那会实际得多了。
说回餐馆的财务吧，除了主管走了，其他的人居然都还在。而餐馆的总经理，也由过去局里委派要改革成竞争上岗了，因为局里对餐馆几年的业绩不太满意啊。我在的时候，和另一个同事就是我说的高级点的出纳YCQ关系不错，见到他，才知道他正要去竞争那个餐馆总经理的位子。竞争的对手是业务部的精力LLZ。我觉得YCQ是竞争不过LLZ的。说实话，我觉得LLZ这个人能力还是蛮强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觉得他是个放那里都能发点光的人。
YCQ见到我说，小L你别走了，留下来吧，做我的助手，咱们去竞争总经理的位子。如果我做了总经理，你就帮我主管财务。我保证你一年下来平均一个月拿3000，怎么样？
我不忍对他说我一年多前就每月不止3000这个数了，我更不忍对他说，从我这个已然是外人的眼里看，他根本没有和LLZ竞争的实力。也许我留在餐馆，因为我只是到基层锻炼的，我还可以上调到外交部，去驻外使馆过舒服日子。但对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