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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军统四凶-特工王戴笠的四大杀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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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壁和他率领的两人则专事掩护兰子春等三人的安全,尽可能制住对方警卫人员
的反击;行动组组长王文视现场情况随机应变,以策进退。同时组员又配以脚踏车,
行动之后可迅速逃离,防止被日本宪兵抓获。
    所用武器是可连发的半自动驳克枪,每人各带四、五支。杀手们做好了一切准
备,只等开枪射击了。
    已是3 月份了,可外面还没有一点春意,树上光秃秃的,院子角落的那棵梅花
树上的花朵也枯萎了。王克敏收回目光,转头看见了贴在主席台上方的巨幅标语:
“热烈庆祝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那纸已褪色变为暗红的了。看见标语,他不
由想起了那天的盛况。那天,皇军司令部的喜多诚一前来对政府成立表示祝贺,立
法、司法、行政三院中行政院为首,所以喜多诚一和他握手时间最长,还让记者拍
了照片,他感到一阵轻飘,真设想到年过花甲,却享到了如此殊荣。
    王克敏每想到已逝去的岁月,于无奈中总有那么一点点骄傲。光绪二十九年中
举,不久即赴日本留学,担任清王朝的留日浙江监督,不久又改任驻日公使馆参赞。
在日本的那些日子,他后来常怀念不已,最令他满足的是对那些留学生的惩治,那
些吆喝要革命的学生一见到他就像老鼠见猫一般,他确实感受到了威权的美妙滋味。
1913  年他去法国,一年后回国即任中法实业银行中方总经理,1917  年7 月又担
任北洋军阀政府最大的银行——中国银行的总裁。他的记忆力非凡,能背诵帐簿中
的数目字,人称他为“活帐本”,他感到非常得意。也许是这一点引起了政府头面
人物的注意,10  月份他就被任命为财政部长。
    有两件事是希望忘掉而又常常不能不想到的。他总觉得他“光荣”一生中的两
个污点,一次是1924  年冯玉祥发动政变,以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的罪名通缉他,
他逃往日本,也就是在那时与日本军政要人拉上关系的;另一次是北伐胜利后,南
京国民政府以“把持财政,植党营私;接济逆军,延长祸乱”的罪名通缉他,他逃
往大连,又转投了张学良。
    在那东逃西躲的日子里,他常想起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段话,以之
激励自己,他相信否极泰即来。果然,自此又一帆风顺。1933  年南京国民政府设
立行政院驻平政务委员会,黄郛荐他为总参议兼总务厅长,实际上政务会由王克敏
一个全权负责。1935  年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他又任委员兼经济委员会主席。
    芦沟桥的炮声一响,他就预感到好运就要来临。果然,喜多诚一找到了他。他
一见喜多诚一心里不禁激动得直跳。他也知道日本人找过曹锟、靳云鹏、吴佩孚、
曹汝霖,听说这些人都不愿出头,他很高兴:这下可临到他了。
    喜多诚一表示全力支持他成立政府,他感激万分,向喜多诚一保证,一定尽全
力与大日本帝国合作,为皇军效力。
    他没有食言。他和大日本帝国签条约,把华北的煤炭资源让给日本人开采;大
日本帝国需要大量粮食、棉花,他下令华北各省合力征集,运往日本;日本人喜爱
中国文物,他想尽办法搜罗奇珍异宝孝敬。
    王克敏也深知许多人对他十分不满,甚至骂他为“卖国贼”,但他不在乎,有
日本人为他撑腰。他相信大日本帝国的力量,中国军队不也是节节败退吗?南京国
民政府不是吓得连连求和吗?所以……
    现在该好好享受了,行政院长该相当于大清朝的什么官位呢?宰相?
    不,似乎比宰相大,该和皇帝差不多吧。大清皇帝的豪华生活他也曾目睹耳闻,
自己身为国家元首,也不能辜负了这个名称,宫院一定要陈设得最好,不选秀女,
没有三宫六院,十来个如花似玉的小妾是不能少的……
    他喝完了人参鹿茸汤,把小妾抱在腿上,用干枯的手抚摸着小妾的丰腴的胸脯
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特别是蒋介石。蒋介石一贯鼓吹建立统一、安全、强大
的中央政府,而他王克敏和日本人搞到一起,闹独立,另成立政府,这是直接危害
南京国民政府的利益的。蒋介石的阴狠他也有所了解,蒋介石不会放过他。蒋介石
成立的军统专门搞暗杀,最近几年有不少人死的不明不白,据说就是蒋介石的手下
人干的,那些特务无孔不入,防不胜防,令人心惊胆战。他常常在半夜时分从梦中
惊醒过来,甚至往小妾的怀里拱。
    他采取了一系列防范措施。住宅内外布满卫兵,昼夜巡逻,一般情况下不外出,
外出时必带警卫五六人。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寻求日本人的支持、保护,到这个地
步,已无法回头,只有一心一意和日本人合作。
    想到与日本人合作,他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二,要到煤渣胡同二十号与日本派遣
军联络部部长喜多诚一举行联席会议,他看了看墙上的大钟,一点五十分。他向外
面喊了一声:“准备好了吗?”一直站在门旁守卫的警卫回答:
    “委员长,都准备好了。”
    最近一个时期每星期二下午他都要到煤渣胡同二十号与喜多诚一商讨一些重要
问题。他也防备蒋介石的特务在他往煤渣胡同的路上暗杀他,所以去煤渣胡同一路
上特别小心。带着警卫,自己的座车有两名带手枪的随身卫兵,走在前面,另一辆
车有四名警卫,走在后面,接近胡同的时候,座车减速,警备车开到前面,到门口
时,警卫先下来布岗,觉得万无一失后,他才下车、进门。
    今天日本顾问山本荣治要和自己一起去,不知来了没有,“山本顾问到了吗?”
他问卫兵。卫兵回答:“刚到,先上车了。”
    王克敏走出门,六个卫兵排在两边,他从中间走过去,上了车,卫兵接着也上
了车,车开动起来。
    1938  年3 月28  日,星期二。
    陈恭澍坐在豆汁摊上喝豆汁,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煤渣胡同东口,这一带
视野较为开阔,他看见王文站在煤渣胡同东口外的一家裱糊店门口,假装观赏字画,
兰子春率领二人慢慢地向东口走去,而王文壁则率另二人走进了金鱼胡同。按计划,
王文壁将从煤渣胡同西口向东口走来。
    下午,天色暗淡了下来。
    朔风渐起,发出苍凉的怒吼。
    黄沙漫卷。陈恭澍的手竟出了汗,他只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弥漫在四周。
    下午一时五十七分,王克敏的车驶了过来。陈恭澍急忙细瞧,只见一名司机、
一名卫士坐在前座,后座却有两个人,陈恭澍认出了王克敏,而另外一人既不象卫
士也不象秘书,此人是谁?陈恭澍还未细想,两辆车已驶到了煤渣胡同东口,并开
始减速慢行。陈恭澍放下手中的汤匙,陡然起立,王文知道陈恭澍已经下了“预备
令”。瞬息之间,第一部车转弯驶入了煤渣胡同东口,第二部车正待打转方向盘驶
入胡同之际,陈恭澍迅速把那顶黑缎小帽戴在头上,他发出命令,杀手们开始射击。
    风吹沙扬。
    刹那间,枪声大作。看来一、二组的人都按原先的计划各自进攻自己的目标。
    陈恭澍翘首以盼,而老百姓则吓得四处逃窜,一时间秩序大乱。
    枪声夹杂着风声。大约持续了二、三十秒。枪声忽然停了下来。四周静得连一
点声音都没有,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忽然静止接着兰子春骑着脚踏车从容朝南驰去,
王文也带着第一小组的两名行动员匆忙撤离。王文壁的第二组从西口走,陈恭澍并
未看见他们。再往胡同里一瞧,王克敏的车已经不见了。
    这场暗杀时间安排的很紧凑,日本宪兵队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
他们才出来喊着抓人。
    陈恭澍坐着人力车,回到了煤渣胡同西口三十七号毛家,他收拾了一下行李,
打算出去躲一阵。因为事发后日本军队肯定会逐门逐户地搜查,而他又没有办临时
户口,万一被查出来,定会祸及军统在北平的工作。
    毛万里出去打探消息了,下午才回来,只见他拿着几份报纸,神情沮丧。
    陈恭澍打开一看,顿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报纸上说王克敏并没有死,死的只有日本顾问山本荣治,这一次又失手了。
    29  日上午陈恭澍走出了毛家,打算去找王文,了解一下部下的死伤情况。
    等了半天,却不见王文回来。陈恭澍只好出得门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八大胡同”中的小李纱帽胡同。这一带,当年他跟着王天木等
人已转得熟门熟路了。他看了腕上的手表,还不到下午五点,知道逛头等班子稍微
早了一点,因为很多姑娘还没上妆。陈恭澍便到二等茶室来闲逛。
    陈恭澍对行情了如指掌,掏出皮夹,一一赏了几个钱,便领着一个女子上楼进
了房间。
    陈恭澍想在窑子里躲过日本人的搜查,他拐弯抹角地套问这个女子。女子说话
很甜,道:“亏您昨儿个没来。从落灯到天亮,一夜查了五六趟,照这样下去,谁
还敢进来?不过过几天就会好一点。”
    陈恭澍心下甚是烦躁,他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出了窑子,陈恭澍只觉得四处都不安全,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在街上走了几步,
见路上行人稀少,心中更加害怕。他只好又拐回了八大胡同。这次他打算到头等班
子去看一看。一拐弯到了百顺胡同。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八大胡同更是热闹非凡,歌声笑声淫乐声不断。陈恭澍选
了一家电灯开得特别亮的,走了进去。
    一帮姑娘站在了他的身前,陈恭澍有些眼花,忽然他瞧见一个女子在向他眨眼
示意,陈恭澍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便指定她陪自己。
    那女子关上门,道:“赵二爷,您不记得我了?”
    陈恭澍一时想不起来。
    “我在天津惠中饭店叫老四,到这儿改名叫蓉弟。前几天咱们在阿眉家见过面。”
那女子抬手捋了一下垂下来的秀发,痴痴地望着陈恭澍。
    “原来是你。”陈恭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起来有些面熟,他问道:
    “这里日本人查得严不严?”
    从蓉弟的嘴里陈恭澍得知这里比二等强了许多,一夜只查两三次。陈恭澍打算
在这里过夜以躲避搜捕。
    陈恭澍做出一副老练的样子,淫笑道:“我今天不走成不成?”
    那女子的脸扬了起来,害羞地笑了,半晌才道:“你……上次你走后,我很是
想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我们真是有缘。”
    猛然,只听伙计在外窗根底下低声说:“请您让着!请您让着!”
    陈恭澍不懂,蓉弟却道:“短命的,搜查的又来了!”
    陈恭澍一惊,不由吓得满头大汗。
    蓉弟连忙安慰道:“不要紧,呆会儿你站在床边。他们不问你,你就别开口。”
    伙计把门帘挑起,进来三四个便衣,四下乱翻了一通。
    蓉弟笑道:“老总,没事的,连我也不放心吗?”
    那头儿显然与她认识,把手伸进蓉弟的薄衣里捏了一把,笑着带人出去。
    临走时那人盯了一眼陈恭澍,想说什么,可是又没说。
    陈恭澍擦着流下来的汗,长长地吁了口气。
    蓉弟笑着偎进了他的怀内,道:“亲哥哥,没事了。看你急的。”
    翌日。
    陈恭澍与毛万里通了个电话,这才知道王文已回天津,除兰子春和徐自富二人
失踪之外,其余都已安全抵津。他又给齐庆斌打了电话,得知老武夫妇已经被捕了。
陈恭澍更是心惊,看来只有回天津才是最安全的。
    陈恭澍想办法搞到了火车票,也打探到了有关刺杀的细节。原来死的山本荣治
是个日本浪人,是“黑龙会”成员。他名为王克敏的顾问,实则是喜多诚一插在王
克敏身边的一个内线。他没想到做了王克敏的替死鬼被乱枪打死。
    兰子春在行刺现场受了伤,血滴了一路,后来又遇上了徐自富。二人以为已经
脱险,却不想被日本人的猎犬跟踪,最终被抓了起来。
    刺杀的对象王瞎子王克敏却因此而心惊胆战。不久,他终于下台了。又过了不
久,他的另一只眼也瞎了。抗战胜利后,戴笠将王克敏抓获,王克敏服毒自杀于狱
中。
    夺魂枪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尤其是在抗战过程中,震慑了那些想做汉奸的小人,
但这样精彩的一枪在军统中是极少的。
    4 月1 日,陈恭澍准备乘火车返回天津。火车站的检查十分严格,陈恭澍从容
地应付过去了。
    过了进站口,刚要往月台上走,有个人追上来拍了拍陈恭澍的肩膀,示意他站
住。那人很有技巧地一伸手,从陈恭澍的皮袍子里把皮夹子掏了出来。
    翻开一看,里面有钱、一张车票和几十张名片,那人细致地看了一遍,并无异
样,便还给了陈恭澍,挥手让他进站。
    陈恭澍明白,对方是日本高级特务,汉奸特务没有这么高的技巧。他心下大惊,
竟出了一身冷汗。
    天津到了,陈恭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回到家中,打开了皮夹子。里
面东西太多,他想整理一下。他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除了钱、车票、名片外,
还有一张压得扁扁的、大约一公分宽、十公分长的小纸条。
    他打开一看,不禁打了个冷战。
    原来这张纸条是毛万里抄录给他的一件电文,是戴笠勉励他刺杀王克敏的电文!
    幸亏火车站那个特务没有发现,否则他陈恭澍还能活着回到天津吗?真是死里
逃生。
    陈恭澍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一阵阵的后怕,笼罩了他的心。   
      【1】大难突起,戴雨农痛失上海滩
    1937  年8 月日日,日本侵略者继发动“七·七”事变之后,又悍然发兵进攻
上海,不宣而战。
    大约一个多月以前,沈醉突然接到戴笠的指示,要他带人立即潜入日租界,设
法潜伏,发展组织。
    8 月13  日这一天,上午九点左右,数以千计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员,在飞机、
大炮的掩护下,兵分两路,向上海闸北、江湾两处进击。
    此时,沈醉正在屋内整理文件,忽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炮声,大上海立刻仿佛
地动山摇一般。
    沈醉跑到窗前,循声望去。只见远处腾起滚滚的硝烟,日本人的战斗机在空中
飞旋。沈醉心中不由一紧:鬼子果然不宣而战了。
    街道上,几个日本浪人正在振臂狂呼。其他人有的翘足观看,有的慌慌张张地
走着。
    这里是日本租界,战火不会蔓延到这里来。
    沈醉忧心如焚。战事一发,在日本租界的潜伏工作恐怕就更加难做了。
    果然,当晚,随沈醉一起潜伏的周希良回来了。
    他告诉沈醉,日本已经正式宣战,并扬言要在一个月内拿下上海。
    沈醉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这些日本鬼子,早晚要让他们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周希良说道:“还有更糟糕的事呢。日本方面已经下令,凡是在一年之内迁入
日租界的中国人,一律驱逐出去。今天,日本人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登记了,限令明
天必须搬出。”
    沈醉不由得沉默了。今天上午,他还在钦佩戴笠有先见之明,现在看来,仍然
是晚了一步。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今晚去通知他们,明天我们全部撤出。避
免作无谓的牺牲。”
    周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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