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之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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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蒂朗海峡,以色列就别无选择。
形势的变化正如达扬所预料的一样。当天晚上,埃及就封锁了蒂朗海峡。
次日上午,还未等达扬到达视察地,就被通知参加紧急会议。达扬作为反对
党一拉菲党的国会代表发了言,他根本就不同意外交部长阿巴·埃班提出的
通过外交途径解决问题的方案。他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同意美国提出的等
待48 小时的建议。假如美国准备使用它的力量来保证以色列的通航自由,我
将十分高兴。但是我不认为美国会这样为我们代劳。因此,在期限结束的时
候,我是指48 小时而不是49 小时我们就应该向埃及发动军事进攻,摧毁它
的几百辆坦克和上百架飞机,力争在两三天内取得胜利,要使埃及军队蒙受
巨大损失。”但总理等人不同意达扬的激进观点,会议没有作出要对埃及采
取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决定。
会后,达扬非常失望,然后亲自到前线视察。南方前线的指挥官们大都
是达扬的老部下,他们对这位闻名遐迩的“独眼将军”毕恭毕敬。军区参谋
长向达扬详细介绍了埃以双方的兵力部署和以军的战斗计划。达扬没有发表
任何意见。他还要亲自到埃及人经常打炮的前沿去了解情况。当晚,达扬同
南方军区司令加维什见了面,加维什向他汇报了上午总参谋部开会的情况,
会议通过了一个旨在使以色列的伤亡降低到最小程度,但同时又能给埃及一
定压力,以迫使其解除封锁的局部战争计划,达扬认为这个计划是不可行的,
他激动地说:“这场战争的目的是要和纳赛尔进行一场武装对抗。而纳赛尔
关闭蒂朗海峡的真正意图并不简单的在于封锁本身,而在于他企图证明以色
列人是软弱的。所以,我们要用战争回答纳赛尔的挑衅,摧毁埃及大量的军
事力量。”他摘下眼镜,用手绢擦了擦那只因经常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独眼,
坚定地说:“只夺取加沙地带的作战计划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随着达扬到了一个又一个基地,他越来越肯定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同时,
达扬的威名给阵地上恐惧的士兵们带去巨大的鼓舞和信心。
24 日,达扬找到当地的军需官,领到了一套没有军衔标志的士兵服、一
双皮靴和一支左轮手枪,他准备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参加战斗。次日,他
托人交给总理一张便条,要求“正式服现役”和希望得到“能对战争有所帮
助的具体任务”。与此同时,总参谋长拉宾在巨大的战争压力下突然病倒,
卧床不起。
25 日,对政府不信任的公众舆论反响越来越强烈,有的报纸甚至公开刊
登了请愿书,要求更换内阁。但是,软弱的总理艾希科尔仍然寄希望于美国
的保护和调停,即使是希望完全破灭了,内阁仍下不了战争的决心,几经内
阁会议,所有进攻计划都被束之高搁。28 日晚,艾希科尔发表了广播讲话,
宣布以色列政府将通过外交路线解除危机。
软弱的讲话不是一个炸弹,伤心和失望的公众控制不注自己的感情,他
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像不出一个总理竟会作出这样一个违背公众
意志、无视国家前途和命运的决定!于是全国出现了要求本一古里安担任总
理、达扬担任国防部长的游行高潮。
30 日,迫于公众的压力,艾希科尔辞去了国防部长的职务,但由于他和
达扬属于不同党派,且性格和政见有很大差异,因此他想让达扬担任副总理。
达扬明确表示:决不担任任何纯粹属于顾问性的职务,唯一的愿望是出任南
方军区司令,直接负责同埃及作战。
形势的日益严峻,6 月1 日工党书记处召开了会议,多数人主张由达扬
担任国防部长,艾希科尔无奈,只得妥协。会议进行当中,一大群妇女打着
支持达扬的标语牌举行示威,艾希科尔称她们是“热情、诚恳、庄重的温莎
风流娘儿们”。
19 时,内阁会议正式任命达扬为国防部长。以色列终于选择了达扬,这
是以色列走向战争和胜利的转折点,也是广大国民的心愿,真是千呼万唤始
出来。
这一喜讯迅速传遍了全国,举国欢腾,以色列国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
来。
一个士兵说:“我怎么也想象不出部队里还有那么多白兰地。”
一个妇女说:“向伟大的达扬致敬,没有人比达扬更伟大。”
一个军队将领说:“从此,我们将由老鼠变为狮子,由狮子变为神龙。”
□创造神话和“达扬眼罩”
在达扬正式出任国防部长之前,摩萨德的局长阿米特秘密前往华盛顿。5
月31 日,美中央情报局长告诉阿米特,苏联蓄谋在中东制造事端,只是想牵
制美国向越南大规模介入,并不敢冒和美国直接冲突的危险。
6 月1 日,美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秘密会见了阿米特。麦克纳马拉说:
“我今天刚刚听说达扬将军就任国防部长的消息,我向他表示祝贺。 1965
年在他访问越南时,我曾荣幸地和他见过面。他是一位善于对形势进行深入
分析的人,是一个堪当大任的果敢的军人。我希望他能完成以色列人民赋予
他的使命。”美国的态度对以色列政府作出战争的决定有很大的影响。
6 月2 日上午9 时,达扬召集内阁国防委员会和总参谋部第二次开会。
会议一开始,达扬就提出了三个问题:一、如果以色列要进行战争,那么等
待时间越长,对以色列就越不利,因为埃及人正在强化他们的阵地。二、我
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赶在安理会作出决议之前就击溃
西奈的埃及军队。三、战役应分两个阶段进行,一个阶段是夺取西奈北部,
另一个阶段是夺取海峡和沙姆沙伊赫。
达扬的话刚讲完,会议厅就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话说到将军们
的心坎上了。会场的气氛已经完全改变,为达扬所控制,他已容不得半点不
同看法了。当总理艾希科尔刚说了一句美国支持的必要性时,就被一位将军
粗暴地打断了:“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再等下去吗?”
两个小时后,达扬又参加了一个只限于总理、外交部长、总参谋长和国
防部长出席的会议。他第一个发言,坚定地说:“我们应当毫不迟延地发动
一场军事进攻,最好在5 日凌晨,我们的行动目标不应是夺取土地,而应是
摧毁集结在西奈心脏地区的埃及部队。这一目的达到了,就消除了最主要的
威胁,蒂朗海峡自然也就可以得到开放。”他断言,在三至五天内我们就能
赢得胜利,最后一致同意在6 月5 日发动战争。
当晚,达扬的家里堆满了鲜花和礼物,这是以色列人对他的期待和祝福。
正在达扬全家欢聚一堂时,英国著名记者温斯顿·丘吉尔(二战时英国名相
丘吉尔的孙子,与爷爷同名。因为这个原因,当他进入美国海关时,海关工
作人员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说是温斯顿·丘吉尔时,这位工作人员像受
了嘲弄似地回答他:“如果你是温斯顿·丘吉尔,那我就是波拿巴·拿破仑。”)
来拜访达扬。丘吉尔向达扬表示祝贺说:“我的祖父是因为希特勒而上台。”
达扬会心地答道:“我则是因为西奈半岛的8 万埃及士兵而成为国防部长。”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到现在为止可以说箭在弦上,对达扬来说越是在战争即将打响的时候,
越是要保证发起的突然性,以便收到突然袭击的妙用。因此,他必须使埃及
人相信以色列不会马上发动战争。6 月3 日,是战争发起前重要的一天,这
一天是犹太人的安息日。国防部下达士兵休假的命令,士兵们甚至可以带着
孩子参观军营,记者也可以接近营地。这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季,成千上万
的犹太人挤满了海滩,电影院里也挤满了士兵。利用这个时间,达扬召开了
首次记者招待会。有记者问,自从蒂朗海峡封锁以来,以色列在外交上处于
何种困境?达扬回答:“现在正处于既太早又太迟的时候。说太迟,是指在
军事上对封锁蒂朗海峡作出反应;说太早,是指根据为此应进行的外交活动
得出结论。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给外交以机会和时间,假如不通过军事手段
能获得蒂朗海峡的自由通行权,我将十分高兴。”达扬的表演是非常成功的,
次日以色列的报纸和世界的报纸发表了达扬回答记者的讲话,甚至有的报纸
还配以以色列军人在海滩度假的照片。阿拉伯人也被迷惑了,安心去享受他
们的星期日去了。
次日是星期天,开战已顺理成章,以色列内阁授予政府首脑和国防部长
全权,使以色列部队能在需要时采取行动。会后,下达了次日早晨7:45 发
动战争的命令。
当晚,达扬回到家同家人渡过了平安的一夜。此时,世界上还没有多少
人知道明天就要爆发战争。
1967 年6 月5 日7 时30 分,达扬率领总参谋部众多的将军集中到空军
作战室。按照作战计划,行动首先由空袭开始。
在空袭时间上达扬也颇费心思。埃及军队在3 周前就已集结在西奈半
岛,由于待命时间较长,其戒备状态已经过了高峰。在以往的战争中,以军
空袭多选择在周未和周日,而这一次却打破惯例,选择在周一。以往以色列
的空袭一般都在拂晓时发动,因此,每天拂晓埃及军队都有数架飞机待命,5:
05 拉响警报雷达全部开动,到7:30 左右解除警报,8:45 埃及空军交接班
(以色列时间7:45)雷达关闭,巡逻机着陆。这个时候,埃及人刚刚从警
惕中松懈下来,太阳初升空中能见度也最好,大部分埃及指挥员正在上班的
路上,因此是最佳空袭时刻。
一切都按达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3 个小时后,埃及的空军就不复
存在了。5 个小时后,约旦、叙利亚和伊拉克的飞机也几乎全部被摧毁,空
战取得了奇迹般的胜利。之后,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所有目标(包括
戈兰高地),将领土扩展了3。5 倍,再一次以6 天的时间创造了奇迹。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犹豫和等待之后,以色列人对突然到来的胜利感到
不可思议。他们普遍认为,阿拉伯人除了达成与以色列的永久和平之外别无
选择,正如充满自信的达扬所说:“现在,我等待阿拉伯人的电话铃声。”
人们由于胜利而如释重负,由于幸免于难但损失不大而兴高采烈,由于和平
的前景而欣喜若狂。与此同时,达扬的声望达到了极点,正是他力挽狂澜并
创造了奇迹,他许下的诺言:“我们能进行战争,我们能赢得战争。”永远
回荡在人们耳畔。他配戴黑色眼罩的头像出现在无数家报刊的头版和封面
上,成了全世界家喻户晓的人物。当一个以色列人去尼泊尔旅行时,当主人
得知他们的国籍时,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左眼上说:“哦,是的,以色列!”
一时间,在许多国家的民意测验中,他的声望超过了巴顿、蒙哥马利和隆美
尔,美国将军们则认为他是自拿破仑以来最伟大的军事战略家。甚至妇女的
时装也出现了变化,许多国家的年轻人以配戴“达扬眼罩”为最流行的时尚。
□与姑娘私通和英雄末路
第三次中东战争后,总理艾希科尔去世,工党政府中将推出新的总理人
选。尽管公众支持达扬的比率为45%(在候选人当中居首位,另一位候选人
阿隆占32%,梅厄夫人占3%),但是工党领导人担心,无论达扬还是阿隆
担任总理,都将会导致工党分裂,因而工党元老梅厄夫人是最合适的妥协人
选,达扬最后还是留任了国防部长一职。这件事使许多人对达扬很失望,因
为按照达扬当时的声望,他一旦自己成立一个新党,完全可能成为总理。可
惜的是,达扬只是一位勇敢的将军,而不是一个政治家。
六日战争的神话也在达扬身上形成了一个神话。达扬突然发现,他在国
家享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和特殊权利,因而他开始骄傲和狂妄起来,并开始
厌烦喧闹的群众了,他的最大爱好仍是着迷于女人。
1968 年底的某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给达扬打了一个娇滴滴的电话,
要求同达扬见面有事相求,达扬自然不会拒绝。见面后他完全被这个22 岁的
风流女郎迷住了,于是以商量所托之事为由约了好几次。
两人熟悉后, 53 岁的达扬将军就像对女人毫不在意似地问她:“你还
是一个处女吗?”
“是的。”
达扬感到很吃惊,这样一个漂亮女子到了如许年龄竟然还是一个处女!
便问她是什么原因使她保持了处女之身。
“我想跟将与我结婚的男人睡觉。”女人的回答是对达扬询问的挑逗。
“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想跟你结婚。”达扬简直就像在
说我要跟你睡觉一样,脸上却无半点羞愧之意,毕竟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了。
于是,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地发展,这位美丽的姑娘早将自己的玉体奉
献给了心中崇拜的老将军了。这样,达扬必须妥善安排好与这位姑娘、妻子
拉赫尔的见面时间,绝不能碰车。这时,姑娘的母亲知道达扬对她的女儿只
不过是玩玩而已,为了要挟达扬,便对姑娘和达扬的电话录了音。本来达扬
对这位姑娘已开始厌倦,得知她母亲录音的事后,便中断了与姑娘的关系。
但事情决非这么容易。这个老妇人在1970 年5 月聘请了一位律师,替女
儿打抱不平,她要达扬在10 天之内付1 万美元,否则便起诉他。这位内阁部
长无奈只能同意付钱。律师安排他分期付款,到次年12 月付清,以便使这个
女人尽可能长时间的保持沉默,从而不影响达扬的政治前途。
然而这不过是达扬的一厢情愿。在他付清钱款的第5 周,这姑娘就发表
了有关她与达扬私通的细节的第一篇文章。这件事再一次使达扬成为人们议
论的焦点,一位国防部长竟然置自己的地位于不顾而与一位姑娘私通。后来
社会上出现谣传,说达扬至少同好几百个女人睡过觉,这使人们不理解达扬
为什么拥有如此之强的性欲?尽管如此,达扬的这种癖好还是被大多数人接
受了,尤其是本—古里安保护过他和他成为英雄后,毕竟是暇不掩瑜嘛。
60 年代末,达扬曾作过一次有关道德和礼仪的报告。有人问他:“你一
个结过婚又占过其他女人便宜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论道德?”
达扬不慌不忙地反问道:“你结婚了吗?”
“是的。”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回答。
“假如一个漂亮女人来到你身边,并说‘占有我’,你将会怎么办?”
达扬继续问。
这人看着达扬,不知该如何回答,接着他低声对达扬说:
“我想,我也会的。”
达扬高兴地叫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接着达扬说:“事实上,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在这些年中,我没有与
一位女乓有任何亲密交往,也没有与政府官员和少女有过关系。我和女人的
交往不是强奸,她们完全出于自愿。这是我的私事,我只想做我自己要做的
事,我不为此感到任何羞耻!”
达扬对自己的放荡丝毫没有羞耻之感,因而就更无从谈起收敛。事实上,
达扬的私生活在以色列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现象,别人谁也没有胆量敢于做出
这种事,只有达扬敢。他既敢做出这种事,又能让人们接受,简直有些不合
情理。梅厄夫人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说,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