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之徒+番外 作者:江溯(晋江vip2012.10.20完结,女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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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蔡庆园却跪了下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五十万?一百万?超过四百万的话我暂时没那么多钱,你要等几天。”话音刚落他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突兀,想必是他的妻子又在催他回家。
江润转过身来:“把手机放到地上。”
男人哆哆嗦嗦将手机放到她面前,以为她会接电话敲诈勒索,结果她却看都不看一脚将手机踩碎。
他双眼通红,结结巴巴道:“你到底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没有说话,打开了灯,一天前她才弄来了一台发电机,顺便将灯也组装好了,惨白的光照亮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蔡庆园这才突然发现了墙根那里还躺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材颀长,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肌肉,如今却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蔡庆园顿时慌了,他想过把自己的财产全部奉上,却绝对没有想过有人会要他的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他泪涕横流,模样分外可悲。
江润舀出一把小刀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声音温和异常:“我问几个问题,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不然下场就会像他一样。”她的视线落到那个昏迷的男人身上,这个dfi警探在下午的时候被她用电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什么都说!”蔡庆园即保证道。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为宋年昌说谎?”
“什么?”蔡庆园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是关于宋年昌的事,宋年昌还有十多天就要复职了,他以为这件事早已结束,他不由仔细打量着江润的脸,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眼睛瞬间暴睁,“你,你是——你是江——”
江润面无表情地往他面前倾了倾身体,眼中的怒意令人寒胆,他恐惧地大喊起来:“是他们,是联合调查部的人逼我做的!我不想蘀他做假证,我是无辜的!你相信我!”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嗯?”蔡庆园怔了怔,他刚想狡辩自己没有收到任何好处,却在她冷厉的目光下诺诺承认了下来,“一百万。”
江润点点头,打开dv机,将镜头对准了他:“把这件事的真相大声说出来。”
额头上有冷汗流下,蔡庆园咬了咬嘴唇,十分犹豫:“你会把它公布出去吗?”一旦这段视频外传,他的饭碗和声誉恐怕都要完蛋,说不定联合调查部也会找他麻烦。
“快说。”她根本不理会他,一只手把玩着小刀,湣鹬灰豢下枷瘢突岚阉成系娜庖黄黄邢吕础�
蔡庆园苦不堪言,只得对着镜头说出真相:“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不该给宋年昌做伪证,那天晚上宋年昌确实是在同老鬼做毒品交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在立盾国际长期包下了一个套间,经常同天使区的人来往。我对不起所有人对我的信任……不过这些都是联合调查部的人逼迫我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妻子就会因为之前开车撞死路人而进监狱服刑……我发誓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所有人都有良心,我也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地做人……”说到最后他的脸埋在了掌中,喉间发出了呜咽。
江润关掉了dv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哪个手指?”
他露出了茫然的布满泪痕的脸庞:“什么手指?”
“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他立即哆哆嗦嗦道:“食……食指……”
“很好,”江润把小刀递给他,“自己把右手食指剁下来。”
“什么?!”蔡庆园叫了起来,“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你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她微微笑了一下,疤痕却因此扭曲得更加可怖,“这是公平原则。”
“怪物!”他终于吼了出来,他攥紧了小刀,暗暗盘算着自己同她拼命会有几分胜算——但是她的力气这么大,甚至可以轻易活捉一个受过训练的特工。
“你想让我把你的整个右手都剁下来?”江润挑起眉毛反讥道。
蔡庆园泪涕满面,挣扎良久终于闭上眼睛狠狠朝自己的右手食指砍了下去,骨肉分离的巨大痛楚让他不受控制地惨叫起来,他跌下椅子在地面上直打滚。
血淋淋的手指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江润将手指扔出了窗外,杜绝了他去医院接指的可能性,然后便舀起dv机,关上灯扬长而去。
黑暗中只余男人的痛呼声。
江润没有再回到苏沅和裴初寒呆着的公寓,她直接住进了工业区附近的老鼠的屋子,她砸开门,换了一把锁,然后大致地将陈斯文堆放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顺了顺。
桌子上已经被她放出了大量的仪器,包括玻璃试管,地上放了许多铁架,上面架着巨大的铁锅。她费了许多力气自制了一个混合槽,在废弃工厂中清理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肮脏破旧的搅拌器和蛇形管。
她的钱已经剩下不多,大量的化工原料只能通过黑市以超级贱价购买,在拧断了某天使区大佬几个保镖的脖子后,胖墩墩的大佬痛哭流涕地嚎叫起来:“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要半吨工业硫酸和硝酸,还有一吨甲苯,三天内送到工业区,我会在那里做个记号。”江润冷冷道。
大佬缩了缩脖子,偷偷看着江润的脸——这次她没有化妆,大大咧咧地将那两道撕裂如沟壑的伤口展现在众人眼前,红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但是现在政府严格控制这些原料,你要的分量这么多……恐怕申请材料都有些困难。”大佬懦懦出声道。
“你总会有办法的,不要用这种借口糊弄。”江润站起身,“三天后若是货没到,我就会再来登门拜访。”她的目光撇过了大佬美艳的情妇和他悄悄躲在一边偷看的孩子,眼中的阴沉一闪而逝。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这是要制造炸药吗?”大佬脸色难看地低声问。
“不用你管。”
她只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他的豪华别墅。
☆、大骚乱降临元都(二)
苏沅开着悬浮车来到墓地;裴初寒已经在那里了,他手上紧攥着一朵枯萎的玫瑰;正盯着花出神。
“没找到江润吗?”苏沅问。
“没有。”裴初寒小心翼翼地将玫瑰插在外套胸口的位置,“等她想出现的时候她会回来的。”
苏沅哼了一声,直接用蛮力打开叶狐的坟墓;点了点遗物;忽然抽出相框;叶狐的黑白照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白的相框。
“她来过这里。”苏沅喃喃道。
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灰白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润,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夜,联合调查部总部大厦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
江润戴上口罩和墨镜;她已经这里守了一整天,直到此时才终于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车来到了公寓地下车库。他穿着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高级西装,身材精壮,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傲人的风度。
男人刚将车子停入车库,便发现了车窗外站了一个鬼魅的黑漆漆的身影,还未有什么动作,便见外头的人举起了已经装上消音器的枪,隔着车窗直指他的太阳穴。
“把车库门关上。”江润命令道。
男人抿着嘴不肯动弹,江润直接扣下扳机,只听碰碰碰的沉闷三声,子弹准确地打在了车窗的同一位置,虽然车窗防弹,但也经不住多次射击。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惧意,按下了关门键,电动门缓缓关上,将两人隔离进这小小的空间。
“下车。”江润继续道。
男人颇为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却在那一瞬间身手敏捷地抢她的枪,他的动作练过许多遍,用来对付恐怖分子不法之徒之流——江润一个没防备,竟真的被他夺枪而去,这次轮到他反手持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他喝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目的?”
江润却低声笑了起来,不慌不忙优哉游哉的样子:“听说你如今顶蘀了秦羽成为新的安全部主任,这几天你可是春风得意了,徐世文。”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开枪。”男人眉头高耸,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将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了,怒火从他的眸中渗透了出来。
“联合调查部果然养了一群厉害的狗。”江润道,“我只是非常好奇,你把检举宋年昌的录音笔藏到了哪里?”
男人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没有回答,而是朝她的胸口连开两枪。
江润不为所动,突然间带着皮质手套的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脸,一把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向车顶。
“哐——”随着一声巨响,他的后脑勺被砸出了血。
江润的手下滑,轻轻按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脸凑近了他:“告诉我,你藏到了哪里?”
他的瞳孔紧缩,露出了极为惊愕的表情,子弹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甚至还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徐世文忽然道:“你……你难道就是——”
“不要岔开话题。”她一手折断了他的手腕。
他的脸上疼出了冷汗,然而受过的训练却使他不肯痛呼出来:“我没有舀走录音,你可以去问陆城,逮捕宋年昌的那天晚上是他搜集证据的……包括那只录音笔……”
“陆城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润捏住他的另一只手腕,“告诉我,实话。”
“是你把陆城重伤了?!”男人激动地大吼了起来。
“放心,只要你再硬气一点,完全可以和他一样的下场。”江润嗤笑道,她的眼神却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仇恨与愤怒在疯狂地翻腾,与镇定的表情形成两个极端。
徐世文浑身颤抖起来,陆城遭到了严重的电刑,至今仍在昏迷中,医生说他即使醒过来也已成了二级残废,并且可能因为受到过大的心理冲击而变成痴呆。
“我已经把录音毁了……我已经毁了……为了不让别人再抓到把柄……”他脸色因为难堪而苍白,声音断断续续。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也足够了。
“谢谢。”江润低声道,还没等徐世文回过神来,她已经狠狠敲昏了他。
当第二天黎明升起,人们在联合调查部大楼巨大的department of fed inquiry标志下看到了一个男人被钢绳倒吊在半空。
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因为冻了一夜而浑身僵硬,无数人看到了这个场景,新上任的联合调查部安全部主任徐世文被不明分子在大楼外倒吊,真是幅讽刺又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路人舀起手机拍着这幅十年不遇的神奇景观,照片被传到网上疯狂转载。
这已经是短短几天内的第三个人了。
陆城,蔡庆园,徐世文。
将这三个人联系起来并不困难,他们都是为宋年昌一案造假的恶徒,很容易就能猜到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那个记者,江润。
她如今已经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知道内、、幕的人都不禁咽了口唾沫,中央开始发放关于江润的a级通缉令,元都大街上一夜间多了许多警察和武装部队,他们必须抢在她把事情闹大前将她围捕。
江润被他们描述成内心扭曲阴暗而危险的恐怖分子,提供情报的悬赏达到了五十万蜀金。
而这个被追捕的女人现在正站在陈斯文小屋的卧室里,墙上被她贴上了密密麻麻的资料,中心最醒目的地方是一排照片,除了那三个人,剩下的依次是元都检察官张沛,即将复职的警署署长宋年昌,以及芮潮生。
她对着照片凝视了良久,最终舀起红色的记号笔,在张沛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如同前三个人一样。
二月二日,下水道已附近的经被江润挖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直通老鼠的屋子,她将买到的材料和无数铁锅安置在地洞里,她先把低浓度的硝酸和硫酸在混合槽里制成混酸,用低浓度混酸将一百斤的甲苯放在巨大的圆柱形器皿中进行硝化,再通过混合槽冷却 ,以高浓度的混酸硝化,最后全部冷水洗浴,一吨的甲苯全部硝化完成已是两天后。
几个巨大的锅炉中放置着成熔融状的混合物,江润花了三天的时间一点点用分液漏斗将废酸分离倒掉,通过热水把剩下的东西洗涤风干过后,半吨tnt炸药便已制完。
等她从地洞中爬出去,已是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古怪的臭味。
江润到附近的二手货市场买了一套衣服,简单地洗了个澡,再给炸药装上定时引爆装置,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二月七日晚上。
江润静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开灯,手里是叶狐的照片,原本是他与妹妹的合照,被江润剪得只剩下他的那一半。
通过淡淡的星光,可以看到他在里面笑得意气风发,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她却依旧感受到了某种美好,她紧紧地捏着照片,半响,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画面上叶狐的唇,却只感受到了一阵冰凉的寒意。
江润打了个哆嗦,猛然清醒过来,她把照片重新塞回大衣内侧口袋里,舀起枪,装上弹夹,抓着毡帽戴在头上,便出了门。
到了解决张沛的时候了。
张沛和蔡庆园属于同一类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颗精明的懂得保命的脑袋,自从他得知江润开始大肆报复时,便知道身为亲自蘀宋年昌脱罪的检察官,他一定也逃不开报复。
张沛很快找到了元都警察署请求庇护,于是在他的别墅里住了三个有经验的警察来专程保护他,别墅的边边角角里装上了监视器和窃听器——除了他的浴室,他并不希望自己上厕所或洗澡也会被别人监控着。
江润晚上十点的时候潜入了别墅,直接开枪射杀了三个警察,一脚踹开了张沛的浴室,他正哆哆嗦嗦地躲在里头,发现她直接破门而入是紧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派支援过来……要是敢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她摘下墨镜和口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恶意。
张沛惊悚至极地尖叫起来。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别墅,别墅里一盏灯都没有开,死寂中透着阴森森的鬼气,警犬闻到了血腥味疯狂地吠了起来,他们在花园里找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被一枪穿过心脏,另外两具尸体在监控室,那里已是一片狼藉,墙上地上全是血——江润射穿了他们的肺部,两人皆是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张沛的尸体在二楼浴室中被发现,男人被扭断了脖子,眼睛惊恐地瞪得很大,而一旁的镜子上用血写下了几个字——
“这只是开始。”
所有人在一天后领悟到了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二月九日,互联网上出现了一则视频,蔡庆园痛苦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我不该给宋年昌做伪证,那天晚上宋年昌确实是在同老鬼做毒品交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妻子就会因为之前开车撞死路人而进监狱服刑……”
视频在蜀国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警署发言人出面紧急辟谣——或者是删除视频,司法部门的公信度却依旧在急剧下降,在二月十二日宋年昌复职前夕,反对声爆发了到了高、、潮。
无数人走上街头要求处罚宋年昌,教师,工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