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会:一个问题女性的21次自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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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在以一种怎样的意志支持我啊!听到儿子发自肺腑的心声,我的心情难以言表,只能紧紧地抱著儿子,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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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
苏菁
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
一天,丈夫问儿子:“楠楠,你眼中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样的呢?你写一写好不好?”“好的!”儿子爽快地答应著。
由于他刚迷上电脑,便在电脑键盘上 里啪啦地敲打起来:
我眼中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她遇到任何困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克服的,她从来都不会说“没办法啦”这样的话。
现在她要去北京,她说,为了2008年的奥运会,我们全家都要去北京的,正好我们语文的第二课就是《2008───北京》。
妈妈教了我许多本领。记得有一次,她病了,准备去买药,走到马路边时,让我学著过马路。她先给我做了个示范,往斑马线上过,不要急,千万不能跑,否则司机就不知怎么控制车速了,那样就危险了。我们和阿婆隔著的这条马路是没有设红绿灯的,所以要很小心才行。妈妈看著我安全过了马路,才放心去买药……
读著儿子的文字,我的心整个软了下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把家里这台带去吧
我一直认为父亲不关心我,因为父亲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且没有任何情趣,他的生活极有规律,简直像个钟表。他按时起床,按时看书,按时吃饭,按时看新闻,按时看天气预报,按时吃药,按时睡觉。
我和父亲在一起或通电话大多也只是问一句:今晚回来吃饭吗?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再没有其他的话,更不用说深入交流了。我们全家人对他的脾性也都习以为常了。
记得那是我从北京返回柳州的第三天晚上,父亲正在等著收看《焦点访谈》。
我想起由于前一段时间特别忙,没有收看有关“十六大”的新闻,便随口问父亲有关“十六大”的一些问题,不料父亲竟兴致勃勃地和我谈论起来。
末了,他关切地问:“你在北京有电视机吗?如果没有,就把家里这台带去吧。”
“你不看吗?”我奇怪他怎么这么慷慨。
“我看不看不要紧,你做这个工作可不能缺。”父亲认真地说。
不知怎的,一时我竟不知如何回答。我感到心里有一种很柔软很柔软的东西在徐徐铺开……
“你爸问你话呢!”母亲在一旁提醒我。
我连忙说我有电视机,因为我知道父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过我真的很费解他怎么舍得让我带走他心爱的电视机。父亲除了看电视、读书,我实在找不出他的第三个爱好,所以电视机就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父亲只要一开口,就绝对是真心的。他是一个耿直得让你下不了台的人,如果他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他会当著外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数落你的不是,直到把你的自尊伤得四处流血,变得麻木……
我悄悄把母亲拉进里屋,压低嗓音问她:爸怎么也会这么关心我?
母亲淡淡一笑:你以为你爸病了就什么都不懂了?你爸还说,以前觉得阿菁爱发脾气,可现在她总是“阿爸阿爸”地喊,听起来就感觉亲切,女儿当了妈就是不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我过去还是不甚了解父亲,他真的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以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原来他一直把对子女的关爱深埋在心底。
我忽然理解了不懂得表达的、恨铁不成钢的、壮志未酬的父亲。
我知道了,有一种情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血管里的血液,它是活生生的,斩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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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北京吧
苏菁
你快去北京吧
这天,我打开电子邮箱,看到了肖峰老师给我发来的邮件。我正在浏览的时候,丈夫也凑了过来。
连续发的东西都已收到,还未细看,但觉得你很敬业很认真,Very good!
我现在有些担心口才班课的准备,你要严加督促,来了马上就组织审课。
你们第二节潜能课“敞开心扉”的讲课资料我已详读,很煽情,争取把这节课上好。
现在要咨询的人很多,有很多还是找你的,急需你回来“救驾”。
肖峰
“你快去北京吧!”丈夫看罢说道。
妈,让我抱抱你
2003年2月16日以不容滞止的速度来临,随著时间的临近,我的心情日益沉重,以往的兴奋忽然间化作客行他乡的忐忑不安,我黯然起来。
记得那天,我准备好了行李,丈夫和儿子在车上等著,我独自到父母那边道别,母亲听到脚步声就赶来开门了。
“妈,你和我们一起去火车站吗?”我问。
“你要我去吗?”
母亲怎么竟像个外人似的,怯生生的?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吗?
母亲的问话让我感到心寒,她含辛茹苦地把我们三姐弟抚养成人,而今却连到火车站为女儿送行这么一个天经地义的合理要求,都那么难以启齿。
“怎么会不要呢?”我语气坚定。
年过半百的母亲竟像获了大赦一般,疾步到厨房里洗手,转身的时候,还使劲地拉扯了一阵衣服,又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慢慢走近母亲,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端详过母亲。
母亲悲苦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听人们说她年轻时有周璇一样的美丽容颜,但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似乎从来就是衰老的,从来就是苦涩的,以至于我竟记不起她何时年轻过,何时美丽过。这是怎样的一种罪过呀!
母亲竟让我看得有些羞涩起来,我的内心有一种感情在涌动著,在升腾著。
“妈,让我抱抱你!”我终于张开了我的手臂。
母亲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那样静静地站著,期待著、配合著我,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们拥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母爱是可以培植和改变的话,那么记忆又何尝不能被今日的情绪所遗忘?如果痛苦和磨难是每一个生灵必须担当的,那么感激和承受为什么又不会是灵魂的另一种要求……
童年,母亲离不懂事的我很远;今天,母亲离成熟的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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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孩子
苏菁
那是我的孩子
又到送别的时刻了。
拥挤的车站,茫茫的人海,又要和家人分别了。
丈夫想起我没带牙刷,匆匆跑到车站小店里,买来后从火车车窗递了上来。我感激地看著丈夫,竟不知说什么,直感鼻子发酸,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站在送别人群的前面,他的眼睛尽量转向别处,母亲也低著头不敢看车上的我。
我旁边一位刚上车的女孩指著我的儿子,推推我说:你看那小孩,他哭了。
“那是我的孩子!”我强忍的泪水几乎要奔涌而出了。我赶紧昂起头,拼命咬住下唇,一条深深的血印刻在了我的唇上。
“我们马上要相聚北京的。”我心里默念著,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别太辛苦啦
我是乘坐2月16日的火车返京的,2月17日17时到达北京西站。刚到站,我就发了个短信给丈夫,他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回了:到站了,你的东西叫辆车运回去,别太辛苦啦!
由于要到托运处取行李,折腾到晚上19点32分才到住处。
疲惫不堪的我把行李一件一件往外搬。当把母亲很小心放置的油壶取出时,发现箱子边上粘上了一滴油,我用布去擦,可无论怎么费尽心思,却总有一点油迹仿佛是印在箱子上,擦拭不净。这点印迹就像父母对儿女割之不去的爱意,不管你如何漠视,如何抵制甚至如何恼火,它都会牵牵绊绊,拂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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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孩子
苏菁
那是我的孩子
又到送别的时刻了。
拥挤的车站,茫茫的人海,又要和家人分别了。
丈夫想起我没带牙刷,匆匆跑到车站小店里,买来后从火车车窗递了上来。我感激地看著丈夫,竟不知说什么,直感鼻子发酸,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站在送别人群的前面,他的眼睛尽量转向别处,母亲也低著头不敢看车上的我。
我旁边一位刚上车的女孩指著我的儿子,推推我说:你看那小孩,他哭了。
“那是我的孩子!”我强忍的泪水几乎要奔涌而出了。我赶紧昂起头,拼命咬住下唇,一条深深的血印刻在了我的唇上。
“我们马上要相聚北京的。”我心里默念著,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别太辛苦啦
我是乘坐2月16日的火车返京的,2月17日17时到达北京西站。刚到站,我就发了个短信给丈夫,他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回了:到站了,你的东西叫辆车运回去,别太辛苦啦!
由于要到托运处取行李,折腾到晚上19点32分才到住处。
疲惫不堪的我把行李一件一件往外搬。当把母亲很小心放置的油壶取出时,发现箱子边上粘上了一滴油,我用布去擦,可无论怎么费尽心思,却总有一点油迹仿佛是印在箱子上,擦拭不净。这点印迹就像父母对儿女割之不去的爱意,不管你如何漠视,如何抵制甚至如何恼火,它都会牵牵绊绊,拂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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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
苏菁
第十五章 知难而退
是走,还是留
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一个选择问题
坚持是一种好品性
但你必须启动常识和智慧
当发现自己的选择有偏差时
要合理调整目标
放弃无谓的固执
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
有一段时间,我和强迫症专家吴建杰大哥每个星期一下午都要到北大六院参加他们的病友生活发现会。
在生活发现会上,患者说出自己的症状,再让康复者谈自己走出来的经验。我发现强迫症患者的共性在于做事力图完美,且都有喜欢思考、缺乏行动、优柔寡断的性格特征。他们为什么会反复洗手、反复关门、反复检查煤气,归根到底,就是自信心不足,怕别人不承认自己,而这一切的根源又在哪呢?
崔玉华教授一语中的: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过于苛求孩子。
的确如此。我在现场做了一个调查,有的患者之所以在父母面前症状越发明显,就是因为和父母反复提醒症状直接相关,如:这孩子就爱反复关门,这孩子就是胆小容易脸红……父母越提醒,孩子就越注意自己的消极感受,这个感受就越明显,因而形成了恶性循环。
我认为周围人对患者的暗示相当关键,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把他们当病人看待,像正常人那样去要求他们,去激发他们内在的潜能,让他们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他们自然就会淡化原来的症状。
我就是用这种方法来辅导几位患者的,效果都很明显。
他们很多人是瞒著父母来上课的
由于肖峰老师在《北京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有关父母教育不当导致孩子杀害父母的分析文章,我值班那天,有关家庭教育的咨询电话就有几十个,电话当然是为孩子打进来的,可我和父母一交流,发现问题无一例外不是出在父母身上……
我准备打电话到学员肖郁家通知她上课,肖峰老师提醒我:“如果她本人不在的话,最好不要说具体的事。你知道吗?他们很多人是瞒著父母来上课的。”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都知道心理健康的重要,而父母却……
我越来越感到父母自身教育的迫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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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得了多动症
苏菁
我的孩子得了多动症
轮到我值班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保定一位母亲的电话,没说几句,她就哭了起来。她断断续续地说,儿子今年10岁,老师告知她孩子在课堂上坐不住,得了多动症,让她带孩子去医院看。他们去了,医生开了药,孩子吃了药也不见好。儿子现在不敢去上学了,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请了假在家陪著他。
我让这位母亲把她儿子叫过来。儿子过来了,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老师好!”
我问他喜欢上学吗?他说原来喜欢,现在不想去了。我问为什么?他把刚才母亲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我接著问他:“你上课因为什么受到老师的批评呢?”
他说:“有一次是因为铅笔断了,就向前面的同学借,老师叫我上课不要说话;还有一次是因为橡皮掉到前几排位置了,我跑去捡,老师很生气,叫我把家长叫来。”
“你向老师解释了吗?”
“老师不听我的解释,我妈妈也不听。”孩子委屈地说。
表面上看起来是孩子的问题,可我们的老师我们的父母怎么处理问题就这么单一呢?学会和孩子有效沟通是为人父母为人师表的天职,可……
我继续问孩子:“如果你准备好了几支铅笔备用,你还要向同学借吗?”
他说不用了。我再继续:“你的橡皮掉到地上了,你等下课再去捡,行吗?”
“好的!”那头传来孩子轻松的回答。
“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影响其他同学了,老师也不会怪你了,知道吗?你还怕去上学吗?”
他好像忽然明白似的:“那我今天晚上就准备好铅笔,明天我就去上学了。”
他的母亲接过电话,一个劲地表示感谢。我问母亲:医生开给孩子什么药?她说是什么镇静剂之类的。我的心情很不好受,因为我已亲眼目睹了几个来询者因为吃了太多医院开的药,都变得有些痴傻了,孩子的父母也追悔莫及。
我对这位母亲说: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我们首先要和孩子交流,找到真正的原因;还要注意和老师协调好关系,因为老师带一个班不容易,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注意您的孩子。其实有些事真的很简单,可我们大人往往把问题夸大了。
母亲表示以后要向这方面努力。
过了几天母亲打电话过来。“孩子上课没有多动的现象了。您给我再留一个别的电话好吗?万一孩子又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直接向您请教。您这个电话好难打,我打了两个星期才打进来。要不成立一个父母学习班,好不好?”这位母亲焦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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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碰到的永远是第一次
苏菁
母亲碰到的永远是第一次
提出类似要求的母亲已经很多,有的甚至是声泪俱下地乞求:
“我的孩子在家反复开门关门,你们的电话太难打了,您能不能给我打过来?我愿意支付电话费。”
“我的孩子出走了。他的语文老师说,他的作文写得太出格了,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孩子迷恋上网,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更别说上学了。”
“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怀孕了,真是造孽啊,她居然说不知道怀的是哪个性伙伴的孩子!”
“我的孩子觉得活著没意思,想自杀。”
……
面对一个个无助的孩子,面对一个个焦虑的母亲,我很是为难,因为就我个人而言,是没法应付这么多社会上的需求的,我理解她们,可却满足不了她们。
母亲们的担忧引起了我的思索: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没有人指点,甚至没有地方咨询,即使这样,人们仍不会因为她没有经验,因为社会没有提供她这种经验就原谅她的失误。她的责任比老师的责任要重千万倍,但是同老师相比,让人诧异的却是她几乎没有受到任何训练,她碰到的永远是第一次。母亲们就在这黑暗中摸著石头过河,万一不幸走错几步,就会连自己和孩子一起被河水吞没。
母亲也需要培训啊,可是以慧源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专门开设父母培训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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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心理咨询的无奈
苏菁
国内心理咨询的无奈
曾经有不少人问我:一个人的心理咨询与治疗的时间应有多长?
这不仅因人而异,也因心理咨询和治疗的不同要求而异。弗洛伊德在最初创立“精神分析”时,平均每个患者要见一年以上,每周会面一个小时。这样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