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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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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海以后,他的船遭到了暴风雨的袭击,这位不幸的教师

像尤利西斯一样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却被一阵雷电击中而死。

善良的彼特拉克为他的不幸洒下了伤心之泪;但他最急切想

知道的,是从那些水手的手中,是否可以救下一些有关幼里

披底斯或索福克利斯的作品的手稿。

但是,彼特拉克曾加以鼓励,薄伽丘亲自培植的希腊文

学的幼苗,很快就枯萎和死去了。下一代人对流畅的拉丁语

所取得的进步暂时还颇为满意;一直到14世纪结束之后,才

又有一场新的永不熄灭的烈火在意大利燃烧起来。皇帝曼纽

尔在他自己出行之前派出了他的使节和说客,祈求西部各君

主的同情。在这些使节中,最引人注目的、学识最渊博的是

曼纽尔克吕索罗腊斯,他出身高贵,他的罗马祖先据说是

与君士坦丁大帝一同迁来的。那位使节访问了法兰西和英格

兰朝廷,并于得到一些捐赠和更多的许诺之后,被邀请担任

教授职务;而佛罗伦萨又享有这第二次邀请的荣誉。克吕索

罗腊斯不仅依靠其希腊语,而且依靠其拉丁语的知识使他完

全无愧于他所领取的年俸,而且还大大超过了公众的期望。经

常有大批各阶层的不同年龄的学子到他的学院来拜访;其中

一位在一本普通传记中描述了他的动机和取得的成就。“那时

候”伦那德·阿雷廷说,“我是一个学民法的学生;但是我的

内心充满了对文学的热爱,因而我拿出一些时间钻研逻辑学

和修辞学。在曼纽尔到来的时候,我开始犹豫我是应该放弃

对法律的学习,还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我

满怀年轻人的热情,自己心问口、口问心——你愿意对不起

你自己和你自己的前途吗?你打算拒绝使你能够和荷马、柏

拉图和德谟斯提尼亲切交谈的机会吗?拒绝与这些充满了神

奇的传说、在各个时代都被作为人文科学的大师万般推崇的

诗人、哲学家和演说家进行交谈的机会吗?民法方面的教授

和学者在我们的各个大学里,哪里都能找到许许多多;但是

这样一位教授希腊语的教师,如果容许他一旦离开,便可能

再也无法将他找回了。这番道理使我完全信服了,我于是把

自己全交给了克吕索罗腊斯,并且,我的热情是如此高涨,以

至于我每日白天所学到的知识到夜晚都变成了梦中的内容。”

与此同时,也在同一学校,彼特拉克的私塾弟子,拉文纳的

约翰,还讲授拉丁古典课程:这些显示出他们自己的时代和

国土的意大利人,在这所双重民族的学校中,形成一派,而

佛罗伦萨也成为传播希腊和罗马文化的卓有成效的学院。皇

帝的来临把克吕索罗腊斯从学院召到了宫廷;但后来他又以

同样的热情在帕维亚和罗马教学,并得到了同样的好评。他

最后的大约15年时光则分给了意大利和君士坦丁堡,分给了

使臣工作和授课。在这个教化一个异族的崇高使命中,这位

语法家并未忘记他对自己的君主和国家应尽的神圣职责;曼

纽尔·克吕索罗腊斯在一次被皇帝派往议会执行公务时死于

康斯坦茨。

在他的榜样的作用下,一批批手头拮据但学识渊博,或

至少精通语言的移民,来到意大利推动复兴希腊文化的工作。

出于对土耳其军队的恐惧或迫于其压力,塞萨洛尼卡和君士

坦丁堡的居民纷纷逃往一个自由、神奇和富足的地区。宗教

会议更为佛罗伦萨带来了希腊教会之光和柏拉图哲学的至理

名言;而坚持统一的难民更有,不仅为了基督教,也为了天

主教的利益,而抛弃他们的国家的双重理由。一个在恩宠的

诱惑下背叛自己党派和良心的爱国者仍可能会具有私人的和

社会的美德:他不再听到奴隶或变节分子一类指责的言词,而

他在自己新结交的人群中所得到的地位,却会使他在他自己

的眼中恢复了尊严。贝萨里翁谨慎地遵奉国教的态度使他终

于赢得了罗马的紫袍:他定居于意大利,而那位君士坦丁堡

的名誉上的大主教,希腊的红衣主教,则被尊为他的民族的

首领和保护人:他在出使波洛尼亚、威尼斯、日耳曼和法兰

西时显示了他的才能。使他得以登上圣彼得宝座的选举活动,

在一次秘密会议的不可捉摸的气氛中,曾一度始终摇摆不

定。他的宗教方面的荣誉为他的文学成就和工作蒙上了一

层非同一般的辉煌的色彩:他的宅邸也是一所学校;每当这

位红衣主教出访梵蒂冈时,总有一大队由两族学者组成的侍

从陪伴着他;这些人互相标榜,也受公众的赞扬,他们的今

天已被尘封的作品在他们自己的那个时代却很受欢迎,也很

有用。我不打算一一列举出在15世纪时恢复希腊文化的人的

名字;这里也许只需满怀敬意地提出在佛罗伦萨和罗马的学

校里教授他们的本族语言的提奥多尔·加沙、特雷比藏德的

乔治、约翰·阿尔吉罗普洛斯和德米特里乌斯·卡孔底勒斯

的名字就完全够了。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比其紫袍受

到他们的尊敬,其幸运使他们暗中为之羡慕的贝萨里翁的努

力有所逊色。然而,这些语法学家的一生却显得十分歧庸而

鲜为人知:他们拒绝了靠教会致富的道路;他们的穿着和神

态使他们被排出于商业世界之外,而且,既然他们的能力只

限于在学识方面,那他们也应该满足于从这方面可能得到的

报偿。但在这个问题上,雅努斯·拉斯卡里斯却可算得是个

例外。他的口才、文雅以及皇族的出身,都使他颇受法兰西

君主们的重视;就在这些城市里他常被一会儿请去教学,一

会儿请去谈判。职责与兴趣促使他们进一步扶植对拉丁语的

研究,其中学得最好的人则达到了具备用一种外语自由、流

畅地写和说的能力。但他们却一直保持着他们对自己的国土

所抱有的虚荣;他们的赞美之词,或至少是他们的敬意,都

仅只限于对待他们本民族的,曾为他们带来名声或实利的作

家们;他们有时以肆无忌惮的批评或嘲笑,表明他们对维吉

尔的诗篇和西塞罗的雄辩术的轻蔑。这些大师们的优越性来

自于亲切使用一种活的语言;而他们的最初的一些门徒都无

能发现他们在知识,甚至在实践方面,已从他们祖先后退有

多远了。他们所教授的不正确的声音在这些学院中被明理

的下一代所取缔了。他们完全不了解希腊重音的份量;而那

些出自古希腊人之口,在古希腊人听来有如音乐般的发音符

号,必然曾经是和谐的秘密的精髓,而后来却在他们眼中一

如今天在我们看来一样,不过是一堆无声、无意义的符号,在

散文中显得多余,在诗歌中徒添一些麻烦而已。他们的确掌

握了语法的艺术;阿波罗尼和希罗底的极有价值的片言只语

渗透在他们的课堂讲演之中;他们的关于句法和词源学的论

文,尽管缺乏整体概念,直到今天对学习希腊语的学生却仍

然有用。在拜占廷的图书遭劫的时候,每位逃生者都从那财

宝中抓了一把,抓着某位作家的一部书,而这位作家要是没

有他的这点努力,也许就会被从此埋没了。他们的手稿通过

辛勤的,有时甚至是高雅的笔下的传抄而得以增多,其中的

错误得到了改正,并通过他们自己的或一些年老的古典评论

家的评论而加以解释。虽不全得其精神,希腊古典作品的含

义已被介绍到了拉丁世界:风格的美在新本子中消失了;但

是提奥多尔·加沙的正确判断使他选择了亚里士多德和泰奥

弗拉斯托斯的更有份量的作品,而他们的有关动植物的自然

史,则为真正的实验科学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然而,人们却以更大的好奇心和热情追逐着飞驰而过的

形而上学的影子。柏拉图在长时间被人遗忘之后,又通过一

位在科西谟的美第奇家中教学的可尊敬的希腊人的努力,

在意大利复兴起来。在佛罗伦萨的宗教会议正陷于神学问题

的争论中的时候,从对他的典雅哲学的研究中,可能产生出

某些有益的结果:他的风格以最纯正的古希腊语作为标准,他

的崇高思想有时适合于十分亲切的交谈,有时又装点着最瑰

丽的诗歌和雄辩的色彩。柏拉图的对话是对一位圣哲的生与

死的富有戏剧性的描绘;而且,每当他从云端下来的时候,他

的道德体系总着意于培养对真理、对我们的国家和对全人类

的爱。苏格拉底的观念和榜样使人对一切都有所怀疑和进行

实地探索;而如果柏拉图主义者,出于盲目崇拜,对他们这

位老师的幻觉和错误也无比崇拜,那他们的热情也可能对亚

里士多德的逍遥学派的枯燥、固执的教学方法有所改正了。柏

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美德是那么不相上下,又是那么对立,以

致他们可以在数不清的论点上相持不下;但相对立的奴隶制

度的相互撞击也可能会产生出几星自由的火花。现代希腊人

分成了两大派:他们在各自的领袖的旗帜之下一味狂怒,但

不知该如何着手战斗,而交战的战场也在他们交战之中从君

士坦丁堡移到了罗马。但这场哲学上的论战很快堕落成了一

群语法学家个人之间的愤怒的争吵;而贝萨里翁,尽管始终

为柏拉图辩护,却通过提出一位中间人的建议和裁决,保卫

了民族的荣誉。在美第奇的花园里,文雅、饱学的人士敬奉

着这学院的学说;但他们这个哲学社团很快便解散了;而如

果这位古希腊哲人的作品还有人躲在房中研究,更有力量的

亚里士多德却继续统治着教会与学校的方针大计。

教皇尼古拉五世

我已较详细地描述了希腊人在文学方面的成就;然而,必

须承认他们却被充满热情的拉丁人赶上和超过了,意大利已

分为许多独立的城邦;那时候,各个君主和共和国都在奖掖

文学方面彼此进行的激烈的斗争。教皇尼古拉五世的成就实

际远远超过了他的名声。出身于平民家庭,他依靠自己的才

能和学识使自己地位日高:他把作人的品德放在作为教皇的

利益之上,他同时磨快了很快便将对准罗马教会刺去的兵器。

他曾是当时最知名的学者们的朋友:后来更成了他们的保护

人;但由于他为人十分谦和,这种变化不论是他们还是他自

己都无所觉察。如果强使别人接收他的一份慷慨的礼品,他

并非是用它奖赏一个人的功劳,而只是用它表示自己的一份

善意;当对方出于谦虚拒不接受他的慷慨赠与的时候,他会

不忘自己高贵的身份说,“拿着,不会老有一个尼古拉在你身

边的。”这位神圣的教长的影响遍及整个基督教世界;而他利

用这种影响所追求的是书籍,而不是名利。从拜占廷图书馆

的废墟中,从最阴暗的日耳曼和不列颠的修道院中,他收集

到许多古代作家的积满尘土的手稿;凡在他不能拿走原稿的

地方,他都要请人忠实地抄录下一本留给他自用。在梵蒂冈

这个教皇训令和各种传说、迷信和伪作聚集的库房里,每天

都要补充一些更珍贵的设备;由于尼古拉是如此勤奋,他在

自己在任的8年时间里建成了一座有5000册藏书的图书馆。

完全是出于他的慷慨,拉丁世界才拥有了色诺芬、狄奥多罗

斯、波利比乌斯、修昔底德、希罗多德和阿庇安的作品;才

拥有了斯特拉波的《地理学》,《伊利亚特》,柏拉图和亚里士

多德的最有价值的著作,托勒密和泰奥弗拉斯托斯以及希腊

教会的前辈们的著作。这位罗马教皇的行为规范曾得到一位

佛罗伦萨商人的推行或模仿,他在没有军队也没有头衔的情

况下统治了该共和国。美第奇的科西谟是几代王子的第一个

父亲,他们的名字和所处时代几乎使他们成了学识复兴的同

义语:他的声誉逐渐变成了他的高贵的名声;他的财富全被

用以为人类造福;他同时和开罗和伦敦通信;印度的调味品

和希腊的书籍常装在同一条货船上一同进港。他的孙儿洛伦

佐的天才和所受教育使他不仅成为文人学士的保护人,而且

成为他们中的评判官和候选人。在他的宫廷里,不幸有权得

到帮助,才能必然得到奖赏:他把空闲时间全愉快地用在柏

拉图学院里;他鼓励德米特里乌斯·卡孔底勒斯与安吉罗·

波利提安的竞争;他的积极工作的使者雅努斯·拉斯卡里斯

从东部回来时带回了200部珍贵的手稿,其中有80部都在欧

洲的图书馆中从未见过。意大利的其他地区也都为类似的精

神所鼓舞,而整个民族的进步则报答了它的君主们的慷慨作

风。拉丁人仅仅只拥有他们自己的文化财富;而这些希腊的

门徒很快便能完全接受和改进他们所学的课程了。外国老师

接踵而来的情况很快过去,移民的浪潮也便平息了;但君士

坦丁堡的语言却传过了阿尔卑斯山,而出生于法兰西、日耳

曼和英格兰的一些人把他们在佛罗伦萨和罗马的学校中点

燃的圣火又引到了他们自己的国土。思想结出果实,和土壤

结出果实一样,人的勤劳与技巧的作用永远胜过自然的天赋:

那些在伊利苏斯河畔被遗忘的希腊作家们却闻名于易北河和

泰晤士河畔;贝萨里翁或加沙对这些野蛮人出众的科学成就、

布代乌斯的精密、伊拉斯谟的风趣、斯蒂芬斯的铺张文体、斯

卡利杰的学识、赖斯克或本特利的洞察力,可能都羡慕不已。

在拉丁人这边,发明印刷术的好处不过是随手得来;但这项

有用的技术却被阿尔杜斯和他的不计其数的继承者们用来永

久保存和大量复制古代作品。从希腊引进的一部手稿产生

出了不止1万本,而且每一本都比原本更精致。在这种情况

下,荷马和柏拉图将会更满意地阅读他们自己的作品;而他

们的作品的评注者必须把最大的功劳归之于我们西方的编

辑。

对古典学识的利用与滥用

在古典文学复兴之前,欧洲的野蛮人还处于无知状态中;

他们的粗俗的语言也明显透露出他们举止方面的粗野和贫

穷。那些学习更为完美的罗马习语和希腊语的学生则被引进

了一个更光明和科学的新世界;引进了自由而文明的古代民

族的社会;并使他们得以和那些操着崇高的雄辩和理性的语

言的不朽的伟人们亲切交谈。这样一种交流必然将净化现代

人的情操,提高他们的智慧;然而,从最初的经验看,这种

对古人的研究似乎只是给人类的思想增添了镣铐,而非插上

了翅膀。不论多么值得称道,这种模仿的精神毕竟充满了奴

性;而第一批希腊人和罗马人的门徒,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和

国土上,完全是一伙独自生活的陌生人。对远古时代的探索

所付出的细致、勤奋的努力,可能对现今的社会状况发生了

促进或美化的作用;批评学家和形而上学派都是亚里士多德

的奴隶;那些诗人、历史学家和演说家都以能重复奥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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