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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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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放火烧了罗马城,而是因为他们憎恨人类。他们

在残酷折磨中被处死,同时还受到种种凌辱和嘲弄,有的人

被钉在十字架上,有的人给周身缝上兽皮给发狂的猎犬去撕

咬,还有些人身上涂满易燃物质,点着了用作照亮黑夜的火

把。尼禄的花园更是这惨无人道的景象的集中地点,届时还

举行赛马活动,皇帝本人则往往打扮成驾车人模样,混杂在

人群之中。基督教徒们所犯的罪真是应该受到严惩,由于人

们感觉到,这些不幸的可怜人的牺牲并无益于公共福利,而

只不过是满足了一个凶残成性的暴君的嫉妒心理,民众对他

们的憎恶很快又变成了怜悯。”以好奇的眼光观察人类进化史

的人或许会注意到,尼禄的那些曾经被首批基督教徒的鲜血

污染,座落在梵蒂冈的御花园和竞技场,后来却由于这个被

迫害的宗教的胜利和滥加处置而变得更加知名了。在同一块

地方,一座比古代的太阳神神庙还更为壮丽的宫殿已经由历

代基督教教皇修建起来,这些教皇已经从一个加利利的的卑

贱的渔夫的手中获得了统治全世界的权力。继承了罗马皇

帝的宝座,为征服罗马的野蛮民族制订了法律,并把他们的

精神统治的范围从波罗的海岸边一直扩展到大西洋岸边。

但是,关于尼禄所进行的大迫害活动的记述还不能就此

结束,我们还必须作出几点说明,以期解开有关此一问题的

几个疑团,并为了解其后的教会的历史演变提供一些线索。

1.疑心最重的批评家也不得不承认上述这一离奇事件的

真实性,以及塔西佗这段著名记述的可靠性。前一点已经为

勤奋和治学谨严的苏埃托尼乌斯所证实,他也提到过尼禄曾

对一个新的罪恶的教派基督教徒进行过惩罚。可为后一点作

证的则有:一些说法相同的古老的手稿;塔西佗的那无法模

仿的独特风格;他的可以保证他的著作不致被狂热分子篡改

的那崇高的声望;以及他那段记述的主要精神,虽曾指控第

一批基督教徒罪恶滔天,却丝毫并未暗示他们有任何异乎常

人的超凡的或甚至奇异的能力。2.尽管塔西佗有可能出生于

罗马大火的前几年,他也只能通过阅读史料和从别人的谈话

中了解到在他幼年时期发生的那一事件。但他却曾一直没没

无闻地生活了许多年,直到他的天才已完全成熟之后,他才

开始为公务献身,但当他由于对高尚的阿古利科拉的出于感

激之情的怀念,写出使千载之后的人也将为之震奋,并受到

教育的最早的一部分历史篇章时,他已是40多岁了。在以阿

古利科拉的传记和日耳曼人简史一试身手之后,他开始设想,

并最后完成了一部更加宏伟的巨著——自尼禄败亡至涅尔瓦

即位的30卷本罗马史。涅尔瓦的治理迎来了一个公正和繁荣

的时期,塔西佗的晚年便完全用以撰写这段时期的历史;但

是当他更仔细地研究了他要写的题材之后,或许他感觉到从

自己的荣誉和免遭人怨来考虑,与其颂扬在朝的专制帝王的

美德,倒不如去记述昔日的暴君的罪恶,因而他决定以编年

史的形式描绘了奥古斯都前后相继的四代帝王的行迹。要将

80年间的各种历史事实搜集起来,整理、剪裁和润色成一部

不朽的著作,使这部史书中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真知灼见,并

描绘得唯妙唯肖,这样一件工作甚至对像塔西佗这样的一位

天才来说,也完全足以消耗掉他的大半生的时间了,在图拉

真统治末期,当这位战功显赫的君王把罗马的势力扩展到它

的旧的疆域之外的时候,这位历史学家却在他的编年史第二

和第四两卷中描写了提比略的暴政;而当塔西佗按照预定的

程序还没来得及写到首都大火和尼禄对不幸的基督教徒的残

酷行径的时候,哈德良必是已经继承王位了。其间相距仅仅

60年,作为编年史家他有责任接纳当代人的各种观点;但是,

作为一位哲学家,他在悉心研究那个新教派的起源、发展和

性质的时候,却很自然地不得不抛弃尼禄时代的认识或偏见,

而以哈德良时代的一般见解为依据。3.塔西佗常常信赖读者

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他把许多中间环节的事实和观点,留给

读者自己去补充,而由于过分注意文字简洁,自己也想着略

去为好。因此,我们可以大胆设想必有什么特殊原因导致了

尼禄对基督教徒的残酷迫害,否则,按当时的基督教徒们的

隐秘生活和他们的清白无辜来看,他们原不可能会触怒尼禄,

甚至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在故乡备受压迫,那时大量聚

居在首都的犹太人显然更容易引起皇帝和民众的怀疑:何况

一个已经感到对罗马的压迫忍无可忍的被征服的民族,不惜

采取最残酷的手段来报此深仇大恨,似乎并不是决不可能的

事。但是,犹太人在皇宫里,甚至在暴君的心腹中都有很有

权势的辩护人;尼禄的皇后和情妇,美丽的波培娅以及一个

受宠的犹太族演员,已经在为这个惹人厌恶的民族说情。现

在为了让犹太人不受惩罚,便必须另找到一些替罪羊,于是

也就很可能马上有人提出,虽然真正的摩西信徒与罗马大火

没有关系,他们当中却产生了一个有害的新教派加利利派,这

个教派可是什么罪恶活动都干得出来的。在加利利派这个名

称之下,有行为和信仰都截然相反的两类人被混为一谈了:一

类是拿撒勒的耶稣的信奉者,一类是高卢人犹大的狂热信徒。

前一类人是人类的朋友,后一类才是人类的敌人;他们之间

的唯一相似之处在于,在捍卫自己的信仰方面他们都从来决

不让步,因而使得他们对死亡和残酷折磨全然无所畏惧。犹

大的追随者在煽动起自己的同胞进行叛乱之后,很快全都葬

身于耶路撒冷的废墟之中,而后来普遍被称为基督教徒的耶

稣的信徒却遍布在整个罗马帝国各地。处在哈德良时代,塔

西佗竟把这类原应更公正、更合理地归之于一个几乎已被人

完全淡忘的邪恶教派的罪行和灾难归之于基督教徒,实在是

再自然不过的事!4.不管人们对这种猜想(因为这实际只不

过是一种猜想)抱着什么看法,非常显然,尼禄对基督教徒

进行迫害所产生的后果,包括它的原因都仅限于罗马城的区

域之内;加利利派或基督教徒所信奉的教义本身从来不曾成

为惩罚或甚至加以追究的的罚证;以后,由于他们曾在较长

时间内遭受苦难的观念一直和残暴和无理虐待的观念连系在

一起,后来继位的几位较为温和的皇帝便都倾向于尽量宽容

这个曾长期受到一个始终与善良和无辜的人为敌的暴君压迫的教派。

值得注意的是,耶路撒冷的庙宇和罗马的太阳神庙几乎

是同时毁于战火之中;看来也同样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信徒

们自愿向耶路撒冷神庙所作的捐献,竟然被一个横暴的征服

者挪作修复和装饰太阳神庙之用。罗马帝王向犹太人普遍征

收了人头税;虽然每个个人所缴税额十分有限,但这笔税款

所派的用途以及征敛手段之严厉,却使人认为是一项让民众

不堪其苦的苛政。由于税务官们对许多和犹太人既无血缘关

系也无宗教关系的人都可以任意照样收税,那么那些原来借

犹太教堂为庇护所的基督徒们自然不可能逃脱了那种贪婪的

勒索。基督教徒一向就唯恐沾惹上偶像崇拜的嫌疑,他们的

良心自然不容许他们去为一个以太阳神庙朱庇特的身份出现

的魔鬼尽力。由于基督教徒中尽管数目日减,却仍有相当数

目的人依旧信奉摩西的戒律,他们想掩饰自己的犹太人出身

的努力是很容易被行过割礼的事实立即加以揭穿的;而罗马

政府的地方官员也没有功夫去研究这两派教义上的差异。在

被带到皇帝的,看来更有可能是犹太巡抚的,法庭上受审的

基督教徒中,据说曾有两个人,以其出身论,甚至比那些最

伟大的君主还要更高贵得多。他们是基督的亲兄弟使徒圣犹

大的两个孙子。他们本来具有的继承大卫王位的资格也许很

可能会引起民众的尊敬,从而招致巡抚的猜疑;但他们衣着

的破旧和谈吐的平庸很快便使巡抚相信,他们既无意也全然

无能扰乱罗马帝国的安宁。他们公开承认了自己的王室血统

以及他们和救世主的近亲关系;但他们否认有任何世俗的想

法,声称他们希望建立的王国是纯属精神世界的天国。当被

问到他们的财产和职业的时候,他们伸出了那由于每日辛勤

劳动而长满老茧的双手,说他们完全靠耕种为生,他们在科

卡巴村庄附近有一块面积约24英亩的土地,价值约9000德

拉克马,或约300英镑。于是,这两个圣犹大的孙子便被巡

抚在既怜悯又鄙视的心情之中释放了。

但尽管大卫王室的衰落终使他们免遭暴君的怀疑,当时

他的本家族的兴旺鼎盛却使得天性怯懦的图密善感到坐卧不

安,而这种不安只能靠那些为他所恐惧、所憎恨或者所尊敬

的罗马人的鲜血才能消除。他叔父弗拉维乌斯·萨比努斯的

两个儿子,大的很快便以谋反意图被定罪,小的弗拉维乌斯

·克莱门斯则只是由于自己怯弱、无能,才得以免于一死。在

很长一段时间内,皇上对这个十分老实的亲属恩宠备至,把

自己的侄女多米蒂娜嫁给他,把他们生的孩子收为嗣子,将

来有希望继承王位,还赐与孩子们的父亲以保民官的荣誉。可

是,这位保民官一年的任期还没有届满,他便被以一个微小

的借口判刑处死;多米蒂娜也被放逐到坎帕利亚海岸边的一

个荒岛上去;另外一大批被株连的人也或者被处死,或者财

产被没收了。加之于他们的罪名是宣扬·无·神·论·和·行·同·犹·太·人;

按照当时的地方政府官员和作家对基督教徒模糊而片面的理

解,由此二者离奇结合而成的罪名,除了基督教徒,加在任

何人身上都是绝对不合适的。凭着这样一个似乎可能的解释,

并由于过于迫切地希望拿一个暴君的多疑作为他们死得光荣

的证据,于是教会便把克勒门斯和多米蒂娜都算在第一批殉

教者的名单之中,并把图密善的暴虐行径称为第二次大迫害。

但是,这一次迫害(如果可以这样称谓的话)延续的时间却

不长。在克勒门斯被处决,多米蒂娜被流放数月之后,原属

多米蒂娜的一名深得她的恩宠,但并未信奉她的宗教的已获

得释放的奴隶斯梯芬便在皇宫里刺杀了图密善。元老院加于

死去的皇帝种种恶名,他的一些敕令被废除;被他流放的人

被赦回;在涅尔瓦温和的统治下不仅无辜的受害者恢复了原

来的地位,发还了财产,就连一些罪恶极大的人也获得赦免,

或者逃脱了惩罚。

Ⅱ.大约10年以后,在图拉真的统治之下,小普林尼被

他的朋友和主子任命为比萨尼亚和本都地方的总督。他到任

不久,很快就发现对于这样一个和他的仁慈心地完全不相容

的差事,他完全不知道该根据何种司法准则或法律条文来进

行工作。小普林尼从来不曾参与审理和惩治基督教徒的案件,

对于基督教徒他仅只知道这个名称,至于他们的罪行的性质

如何,该如何定罪,以及该给他们何种惩罚,他全然一无所

知。在这种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小普林尼便按他惯常采取的

策略,对这个新迷信教派的情况写下一篇公正的,有时甚至

有些偏袒的奏章呈交给图拉真裁定,请求皇帝屈尊解开他的

疑团,开导他的无知。小普林尼一生既热心于求知,也一直

在官场中周旋。他从19岁开始便在罗马法庭上以出色的辩词

一鸣惊人,在元老院占有一席之地,荣任过保民官,而且交

游甚广,同意大利以及各行省的各阶层的人都有联系。因此

从·他·的无知中,我们倒可以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可以

断定,当他担任比萨尼亚总督的时候,当时并不曾有任何有

效的反基督教徒的法令或由元老院发布的训令;无论是皇帝

图拉真或是在他以前的几位较公正的皇帝,他们的敕令都被

收入在民事或刑事法典中,他们谁也没有公开表明过他们对

这个新教派有何打算;而且,不论在法庭上曾进行过何种反

对基督教徒的活动,其中却没有一件具有足够的影响和权威

性,使它足以构成可供政府地方官员遵循的先例。

图拉真的批复,对比着他那套有关宗教政策的错误思想

来看,也算表现了足够的公正和仁慈,因而其后有相当长一

段时期,基督徒常据此来为自己辩护。图拉真皇帝并没有表

现出宗教法庭审问官的那种热情,一定要查问出点滴的异端

邪说,使被判罪的人数越多越好,与此相反,他更关心的倒

是保护无辜者的安全,而不是防止犯罪者漏网。他承认要制

订一套普遍适用的法律甚为困难;但他颁布的两项较为宽大

的法令对一些受折磨的基督教徒倒起了支持和保护作用。他

虽然也明令指示地方官员惩办那些已经依法定罪的基督教

徒,但出于人道的考虑,又自相矛盾地禁止他们对假定的罪

犯进行审讯。他同时还规定不要因有人告发便立即进行追究。

对匿名指控,这位皇帝一律拒不受理,认为这种可鄙的做法

有损于政府公道;因此他严格规定,如要以信奉基督教异端

给人定罪,便必须有光明正大的控告人正式出庭作证。也还

完全可能,任何充当告发人这样一个招怨的角色的人,都必

须公开说明他产生怀疑的根据,具体指出被控告的基督教徒

在何时何地参加过什么秘密集会,而且还要列举出一大批基

督教徒对外界异教徒严格保密的种种内部情况。如果他们的

指控奏效,他们将招致一个人数众多而又颇为活跃的集体的

痛恨,遭到思想比较开明的一部人的谴责,并将一如在其它

任何国家和任何时代一样,被视为卑鄙的告密者。反过来,如

果最后证明他控告不实,按照哈德良皇帝颁布的一项反坐法,

凡诬告自己的同胞犯有基督教异端罪者,将受到极为严厉,直

至死刑的惩罚。个人之间或出于宗教考虑的仇恨,当然有时

候也可能会压过了遭受侮辱和危害的极其自然的恐惧;但我

们却也很难想象,对于如此冒险的一种指控,罗马帝国的异

教徒们会不经意地轻易一试。

一种常被用来逃脱法网的计谋,颇足以证明他们常常如

何有效地制止了一些出于私人仇恨,或出于迷信狂热而定下

的害人的计谋。恐惧和羞耻之心只对个人具有强大的节制作

用,但在一个盛大的、喧闹的集会上,它的作用便会丧失殆

尽了。那些虔诚的基督教徒,有的希望获得,有的又力求逃

避殉道的光荣,因而他们或是迫不及待,或者提心吊胆地等

待着按规定又将来临的节日庆典和竞技会的到来。一到了这

种场合,帝国各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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