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都旧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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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先生；你找错人了。我的家庭；我的教养都不容许我做下流的事。如果你想要钱；我说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如果你只是想侮辱我；你可以杀了我。”
关嘉俊有些出乎意料；以为他会哭闹；会害怕；会强烈的抗拒。但是；面前的少年倔强的挺立；黑眼睛射出犀利的光芒。太小看他了；这个孩子；真的与众不同。拍拍他的肩：
“不要那么大的反应；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呢！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让你做这些事情的；你还小；很多的东西要学习。不过我提醒你；你的骄傲已经属于过去。顽固只能让自己很痛苦。不要想逃跑；不要想自杀；我不会给你机会。还有记住；我永远不会杀你。所以；不要徒劳的反抗。”
但是我会杀你。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危险的信息；关嘉俊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有个性呢！这最好；面团似的东西永远摆不到精品架上。挥挥手：
“带九少爷回房间；好好侍候。”
双手被铁链捆在床架上；脖子上的铁圈连着床头。佳宁缩成一团；屈辱；疲惫；绝望；像蛇一样咬着他的心；不敢想家；不敢想那种温暖和宠爱。好几次梦中回家
；好几次以为只是个噩梦而欣喜若狂。“佛祖；为什么这样罚我？我做错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佳宁靠着床头轻轻的抽泣起来。
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佳宁抬起头；门口；一个穿着雪白的兔宝宝睡衣的小男孩正抓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见他抬头；甜美的一笑；轻巧的闪身进来。佳宁有点惊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孩；毛茸茸的栗色头发；可爱俏丽的小脸；笑起来甜甜的酒窝。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背着手；雪白的长袍拖到地上；赤裸的小脚玉一样的颜色。现在应该是深夜了；他从哪来？不会真的有天使这种东西吧？小天使伸出手摸摸他颈上的铁圈；大眼睛闪了闪：
“是不是很痛？”佳宁闭上了眼睛。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十一郎；我该叫你九哥的。”十一郎？九哥？佳宁的怒火和屈辱又袭上来。 他也是这个地方的牛郎？ “你多大了？” “14了”
小小的声音回答。佳宁暗自奇怪，他看起来也只有小志那么大。怎么可能？小志！ 佳宁突然压低声音：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和你差不多大的？”
“你说小志是吧？我从他那来。”早早 手脚轻快的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上自己和佳宁： “好冷噢！”佳宁急切的问：
“他还好吗？他怎么样？” “比前两天好多了。肯吃饭也不哭了。有保姆抱他；我也会陪他玩。”
佳宁狐疑的看着他栗色的大眼睛；这么天真的眼睛应该不会说谎；但是；可能吗？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的小孩子多吗？”佳宁试探的问。
早早淡淡的笑；看到桌上的饭菜都没有动；。“九哥；一整天都不吃饭不会饿吗？” 佳宁别过头；有什么心思吃饭！饿死最好。
“九哥；小志一直都喊着要见你。可是你这个样子他会吓坏的。你是他的依靠啊！”佳宁蓦的一震；深深吸口气。
“吃饭吧；你不在的话；他到哪里去找哥哥？”佳宁的眼泪又流出来；一双小手把它们擦掉。
早早端过盘子；递到他手上。佳宁默默的吃着；和着眼泪吞下去。
早早伸手从他的盘子里捏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嘟囔着： “我帮你吃。”佳宁被他弄的笑了；边吃边问他：
“你叫十一郎；也是他取的？”早早点点头。 “干吗取那么怪的名字；好恶心。” “会吗？我不觉的啊！”又拿一块。
佳宁干脆把那些咖喱牛肉都给他挑出来。 “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早早闷头吃。 “呜？”佳宁惊讶的抬起头。
早早抬起他的小脑袋；笑着说：
“很奇怪吗？我叫过的名字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了；有时候三五天就换一个。实在记不住了。十一郎不错啊；好记。”佳宁愣愣的看着他；这是怎么样的情况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只是隐约觉得那是很深的痛楚。痛到麻木。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嗯；算是他抢来的吧！”早早点点头。 “可恶！那个混蛋！他不得好死！”佳宁再也想不出来更恶毒的话了。
“他对我很好；他对你也会很好的。” “你管这个叫很好？”佳宁愤怒的挣了一下锁链。
早早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小小的声音： “这个已经很好了。” “什么！”
佳宁惊愕的看着他。那双灵活的大眼睛此刻深藏在发丝的阴影里；悠悠的黑色；像沉沉的夜无法透视。 佳宁的怒气再一次爆发：
“他还能怎么样？大不了一死相拚！我决不会任人摆布！” “他有没有说过不会让你死。”
“啊？”幽冷的声音让佳宁打了个冷战。早早抬起头来；佳宁吃了一惊！那双眼睛！没有了天真；泯灭了灵动；是幽暗空洞的深潭：。“不要；不要想去尝试你想像不到的东西。天真会毁了你的。一切在他掌握之中；这里是天堂。当一切不受控制；这里就是恶魔的世界。”
佳宁惊恐的缩起身子；恶魔的世界？是什么？他想象不到。但是；这个刚刚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的小人；此刻却给了他最恐怖的警告。
走到门边；早早回过头忧郁的看了佳宁一眼；白色长袍无声的消失了。
推开门；早早一溜烟的爬上关嘉俊的膝盖；窝在他怀里取暖。关嘉俊用自己宽大的睡袍裹住他；又把他冰凉的小脚握在手里。看看早早油光光的小嘴；不禁失笑：
“是他吃还是你吃啊？” “我帮他啊。”关嘉俊笑着拿纸巾给他擦嘴。
“早早好能干；几句话就让那个倔强的小子乖乖吃饭。还说什么了？他是不是还很坚强？嗯？” 早早没有回答；深深的窝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关嘉俊低下头看着他。 “他说会以死相拚。” 关嘉俊吐口气；皱紧眉头。
“我告诉他；不要去尝试；那是他不能想象的；恶魔的世界。”
关嘉俊一惊；突然发现怀中的孩子不对！脸色惨白；大眼睛好像深邃的空洞。
“早早！看着我！”关嘉俊把他拎起来对着自己的脸；搓着他冰凉的脸颊。许久；早早垂下头；双手环保住他的脖子；偎进怀里。关嘉俊松了口气；紧紧抱住他。轻轻吻着他的脸。可怜的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遗忘呢！
十
被脖子上的触感惊醒；佳宁看着昨天的那个保镖将自己身上的锁链打开；紧张的攥紧了拳头。被推进浴室；浴室里备好了洗浴用的一切用品。佳宁看看满缸的热水；泡进去一定很舒服。多少天没有和温热的水接触了。回头看看半掩的门外站立的保镖；佳宁脱了衣服踏入浴缸。
真想永远的泡在这温柔的怀抱里；但是；他不会只是想让我洗个澡吧？佳宁深吸口气；披上浴袍走出来。旧衣服已经不见；一套新衣摆在床上。只是一件衬衣一条长裤；但佳宁看的出来；那是名家手笔；价值不菲。
“老板；他来了。” “进来吧！”
佳宁疑惑的走进这个宽大的房间；怎么好像走进了音乐室？小提琴；萨克斯；电子鼓；吉他；一架豪华的白色三角钢琴旁边；关嘉俊含笑靠着。
“到这里来；”搂着他的肩： “会弹吗？”佳宁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学过一点。”
“很好；介绍一下；乔；你的音乐老师。”关嘉俊指着钢琴边一个精瘦的男人说：
“从今天开始；音乐；舞蹈；艺术鉴赏是你每天的必修课。红都的王牌不是只靠脸蛋的花瓶；琴棋书画诗酒花；那一样都不应该输人。”
说完走出了房间；佳宁恨的直咬牙；可恶！我不会任你摆布的！华丽优美的琴声响起；乔投入的演奏让佳宁暂时忘却了紧张。不自觉的走道钢琴旁；毕竟；音乐是他最爱的东西。
关嘉俊抱着早早靠在摇椅里；对着燃烧的炉火出神。第一次钢琴课总算是比较平静的进行完了；有了第一次以后就顺利多了。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对他不能太心急。想着；唇边透出微笑。乔说那孩子基础不错；是受过名师指点的。真的没有看错他。
“九哥；你打算让他什么时候下场呢？” 早早仰起头；看着关嘉俊唇边的笑容。
“嗯；一年；也许两年。他才15岁；太着急了会伤了他的。我可不想得不偿失。再说我也要等外边的风声小一点。”
早早直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 ： “那；我呢？” 关嘉俊看着他；把他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早早；你是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你现在需要修养；长大。在你长大成｜人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等你想走的时候；我放你走。”
“你要我去哪？” “去一个干净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关嘉俊突然有点心酸。怔怔的看着他；早早缓缓的摇摇头：
“我哪也不去；陪着你。”抱住关嘉俊的脖子；紧紧的。关嘉俊把早早小小的头按在怀里；眼睛里有热热的东西。他自嘲的笑了。Manco；这是你的初衷吗？第一次看见这个小东西的时候你只是觉得他可怜，想把他从下流夜店里买出来的时候你没有贪心吗？给他取名十一郎又是为了什么呢？Manco；你自欺欺人也够了吧！你只是把他当成你的安慰；让你贪心的以为在你心里还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
“哥哥！”佳宁刚推开门；
佳志就扔开手里的玩具风一般的跑过来。佳宁抱住他；有点想落泪。几天了；刚刚见到弟弟。摸着他的小脸；红红白白的很健康的样子；衣服干净房间整洁；旁边的保姆向他微微点头。心放下来一些。
“你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没有；哥你瞧；大哥哥给了我这么多得玩具；还有太空战士的电玩呢！最新的！十一哥哥和大哥哥都陪我玩的；我和十一哥哥还把大哥哥给打败了呢！你看你看；这是他输给我的！”佳志一口气说着；兴奋的举起手中的银链。一根长长的十字架。佳宁愣住了；那根链子的主人~~~他？
舞蹈室；光洁的地板闪着柔和的光泽。四面的大镜子映出室内的几个人。佳宁垂着手站在中间。
“交际舞在这里和你们那种贵族的家庭舞会不一样；要风骚；要会挑逗；客人碰你的这些地方要知道回应！”一个高大的男人邪笑着说；一只手突然摸向佳宁的下身。
“啊！”佳宁触电似的后退；双手不自觉的护住自己；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 哈哈的笑声；
“小少爷纯洁的很呢！”“怕什么；这才是个开始；过来！”身体被紧紧的抱住；男人粗野的气息近在咫尺；佳宁慌乱的挣扎着：
“放开我！” 面前是放大的淫笑的脸： “现在我是客人；不可以对客人这么说话的。”
“混蛋！”眼看那张臭嘴越贴越近；佳宁恶心极了想都没想抬手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啪啪！”佳宁被打的撞倒在地上；脸颊上撕裂般的痛；嘴里泛起腥咸。第一次真正的尝到殴打的滋味；佳宁不自主的向后退着。
“妈的！你以为你还是什么贵家少爷；跟我们摆臭架子。”
“老板这几天心情好；宠着你；还没让你尝到滋味吧？嗯？”下颌被人握住；佳宁紧紧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抖。
“臭小子有什么好？居然来了就是九郎。既然老板让我们教你；我们会好好的教你的。”
突然被一把揪起来： “好好看着，这是你做牛郎必须会的．杰米，让他看看．”杰米笑着，脱了衣服，赤裸的身体只穿了一条丁字裤，随着放荡的音乐扭摆，不停的做出各种诱惑的姿态．“看吧，多么美，来试试吧！”说着伸手解佳宁的衣扣．
“不！”佳宁愤怒的打落他的手，紧紧抓着衣服： “我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的，你们都死了这份心吧！”狠狠一拳击在佳宁的肚子上，顿时五脏六腑好像翻了个个，佳宁痛苦的弯下腰，半天没出来声．“不？在这里没人能说不．臭小子！今天让你好好尝尝滋味！” “老板的意思好像～～” “你怕什么？那个早早是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他会再养这个废物吗？先给他尝点新鲜！”
看这逼近的如狼似虎的几个男人，佳宁恐惧的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不由分说，衣服在惊叫和撕打中被撕的一丝不挂，佳宁赤裸的身体被强行按在地上．“放开我！”恐惧和绝望让声音都嘶哑了．
十一
“少年人的身体真是可爱呀！”肮脏的手在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淫荡的侮辱撕扯着已经破碎的自尊。佳宁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喊；虽然他并不知道该向谁呼救。
“让他尝尝这个！”被狠狠的扯起来；强压着跪在地上。头发被揪着向后扯；佳宁痛苦的仰起头。
“呜！”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被强撑开的嘴再也无法闭上。嘿嘿笑着的男人叉开两腿站在他面前；拉开了裤链。佳宁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那个男人拉下内裤；黑红色的粗大肉茎从里面跳出来；挺立在自己面前。
“来吧；这样你就不会咬到我了。还没有尝过这个的滋味吧？试试看；要用舌头舔啊！”拼命的想扭开头；却被强制住。佳宁看着逼近的丑恶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
门
“嗵”的一声打开了；关嘉俊站在门口；冷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屋里的人顿时住了手；怯怯的叫声老板；忙不迭的收拾衣服退了出去。关嘉俊默默的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俯下身扶住佳宁颤抖的肩膀；温热的大手取出口撑；替他抹去额头冰冷的汗珠。佳宁跪在地上；哭了。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极度的屈辱和恐惧让他无法承受。
抬起头；仿佛在用所有的生命力发问：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不想看他泪湿的黑眼睛绝望的伤痛；关嘉俊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半晌；沉声说：
“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绑架你的那几个笨蛋拿了钱以后；竟然在澳门豪赌；被线人发现踪迹；已经牵连到了红都。如果不是警察局里的内线；国际刑警恐怕已经追查到门前了。
“我必须马上把你送走；最晚不会超过后天。你要去的地方很严苛；你什么都不懂会受伤的；也会非常痛苦。所以我希望；你在离开我之前；学会一些东西。至少以后你在别的地方；不会太害怕。”
他在说什么？送走？去哪里？为什么？他要我学什么？大脑一片混乱；佳宁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
夜深了。落地的蜡烛台闪烁着朦胧的光；映着旁边的红木置物架上晶莹剔透的酒瓶。关嘉俊倒了杯酒；想了想又倒一杯。转身走到床边。
佳宁站在那；身体僵直。他说：今晚我会要你。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张；慌乱。意识一片空白。将要发生什么他一无所知；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红酒递到眼前；闪着柔和的光泽。如同对面男人柔和低沉的声线：
“喝吧；你会舒服一些。”双手捧着；佳宁看着从未沾过的酒；红色的液体有些摇晃。也许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吧？一仰头；酒灌进了喉咙。
拿开杯子；关嘉俊伸手替他解开衬衣的钮扣。一颗；两颗……。精致的锁骨；白皙细腻的胸膛渐渐裸露。听到了明显的抽气声；少年青涩的身体抖的如风中落叶。
轻轻叹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