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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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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见两匹马跑上了赛道,一前一后在原野上奔驰开了。兰霞公主今天披一件大红锦缎披风,跨下胭脂虎,远远望去,真像一道霞光在雪原掠过;身后的健婢黑儿又是一身黑,像一道黑旋风紧紧追赶着那道红霞。两匹马跑得像一条线那样,煞是好看,围观的人们都喝起彩来。

  玉阏氏紧张得张大了嘴,握紧了拳头,她担心霞儿妹妹头顶上的那个铜碗会滚落下来。然而,远远望去,兰霞公主身躯稍稍前倾,抬起了头,像张挺直的弓那样稳稳地贴在马背上……

  不一会儿,两三里地的一个大圈跑了下来,两匹马一前一后仅差一个马身冲过了终点。兰霞公主松了松缰绳,双腿一拍,那匹胭脂虎收住了脚步,“嘚嘚”地小跑着回到了玉阏氏的身边。只见兰霞公主脸色微红,轻轻地喘着气,把头顶上的那碗奶酒端了下来,交给了已翻身下马的黑儿,令人惊奇的是那碗奶酒还是满满的,没洒落一滴。

失意单于庭(4)

  周围的人们都大声叫好,掌声四起,为这位漂亮的小公主喝彩。这么年轻的姑娘,竟练出这般好身手,大家赞叹不已。

  这时,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与叫好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原来是单于陛下正从玉阏氏身后的一块坡地上走来,身后跟着的全是匈奴的大贵族,兰霞公主的父亲兰坡里首领也走在他身边,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冒顿单于与他的重臣们白天黑夜地在大帐内商议了三天,终于把几件大事都定了下来。刚出大穹庐便被南面喧闹的场面吸引了,于是,他们都赶过来看热闹。正赶上兰霞公主上马下场,他们便悄悄地站立在高处观看。

  冒顿单于议定了那几件大事,心头很轻松,现在又突然见到了那位可爱的姑娘,十分喜悦。这半年里,他常想起那个可爱的姑娘,想起在仙女湖上与她的相约,也很想身边有那样一个女伴,能给他带来愉快。但他是匈奴的大单于,有处理不完的棘手事务,怎能老想着一个女人。这半年来,发生在他周围的都是些惊心动魄的大事,有关匈奴国的生死存亡,他一丝一毫不敢懈怠。至于那可爱的霞儿,他认定她跑不掉,迟早会走进他的后帐。前些天听说这次部落聚会,霞儿要随兰坡里首领来单于庭,便心头暗笑,你看她不是来了吗?

  现在,他一面爽朗地笑着,一面大步地走来,周围的人们纷纷闪开,为突然出现的单于陛下让道,也为见到尊贵的单于陛下欣喜不已。玉阏氏她们忙着曲膝行礼,迎接着她们的夫君。

  兰霞公主在马背上惊呆了,这突然出现的心上人让她喜出望外,她终于见到她的冒顿哥哥了。冒顿哥哥笑着鼓着掌朝她走来,他在夸她,欢迎她,他分明是喜欢她的。她太激动了,这一刻太美妙了,她沉浸在狂喜的热潮中,竟忘了周围的一切,忘了那些男人们女人们,忘了这片清冽的雪原。她跳下马来,从黑儿手中抢过那碗奶酒,旁若无人地端着那碗奶酒,小跑着冲到冒顿跟前,双手一举,说道:“大哥,请……”

  周围又响起了一片喝彩声、鼓掌声。开始,人们被这个姑娘突兀的行动惊呆了,她这是干什么?马上又都醒悟过来,觉得这真是此刻一个最聪明最恰当的选择,这位漂亮姑娘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迎接陛下,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为陛下祝福。

  五

  晚上,冒顿单于与玉阏氏专门设宴招待兰坡里父女,席间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兰霞公主坐在父亲身旁,吃着,笑着,神采飞扬。在父亲跟前,又有玉阏氏在场,她说得很少,只是听着,捕捉着冒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她那双明亮澄清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随着冒顿转,把无限的深情与眷恋投向冒顿单于。

  这顿饭吃到很晚,近亥时才散,兰坡里父女起身告辞。冒顿今晚高兴,喝得酒气醺醺,听兰坡里、霞儿要走,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慢,霞儿不是住在云儿的帐房吗?来,我也去,陪她回去,有两样……两样东西在那儿,早……早就要送她了。”

  玉阏氏见时间已晚,丈夫又喝得醉醺醺的,便劝道:“那明天不行吗?天晚了,都该歇了,霞儿妹妹又不急着回去。”

  “不,不行,明天还有事……不晚嘛,走,走。”

  说着,他就脚步不稳地跨出了帐房,玉阏氏赶紧赶上来,给他披上狐皮大氅。

  兰霞公主心中十分欣喜,冒顿哥哥真行,这下能跟他单独呆一会儿,说上几句体己话了。兰坡里首领今晚也喝多了,他年纪大了,不胜酒力,感到头晕腿软,两个侍从架着他跟在后面。兰霞公主对两个侍从说:“阿爸累了,你们快扶他回去休息吧。”

  两个侍从应声把兰坡里扶了回去。

  帐外的凉风一吹,冒顿单于清醒了不少,云阏氏的帐房不远,他挽着霞儿很快转到了跟前。

  那帐房他好久没来了,但一直保持着当初的模样。进帐后,女奴们又忙着添了两盏灯,把火盆烧得旺旺的。冒顿坐下后,喝了两口水,便脱下外衣到帐房的一角去开启那两个描红绘彩的大木柜,木柜里存放的全是云阏氏的遗物。他从靠里的那个柜子里提出了一个很大的白麻布包裹,轻轻地放在锦褥前的靠垫上,又把跟前的那盏羊油灯移了移,对一直注视着她的霞儿说道:

  “霞儿,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姐当初要我置办的,她没来得及用上,我一直留着,上次见到你后,觉得送给你最合适了,你打开看看,喜欢吗?”

  说着,他似乎有些动情。

  兰霞公主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里面原来是一副亮锃锃的崭新的盔甲,一把窄长的佩刀。那副盔甲用铜丝编织成精细的网络连缀而成,很小巧,也紧身,分明是专门为姐姐打造的;那把佩刀刀柄是白银打就,镶着七颗红宝石,刀鞘也镶着银边,嵌着一排小宝石,十分精美。

  霞儿提起那把刀,拔出一看,只见刀身寒光闪烁,刀刃薄如霜雪,真是一把既锋利又轻巧的宝刀。她本来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见了这两件宝贝,高兴得直跳脚,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真美、真美。”

  这两件东西当初是那位漂亮的云阏氏让老匠人“秦人赵”专门打造的。为了能跟着冒顿去演兵,云阏氏要置一身戎装,也想雄赳赳地当一回将军。“秦人赵”一则为了报答冒顿王子的知遇之恩,二则对那位漂亮又善良的小阏氏也很有好感,便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完成这两件精美的作品。谁料想,这两件东西还没送到云阏氏手里,云阏氏已香消玉殒了。

  兰霞公主提起那副盔甲,急不可待地披挂起来。她本来身材就挺拔,戴上头盔,披上铠甲,挂上腰刀,俨然是位英俊的少年将军,也勾勒出她身腰的婀娜,真是一位令人销魂的美人。

  冒顿单于看着看着,看呆了,眼前站着的分明是那位调皮可爱的云阏氏,她眨着那双大眼睛,好像在问自己:“怎么样,我能跟殿下去大营了吧,精神吗?好看吗?”

  冒顿摇摇头,要摆脱眼前的幻觉,不过,此刻面前的兰霞公主真的在问:“怎么样?大哥,好看吗?”

  “好看,精神,能跟我去大营了。”

  “去大营?”兰霞公主不解地问。

  冒顿笑了,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你看,我都搞糊涂了。当初,你姐老要跟我去大营,看我练兵,我说,你穿这身裙袍怎么行,于是,她就请那个能工巧匠‘秦人赵’打造了这两样东西。霞儿,你太像你姐了,刚才我把你们两个又搅混在一起了。”

  说着,他忘情地拉住了霞儿的两只手。

  霞儿羞涩地挣脱着,边上黑儿与女奴都在,冒顿哥哥太不顾忌了,她轻声说:“你别,别……我哪有姐姐漂亮,姐姐长得比我白多了。”

  霞儿对自己较深的肤色一直很计较,也有几分自卑。

失意单于庭(5)

  听她这么一说,冒顿不禁笑了,他逗趣地说:“当初你姐说玉阏氏比她长得白,你现在又说你姐比你白,你们姊妹俩真有趣,都犯一个毛病。什么黑呀白呀,都有漂亮的丑的,羊有白山羊,也有黑山羊,不是一样肥美吗?本单于都爱吃。”

  兰霞公主听冒顿打趣她,也不示弱,反诘道:“好啊,你把我们姊妹比做肥羊,那你就是贪心的大灰狼,你要把我们姊妹都吃了。”

  她一边轻松地说着,一边除下了头盔、铠甲,整整齐齐地包裹好,又调皮地说:“那就谢谢了,大哥,不,大灰狼。”

  冒顿很愉快,与这个姑娘在一起,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往他与云阏氏相处中的感觉又苏醒过来了。他朝两个女奴与黑儿挥挥手,她们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冒顿又拉起了霞儿的手,问道:“现在就你我两人,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单于庭,让我好等。”

  霞儿这回没挣脱,脸色却飞红了。她沉吟了一会儿,乜斜着眼睛问道:“那你又为什么不派人来,向阿爸讨我?”

  “这……我总得先知道你的意思,上回在仙女湖你老是摇头,说不,不,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想好了没有?”其实,他回来后早把仙女湖的事搁在了脑后。

  “想什么啊?”霞儿佯装道,忸怩着身子。

  “想……搬到单于庭来啊,这帐房多好,你姐以前就住在这帐房里陪伴我,这里全是笑声,全是她的笑脸,想起来……”

  他有些冲动。停顿了一会儿,又望着霞儿热切地说:“你快来吧,住在这儿陪伴我,我不想再等了,我要你。”

  “怎么陪伴你,当你的女奴侍候你吃,侍候你睡,还是当你的阏氏啊?”

  “当然是当我的阏氏,云儿是我最疼爱的阏氏,你来了,我也会像疼爱你姐那样疼爱你,我要你陪我吃,陪我睡,还要你像玉阏氏那样,替我生儿子呢。”

  说着,他想把霞儿拉到怀里。

  “你别,别……你要我来单于庭,当你的阏氏,陪你吃,陪你睡,我都能答应,我只有一件事要你答应,你能答应,我就留下,你不答应,我马上走。”

  “什么事啊,这么紧要?”

  “你要我当阏氏,就要把我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那当然。不放在心上,我还会盼你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是要你把我放在你心上最重要的位置,第一的位置,你要起誓,行不行?”

  说着,她神情十分庄严地望着冒顿单于。

  冒顿听了这个要求,神情也严肃起来,这姑娘太任性、过分了。他怎能起这个誓,他是匈奴国大单于,心中第一要紧的当然是匈奴国的复兴大业,怎么能是一个女人。再说,他喜欢的是云儿、玉儿那样的女人,温柔、可爱、不生事、不干政,讨厌的是矢菊阏氏那样心思的女人,她以美色迷惑了父亲,欲求太高太多,父亲正是把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她,才酿成大错!霞儿当然不是那样有心计的女人,她是撒娇、要强,但要自己这么看重她那也太过分了,有这样的念头就不对。他决不能也不会起那个誓,让自己受那种约束。还有,再可爱的女人也是女人,对于女人他心中早定下了规矩,不能因为霞儿违背这个规矩。因此,他的口气马上变得有些冷,对注视着自己的霞儿说道:

  “不,不行,我不能起这个誓,我是匈奴国的大单于,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早已安排定了,你不能占第一,别人也不行。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爱你、疼你,但你不能要求过高,这也是为你好。”

  霞儿听了,惊呆了。她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个答复。刚才她对冒顿说的那几句话,是她这三天里反复思忖过的,也是她要对冒顿哥哥讲的最要紧最贴心的话,今晚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看到冒顿哥哥对她流露出来的真情,她才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谁料想,冒顿哥哥这么干脆地拒绝了她,她像当头被人击了一棒,昏沉沉的,不知所措。

  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去理解冒顿的那番话。冒顿哥哥分明是把那第一的位置、最重要的位置给了那位玉阏氏,一定是的。玉阏氏长得很不错,人又白,还给他生了儿子,自己凭什么要盖过她,凭什么去占第一,真是痴心妄想。但她的个性又十分倔强,争不到那个第一,她是不会来单于庭的,她要得到的,便是最好的,不然,宁可不要。

  现在,既然冒顿哥哥明确表示不能答应她的唯一要求,那她只有离开这条路了。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地“哗哗”流了下来,她挣脱了冒顿的手,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冒顿单于没想到这姑娘的神情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觉得自己没伤害这个姑娘,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实实在在的心里话。他很喜欢她,但不能骄纵她。现在看霞儿这般模样,他感到很没趣,也尴尬,便站起来说道:

  “天很晚了,你……你也早些睡吧。那事,以后再聊吧。”

  说完,就转身大步跨出了帐房。

  见他走了,霞儿扑到被褥上“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大亮,她两眼红肿,脸色灰白,匆匆叫起了黑儿,让黑儿马上收拾行装。她谁也没打招呼,就与黑儿悄悄地离开了单于庭,神情黯伤地回自己的部落去了……

失意单于庭(6)

  像呼啸的罡风那样,东胡大人乌力犍这次震怒了。他没想到那个驯服的匈奴单于冒顿竟干了这一手,让他下不了台。

  本来是个高高兴兴的新年,却让这件事给搅了。

  几天前,他与各邑落来朝贺新年的小帅们祭祀罢天神祖先,回到大帐正在开怀畅饮时,侍卫来报,独龙氏兄弟在帐外求见。

  他听了,想是自己疏忽了,沙力登与莫吉奇虽不是东胡小帅,可是,既然他们投诚了东胡,这样的集会也该请他们出席,就说:“快请两位首领进帐吧。”

  谁知沙力登、莫吉奇两人进帐后,二话不说,就跪倒在他跟前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小人害了两位好兄弟,请大人做主;小人害了两位好兄弟,请大人做主。”

  乌力犍很吃惊,边上的几十个小帅也很惊讶,这两个匈奴人今天怎么了,这么隆重的集会,这么欢乐的气氛,他俩竟不顾礼仪规矩,闯进帐内大哭大号,这成何体统。乌力犍很恼火,“砰”地拍了一下案几,喝道:“大胆,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在我跟前这般放肆?”

  这一喝,这两兄弟像是惊醒了,便止住了号哭,一边叩头一边说道:“请大人恕罪,请列位小帅恕罪,我兄弟俩实在太伤心了,也急得没了主意,乱了方寸,请大人与列位小帅恕罪。”说着,连连作揖,连连叩头。

  众人对视着,不知出了什么事,乌力犍稍稍平息了怒气,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出了什么大事,快说!”

  沙力登擦了擦眼睛,挺直了身子,说道:“小人刚得到消息,冒顿这个恶魔突然发兵,袭击了綦毋氏部落和勒氏部落,杀了綦毋达得,活捉了勒亦瓦。这两位好兄弟惨遭毒手,全是我们兄弟害的呀,全是我们兄弟害的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乌力犍听了大吃一惊。

  “勒亦瓦部落有人逃出来,昨夜找到了我营地。大约一月前,冒顿恶魔纠集了一万多骑,趁大雪天突然袭击了綦毋氏部落。綦毋达得首领猝不及防,被他活捉,当夜就被斩首。接着,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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