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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新西游记 作者:海诚-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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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怎出此言?倘不放徒弟走,权当没说!”三藏按捺不住怒气,道:“悟空,你也休言什么回去’省亲’,其实还不是嫌为师羁留此地!”跳下床,去抓锡杖,叫道:“沙僧备马,八戒挑担,咱们走——”身体本来虚弱,再伽气愤,连声咳嗽起来,闷得脸赤气短。沙僧、八戒忙上前给师父捶背、揉胸,忙个不停。
  行者还想争辩,见沙僧朝他直使眼色。无奈,一跺脚出了庭院。无处可去,便腾起云来,见城东南平展展一片草茵,遂敛祥光,落在草地上。想想自己一世英豪,今日却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烦恼得翻筋头、打滚儿。
  发泄了一阵,也是累了,便躺下来。头上丽日蓝天,耳畔花摇草曳。风送来不远处大河哗哗水声,宛如海潮涌动。行者似又回到花果山上、百花丛中,酣然入睡。
  沙僧见行者去了,招呼八戒将师父安置在床上,道:“这猴子天生不吃亏的脾气,生气走了,难说他会干出什么!我去瞅瞅,以防他滋事。”见唐僧点头,急出了门。
  沙僧出了御花园,胡乱在天上兜了一圈,却径投后宫,求见女王。女王正在玉声殿批阅奏章,闻报即召见沙僧,赐了座,问沙长老来此有何见渝?
  沙僧叹口气道:“师父病又重了,盼陛下方便时去看觑,劝慰劝慰。”衬红惊讶:“太医今晨还说令师一日好于一日哩!究竟为何?”沙僧道:“还不是叫我大师兄气的!”说了一回。衬红颔首,道:“我一完公事便去养性斋看望尊师。”沙僧称谢了,起身辞别。衬红亲送他出殿门,在门首忽道:“看沙长老倒是令师的贴心之人。可否告吾:端的令师有心无心留在此间?”沙僧道:“用句老话,师父是‘有心无胆’。”衬红不解:“他怕哪个?”沙僧又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衬红莞尔一笑:“沙长老休卖关子!”
  沙僧道:“两救陛下何人功劳最大?今日正是他不乐意师父久留斯国!他自恃手段高,师父也惧他三分!”衬红“哦”一声。时太监已备好车辇。沙僧却推辞不乘,揖别女王,自腾空走了。
  女王匆匆批完奏章,顾不得进午膳,便起驾去御花园养性斋。果见三藏正躺在榻上哼哼唧唧,八戒正笨嘴拙舌劝师父进斋,三藏好歹不吃。见女王至,唐僧欲下床行礼,叫衬红止住。女王笑道:“圣僧哥哥,’人是铁,饭是钢’。不吃如何受得了。”说来也怪,三藏一见衬红,气便消了大半,依言进了斋饭。斋罢,衬红询问近况,三藏道:“本来好了许多。今日却又心烦。”正在这时,沙僧进门,与衬红见过礼,向三藏道:“城里没有大师兄。
  准是出城散心去了。恐师父焦躁,先来回禀一声。”三藏道:“随他去吧!
  你也累了,歇歇吧。”沙僧应了,侍立一厢。衬红有意问:“如何不见孙长老?”唐僧道:“请莫提他。”沙僧进言道:“女工陛下也不是外人,何不说出来,听听陛下的高见?”唐僧方道出适才与行者争吵之事:”他其实是嫌贫僧在此间淹留不走,借回花果山要挟贫僧。”
  衬红闻言,心中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走,所以才生孙长老的气。”
  盯着三藏,心旌摇曳。然一厢有侍立的大监,又守着八戒、沙僧的面,实难表露。只好按捺住内心如潮春情,款款笑道:“依我之见,此事唐圣僧多虑了。孙长老久离家园,想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允之。”唐僧嘟哝道:”
  这猴子当着我面还难管束,离了我眼,岂不成了没笼的野马!焉知他一去还回不回来?他不回来,我病愈了,如何取经?”说罢,连自己也觉得那“取经”二字说得有气无力。衬红在唐僧床头坐下,微俯下身,娇嗔道:“又是取经!休道哥哥尚未痊愈,就是完全康复了,我也不放你走!”
  唐僧看衬红酥胸起伏、秀目含情,内心一阵痴迷。暗付:“贫僧与她,莫非真的是前世宿缘,为何一见面便不能自持?”忽听沙僧道:“师父,大师兄怎还不回来,我再去找找他吧?”唐僧眼瞅着衬红,日上道:“好!好!”
  沙僧临行前,咳嗽一声,朝八戒努努嘴儿。八戒不闻不见,依旧呆鹅似地立在榻前,只顾两眼欢欢地上下瞅女王。三藏微微皱眉,道:“悟能,眼下也无什么事儿,你不如也去寻寻你大师兄!”八戒口里应着,犹不动弹,委实看呆了!衬红抿嘴一笑,微展绿袖,拂退一厢侍立的太监、宫女,八戒方“呃”
  一声,明白过来。拍拍头道:“真是猪脑子!”提了耙往外走,回头一顾,见两个已亲亲热热他说起话来,师父乐得小眼眯眯着。心说:“谁想今日师父也成小木瓜了!”捂嘴跑出大门,憋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却说行者一觉醒来,日头已西斜,将近晡时。虽未食午斋,倒不甚饿,只觉口干舌躁。起身行了一程,见道北约二三里外有个绿树映掩的村庄。才要去那儿讨些水饮,却又瞅见前头路边酒招舞动,原是一家夫妻酒肆。行者走过去,见房屋甚小,门框上贴着对联,曰:“宠辱不惊为黎民,去留无意做王侯。”门额横联是:“有酒莫愁。”门外扯着布篷,下摆一溜待客的方桌。生意却清淡,只一个游方道士在那儿吃酒,桌上是几盘素净蔬菜。那道长,披蓝法衣,戴五岳冠,两腋垂带,朗目飘髯,行者看了几眼,叹道:“倒是个得道之人!”回脸看店主娘子当垆而立,人生得白净,颇有几分颜色。
  又见矮胖儿店主在屋里灶上忙碌,弄得炊烟腾腾。行者落座,叫店家上一坛好酒,也是想“借酒浇愁”。叫罢,摸摸怀中,才醒悟自己一文不名。又不愿拔毫毛变钱糊弄人,起身欲走,那妇人却望着他道:“来客莫不是孙神僧?”
  行者颔首。妇人忙过来拭桌子、上茶,殷切道:“神僧难得光临小店,板凳未坐热,为何要走?”行者道:“聒噪!却忘了赍银两在身。”妇人高声笑道:“这般贵客,请都请不来,还要什么酒资!”便叫丈夫出来留客。店主出门,上下打量行者,忽地冷笑一声,转身给了妇人一个大耳掴子。欲知店主何人,为何打他娘子,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脱奇案行者赴灵霄 参佛崖女王漾芳心行者与师父怄气出城,不意却卷入人命案中。大帝从中斡旋,大圣才得脱身??唐僧、衬红登悬阁。相倚相偎诉衷情??
  原来那人正是丢了宫的优度,因复职无望,加之在城里开销也大,遂携妻小回了原籍,就是这路北村庄。为生计,两口儿在路边开了间小酒店。行者辨出他正是那日纠缠师父、被他撵走之人,不觉微微一惊;优度也认出来者是那日驱他出门、抛他礼品的孙行者,遂勾起旧恨,狠狠打了娘子一巴掌,骂道:“什么鸟贵客!休道无钱,有钱也不卖给他酒吃!”那妇人原与丈夫不同,是个忠厚人,捂着脸哭辩道:“阖城俱知孙神僧救驾有功,不是贵客是甚?你好好地为什么要扇奴家?”优度那日狼狈而归,因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并未告知娘子,此时一时也说不清楚,又惹不得行者,遂青着脸去催那吃酒的道人,“快吃!快吃!小店要打烊了!”其实还是欲撵行者离开。妇人莫名地受了委屈,又见丈夫这般行径,骂一声:“这半吊子!”自回屋啜泣去了。
  行者一股怒火直冲脑瓜,指着优度骂道:“你这利禄小人,依老孙前几年的脾气,早一铁棒打死你了!”说罢,怒气冲冲,拔脚就走。走不过二里之遥,忽听背后隐隐传来女子的凄叫哭啼声。转身一看,见小酒店腾起一股浓烟!行者叫一声:“不好,犯了祝融①也!”毕竟是心善量大,不管那店主才得罪过自己,腾空来到酒店上方,见优度不知是被失火吓晕了,还是在抽羊角风,直挺挺躺在一张方桌前一动不动,妇人正趴在丈夫身上哭喊;那店屋原是草的,已火光冲天!众乡邻千里拿着救火家什,才从庄子里往这赶。
  只怕是“远水不解近渴”!行者急念真言,从不远处大河里摄来水,兜头将火浇灭。还好,只将房顶上苫的稻草烧了一片。屋子及一应家什皆保住了。
  行者救下火,方跳下来,道:“大姐,俺已将火灭了!你丈夫如何?叫俺看看!”想帮着救醒优度,那妇人起身,行者方瞅见优度当胸一道棒痕,己是死了!”行者正惊诧,那妇人却冲他哭骂道:“你好狠心——”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白唇青,晕倒在地。行者急掐那妇人水沟穴②,又往她七窍里吹拂仙气,妇人方渐渐缓过气来。时庄主带着救火的乡邻业已赶到。众人见火熄了,先松了一口气。又见优度死了,复将心吊在喉咙眼里。
  乱哄哄问妇人出了什么事?妇人睁开眼,瞅见行者,又哇一声哭道:“你这狠心鬼!只以为你信口说说,谁想你真个杀了俺夫君!”行者忙道:“大姐说甚!俺何时杀过人?你这屋上火还是俺救下的哩!”妇人哭嚎道:“房子烧了能再筑,人死了如何复生?你偿俺夫君的命儿!”那庄主是优度本家的叔父,因对妇人说道:“侄媳妇,莫只顾哭,细细道出缘故,众人给你做主!”
  那妇人方稳下神,道:“奴家在屋里,听见丈夫一声喊,忙出门看,就见孙长老舞着铁棒追你侄子。他跑不迭,吃一铁棒,一命呜呼!他还将奴家推倒,去灶下取火,点了这酒店!腾空跑了!却又回过头假惺惺施水救火儿!”
  行者冷笑道:“俺晓得了,准是哪个黑心肠的假冒俺老孙形影,坏俺的名声!”气得喊声如雷。妇人有些怕,朝庄主道:“求叔公给奴家做主!”
  庄主道:“你可看准了是孙长老?”“妇人叹口气道:“俺也不想是孙长老,① 祝融——古代传说中的火神。
  ② 水沟穴——即俗说人中穴,中医书上称水沟。
  可偏偏是他!”庄主道:“孙长老,这桩人命案子恐怕你是难脱干系!不如一起去京都府衙折辩,叫官府差人来勘理黑白曲直!”行者恼道:“要去你们去,老孙不去。本是好意来灭火救人的,未了却陷进是非窝儿了!”庄主等皆知孙行者神通,不敢逼他,只好唤上那妇人,共几个近门的亲眷,一起进城告官去了。余下的乡邻使一领席子遮上优度,也不散去,只在那儿望着行者指指戳戳,窃窃私语。
  八戒腾云出城,闻声而来,见行者直挺挺站在酒店前发呆,忙降下云头,笑道:“哥,俺正四下找你!”又逗他道:“这儿又不是庙,缺你当旗杆儿!”
  行者叹一声:“八戒,你来了!当哥的真是倒霉透了!行善事也得恶报!”
  八戒方见草席下露着双脚,揭起一看,吓一跳,惊叫:“猴哥,你犯上人命案了?”行者将事情说了一回,八戒道:“你说不是你干的,那娘们却赖你,又有乡邻帮她说话,官差来了,有你好果子吃!依老猪之见,一走了之,躲过风头再说!”行者苦笑道:“躲?俺一走就更说不清了!”
  正说间,沙僧也驾风来到,闻八戒一说,亦连声嗟叹。八戒忽道:“猴哥,兄弟有个主意,你神通大,何不去城隍那几将那死鬼魂魄讨来,先救活了那厮,不就没事了!”行者道:“哪个害他哪个去找城隍,老孙不去!”
  八戒讨个没趣,自语道:“好,好!算俺没说!——距城不过十来里路,那丧主已去报官,不消两个时辰官差便要来拿人!到时看你怎么办!”沙僧道:
  “师兄莫再嘴硬,依小弟之见,莫如随我们回去,让师父出面去求女王陛下将此事压下。便是看在咱们屡屡救驾的份上,女王也断不会加罪于你。顶多不过官府出面,多赔丧主家些银钱了事!”行者啐道:“亏你想得出这徇情在法的勾当!——老孙若杀了人,情愿坐大牢砍脑壳!老孙无辜受冤,甚人也不求!”一阵躁火攻心,头直发蒙儿。忙扶着路沟边一棵树站稳。
  行者稳了神,一睁眼,却看见沟对面苞米地里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心中一动,掣出铁棒跳过沟去,大喝一声:“是哪个敢偷窥老孙!”使棒便要“拨草打蛇”,随即听黍叶哗哗响,“大圣,是??小神。”钻出一个戴鸟纱、着红袍的冥官,后跟着牛头、马面二小鬼。那官儿上前给行者施礼。
  行者冷笑道:“原是城隍!俺无心找你,你倒来了!正好,老孙问你,可曾知晓是哪个假冒俺形容,杀了店主?”城隍先叫一声“安座”!等小鬼给他送来条凳,落了座,方摇头晃脑道:“小神不知。”那八戒闻声过去,叫道:
  “城隍爷儿,那优度魂儿在你处吧!还不速速牵来,活了那厮,好叫俺哥走路!”城隍抖晃着二郎腿道:“小神不知!”行者闻言,却觉怪了。道:“你真不知?”城隍转头问牛头、马面:“你俩瞧见店主魂魄没有?”二小鬼连连摇头道:“小神——”见城隍“耶”一声瞪起眼,忙改口道:“小鬼不知!”
  行者责问:“你这毛神,一问三不知,是如何‘鉴察司民’的?”那城隍闻言,竟白了行者一眼,不屑置理似的。行者好生恼火,一脚蹬翻板凳!那城隍跌个四爪儿朝天,牛头、马面忙将他扶起。行者咄一声挥起铁棒:“你仁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快说:方才鬼头蛤蟆眼地藏在此间做甚!”那城隍毕竟怕那“哭丧棒”,惊慌道:“大圣息怒容小神细禀:俺久闻众小鬼说此间酒好菜美店家娘子也俊俏!今日闲暇无事便来此间想开开荤儿——”说得忒急,直觉气短,忙拍打胸口,朝小鬼挤出一声:“接着说!”
  焉知小鬼们毕竟未经过大场合,又见行者目露凶光,吓得嘴唇直哆嗦说不成句儿,愈叫行者生疑,劈胸揪住牛头逼问:“你这厮敢扯一句谎,便一棒打死你——快说,是谁杀了店主?那死 鬼魂儿在不在你家?”牛头吓得失魂落魄,扑通一声跪下:“大圣爷爷??”正要招出实情,却叫沙僧拦腰抱住行者:“大师兄,城隍爷都不知,小鬼头知道甚!快放了他——才惹下一桩人命案子,还没撇清,休再惹条鬼命案子!”那牛头闻言,清醒过来,也改了口,说“打死也不知!”行者无奈,只好放过牛头,摆摆手。那一主二仆忙撒鸭子溜了。
  沙僧与八戒使个眼色,两人一边一个架起行者,劝道:“哥,走吧!等官差来了,真拿到府衙大堂去,你硬,便要伤人;你软,便得挨板子,端的难办!不如先回去,再做主张!”行者想想实在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随他兄弟俩回养性斋。
  且说唐僧见行者脸色红涨返回,想是与人争竞过,才要询问,八戒抢着把事情经过告之师父。三藏念叨几声“优度”,大吃一惊,道:“我晓得是何人了!你那日凶神恶煞般撵人走,还掼了人家的东西,准是今日撞上,人家说了你几句,你就邪火攻心,将人杀了!这如何收拾!此间不是荒山野坡,你杀了人可一走了之。此处有官府王法,岂容得你草营人命!”喝道:”快给我服罪!我亲率你去府衙自首!”行者高叫:“师父,徒儿今日委实冤枉!
  不知哪个丧天良的幻作者孙模样灭了优度!求师父明察!”
  三藏早就对行者积了一肚子火,今儿见他又惹下大祸,岂可轻易饶过他!
  即端坐榻上念起“紧箍咒”来。行者疼得捂着头上天入地翻筋斗。起初三藏念几遍,还停一停,问行者可否服罪。然行者天生宁折不弯的性子,只道:
  “冤枉!”如是者三,唐僧气恼,满嘴儿跑舌头,将咒语不住口地念了七七四十九遍!那行者虽有广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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