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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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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挣扎跳动着。
  尉少臣傻眼地看着缓缓起身的焚雪。
  「捡柴。」焚雪轻淡地丢下这两个字就走了,一点也不担心尉少臣会不会离开。
  尉少臣坐在地上看着逐渐失去活力的鱼,心脏还是跳得十分急促。小小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
  他真的这么厉害?我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像他一样?我真的能为爹报仇吗?
  如此一想,他又是一震,赶紧摇头甩去这念头。他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都还没开始就想放弃?爹不是这样教他的。既然决心非为爹爹报仇不可,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一定要胜过他!
  尉少臣的斗志十分高昂,所以当焚雪抱着干柴而来的时候,他抬起头就是一句:「你什么时候教我?」
  焚雪看他一眼,将柴木往地上一丢,以指代剑,化气为火,在尉少臣瞠目结舌之下燃起干柴烈火。
  「你丢掉一切的时候。」说得漫不经心,他开始专心地烤鱼。
  对一个九岁孩子来说,要他理解这话实在有些困难。尉少臣只听得懂表面话,他瞪着眼叫道:「我跟你走,就是什么都不要了!」
  「我要你丢掉你的仇恨,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你杀了我爹,我不可能原谅你!」可恶!他又想哭了!
  「那么你就记住现在的心情。杀了我,我就还你自由。」他淡淡微笑,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白皙得近乎透明。
  他要用仇恨喂养嗜斗的心灵,用血泪淬炼狠厉的意志,以最残忍的方式让尉少臣成为自己的俘虏,如果尉少臣做得到,将来绝对会有个完美的结束!
  他很期待,期待看见末了的那一天──
  泠霜刃抹上自己的血,绝对是最华丽的祭典……

  第二章

  三天来,他们不停地走。焚雪默默无言地走在前方,尉少臣静静无语地跟在后头。走到一个定点之后,焚雪就会独自去猎捕食物,吃饭时间变成他们唯一会开口说话的时候。
  当然多数的话题都一样──尉少臣要求他开始教他武功,而焚雪开始文不对题地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在一阵鸡同鸭讲之后草率结束,最后谁都不理谁,各自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就睡,接着隔天尉少臣又被焚雪叫醒,继续走路。
  尉少臣的耐力教焚雪激赏,而尉少臣坚定的意志力更让他刮目相看。尉少臣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个不能吃苦的小少爷,但焚雪看出来他的耐力已经到达极限。
  今晚的落脚处是一片不知名的深谷,浓密的树林包围着这处隐密的幽谷,山壁上涓白的瀑布汇流成一洼清澈的潭水。
  焚雪喜欢走到有水的地方休息,他喜欢干净的环境,如他一身洁净的白色。
  入了夜的气温褪得很快,藏匿在深山中的瀑布底下更觉得幽冷。阵阵冷风越过苍林拂身而来,足以让人冷得哆嗦不止。
  「手给我。」焚雪蹲下身,朝他伸出手。
  尉少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依然充满了不服输的傲气。三天来,他身上的华服已经破烂,他脚下的华靴也变得脏,他不曾喊过苦,也没叫过累,瞪视着焚雪的眼神更是不变。
  焚雪直接拉开他藏在身后的手臂,没给他挣扎的机会,当然,他也没力气挣扎。焚雪撕开他那残破的衣袖,露出雪白细臂上那道红肿溃烂的伤口。
  被泠霜刃划过的伤,是不会自动愈合的。
  「不用你管!」尉少臣低喊,心脏却跳得很急。
  焚雪看了他一眼,冷沉的眼神像深到了底的幽冷潭水,神秘又难以探测。他松开了手劲,转过身去生火,然后又是一语不发地离开。
  尉少臣愣了愣,看着那抹白影隐没在密林里,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去轻轻地捧水洗净手上的伤痕!刺骨的灼痛感狠狠地钻入四肢百骸,他咬紧牙根不敢哼出声来,但盈眶的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他不是哭,是真的很痛!他忍了三天的痛,就是不想被焚雪发现,不能让他看不起,不能让他笑他软弱!
  小小的身体抖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正在发烧,也看见伤口开始化脓,但是他不能倒。爹爹说,真正的男子汉不能哭、不能放弃、不能不勇敢!
  「爹……」臣儿很勇敢,臣儿都没哭,只是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哦……
  没半点声响,但是却有一阵冰凉的气息袭来。尉少臣已经可以敏锐地察觉到,那是属于焚雪独有的冰冷之气,他立刻抹去眼泪,下意识伸手探入水中抓住一颗冷硬的石头,但焚雪的声音先制止了他──
  「放弃偷袭我的念头吧。」
  尉少臣背对着他,分不清是烧得头昏眼花,还是气得头昏脑胀。他性子一使,抓起了水中的石子往瀑布底下拋,拗着脾气不说话。
  感觉那股冷冷的气息贴近了自己,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平稳的跳动。多少还是会对这样的人物产生恐惧,就算他表现得那么坚强不在乎。
  尉少臣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三天的相处并没有让他卸下任何戒心,他没忘记这个人不是寻常人;是奶娘口中说的妖物、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是取走爹爹性命的刽子手!
  焚雪按住他小小的肩膀,不花一丝劲道就扳过他的身子面对自己。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泛红的眼眶掩饰不了他正强忍的啜泣,但是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傲气,瞪着自己丝毫不畏惧。
  焚雪居然送给他一抹非常动人的微笑,在蒙蒙的夜里显得那样飘渺,尉少臣皱起眉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轻柔地挽起尉少臣微颤的手,焚雪将方才采来的药草送入嘴中咀嚼,然后将嚼碎的草末涂在他的伤口上。
  「哇啊!」
  这下尉少臣再也忍不住大声痛喊出来,使劲了力气想抽回手,焚雪却将他握得更紧,他只能任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
  「唔……」紧咬着泛白的唇,恨自己懦弱的眼泪落得如此卑微,尉少臣整个人颤抖地呜咽着,几日来的委屈完全溃决。
  撕下白衫一角帮尉少臣包扎好伤口后,焚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低垂着脑袋,忍着不哭出声音的模样,心底闪过一丝懊恼。
  该怎么给一个孩子鼓励?安慰?打气?他通通不会。所以他选择默默地别过头去料理晚餐,不去看尉少臣止不住的晶莹泪水。
  尉少臣觉得很丢脸,更觉得很无助。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做了一项多么愚蠢的决定!没有告知尉龙府任何一人,径自跟着他走,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走到哪里?这样傻傻地跟着他就想报仇?简直愚蠢到极点。
  焚雪递给他一块烤好的腿肉,他闷着气摇头,曲起膝盖,缩着小小的身体。
  「吃饱,好得快。」这算是他第一次哄小孩吧,也是这三天来第一次,他终于意识到尉少臣还只是个小孩。
  尉少臣没再拒绝,接过烤肉默默地吃,边吃边哭。他对自己说──干脆让眼泪一次流个痛快!以后他再也不会哭,绝对不会哭了!
  这顿晚餐,是他们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对话,周遭静得只听见瀑布的流水声,还有柴火燃烧的哔啪声。
  尉少臣始终背对着他,自己吃完东西之后就躲到一旁洗脸,然后缩到湖畔边的树下睡觉。
  他的头很昏、眼睛很酸、身体很烫、心里很悲伤。
  这三天他一直想着爹的样子,一直想着自己的处境,然后靠着这股力量,逼自己绝不能对这个杀人凶手低头。
  但是这三天来,他每一次的偷袭都失败,每一次都会被发现,所以他知道了,只有让自己变得很强,才有能力跟他对抗……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明明全身都烫得像火在烧,但是从体内窜起的寒意又让他冷得想发抖。
  可是突然之间他又觉得自己好象沉到一个柔软的羽床里,像尉龙府里奶娘抱着他,在自己的床上睡觉那样的温暖舒服……
  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映入惺忪眼里的只有一片柔柔的白色幻影,他困倦地又合上眼。
  倏地,他猛然睁眼,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被焚雪抱在怀里睡觉?
  他瞠着眼,却动弹不得,又开始发抖了……
  「继续睡。」他的声音很轻,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虚幻飘恍。
  尉少臣却再也没有睡意,整个人僵在他怀里不知所措。明明应该用力地推开他,但是浑身却使不出力气。
  焚雪的体温非常低,在他怀中丝毫感受不到该有的正常体温,但尉少臣却逐渐感受到自己昏沉发烫的脑袋得到散热的纾解,而原本体内的恶寒也渐被驱走变得温暖。
  维持这样的动作其实很舒服,尉少臣也没力气抵抗他,干脆就这样舒服地让他抱着。身体很累,意识却很清醒,他开始发问──
  「你要带我去哪里?」
  「离开江湖。」焚雪闭着眼轻声回答。
  「你什么时候要教我武功?」
  「等你伤好。」
  「我得学多久?」
  「不知道。」
  「你的剑法你学多久?」
  「忘了。」
  尉少臣拧起眉来,跟他说话真的很无趣,他永远回答得很简单,但是教人听不明白。
  「焚雪是你真正的名字?!」
  「不是。」他倒是有问必答。
  「那你的名字?」
  「忘了。」
  他真的很无聊,这是尉少臣这三天来对他的唯一了解。尉少臣跟着闭上眼睛,开始觉得有了睡意,嘴上却还是问着──
  「为什么你要杀我爹?」
  「是他要杀我。」
  「奶娘说你是个杀人魔……爹要杀你……是为民除害……」他的声音开始含糊。
  焚雪缓缓睁开眼,看着怀中那张酣睡时纯真的脸,多么无邪干净的一张脸。
  尉少臣,就这样维持你的纯真吧!你还大小,太多事不会了解,世人愚昧的想法、天下庸人的自大、乱世红尘的丑陋,太丑陋了……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要看见,就这样活下去……
  相拥而眠的第一个夜,尉少臣睡了个好觉,焚雪却狠狠地失眠了。三天的试探,精神与肉体的试炼,尉少臣已经通过了最初步的考验。
  他将带着他远离这纷扰的俗世,专心一志地栽培他、传授他。怀中的小人儿,他绝对不会放手!
  ◆◇◇
  十年后,离枫谷
  微风轻轻,掠过枝头,抖落了秋红枯叶。午后和煦的暖阳下,宁静的山林间,突如其来一道凛冽的剑气划空而上,直逼苍林古树上那抹飘逸白影。
  「当」!一声脆响,剑芒激起火花点点,瞬间只余清烟。
  悠暇躺卧在树上休憩的人影丝毫不为所动,方才的偷袭彷佛只是一阵清风拂过,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
  「不要装睡!下来!」树下的少年仰高着脑袋怒吼。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形,却有着健硕的宽肩,一身麦色的肌肤闪耀着傲人的青春神采,狂野长发扎在脑后,让那张俊逸的脸庞更显出色。
  十九岁的尉少臣,已经是个绝色少年,尽管他依然有着孩子气的骄纵霸气,却掩不住他长大成|人之后的耀眼风采。
  十年寒暑交替,尉少臣不再是个九岁孩童,但焚雪的模样却丝毫没变。他依然飘逸若雪、依然面若冠玉、依然冷淡神秘,可谓十年如一日。
  「气劲过重,不但轻易让我发觉你的突袭,也让我瞬间得知你的方位,忌讳。」焚雪慵懒地启口。
  尉少臣蹙眉退开,朗目一瞪,眼底尽是不服气。他就是学不来像焚雪那样无声无息,静悄悄的像个鬼影子一样,有时候真的会让他错以为焚雪只是一道影子,根本没有实体。
  「谁说我要突袭你?我是看见你头顶上有虫!」每次偷袭失败,他总是有借口为自己辩驳。
  这时焚雪就会露出淡淡的微笑,像一缕轻烟舞过澄净的湖面那样虚邈。有时候尉少臣不禁要怀疑起,这样柔美的笑容会是一个杀人魔所拥有?
  白影翩然落地,面对着已经与他齐高的少年。
  十年来,尉少臣几乎是照着他的期许在成长,不论是他优秀的习武资质,还是他直率的单纯性格,抑或是他俊挺的出色外貌……
  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却足以让许多情绪变得很模糊,但两人心里都很煎熬,一个急于学成复仇,一个急于授之验收,而真正的煎熬绝对不只如此,只是谁都不想说……
  「我需要一把真正的剑!」他从来没拿过剑,焚雪用树枝、用细竹、甚至用叶片来训练他,但就是不给他一把真正的剑,更别说会让他碰那把稀世罕有的泠霜刃。
  「还不是时候。」焚雪绕过他,淡淡地丢下这句他再熟悉不过的回答。
  尉少臣只能干瞪着眼,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彼此有绝对程度的了解,但是他依然摸不透焚雪复杂的思绪。他看似悠哉散漫,却深沉难懂;他总是冷淡傲慢,却又狡猾古怪。
  就是古怪!反正他就是怪人一个!而且十年了,居然完全没老?!
  问他缘故,他总是回以一记高深莫测的微笑,笑得尉少臣一阵头皮发麻之后,一派逍遥地转身离开,像是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然后尉少臣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刚那抹浅笑藏着多么轻蔑的寓意。好似嫌他问得多蠢,所以懒得回答。
  焚雪不只是怪人,根本就是妖怪!
  「今天不练剑。」焚雪径自走向湖边。
  尉少臣迈步跟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那要干么?我可不要下棋!」他喜欢练剑,喜欢活动筋骨,喜欢享受汗水淋漓宣泄的痛快,他天生是个武者,而且拥有过人的天分,至于焚雪另外教的那些诗棋书画,他样样没兴趣!
  「不下棋。」焚雪伫立在湖边,白发轻扬、衣衫翻飞,湖面上水波潋滟,教人望之,恍若置身虚幻之境。
  「我教过你游泳吗?」
  「没有。」尉少臣紧紧盯着焚雪看。这张脸他看了十年,依然找不到让他可以挑剔的缺点,他不否认自己很喜欢看着这张白净的脸。
  焚雪的容貌很俊美,焚雪的笑容很优雅,当他坦荡直接地看这张脸的时候,彷佛就可以说服自己,这不是属于一个杀人凶手的容颜。
  因为太无瑕、因为太完美,所以可以暂时欺骗自己,这张脸其实很无邪。
  但焚雪的美总是带着遥远的距离,即使他就站在眼前,却总像雾里看花,朦胧得像是出自于幻觉。
  也还好焚雪的长相很顺眼,不然他可无法想象,十年来每天要面对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孔,那是多么倒胃口的事!恐怕……他也不会傻呼呼的跟着他一走了之了。
  「教我!」尉少臣从来不抗拒学任何东西,当然除了要他读书之外!他一心一意就是要超越焚雪,不仅是剑术而已。
  焚雪漾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顿时拂去了秋凉的寒意。尉少臣看着那抹绝美的笑颜,好似有种针扎似的刺痛疼入了心头……每次见到焚雪的笑,他就会莫名地感到心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会。」
  「什么?」尉少臣瞠眼大叫,惊愕地看着焚雪。他以为这世上没有焚雪不会的事,现在他居然说他不会游泳?骗人!
  「这是一种本能,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笑容收敛了些,他的目光停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
  焚雪很少盯着他看,很少像尉少臣那样……坦率直接的看着自己。
  尉少臣的眼睛太清澈、太过明亮,所以更显火热。
  焚雪总是尽量避免那样灼热的注视,因为一碰就会灼伤了眼,就会模糊了视线,就会看不见那道界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之间亦敌亦友,两人的界线始终模糊不清!尉少臣从来不把他当师父,永远当他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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