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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炎黄春秋200901-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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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民有产化的进展。黑龙江大学熊映梧教授在生前曾经提出“公民产权本位论”,主张每个公民都应享有一定的产权;有些学者呼吁实行“耕者有其田”,把土地所有权还给农民。这些正是争取公民产权的理论阐述和实际行动。公民有产化的推进有助于普世价值的实现,普世价值观念的树立和实践也有利于公民有产化。这两个方面的进步,都有待于我们的努力。 
  最后,我认为,普世价值的理论探讨和广泛宣传,应当成为现阶段启蒙运动的一项重要内容。当前的民主革命,包括改革开放、维权运动、启蒙运动,都需要推广普世价值的观念,推动普世价值的实现。在一定意义上说,改革开放也好,民主革命也好,都是争取实现普世价值的过程。只有普及普世价值,使它深入人心,改革开放才能找准明确的方向,民主革命才有完成的希望。 
   
  (责任编辑 杨继绳)

“一二·九”运动到底是谁发动的·冯兰瑞
  引言:旧话重提 
   
  《炎黄春秋》2006年第10期《林炎志谈父亲林枫》一文,引起了老友周明兄的关注,给《炎黄春秋》和《纵横》等期刊写信,并连续四次给我来信,谈的都是关于“一二·九”运动的问题。想必是李昌与“一二·九”运动有密切关系之故。他认为“一二·九”运动关系重大,希望李昌、高锦明(原名敖白枫)这些“一二·九”亲历者能够写点文章,说可能比他看到的有些文章会全面些。同时,他还给《纵横》杂志去信,请他们将该刊2007年第9和第12两期寄给这两位老同志,并向他们约稿,或派记者访谈,做口述历史。 
  周明兄长我四岁,是位老革命,也是做青年工作出身。1936年底、1937年初,我参加重庆青年自强读书会(简称“自强”)、自强救国会(简称“自救”)时,他已是“自救”的负责人。如今从大连工学院党委书记的岗位上离休多年,以九二高龄而如此关心青年运动的历史,总希望有一部记述“一二·九”全过程的书,不遗余力地多方促进,古道热肠,执着追求,令我感佩。遗憾的是,我老伴李昌因病住院,而高锦明同志也有病,作口述历史亦已困难。看来这个艰巨的修史任务,只有寄希望于他人了。 
  周明兄来信涉及的主要问题,一个是民先队第一任总队长是谁(见《炎黄春秋》2007年第4期“编读窗”栏),再一个是“一二·九”运动的发动有无共产党的领导。 
  关于民先总队长问题很容易说清楚。周明说,“民先总队的第一任队长是敖白枫……第二任队长才是李昌。”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给周明兄写了封信,附去一份有关材料。事实是,周明说的是1936年的情况。当时民族解放先锋队成立北平总队,第一任总队长的确是敖白枫(高锦明)同志,1936年5月,他调任中共北平西区区委书记之后,李昌才接任总队长。1937年2月,民先队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会上决定在原名“民族解放先锋队”之前冠以“中华”二字,正式成为全国性的青年骨干组织,称为“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全国民先。这次代表大会上,选举李昌为全国民先总队长。此信及附件,刊于《炎黄春秋》2007年第5期“古今谈”专栏。 
  “一二·九”运动是不是在党的领导下发生?这个问题历来就有歧议:一说,“一二·九”运动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发生的;另一说“一二·九”运动是自发的,不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发生的。2007年冬季重提这个问题,是由于周明给《炎黄春秋》的信说:“我向敖白枫(即高锦明)做了询问。他告诉我,‘一二·九’运动确实是党领导的,当时北平有临时工委,工委书记是王健(即后来的财政部副部长王学文)。临时工委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军运……一个是学运……学运的方向是完全一致的,但他们有些分歧。这些分歧在林枫建立北平市委以后才统一了。” 

  此说除了将王学明误为王学文外,主要问题还在于比较笼统、含混。即把历时三年的“一二·九运动”和“一二·九”运动的发动混淆在一起了。因而也没有破解“一二·九”运动究竟是不是在中共党的领导和组织下发动的这一数十年来的悬案。数十年来主流意见和官方史籍从不同角度强调“一二·九”运动是在党的领导下发动的。但有的说法纯系猜测或想象,读之令人不禁莞尔。例如:一位老同志、当年燕京大学的“一二·九”运动积极参加者回忆说:当时我们还没有入党……在白色恐怖下,不知所措。“党出来领导我们了。然而,亲爱的党,你在哪里?”(见《一二·九运动回忆录》第一集,人民出版社,1982年5月版,第107—109页。)再如:1982年出版的《中共党史资料》第1辑中,高文华在《一九三五年前后北方局的情况》一文中写到“一二·九”运动时说:“我们北方局支持并领导了这一爱国运动,在党内是赵升阳等同志,还有柯庆施,陈伯达领导的,而直接出面领导的是李昌、蒋南翔(清华大学支部书记)、林枫、徐冰、许德珩等同志。”这个说法把几个重要人物都搞错了。赵升阳即李葆华,是1936年5月才到北平任市委书记的,“一二·九”运动爆发时,他是京东巡视员。陈伯达“一二·九”前在天津,并没有领导运动。《陈伯达最后口述回忆》中是这样写的:“一二·九当天我在天津,第二天看《大公报》才知道发生了抗日救亡大示威。”“十二月九日当天的群众游行示威是……在一部分地下党员的努力活动下,广大爱国学生自发举行的。”蒋南翔当年是清华大学的党支部书记,他回忆说,他领导清华大学学生会,响应了北平学联做出的举行“一二·九”运动的决定。说的是“响应”学联的决定,不是“领导”了“一二·九”运动。 
  至于说李昌直接出面领导了运动,更是离奇。李昌当时为此专门给《中共党史资料》编辑部写信,声明他没有也不可能“直接出面领导运动”。他写道:“这里说的爱国运动是指‘一二·九’、‘一二·一六’游行示威和南下宣传团等抗日活动,我应说明,当时我仅仅是一个积极分子,连党员都不是”,“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出面领导运动’。” 
  我认为,“一二·九”运动是不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发生的和“一二·九”运动有没有党的领导,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应当明确加以区别。“一二·九”运动的广义,系指从1935年,日本帝国主义侵华加剧,华北危亡在即,北平学生首先在12月9日爆发了请愿游行斗争,从而引发全国性的历时近三年的学生争取民主自由的抗日救亡运动。如果认真考察“一二·九”运动过程的几个发展阶段,要说清楚一二·九运动与中共领导的关系,特别是“一二·九”运动是不是在共产党领导下发生的问题似也不难。 
  据我见到的资料,“一二·九”运动,如果从1935年12月9日的请愿游行算起,到1938年11月中共中央决定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停止发展为止,历时三年整。这三年总的形势是,全国抗日救国运动风起云涌、日愈高涨、不可遏止,也是民先队蓬勃发展的时期。与此相应,“一二·九”运动也经历了三个历史阶段:一、发动和发生阶段;二、成长壮大阶段;三、持续发展阶段。 
  1938年11月,党中央做出了民先队停止发展的决定。此后,出于工作和斗争的需要,“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这块牌子还保存,频频出现于党的重要文件上。例如《中国青年》杂志多次刊登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署名的文件:1939年5月4日发表《致三民主义青年团书》,12月9日发表《“一二·九”四周年纪念宣言》。还有中共中央青委《关于加强青年工作的决议》、《关于纪念四四儿童节与开展儿童工作的决议》等文件,均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和西北青年救国会联名发表。更重要的一次是1940年5月4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曾与其他几个青年团体联名发表《上蒋委员长书》。 
  如果将1938年11月后的这段民先队名存实亡,仅仅作为中共党的一种斗争工具的时期不算,只从1935年“一二·九”发动请愿游行到1938年11月停止发展为止这三年来考察,整个运动则可以分为上述三个互相衔接又有所交叉的阶段,本文着重讨论第一阶段:发动和发生阶段。 
   
  第一,“一二·九”运动发生的时代背景 
   
  1.国内外形势使然 
  “九一八”事变以后,日军对华侵略步步紧逼。国民党政府实行不抵抗主义,放任日军占领了东北三省(这个历史事件是抹不掉的。尽管张学良承担了不抵抗的责任,也不能够为国民党开脱)。1935年华北危急,国难当头,民族危亡。日本和蒋介石政府密谋“华北特殊化”、“华北五省自治”。国民党河北省党部、北平市党部、中央军和宪兵第三团均已从华北撤走,预定于1935年12月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委任宋哲元为主任。“华北之大,已安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热血青年不愿做亡国奴,奋起抗日。这是当年最大最重要的时代背景。 
  另一方面,蒋介石坚持实行“攘外必先安内”,调集大军对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工农红军进行了第四、第五次军事围剿,在白区对进步力量实行文化围剿。红军反第五次围剿失败,被迫开始长征,到达陕北时已损失了90%。 
  加上共产党在白区仍执行“左”倾冒险主义方针,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大批党团员骨干和进步分子被捕、被杀害或逃亡,损失惨重,革命力量受到很大削弱。到1935年“一二·九”运动爆发期间,中共北平党的组织不仅很不稳定,而且几乎处于瘫痪状态。 
   
  2.党的力量削弱,组织变动频繁 
  “一二·九”运动时期党的北平市临委负责宣传的彭涛在1960年11月24日的一次谈话中说:“当时党员全(北平)市共有十来个,连共青团员不过二十个左右。”时任河北省委代理书记、组织部长的朱理治1960年回忆得更具体,当时北平只有9个党员。1936年初,刘少奇主持北方局工作时,说“整个北方局能够联络到的党员不过三十人左右,左倾冒险主义和关门主义使党的组织几乎瓦解殆尽,并在灭亡之途往下滑。” 
  那几年,北平市委迭遭破环,市委书记、委员被捕、牺牲、转移。市委组织变动频繁;书记几次易人,中共北平市委书记(包括代理书记)竟连续换了近二十位。1935年秋冬,党的北平临委处于分裂状态,根本无暇也无力顾及领导学生运动。 
  然而,半个世纪以来,在不少回忆“一二·九”运动的文章中,在“一二·九”运动亲历者的座谈会上,一般都说“一二·九”运动是党领导发动的。如:人民出版社1983年5月出版的《一二·九运动回忆录》一书,多数人的文章、发言就是这样说的,但都语焉不详。“一二·九”四十五周年的一次聚会上,陈其五同志说:“我当时还不是党员,但我清楚地意识到党在领导。”但究竟是怎样领导怎样发动的?当时党的市委是什么情况?书记是谁?则说不清楚。 
  当时北平党的组织、书记变动情况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种是前面提到的,1935年1月,建立了中共北平市工作委员会(简称市工委),不久书记许子云等被捕,组织被破坏。六七月间,河北省委派李常青到北平,重建市工委,任命原市团委书记王学明为书记,杨子英、冷楚先后负责组织,彭涛负责宣传。 
  第二种说法是,由于北平市工委发生路线分歧,河北省委决定撤销市工委,成立市临时工作委员会,由谷景生任临委书记,组织发动了“一二·九”运动。 
  第三种说法是,1935年11月下旬,李常青奉命到北平,“直接主持北平党的工作”(也有说李常青以省委特派员身份兼任中共北平临委书记的)。 
  我查到的当事人详细讲述“一二·九”运动策划发动过程的材料,有姚依林、郭明秋和谷景生三人的文章和谈话。姚依林和郭明秋文章是第一种说法,谷景生文章是第二种说法。按谷景生有关文章和谈话,谷主要是通过与郭明秋单线联系来组织和指挥“一二·九”游行的,但郭的文章没有支持这样一种说法。所以本文以下按第一种说法展开。 
  “一二·九”运动,是一次学生群众向政府当局请愿,要求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爱国救亡活动。当时的临委书记王学明等,坚持武装暴动夺取政权的路线,不可能去组织领导学生请愿;在王学明任临委书记时,谷景生是“文盟”和“左联”党团书记,不是临委书记;李常青是省委派来调查北平临委分裂问题的,不可能自己当了书记。 
  事实是,1935年1月,时在天津的中共河北省委决定建立北平市工作委员会(简称市工委),同时恢复共青团北平市委。许子云任市工委书记,王学明任团委书记。不久,市工委再遭国民党当局破坏。许子云被捕。下半年,省委决定重建北平市党的组织,派李常青到北平,宣布成立中共北平市临时工作委员会,简称临委。任命王学明为临委书记,临委负责组织工作的委员先后为杨子英、冷楚,彭涛负责宣传。谷景生担任北平左翼文化总同盟(“文盟”)和左联党团书记。临委成立之后不久,内部就发生了路线上的严重分歧。就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亦即北平共产党组织还处于自身难保、无法作为的情势下,1935年12月9日北平爆发了请愿游行的学生运动。 
   
  3.临委分裂 
  1935年七八月份,黄河泛滥成灾。党的外围组织中华民族武装自卫会北平分会的负责人周小舟(党员),找了姚依林(即姚克广,清华大学学生会代表,1935年夏入党)、黄敬(即俞启威,北大学生代表,党的关系尚未恢复)、郭明秋(即郭桂英,共青团员)、彭涛(临委委员)等几个同学发起了救灾活动。8月份,由他们推动和参与组织了一个公开的学生群众团体:“北平市大中学校学生黄河水灾赈济联合会”(简称赈济会)。女一中学生会临时主席吴闺箴被推举为赈济会主席,姚依林担任赈济会秘书长。并在北平市社会局立案,为公开合法的团体。 
  赈济会会址设在女一中。不久,郭桂英担任了女一中学生会的正式主席。 
  1935年10月,赈灾工作胜利结束。由于学生代表携带募集的捐款、物资和抗日宣传品分赴冀、鲁等灾区慰问,将救济物资送到灾民手中,在群众中的影响很好。这时,作为赈济会的负责人彭涛考虑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如何扩大赈济会工作的成果,进一步组织起爱国学生,发展抗日救亡力量? 
  为此,彭涛同黄敬、姚依林、郭明秋商量。他们一致主张成立一个公开合法的学生群众抗日团体:“北平市学生抗日救国联合会”,将赈灾活动转变为政治活动。彭涛把这个主张作为自己的建议提到市临委会上讨论。临委会议上发生了意见分歧,争论激烈。两种意见尖锐对立,开不下去,只好休会。中共北平市临委因此分裂为两派,王学明代表的多数派反对发动群众向政府请愿,坚持武装斗争夺取政权;彭涛等为少数派。《姚依林百夕谈》中写道:“要不要搞一个这么庞大的合法群众性抗日组织,实质上涉及要不要搞统一战线的问题。他们(指彭涛等——冯注)认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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