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7-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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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背箩!”吴仕仁把烟头往他脸上一扔,铁青着脸吼道,“在贯城,还没有我吴仕仁收拾不下的人呢!来,拉到地下室去,先关他几天!”
两个大汉刚要上来拖人,却被周小丽止住了。她笑着说:“吴哥,算了吧,这小子又不是女人,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不成?”吴仕仁说:“不行!这小子给脸不要脸,我要他知道点厉害!”吴小丽说:“这种便宜钱不挣,偏要去当‘大背箩’,我看这小子生来是个贱命!他不干,就让他滚吧。你看他这个倔样,弄不好要闹出人命来,事情就麻烦了。”吴仕仁听了有些犹豫,周小丽把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柔声说:“吴哥,你想想,他要是个女人,你还可以像当初对我一样,来蛮的。可他是个男人,你能把他怎样?这小子太倔,你硬把他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积点阴德,让他滚吧!”吴仕仁也笑了,他摸摸周小丽的脸,说:“我不来蛮的,你能有今天啊?好吧,听你的,就让这小子当他的大背箩去吧!”
两个大汉拖起陈平要走,周小丽让他们等一下,进屋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啪地扔到地上:“把他这两件破衣服也拿走,别放在这里招晦气!”
两个大汉把陈平架上车,驶到离城不远处的公路上,把他扔下车后扬长而去。陈平挣扎着走回他住的那家“背箩店”,打开周小丽扔给他的那个塑料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想不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卷成一个小圆筒的3张百元大钞,里边还夹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平望着纸条,心头一热,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在心里牢牢地刻下了周小丽的身影。
……
咱老百姓一身正气哪容得黑白不分
2004年11月09日12:25 作者:尹全生 来源:故事会
鲁镇的郝老汉养了一头种猪,专门给别人养的母猪配种。郝老汉的堂弟是“天一方”餐厅的掌勺师傅,每天可以提供不少喂猪的泔水,“天一方”是本镇最豪华的餐厅,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在这里吃喝,泔水中有的是好酒好菜,就靠着这,郝老汉把种猪养得膘肥体壮的。
郝老汉养的这猪不知是啥品种,这畜生特别能吃能喝,性欲也出奇地旺盛,一天能和十几头母猪交配,而且由这畜生配种后生下的猪仔都脑满肠肥的,所以鲁镇上养母猪的人都上郝家来配种,要价翻番儿,生意特别兴旺。有人打起了这头种猪的主意,想高价买它,可郝老汉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天,郝家又来了个外地买主,一开口就出了五千元的价,可郝老汉还是不愿卖,买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一定要宴请郝老汉。郝老汉难以推却,只好跟买主来到了“天一方”餐厅。到了餐厅,包房只剩一间了,在点菜的时候,服务小姐乘机夸耀“天一方”餐厅,说许多大人物都 不惜驱车几百里,专程赶到“天一方”来就餐,本市的前任市长就是在这间包房喝酒时,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因为贪污受贿,几个月后被枪毙了!
酒菜上桌后,郝老汉和买主的话题还停留在前任市长身上,正在这时,买主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包房听完了电话,一会儿进来后就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手机,他说:“我这个手机可不一般,一万元买的!”
郝老汉年岁已高,有几分糊涂了,没用过手机,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但他听别人说起过手机的价格,绝没这么贵,郝老汉正在疑惑,买主又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个手机呀,是从武当山一个老道士手里买的。”
郝老汉的脸已经喝红了:“老道士也……也卖手机?”
“没听说过吧!”买主又喝了一杯酒,更加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那老道士有近百年的道行,神通广大,对着手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这一来,手机的功能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通阴啦!”
郝老汉本来就有几分迷信,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啥……啥叫通阴?”
买主说:“通阴就是和阴间通话!”
郝老汉听了有点将信将疑:“和我死去多年的老伴也能通电话?”
“那当然!”买主按了几下按键,把手机交给郝老汉:“刚才我们不是说到前任市长吗?现在我已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和他说上几句。”
郝老汉接过手机,学着别人的模样“喂”了几声,不料真的有回音了,郝老汉惊奇不已,就壮着胆子说话了:“你是前任市长吗?”
“不错,你找我有什么事?”
郝老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死去几年了,如今过得咋样?”
“如今呐,我用不着为工作操劳,也不用担心纪检、反贪人员来调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吃饱睡足了,还有时髦小姐白供我享受呢!”
郝老汉越发想不通了:“这么说,你不是在地狱受苦,而是在天堂享福了?”
“不,我早已托生投胎,我现在就是你猪圈里的那头猪呀!”
郝老汉正听得发呆,对方又说开了:“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再过两个月,我就会生急病死去,死后将再次托生,那时我就真正到天堂享福去了。可对你不利的是:我一死,你就要破点小财啦!”郝老汉一听,立刻没了主意。
买主关了手机,劝郝老汉赶快寻个买主,把猪给卖了,卖活猪总比卖死猪少些损失。郝老汉表示赞同,拜托买主以三千元的价将猪牵走,再随便找个买主卖了,于是买主就跟着郝老汉去他家付款牵猪。
走在路上,两人又议论起“前任市长”即将升入天堂享福的事,郝老汉愤愤不平,他认为阎王老子不是发昏就是受贿了,怎么会让这么个大贪官到天堂去呢?走到一个生猪屠宰点时,郝老汉突然停住脚,喊了一个屠夫随同他走,买主问这是干什么,郝老汉眼珠一瞪说:“不卖了不卖了,我要宰了那畜生!”
买主傻了:“为什么?”
郝老汉咬牙切齿地说:“那畜生想在两个月后升天堂,我偏要现在就宰了它,破了它的时辰,让它进不了天堂入地狱!”
故事说到这儿大伙儿也都明白,买主的手机当然不可能“通阴”,这只是他和同伙合演的小把戏,可他没想到郝老汉对贪官竟会这么仇恨,放着花花绿绿的三千块钱不要,偏把猪给宰了……
这扇大门不好守
2004年12月15日12:15 作者:翟德军 来源:故事会
大学毕业后,我幸运地考取了机关公务员,可是到镇政府报到后,却又被晾在家里等通知。
一晃小半年过去,我们家实在等不及了。那天父亲准备了一万元血汗钱,领着我去镇长办公室。进门后,父亲把门在里面插上,从口袋里掏出那钱,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就让我给镇长跪下磕头。
这一下可把镇长给震住了:“你们这是……”
父亲说:“镇长大人,从今往后,你又多了一个干儿子。”
镇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听明白父亲的来意之后,镇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我就喜欢大学生,那我就拿他当亲儿子用了。”
还真别说,父亲这招挺管用,没半个月时间,镇长就给父亲打电话说:“叫我干儿子快来报到吧!”我乐得一蹦三尺高,父亲也喜滋滋地搓着两只大手掌说:“总算这钱没白给啊!”
我欢天喜地地跑到镇政府,可万万没想到镇长说是让我去守大门。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我心里很不高兴。镇长解释说:“现在镇里实在没有位置,这还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我让人在镇政府办公楼的后面开了一个后门,这样才缺了一个守大门的差事,反正工资一分钱不少,你就先来图个清闲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这总比待在家里强吧?于是,我这个门卫就上岗了。
一个星期天,我正守着门呢,镇长来了,进门就给了一条烟,说:“别人送的,我不习惯这个牌子,你拿去抽吧。”
我简直受宠若惊:“镇长,我怎么能抽你的烟呢?”
镇长挺大度地拍拍我的肩膀,说:“谁让你是我干儿子哩,替我守好门,我到办公室去有点事,谁也别让进来。”
看来镇长真把我当亲儿子了,我心里很兴奋,乐滋滋地把烟收起来。儿子用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
半个小时之后,我正“呼呼”抽着镇长给的烟呢,进来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穿戴很时髦。我问她找谁,女人打量我一眼,说:“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点头。
她又问:“镇长让你把门,一定告诉你把门的规矩了?”
我又点点头。镇长的确告诉过我,他说看大门的学问就是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装聋作哑的时候就得装聋作哑。
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两盒茶叶,朝桌子上一放,说:“闲着没事多喝点水,把嘴堵上。”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想到看大门也能捞着好处,心里便有些得意。
女人拎了包就要进去,我急忙拦住她说:“今天是星期天,谁也不能进。”
她不高兴了:“镇长不是进去了吗?”
我说:“这是镇长刚才吩咐的。”
“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摇摇头。
“没有外人时,我管镇长叫‘老公’。”
啊,原来是干妈到了!我原本前几天就想去镇长家拜访,可是一直没抽出空来,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我立刻赔上笑脸,讨好地说:“你快请吧,镇长在上面等着你呢。”
镇长夫人进去后,我想告诉镇长一下,可是电话打到镇长办公室,却没人接。
就在这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我慌忙关了大门就往楼上跑。刚上楼,就见镇长满脸挂花,拉扯着一个姑娘,镇长夫人气汹汹地站在一边。
镇长看到我就冲我发起火来:“我让你把好门,你怎么搞的?我今天特地到机关来,就是要图个清净,没想还是被这两个上访的找到了。”
我知道镇长在说谎。看这阵势,谁会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小孩!不过,这个姑娘是怎么进来的?我分明没有见过她呀!说不准是镇长自己趁我还没上班就把她给藏进来的呢?
镇长又骂了我一顿,才领着两个女人走了。我心里真是觉得委屈:明明是你镇长自己的事,怎么毫无道理地怪罪到我头上来了?这时候正好我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来,约我下班后去他家玩电脑游戏,我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忍不住就在电话里嘀咕了一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两天后,镇长在镇政府工作会上宣布要暂停我的工作。我很沮丧,知道这都和那天的事情有关。下午,守前门的小王拉我喝酒,小王问我:“听说镇长休息天跟情人鬼混,被人撞见了,那人是你放进去的?”我正想说呢,事情经过可不是这样的,可小王没让我开口就教训我了:“关键不是这件事本身怎么样,而是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这就明摆着是你的问题了。咱看门的没别的本事,就是这张嘴要严,嘴严了,领导才能对你放心,你也才能称领导的心。”
被小王这么一调教,我知道自己给镇长捅漏子了,于是当晚就带着礼物去镇长家赔礼道歉。来开门的正是镇长,见到我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让我进去了。我正要开口解释那天的情况,镇长抢在我前面说:“你别解释了,我心里有数。”
我听了如释重负。
镇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话,招呼厨房里的小保姆削几个苹果招待我。不一会儿,小保姆就从厨房里端着苹果出来了,我一看,这不就是那天跟镇长鬼混的那个姑娘?镇长一边让我吃苹果,一边朝里屋喊:“老伴,咱干儿子来了,你不出来看看?”
镇长这一喊,我的头立刻就大了:那天已经太尴尬了,今天我还能说什么呢?正想怎么开口好呢,谁知镇长夫人一出来就把我惊呆了:怎么不是那天送我茶叶的那个女人?
镇长夫人问我:“老周的脸就是和你一起喝酒摔的吧?”
我马上反应过来:老周不就是镇长吗?我连忙说:“那天我也喝多了,腿也跌破了。”
镇长用赞许的眼光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宜久待,话说多了容易再捅漏子,搪塞几句之后就急忙起身告辞。镇长一直把我送到门外,拍拍我的肩膀说:“干儿子,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匆匆忙忙下楼,没想到半道上竟碰上那天冒充镇长夫人送我茶叶的那个女人,后面还跟着镇政府办公室的吕主任。我吃不准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见吕主任大大咧咧地对我说:“听说镇长的脸摔破了,我们两口子去看看。”
天,他们是两口子!我总算明白了那天镇长演的是一出什么戏。看来,新一幕又要接着开始了!
第二天,镇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他要想办法给我在机关里弄个位子,正式提拔我。可是我已经不想领这个情了,我昨晚想了一夜,下定决心外出打工去。外面的天地广得很,我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活着。
真是急死人
2005年02月16日15:23 作者:芦宏伟 来源:故事会
星期天,兄弟俩都不上学,因为上次考试哥哥弟弟都没考好,所以妈妈惩罚两个孩子今天不准出去玩。临走时,妈妈对哥哥大宝说:“可不许再欺负弟弟了!”对弟弟小宝说:“认真学习,不要再调皮了!”然后锁上家里的门,去上班了。
下班回家的地铁上,妈妈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大宝的电话:“妈妈,你先不要惊慌,我要报告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妈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宝说:“我和弟弟在厨房烧水,水壶放在煤气上后,我们就去看动画片了。”“哎哟!你们一看动画片会什么都忘了的!”妈妈大声提醒大宝。
大宝说:“是的,妈妈,你提醒得很对。壶里的水开了,就溢出来啦。”妈妈叫了起来:“天哪!水把火浇灭,会煤气泄露的!”地铁上的乘客都同情地看着妈妈。
大宝继续说:“妈妈,你说得不错,不一会儿,房间里就都是煤气味儿了。而且你知道,弟弟最爱玩爸爸的打火机了。”妈妈的脸色都变了:“千万别点打火机!房间会失火的!”周围乘客的心也都跟着提了起来。
大宝说:“妈妈,晚了,弟弟点着了打火机,‘轰’的一下房间就全部是火了……”
妈妈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旁边乘客忙让出一个座位让她坐下。大宝还在电话里说:“我和弟弟的头发都被烧焦了,房间里又是火又是烟,可是房间门是反锁的。”妈妈双手颤抖:“哦,那是我的错!”
“我和弟弟只有跳窗户了,我们拿了一根长绳子,一头绑在房间里的大衣柜上,一头垂出窗外。”妈妈听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我们下到二楼的时候,绳子忽然断了。一定是房间里的火烧断了绳子……”妈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们,你们摔坏了没有?”
大宝说:“弟弟摔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我还好只受了点皮外伤……咦,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遇到这一串的祸事,恐怕没有几个妈妈还能说出话来了。
大宝稍停了一会儿,说:“好吧,妈妈,我实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