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苏德间谍战 >

第18章

苏德间谍战-第18章

小说: 苏德间谍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面安慰她,一面劝她去告诉德国人,说我忽然不舒服,不能赴约。         杰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放出莱希曼来追我。他在阿特雷巴德街事件以后,
曾经在巴黎住过一阵子,知道一些地址和一些信箱。他一处一处去找,可是,他的
身份已经暴露,谁也不理睬他。别动队只好原地踏步。杰林知道“红色乐队”的神
经中枢肯定在巴黎,他包围了几个组员的家,但是搞不出下文来。
    杰林从格吕伯那里得知肯特的妻子芭尔扎在马赛。因为芭尔扎是格吕伯陪着去
马赛的。肯特也在马赛。杰林马上发动马赛的别动队,于1942年11月12日把肯特夫
妇双双捕获。
    其实,肯特完全可以不至于落网。但是他不遵照我的指示在8 月里前去阿尔及
利亚。他要去却非常方便。西梅克斯设在马赛的分公司经理儒勤·贾斯巴,跟卡特
鲁将军交好。
    卡特鲁将军在那时候正在阿尔及利亚当总督。可是肯特的情绪十分低沉,既不
能行动,也失掉了反应。10月里,我到马赛找他,他自己觉得处境危险,知道几星
期内,德军便要占领自由区了。    ·他对我说:  “我不能到阿尔及利亚去,去
了一定会被召回莫斯科,办我搞垮比国小组的罪。”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
    “我如果被捕,就来一个假降,把德国人的意图搞清楚……”
    “根本办不到。要假投降,必定要有办法通知情报中心。
    这一点,你是办不到的,反而不得不交出密码。你摆弄不成德国人,反而受德
国人摆布。”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并没有能说服他。我又劝他到瑞士去避避风头,他说他的妻
子正在等护照,决不肯在这时候分手。
    第二天,德军便占领法国南部。肯特夫妇双双落网。别动队真没有浪费时间! 
肯特不等盖世太保费什么气力便从实招供。只要夫妻,团圆,什么都行。肯特知道
西梅克斯两家公司和“红色乐队”
    的关系,也知道阿尔弗雷·科尔班起多么重要的作用。
    11月17日,我会见科尔班,对他说:“你的处境不妙,阿尔弗雷,你得走。”
    “我? 为什么? 只有肯特一个人能害我。而肯特是个苏联军官,苏联军官决不
会出卖人。不是吗? ”
    “阿尔弗雷,你做买卖非常现实,可是办旁的事,却太凭理想。你不了解盖世
太保到底有多么厉害。你不仅得走,还得快走。你全家都到瑞士去!”
    ‘没门,我那口子根本不知道我于些啥,她决舍不得离开寓所。”
    11月19日,别动队突袭西梅克斯公司‘,逮捕了主要负责人:科尔班,苏珊·
广德,凯勒,密农夫人等等。
    格罗斯沃格尔,卡茨和我撤退到安东尼。我们在那里有一处别墅,除我们三个
人,’谁都不知道这一个去处。
    我们很快就把情况总结一下。情况不妙。比京,荷兰,柏林以后,轮到了巴黎。
我们决定先搞安全工作。  “红色乐队”法国组组员没有出事的还有五十来人,人
人都接到了我们的通知。我们又跟法共代表米歇订出一套新的约会暗号。
    格罗斯沃格尔也照样跟包利奥尔定了一套新暗号。
    可是,最严重的是情报中心显然对我们失掉了信心。这将大大影响我们将来的
行动。我们很快就看清了这一点。每逢报告情报中心有人被捕的消息,回电老说:
“你们搞错了,发报仍在继续,而且发来的材料很有价值。”
    情报中心并不错,发报是没有停止,包利奥尔已经截获几次艾弗雷莫夫发出的
电报。他也截获过从荷兰、从柏林发出的电报。事情很明白,别动队不想让情报中
心知道有人被捕,所以便让“乐队”不停地奏乐。用意何在呢? 我们一时还搞不清
楚。敌人破获一处电台,就让它反过来为敌人工作,发些假情报,让对方上当,这
是合乎逻辑的,是特工惯用的手段。但是,德国人破获了电台,又用来发出真情报,
使莫斯科了解真情实况:那就难以置信了。
    我们觉得这样一种新策略大概隐藏着什么深谋远虑的东西,不过目前还猜不透
其中奥妙。我们有责任把敌人的动机搞清楚,然后使其不能得逞。不管情况如何,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手。万一我们再有人被捕,我们就表面上同意合作,以便更好地
钻进敌阵。
    有必要再一次把局势发展的情况通知情报中心。11月22日,我发出一份电报,
把情况讲得详详细细。同时又写信通知杜克洛。然后,我们准备隐蔽一个时期,不
留任何踪迹。
    我在克莱尔蒙费朗附近一个名叫鲁瓦亚的小城里,办了一桩丧事。死亡证和墓
碑都准备就绪。让·吉尔伯过不了几天就要一命归阴了。
    我打算17日离开巴黎,卡茨晚几天走,格罗斯沃格尔一拿到居留证便去南方。
    我在动身以前打电话给马尔布拉德医生。他是牙科外科大夫,本来要他给我送
两个花圈,可是我又要他先跟我看看牙。恰好他在24日有一点空工夫,便约好14点
钟见面。   
     第十四章“奥托先生,怎么样……”
    11月24日,我起得很早,不慌不忙地盘算盘算最近发生的各种情况,觉得脚下
荆棘丛生,非得十分谨慎小心,越想越觉得暂时分散的决定是聪明的,也是必要的。
    我和卡茨在一起吃了午饭,没讲多少话。这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也不是感情
用事的时候。我们约好在16点左右会面,等我会过那位牙科大夫。随后,我再去跟
德·温特告别。晚上还可以跟格罗斯沃格尔最后见一次面。当夜便搭夜车去鲁瓦亚。
    卡茨陪我到牙医家去。诊所在利窝里街。我们还没有走到就分手了。卡茨离开
几十米,跟在我后面。这是为了提防被捕而规定的新办法。14点正,我走到那座楼
房前面,向左右两方瞧了两眼,行,可以进去。两旁既没有形迹可疑的人,也没有
停着的汽车。我走上楼,按一按电铃。大夫自己来开门。我觉得奇怪。通常都是助
手来接待就诊的人。还有一件事也叫我纳闷。候诊室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平
常老坐得满满的。此外,大夫一直把我引进诊室。我瞧瞧他。
    他神色不对头,脸发白,手发抖。我问他:“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
    他结结巴巴,听不清说的什么,接着就推我坐上治牙的椅子。他叫我仰头靠紧
椅背枕垫上。我照办了。他拿起器具,手抖抖霍霍! 简直伸不进我的嘴巴。忽然,
我觉得身后有响动,可是已经来不及! 我觉察到的种种不正常现象,按说可以提起
我的警惕,及早溜掉。现在却太晚了,背后大叫一声:“举起手来!”
    我走进诊室一共还不到一分钟,身旁已经夹着两条大汉,各人都握着手枪,脸
色灰白,跟牙医不相上下。我瞧瞧他们手里的枪,都霍霍地抖。嘿!倒是他们发抖,
大概心慌得很。
    突如其来的冲动刚刚过去——说不定我还是在场的人里面最不慌张的人——我
马上恢复了镇静,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我慢腾腾地举起手来,平静地说:“我没有
武器……”
    他们听了,大概也心定一些。另外一个人一步窜到窗户跟前,大概想挡住我跳
楼的去路。
    我站起身来,全身搜过,戴上手铐。他们眼神里仿佛有什么惊讶的意思。如果
他肯说话,我估计他们会说:“怪事,你出门不带枪,也不带保镖? ”他们似乎完
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办得那么利落。
    牙医走到我的身旁,好象就是他一个人还没有恢复平静。他的嗓子仍然打颤,
勉强对我说,“吉尔伯先生,我向你保证,这事跟我毫无关系。”
    他确实没有撒谎。我后来才搞清楚的。
    当时,事情就那么摆着,我已经落进盖世太保的魔掌。
    糟糕当然是很糟糕,不过仍然得保持信心。我隐约意识到我和他们的一场较量
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西梅克斯公司的职员们被捕以后,盖世太保日夜审讯。
    酷刑用到一级、二级,问的只有一句话:“吉尔伯在哪里? ”         只有科尔班一个人知道,可是他不说。我却不知道,就在这工夫,科尔班夫人
和女儿都软禁在家里,由盖世太保的法国助手拉方那一伙看守着。他们以为我还不
知科尔班被捕,所以到他家去等我,把夫人女儿作为人质。
    23日,杰林和军谍局的皮普上尉从比京赶到巴黎。他们对埃利克·荣格很有意
见,荣格是别动队队员,他自作主张抄了西梅克斯公司。杰林不乐意是可以理解的。
先不打草惊蛇,只派人监视、跟踪公司的全体人员,岂不更能找到我的线索?
    当天晚上,杰林把科尔班的夫人、小姐和一个兄弟都关进弗雷纳监狱。24日早
晨,杰林亲自审讯科尔班夫人。他平心静气地对她说,如果在几个小时内,她还不
说出我在什么地方,那末,科尔班便将在她和全家人面前枪毙,其余家属送进集中
营。压力实在大得可怕。那位可怜的夫人急得五内俱焚,只好搜肠刮肚思索,居然
想起了有一天,仿佛初夏光景,我害牙疼,请她介绍一位牙医。她便介绍了她家熟
识的马尔布拉德大夫。
    11月24日上午11点左右,科尔班夫人才把牙医的住址告诉了杰林。我认为她并
没有出卖我,因为她并没有想到这样就会害了我。原来,前几个星期,她问过我牙
还疼不疼。我说;  “治好了,不需要再去了。”所以,她所做的正如任何情报员
会做的一样;提供没用的消息,保全紧要的东西。
    在这一次审讯的时候,科尔班就在旁边一间屋子里。门半开着,说话全都听得
见。我想象当时科尔班听了一定很高兴,佩服他那口子居然想出了办法,扔点东西
给盖世太保去啃嚼。
    杰林和皮普马上出动。11点30分便到了牙医诊所。牙医不在。助手说他还在医
院里。他们当即叫助手打电话去医院,说有急事,把他叫回家。大夫的父亲正害着
病,住在诊所楼上,所以大夫一听说,马上赶回家。回家撞上盖世太保,逼着他把
病号的名单念给他们听。大夫拿出身上的小本子,把一个一个人名字念了出来。就
是没有那么个吉尔伯。
    杰林拿过本本亲自检查一遍,仍然没有。直到最后,牙医想起了一个病号,本
来约14点到诊所来,结果改了期,补上吉尔伯……
    杰林和皮普真叫喜从天降,一辈子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好事,竟能把我手到擒来。
他们一心要快,忙叫牙医形容出我的模样。牙医说,我是比国企业家,原约27日,
最后才改24日的。杰林他们什么也不说,只叫大夫不要走开。
    那时候大约只有12点半光景,张大网已经来不及,只好亲自动手。1 点半钟,
他俩回到牙医家告诉他说:“我们来逮捕吉尔伯。你得跟往常一样,叫他坐上手术
椅,把脑袋贴在椅背枕垫上。”
    后来的情况,上文已经叙述……我的人身自由就决定在那末一些细节上。人生
满是偶然,而搞特工的就得要能够预料出无法预料的事情。当杰林和皮普带我上车
的时候,我想的就是这些。车开了,我沉默一下便对杰林说:“你真有造化。今天
逮不住我,可得打完了仗再见啦。”
    他兴高采烈地答道:“我真高兴,我们追你已经追了两年。凡是德国占领的地
方都找遍了。”
    我们一阵风似的来到索赛街,直奔四楼别动队队部。不一会儿,巡阅开始了。
消息已经传遍各机关。头头们都进来看怪物。一个大胖子,酒糟鼻,见我就喊:
“好了! 总算抓住了这头苏联熊!〃 这人就是波梅尔堡,盖世太保在巴黎的总头目。
    杰林忽然踪影全无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满面红光地跑回来,原来他直接打了
电话给希特勒和希姆莱,报告抓住了“大头头”。这话真假不知,至少杰林是这么
说的。他又说:“……希姆莱高兴得很,”他说,“现在可得留神啦,最好把他手
脚都捆上,填在沟底里。跟这等样人打交道,谁也不敢说到底会出什么事。”
    天黑下来,他们又把我带到街上,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撞上我们。街上有车等
着。我的手上了铐。三个盖世太保簇拥着我,前有汽车开道,后有汽车殿后,风驰
而去。到了曼纳大街,我知道要送我到弗雷纳监狱去。进了监狱,又等半小时,把
闲人一律赶光。显然他们要把逮捕我的消息完全封锁起来。走过的走廊一条条空荡
荡阒无一人。最后走到特犯监,押的都是“红色乐队”的人,现在也出空了.我被
人推进一间牢房。门叭嗒一声关上了。牢房景致是很熟悉的:一张小桌子,一张草
垫,一眼小窗。
    我暗中盘算一下,不知同志们的下落如何。首先,我跟卡茨曾约会在16点。他
一定等候了一阵子,不过事前也曾讲好,如果等不到我便给牙医打电话。后来我才
知道,牙医按照盖世太保的吩咐,回答说吉尔伯先生没来。这样回答是不顶事的,
卡茨明明瞧见我走进诊所的嘛。就在他在利窝里街等我的时候,盖世太保抄了他的
家。
    乔琪·德,温特呢? 她没有落网纯粹出于奇迹。她等到18点光景,见我没有如
约来到,便决定到卡茨家去。这不是送上门去吗? 刚进大门,门房告诉她,盖世太保
就在楼上。
    她二话没说,转身溜掉。
    11月24日,我一直呆在牢房里。时间一个钟头一个钟头过去,谁也不来照面。
古怪呀!我不禁心里嘀咕,监牢里的一套,我是知道的。一般都先填表格,就跟住
旅馆一样,姓什么,叫什么,脱衣搜身……
    接着,许多阴沉沉的念头向我袭来,心想:  “难道杰林已经骗信了情报中心,
所以不必再请教我了?也许‘乐队’遭他们策反成功,红色变了褐色,机器运转得
已经很顺当了?
    这么一来,你被捕了,岂不打乱了他们的把戏。他们肯定会了结你的账。盖世
太保会一直好好利用‘乐队’向莫斯科送假情报,直到战争结束。”        尽管
我觉得死期已近,可是仍然不朦胧睡去,没睡一会儿,门又嘎吱一声开了。灯光射
进来,一声吼叫:“起来,走!”
    走? 走就走!重新走过一条条空荡荡的走廊。仍然是下午那三辆汽车,仍然风
驰电掣。开了几分钟,车就停下。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没法猜出地点来。看
守们下车,只见人影憧憧,窃窃私议。就在这一刹那,我确信旅程已经到头。车门
开着,天色黝黑,乘机逃走罢? 可能性很小。不过至少可以让他们追我,开枪打我。
我这就是死于战斗。这是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抵抗。我迟疑了几秒钟,来不及了。
老爷们重上车,嘴里骂娘:“这混蛋司机,开前头一辆车的,他找不到路了!”
    过了二十分钟,我们回到索赛街,再上四楼。忽然前倨后恭。手铐去了。一个
别动队队员,如同侍役长请求宽恕他服务不够周到似的,向我必恭必敬地说:“请
原谅我们没在弗雷纳给您备饭,吉尔伯先生,因为我们不愿意让监狱管理处知道您
去过那儿。”
    噢,原来如此……
    他们把我请进一间大厅,桌后坐着七个人,我只认识三个。另外四个人,据说
刚从柏林专程赶到。我只认出一个盖世太保缪勒。杰林坐在正中,仿佛是他主持会
议。有人请我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如果有一个水杯,那就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