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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爸爸父亲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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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南:你爸的朋友张宝林不是有钱吗,你爸不是和他是生死朋友吗,他没有帮助你爸吗?
  苏铃听了季小南的话便爆发出很大声音的笑声,这笑声宛如刀尖刺进人的心脏时发出的叫声……
  季小南:苏铃,你怎么了……
  苏铃的笑声渐渐地衰弱了:季警官,你知道吗,我卖身的第一个人就是宁五原的爸,张宝林呀。以后,他把我送给他的朋友玩……我爸住院住高级病房请好医生用好药,表面上是他给的,实际上都是我用肉和血换来的……季警官,我要是家里有点钱,宁五原还能留到今天等你去爱吗……
  有人敲我办公室的门。我说进来。门推开了,索阳站在门口看着我微笑。我关上录音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说,索大队,你好。
  你也好。索阳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他脚步缓慢走近我伸出手,我也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无力而且冰凉。
  你手很凉。
  可我的心是热的。五原,马局转过来的邹一龙的笔录我看完了,这是一份很有证据价值的笔录。你的工作很出色。他说着,我发现他额头沁出了汗,身体也开始摇晃,我连忙扶住他。
  你是真病了,我觉得连马局都被你骗了。
  这说明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我现在明白了张宝林为什么会给我那张卡……我说,他怕你不要他的钱,而且希望我为你来花钱。
  索阳吃了药精神好了点,他说,五原你说对了一半,张宝林一直希望你不下水,希望你下水的人是我,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我得了病,我希望你能担起这副担子。但是马局考虑你的社会关系,如果你进入,你是否能完成一个警察的职责?对你来说,坚持和退缩同样惨烈……
  我明白。我说。
  季小南是索阳走后才回来的。我把录音带还给她。她说这份是给我的。我把录音带放回上衣口袋说,该吃午饭了。
  没有什么事能比和你心仪的女孩子在一起吃饭更为开心的了。坐在季小南对面,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嘬着油光麻亮的葱油面,感觉她的吃相特别好看,像一只几天没有吃过好东西的小狗,贪婪却不失身份。一碗面很快被她吃光了,她抬起头来,伸出舌头在上下嘴唇舔了一遭说,你怎么不吃,多香啊。
  我说,看你吃,我更香。
  季小南突然发问,你说最理想的家庭组合什么样?
  我说,作为一个警察,五十岁之前最好不结婚,如果结婚,最好找个护士或妇联干部或演员,不要找同行。我看见季小南一脸失望。她什么事都溢于言表,这种性格是不适合做警察的。
  季小南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说,这也是我从警十余年来的心得总结。
  季小南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向服务员喊,结账。
  说好我结账的,我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夹。
  季小南拿过账单看了看说,一共二十八块,AA制,一人十四块。说罢数了十四块扔在桌上,竟扬长而去。天呀,这是一个何等性格刚烈的女人,这种女人如果被选来做老婆,这辈子受大罪了。我庆幸自己及时准确地看出了季小南美丽健康的容貌和躯体之外的弱点。因为有些女人能把这种弱点掩藏很多年甚至一辈子。其实,看透一个女人的全部,就像破案一样,除了要及时到达案发现场,还要从众多现场物证中筛选出最有证据价值的证据,用来证明这个人作案的动机和实施犯罪的过程……刑警是研究人的职业,和作家一样。作家研究人是靠经验和经历,刑警是靠证据和经验。在某种意义上,作家和刑警是从不同的角度楔入,共同来解释令我们茫然又充满欲望的人……我这样想着走出了饭店。一出大门,我看见季小南站在大门外面,很严肃地看着我。
  你不是走了吗?我问。
  我只是先走而已,在外面等你。何况,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总比在屋里呼吸那些浊气强。
  我绷起面孔说,告诉你,季小南,以后不许说这些带暗示的话语。这样,我去看看苏铃。
  季小南说,宁五原,你记住,以后我们之间谁也不许说废话。
  我说,再一次提醒你,以后要叫我:宁队。
  明白,宁队。
  那好,我们走。
  等一下,宁队。我回头看她。她说,录音带你听了没有。我点点头。她问,你有什么感想?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便说,你有什么想法?
  季小南说,按照规定,我希望你能在下午的会上主动申请回避此案。也就是说,苏铃处你最好不要去了。
  我说,这是你的建议还是别的什么?
  是建议。是一个刑警对另一个刑警的建议。
  谢谢。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但现在还是要去看一下苏铃。希望你能服从命令。
  是。宁队,我明白。
  在我们开车去方南公寓的路上,我和季小南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三里屯派出所段勇,说有要紧事。我说我晚上会找他的。车在方南公寓停车场停好后,我和季小南下车走进公寓,一走进公寓就发现气氛不对,大厅来来往往都是保安,而且都是慌慌张张。我拉住一个保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安说发生了煤气泄漏。季小南问是哪泄漏了。保安说是十六层。
  到了十六层,打开了1603房间,我看见苏铃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子里煤气味很重,我连忙用椅子砸碎密封的窗户,又跑到厨房检查煤气灶。没有发现问题。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煤气泄漏不是针对苏铃而来的。
  季小南冲到床边一把拉开被子,被子里哪有什么苏铃,只有一个穿着苏铃睡衣的橡皮人。
  季小南傻了,回头喊,宁队,这不是苏铃……
  马局和索阳没有责怪我这次失误。相反,马局认为这恰恰证明苏铃的确知道很多情况,否则,这些人不会这样急不可待地找苏铃。关于橡皮人,季小南说从来没有见过。季小南说的是实话。这种橡皮人是一种女人用来自慰的工具,如果放了气放在箱子里只占很小的地方。这种东西在任何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都可以买到。
  索阳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铃自己走的,如果是劫持,用得着布置这个现场吗?
  我同意索阳的看法。在下午开会之前,我已经向煤气公司了解了这次煤气事故的原因。是十五层有一业主改装煤气,把煤气管接到了自来水管道上,所以中午许多用户用水时,煤气就从水管里出来了。还有,据从方南公寓监控录像看到,苏铃是上午十一点零五分离开方南公寓的,而且是坐了一辆黑车。我把了解到的情况向马局和索阳作了汇报。
  马局说,宁五原,苏铃一直很安心住在方南公寓,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我们先假设她出走。
  我说,季小南,你说说……
  季小南嗫嚅道,我也不知道……
  索阳不高兴了,一拍大腿说,你怎么能不知道,你是负责苏铃安全的警官,不知道,不知道要你干什么用。
  这时,有电话告诉我黑车司机找到了,人在三里屯派出所。我想起段勇正好要找我,我和马局索阳打了招呼走了。
  我走进星雨酒吧就发现里面热闹非凡,怪模怪样的挨头结尾,行为和眼神都有些暧昧,我知道这些人不是同志就是瘾君子。段勇说,宁队,你在外面等,我去把人带出来。
  我从乌烟瘴气的酒吧出来,就看见了苏铃。她身边站着黄毛和段勇。段勇指指苏铃说,宁队,是她吗?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苏铃一身鸡的打扮,短裙,低胸束腰,一张用劣质的化妆品装饰的脸掩饰不住她的一脸苍凉。我说,苏铃,除了卖自己,你还会干什么?
  苏铃不说话,双手拧在一起绞来绞去……
  我掏出一百元钱递给段勇让他去买套运动服给苏铃换上。段勇欲走,苏铃说,不用了,我带了衣服,现在穿的是工作服……
  妈的,工作服,全套呀。我心里骂。


第十一章 真相
  苏铃这回没有回到方南公寓住了。我和季小南商量了半天,最后由马局出面找到市安全局下面的工作点把苏铃安置了。工作点在顺义农村,是一座普通的农家院,里面设施齐全甚至可以说很舒适。
  这里的饭菜很可口,我吃得很香,一大盘素烧茄子我一个人就着米饭吃了一大半。我打着饱嗝儿抬起头看他们,都好像无精打采。索阳只是喝汤,季小南用筷子一粒一粒夹米饭吃,苏铃索性坐在那里看着饭菜发呆。
  你们怎么了?吃饭呀。
  苏铃站起来说,我不想吃,我回屋去了。
  季小南也说,我吃好了,我也回屋去了。
  她们走了。我说,毛病,这么好的饭都不吃。索阳说,宁五原,我看是你有毛病了……
  我?我能有什么毛病?她们都是被惯坏了。
  索阳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发现他额头上在冒着汗,喝一碗汤不至于吧,是不是他的病?我扶住他的手臂说,师傅,是不是病……索阳打断我的话,五原,我再三和你说,我没有病,我说有病是为了工作,是为了迷惑犯罪分子。你要是再跟我提病,我可真和你急。
  我无奈地点点头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两点钟我们开会,好吗?索阳说行,便有点步履蹒跚地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为什么当个警察总是要承受很多职业外的痛苦?就拿索阳说吧,他完全可以不这样办,装病,装被怀疑……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办一个案子!这世界上每天要发生多少案子呀,劫持、抢劫、凶杀、强奸……我们又是重案组,每时每刻都在接触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并有比较坚强的心理准备,普通人就是看看那些材料就会被吓得胆破魂飞,更不要说每天到比材料更恐怖的发案现场了。十几年了,我已经记不住去过多少发案现场了,最初的恐惧变成了现在的痛心疾首,看到受害人惨痛的样子,我充满了同情,我发誓要抓住那些犯罪分子,但是每当我抓住了那些犯罪分子(现在叫犯罪嫌疑人),了解了他们的犯罪动机后,我突然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是谁让他们犯罪的?所有的人都不是天生的犯罪分子,所有的犯罪都有极为深刻的社会背景,孤立来看一个案子是永远破不了案的,只有依托社会的发展过程才能梳理清楚整个案件的脉络……这么一想,我觉得索阳所付出的一切,又是我们职业刑事警察应当做的一切,尽管我们花费一生一世铲除罪恶,可能罪恶还是存在,但我们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去做,否则,社会发展的食物链就要被破坏,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恶果。想一下,这世界突然没有了警察,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这样想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手机扔在床上,打开一看,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张雅芝的……
  是五原哥。张雅芝声音兴奋也搀杂了埋怨。怎么才回电话,我都快把电话打爆了。
  我在开会,才结束,有事?
  当然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我今天必须见到你。
  非今天不可?有这么重要的事?
  对,可以这么说。下午三点,在国贸的星巴克好吗?
  我说就这样。刚放下电话,季小南推门进来。她说,我的屋子与索大队的屋子是隔壁,刚才我听见索大队在屋里哼哼,好像很痛苦。
  我和季小南来到索阳的房间,索阳果真犯病了,他体温很高,也显得很痛苦。尽管他要求开完会再说,但我还是不由分说抱起他就走,他没有挣扎,一任我抱着,我抱着他走到车前,才觉得他轻得像一片树叶……偌大的汉子,竟瘦成这样,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三点过十分我走进星巴克咖啡馆。张雅芝说,五原哥,好久不见,我想你了。她替我要了一杯卡布西诺。
  我没有动这杯卡布西诺而是对她说,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只有半个小时。我师傅刚住院。
  张雅芝说这么点时间可说不清楚。
  我站起来,雅芝,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张雅芝说,我就简单地说,五原哥,我知道谁是你的亲生父母。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拍了一下张雅芝的头说,你不好好地上学,整天瞎琢磨什么……
  是真的,要是假的,我不是我妈生的。张雅芝涨红的脸呈现出少有的真诚,以至于我开始相信她不是在恶作剧或是搞一些别的什么让我注意她。自从张宝林那个意思明确的电话后,我发现在心理上反倒对张雅芝淡泊了,要相信我们是真正的兄妹。这是什么样的心理驱使连我都不明白了。说出来谁都不相信就连我自己都臊得慌,我,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居然没有和任何女人有性体验,甚至连手淫,这种一般少年人都有的行为我也没有。不能说我没有过冲动,至少见到季小南时我能感到我的欣喜和冲动,可表现出来的却是相反,总是冷言相对。那段日子里我自己也很苦恼甚至悄悄地去咨询心理医生,医生知道我是一名刑事警察后就告诉我可能是我的职业造成的后果,建议我改变职业。除了刑警我还能干什么呢?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是不是我的身世在潜移默化地起着作用:我惧怕婚姻以及婚姻的前奏——恋爱。此时,当张雅芝提出我生身父母的事情,我埋藏多年的好奇心萌动了,许多年来,我一直压抑着好奇心的萌动,我怕伤害我的爸爸父亲爹及他们的女人。虽然他们或多或少地隐隐约约地想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可见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我一直沉默无语。其实,我心里还有另一层希望,我希望我的生身父母会来找我,那样,至少说明他们还是想着我惦记着我……三十一年了,他们杳无音信,这对我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伤害。
  但我还在企盼……于是我坐下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张雅芝说,我只有三十分钟。
  张雅芝说我知道。
  张雅芝给我讲了一个近似于天方夜谭的故事,让你不得不信又不愿意相信……她说,你不是见过那个和我在一块儿的男的吧,你甭这样看着我。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至少现在不是。他叫乔飒,是个私人侦探,是我花钱雇的。
  你雇他干什么?这些人一般都是花架子。我说。
  本来是想调查你……
  调查我?
  对,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对我一直是外热内冷,我知道你不是我爸爸亲生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不明白的是,面对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傻子都会有表示的,而你却无动于衷。我想,你肯定有女孩儿,我就请乔飒来调查,结果一无所获。就在这时,我无意之间发现了我爸爸一些秘密之后,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就让乔飒继续调查……
  有结果吗?我问她。
  我不是给你看过张宝林、李八一、苏明远写给你亲妈的那封信嘛……
  我点点头说,看过,我后来想是不是你编的故事。
  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是,乔飒把这封信托人送到公安部的物证鉴定中心做了鉴定,证明这封信是真的。五原哥,是真的。
  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这封信是真的,毕竟是他们年轻时代的一种见证,凭这么一封信就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吗?
  张雅芝说,五原哥,亏你还是个刑事警察,如果这是一个案子,就凭这封信,你能不能办?
  我怎么办?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张雅芝,她专注地看着我,那样子充满希冀和渴望……我一时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索阳的影子,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就算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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