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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云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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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快得时光都似倒转般来到他身旁,出招,收招,后退,依旧悠然负手,悠闲得象全没有动过一般,但候希白在分心之下已不知被拂中何处穴道,晕倒在地。 

整个过程徐子陵一直静静旁观,没有丝毫插手,也没有其他任何表示。事实上以候希白的武功原不至于如此轻易被制,实是他心中畏惧石之轩,在石之轩面前难以全力施展,再加上他的武功路术全是石之轩所传,石之轩自然知道对于这个徒弟用何种攻击最为奏效,更何况那蕴在扇中的奇异劲力亦骇得候希白魂飞天外,无法再防范石之轩的突袭,最最重要的是,候希白万万想不到徐子陵居然袖手旁观,半点忙也不肯帮他,就这样冷眼看他被制。 

很显然,不但候希白想不到,就连石之轩也想不到,所以淡淡问道:“子陵方才若是出手,我亦制不住希白,为何竟忍心袖手不理呢?” 

徐子陵平静地道:“如若我出手,只怕另一个人也是要出手了。” 

绾绾声轻笑,销魂蚀骨“我原说瞒不过子陵的。”随着笑声,幽灵般美丽得不似真人的绾绾也如幽灵般得现身,即使以徐子陵的眼力和灵觉,竟然也看不绾绾她用的是什么身法现身的。绾绾目注徐子陵,樱唇轻启,无限温柔:“子陵,好久不见了。”最普通的问候自她口中说来,也引人无限瑕想,令人销魂。 

可是徐子陵深深明白,即使绾绾对自己言语目光都充满着柔情,但这毫不影响她在下一刻对自己的无情出手,这是魔门中人的特质,就象祝玉妍心爱石之轩,但却歇尽全力费尽心机要杀石之轩,石之轩平生最爱是碧秀心,可是耗尽心血著出不死印法,为的就是害死碧秀心,魔门行事,实非世人所能了解、常情所能推断的。 

石之轩哈哈一笑:“原来子陵你怕绾儿,可是若有希白全力助你,你未必不能逃生,如今希白被制,你只怕有死无生,你就不怕你死之后希白也不能活命吗?” 

徐子陵淡然一笑,平静地道:“邪王不会杀希白的?” 

“子陵不会天真得以为本人会心软吧?” 

“邪王也请不要忘记,你以二十余年心血才教出两个杰出的弟子,以前你把筹码押在杨彦虚身上,所以才对希白诸般无情。如今杨彦虚已死,邪王只剩下一个弟子了,而且这个弟子两年来的成就还异常杰出,足以让任何师父骄傲高兴,邪王纵然是铁石之心,也未必愿意让自己二十余年心血全毁,所以只要希白无力阻拦邪王,邪王应是不至于取希白性命的。” 

石之轩仰头一笑:“好一个徐子陵,竟将本人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从杨彦虚之死就可以肯定我断然不忍再杀希白了。原来你袖手不助希白,为的竟是保全希白的性命,希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他舍命一场,好一个徐子陵啊。”他摇头叹息,无限的欣赏感叹,但一叹未止,声音已变得冰冷凌厉:“如此聪明人物,实为我圣门大患,我往日为青璇屡次放你,你竟不识抬举,如今亦难以怪我心狠。徐子陵啊徐子陵,怪只怪你太有才能,而如此之才却又不为我圣门所用,如此人物,我不忍杀戮,却也是不能不杀,不敢不杀。” 

他仍然站在原处未动,甚至连目光也没有望向徐子陵,可是当他语音一变时,已然全身散发出无形的气势将徐子陵牢牢锁定,他每说一个字,这可怕的压力就陡然增加一倍,说至最后一个杀字时,奇异的气势似也化为利刃,直戮人心。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上竟有这等魔功,身不动手不抬,已能克制敌人。 

错非是徐子陵,若是普通高手只怕当场就要承受不住这样可怕的压力而受伤吐血了。 

实际上徐子陵在船上与各大高手一战,内力消耗亦巨,根本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本身所受的内伤也不轻,虽说长生诀有奇妙的疗伤之效,也不可能在这一时半刻就把的伤治好。可是面对石之轩他却没有半点沮丧无奈绝望之感,虽说此刻与石之轩交手等于送死,可是他以往艺业不曾大成时,又有多少次以才智应变从必死之境中脱身,无论在任何绝境里他也永远不会灰心,永不会放弃努力的。 

他将自己的心灵缓缓展开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以他强大的精神能力,将自己所受的伤都完全忘怀,心神与天地同存同在,他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他,石之轩的杀气再强,气势再浓,又岂能损天地分毫。 

换了两年前,他绝对无法这样超然地完全地融于自然之中,此刻就是石之轩也是暗暗惊奇,不过是两年时光,徐子陵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武功上竟有这等飞跃的发展,对他的强大气势不是提气相抗,绾绾是这般完全无感无觉,好象他本身已化为了虚无一般。 

虽然石之轩因此而杀他之心更坚,但能令得一代邪王如此震惊赞赏也足以令徐子陵自豪了。 

可惜的是在场的不止有石之轩,还有绾绾,那个诡异奇特无人能测的魔门女子。 

绾绾望着徐子陵,目光幽幽深深竟含无限柔情,她的声音也是轻柔婉转,动人心魂:“徐郎啊,绾儿待你之心你心中自明,天下间男子多有,能令绾儿无法忘怀的也只有你一人。我爱看你落漠的神色,我喜欢你那歉和中隐含的傲气,可惜你与寇仲处处与我圣门做对,每每坏我圣门大计,欢你那歉和中隐含的傲气,总是令绾儿处于两难之中。如今邪王即要杀你,绾儿也救你不得,不过徐郎放心,不管如何,绾儿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待得他年绾儿武功大成足以为师报仇时,也会记得顺便为我徐郎雪恨。”天底下也只有绾绾可以做的出这种事,在徐子陵与石之轩即将展开生死对决之际,她竟似旁边无人一般,一往情深地对徐子陵诉说,偏又摆明了要冷眼看好戏,即使徐子陵死在面前,也不会出手相助,同时又当着石之轩的面表明迟早要杀他之意,可这淡淡几语绾绾说来却又自然得如同闲话家常一般。 

更要命的是徐子陵毕竟是个年青男子,被这个美到极点也诡异到极点的女子在旁边一口一个徐郎地叫,他要还能保持冰心不染全不受影响那他就真该成神仙了。绾绾就这样轻飘飘几句话,似吹口气般轻易地把徐子陵好不容易才达至的出尘心境破坏掉,井中水月立泛波澜,再也映不出外界的丝毫变化了。 

就在这一刻石之轩眸中异眸大盛,杀机凌人,这一手将来天下搅得乱纷纷的盖世邪王终于出手。 

宋缺突然现身,已杀一强敌,伤两高手,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可是他的神色却孤寂落漠,并无半点得色,只是俯首看刀,竟似已将身旁大敌浑然忘却了。 

独孤峰眼见母亲重伤,心头气怒,恨恨道:“宋缺,要战便战,你故弄玄虚搞的什么鬼?” 

宋缺微微摇头:“如此没有耐性,可叹如今独孤宇文二阀无人也,李家也唯一子世民可堪一提,余子皆不足论。” 

尤楚红老而性烈,勉强压住伤势咬牙骂道:“宋缺,你不要摆什么臭架子,老身并不惧你。” 

宋缺哑然失笑:“真是不知好歹,若非宋某刀下留情,你哪里可以在此叫嚣?” 

尤楚红闷哼了一声,默然不语,可见是默认了宋缺的话,至此独孤峰和独峰凤才知,尤楚红与宇文伤都是重伤而不死原来不是他们功力高明到足以抵敌天刀,而是宋缺刀下留情之故。 

宇文伤此时已缓过一口气来,勉力说:“宋缺,你也不必吹吁自己的能力,不错,我承认,你方才一刀是有所保留,所以我才能以真力护住心脉得保不死,可是如果你全力一刀劈落,我自知难以抵敌,必会歇力反击,你也难逃我死前反击,必会受伤。” 

事实上宇文伤和尤楚红的武功都已是绝流,即使以宋缺之能确也不能在斩杀他们之后还能得保自身完全不受他们不顾生死反击之伤,这也确实是宋缺刀下留情的原因之一。宇文伤这一句直接点出宋缺要保留实力不肯让自己受伤,也就是说己方虽或伤或死仍不是没有一拼之力。这句话歇力将已被宋缺控制的局面扭转,让独孤峰与独峰凤重新鼓起斗志来。 

所谓高手对决,不但武功要起决定性的作用,就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可能决定胜败。 

可是宋缺听他直指自己的顾忌所在,只是微微一笑:“宇文伤,你何其之愚,诚然,我若立心要杀你们,自身难免受内伤,可是如今我已不在江湖中行走,早在与宁道奇决战后我已声明隐居山城,再不问外事了。这一次是你们先欲掳走我的女儿,否则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也就是说,我即使是受伤对天下大局亦无影响,此战后无论受伤于否,我仍会回返山城,纵然受伤,也有足够的时间休养。可你们独孤宇文二阀同时失去两个灵魂人物,必将受毁灭性的打击,宋某拼着受点伤,却可以让你们付出如此代价,又有何顾忌?” 

随意的几句话,即令得本来已重新鼓起斗志的独孤峰和独峰凤暗中气沮了。 

宋缺目光淡淡扫向四人,可平和的目光却给人有若实质的强大威慑力,令得四人不自觉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宋某刀下留情,实是为天下苍生。方才师妃暄说过突厥人有异动,请你们回长安去劝李渊那个笨蛋不要铸成大错。虽然我对李家并无好感,但天下百姓安危终也不能不顾,纵然你们能劝转李渊心意的可能性极微,我也不能让你们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你们不顾身份掳我爱女,我若不施薄惩,天下人还道我宋家可欺,也因此我才对你们略加警示。” 

四个人听得真是有苦说不出,宇文仕及惨死,宇文伤和尤楚红重伤,这还只叫做略加警示,但是宋缺又确实放过了将二人杀死的机会,说起来居然还是为了天下苍生,天底下的道理全让宋缺一人占去了,他们还不得不忍受被宋缺饶过一命的屈辱。 

可是他们又偏偏不敢拼命,因为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宋缺本人不介意拼着受内伤将他们杀死,宋缺缺本身受伤,只要不伤重致死,对天下大局,对宋阀对少帅军确实都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他们却不敢拿性命冒险。如今二阀势力已远不如以往,他们这几个灵魂人物若死,本家必将衰落下去,在这个乱世中,他们的亲族以后的命运实在令人担忧。无论他们怎么算,都不能不承认是宋缺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事实上以四阀明争暗斗之烈,以当今南北争霸对恃之险,宋缺居然肯将支持李阀的他们放过,其胸襟气度实已令人称道感怀了。 

无论他们多么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独孤峰咬咬牙才道:“多谢宋阀主的一番心意了,请让船靠岸,我们这就离去,他日山高水长,必不忘今日之赐。” 

宋缺听得放声大笑,笑声直可裂石穿云,良久笑罢,方才望向他似笑非笑地问:“你要我让船靠岸吗?” 

独孤峰心下一沉,知道这一场羞辱免不了了。 

尤楚红性烈大怒,张口就要骂。 

独孤峰恐她激得宋缺改了主意,忙在她开口之前,挽着她飞身而起,跃入水中,独峰凤也上前扶起宇文伤,跳入水中。 

可叹李渊出尽高手欲掳到宋玉致,到最后却受重创,宇文仕及白白丧命异地,旁人连他的尸体也顾不得了。独孤阀与宇文阀都有灵魂人物受伤,两大阀的最高层人物不得不跳水逃生,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与他们同来的杨彦虚早已命丧石之轩之手了。 

宋缺静静望着这昔日与宋李二阀并称天下四大家的两大阀人物此刻的狼狈景象,心中亦非没有感概,良久方才低叹:“天下四阀,人才俱渐凋凌了,可笑这干愚不可及的家伙,居然听什么都信。李渊奇蠢如猪,即已中魔门和突厥之计,又岂是你们可以劝得回头的,若指望你们去救天下浩劫,才真是愚蠢呢。杀了你们,只怕还污了我的宝刀。”说到后来,脸上落漠之色愈重,手抚天刀,悠然长叹“宝刀啊宝刀,希望徐子陵不致令我失望,可令你不必如此寂寞。” 

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他眸中忽然绽放出最激烈明亮的光芒,神情亦从开始的落漠而变得无限神往,唇边甚至还展开一个淡淡欣悦的笑意。他一边微笑,一边用温柔的目光凝望他手中的天刀,左手抚刀姿式也变得异常温柔了,可这样温柔沉醉看刀抚刀时,却偏有一种天地之间无对无匹的豪气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良久,他才悠然轻道:“徐子陵啊徐子陵,我为你才将这到手的胜果轻轻放弃,让这帮无聊的家伙刀下超生,你又如何赔偿于我?” 





第二十一章 

箫声忽起,绾绾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生死之际尚不变色的徐子陵亦是动容,心中一阵温暖一阵感动,向来幽居深谷不入红尘的石青璇竟因着对他的关切而踏入这充满着丑恶脏肮争斗的尘世中来了。当然最受震撼的必是石之轩,此时别说是杀人,就是所有的杀气戾气都已消失无踪,徐子陵若能把握这个他心灵震撼的机会出手,就算杀不了他,亦能将他重创。可是在这样美妙的箫声中,又有谁还能记得尘世间那丑恶至极的杀戮呢,任何一点这样的念头已是对这幽谷仙子至大的不敬。 

就算倾尽人世间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石青璇箫音之美于万一。这婉转凄迷的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乎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你领进她哀迷的音乐世界去。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禁地内。变幻丰富的箫音,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箫音像命运般紧缠每一个聆听者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人心内的某一处所。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在她箫音的对比下,所有言语都变得空泛乏力。摄人魂魄的乐声令深藏的种种情嗉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抑。如此动人的箫韵,分明是发自心灵无限深处的陈诉,令每一个聆听者深深感悟。箫音渐弱渐远,又似始终在耳边回绕,像终止了。又似可永远继续下去。 

徐子陵已浑忘了生死,浑忘了世事,任自己沉湎于无尽箫韵中,直至箫声远去,他也未曾发一言以呼唤,在那箫声中,他明白了她,而她亦同样可以知道他的了悟和心意,一切相知已在箫声里传递。 

绾绾直至箫声止息良久,方才轻轻一叹:“原来这世上竟有人可以将音乐驾驭至如此境界,实不愧为碧秀心和邪王之女。” 

石之轩似仍沉湎于箫声中不能醒来,原本的冷酷和杀气早已烟消云散,只有眉宇间深深的痛苦和怀念令人见之动容。他哪里还是天下惊怕的魔君,分明是有着无限深情苦痛万分的多情男子。可是在那痛至极点的眼眸中却又有无尽的回忆无边的沉醉,他可是忆起了多年前桃花下持箫凝眸的碧秀心,他可是忆起了生命中最短暂的快乐和幸福…… 

面对这样的石之轩,徐子陵心中对他的反感和恨意竟也消逝的无影无踪,反觉无法不对这注定要一生懊悔的多情男子生出同情之心。 

这样的人,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他一心绝情,到最后,却终是为情所苦为情所困,那么,自己呢?石之轩以最决绝的手法来绝情,最后却陷入情中,受尽情伤,自己以轻淡的态度试图忘情,又何尝能超然情上,至今仍困在情中,满心迷情。情关难破,情劫难度。便是这盖世邪王也误在情中,自己到底应当如何呢? 

徐子陵的心一片迷茫,一如石之轩此刻的眼眸,此刻的神容。 

石之轩仰头看白云蓝天,俯首看无尽大地,心头一遍遍回味那已然消逝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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