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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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强忙点头说好,来之前,何文田跟他谈起过东方亮这个人,他的过去以及现在,这个人,在他看来,如果能够掌控在自己手中,用得好,对自己,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东方亮,河南人,今年三十一岁,毕业于保定军校,现任张尔雍第三军,第二十六师,第一零七团团长。
和一般的旧式军人不同,东方亮对国家的现状非常不满,相比起争权夺利,他更加在意的是怎样救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国家,为此,他一直在黑暗中摸寻,想找到一条能救唐国的道路来。一边在军阀混战中努力求存,一边在困境中摸索,直到两年前和何文田认识,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救国的真正道路。
军阀,列强,这些是我们国家之所以越来越弱的原因,要想真正强大起来,只有内除军阀,外抗列强,建立由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这个国家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一边努力学习工人运动的精神,一边在自己的部队里,暗暗发展有着同样救国意愿的军人,终于,现在整个一零七团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
这是一股暗藏的力量,为了安全作想,整个上海的工运小组,除了何文田,就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现在又加了个许文强。
这是因为,通过几次事件的考验,何文田发现许文强是一个非常善于组织和策划行动的人,并且具有领导能力,对工人运动也非常热心,出钱出力,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爱国的青年,他的心中满怀救国的热情和愿望。可以说,在何文田看来,国家的未来的希望就寄托在千千万万的许文强身上。因此,他决定把这股力量交给许文强,他相信,在许文强和东方亮的配合之下,这股力量会越来越壮大,最后改变整个国家。
对何文田的行为,许文强非常了解,对这些人来说,国家和他们的信念是最为重要的,而对于权力,基本上,他们都不是很重视,很少有喜欢揽权的人。这些人都是些理想主义者,相信正义最终能战胜邪恶,至于正义,当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通过那个奇怪的梦里人生后,许文强非常清楚地知道,斗争的残酷性,理想主义固然可爱,却只能在口头和文字上进行宣传,用来鼓动别人付出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可是,要作为一个真正的政治家,自己却千万不能相信那一套。
虽然,对何文田的做法,许文强不表认同,不过,那只是代表他不会这样做,并不表示他不欢迎人家这样做。
何文田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自己能否掌控这个东方亮了。
虽然,看上去,这个东方亮也是一个心怀理想的人,但他和何文田这类的革命者又不同,因为长期在军阀部队里,即便他不看重权力,但不表明他不在意别人夺自己的权。
这种人和戴春风那类人也不同,戴春风对权力有着赤裸裸的野心,喜欢控制别人的生死,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是利器,用得不好很可能会割到自己的手。对东方亮的性格,在这么短的时间,许文强不可能有真正的了解,现阶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那个人袒露自己的真心,用真性情与他结交,不要急着去控制他。据初步的了解,这是一个警惕心很强的人,暂时能看出的缺点就是,他和自己,以及何文田等人一样,都深深爱着自己的国家。只要让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自己所走的路才是唯一正确的路,让他无条件地信任自己之后,他才会全心全意地跟随。
“马上就要进行全国代表大会了,在会上,会决定我们往后的发展方向和路线,所以,介云啊!现在你一定要忍耐,为了日后的胜利,现在的忍耐是必须的!”
刚才,东方亮在向何文田请示以后怎么办?整个团他自信已经全部控制住了,是采取武装起义?还是别的什么?他希望何文田代表的上海工作小组给他一个指令。之所以如此着急,这是因为他相信,有人在怀疑自己了,那个人就是二十七师的师长卢天佑。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姓卢的没有向张尔雍密告。
在何文田那里,他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复,只是叫他忍耐,韬光养晦,这让他未免有些失望。而这个时候,许文强在沉默了好一阵之后终于说话了。
“介云兄,对卢天佑这人,你不要担心,因为这个人虽然还是二十七师的师长,但是,张尔雍并不相信他,没有把他当成心腹,这是因为这个人和南方的民党来往过密,只不过由于他掌握着一定的兵权,在外有江苏孙长林,浙江卢永锡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内乱,他才没有下手对付卢天佑。所以,即使卢天佑觉得你有问题,他也不会愚蠢地向张尔雍打小报告,他之所以向你表露知道你的秘密,我想他主要是想把你绑到他的船上去,形成联盟。”
听了许文强的话,东方亮异常震动,他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地说道。
“定言,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因为我是南方政府驻上海的秘密代表,专门做秘密工作,和卢天佑有过接触,所以,消息绝对可靠!”
“南方政府?”
东方亮神色狐疑地瞧了何文田一眼,何文田微笑着说道。
“当定言第一次进入我们团体的时候,就像大家表明了他的身份,对于我们一直坚持的理念,定言也深表认同,所以,这才参加进来。至于,南方的唐介圃政府,所做的虽然跟我们有所不同,但是,大家所做的都是想让我们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对亲手推翻后金政权的唐博士,我们也是心怀敬意的,既然大家所想的是一样,为什么就不能团结起来呢?为此,我们已经通过戴季陶先生和唐介圃博士有所联络,这次全国代表大会,唐博士也颇为支持。定言有句话说得好,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倒一切必须打倒的敌人!”
听了何文田的解释,东方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念叨着何文田最后所说的话,团结一切和团结的力量,打倒一切必须打倒的敌人!
随后,他笑着说。
“虽然如此,不过批着军阀部队的外衣,始终不是个事,有许多士兵都在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乱,大伙都能回家,过上我给他们讲的那种生活,这话还真不好回答。”
许文强笑了笑,轻轻转动手里的帽子,说道。
“忍耐的过程肯定是苦涩的,但我们要相信,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甜蜜的!”
“好!”
东方亮重重地在自己大腿上一拍,提高声音说道。
“定言这句话说得真好!为了我们往后过上甜蜜的日子,我东方亮就暂时苦涩地忍耐吧!”
雨依旧下着,萧瑟的寒风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行,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却燃烧着热忱的火,那火温暖着他们三个人的心。
我们其实想要的都是一样的,我们一直盼望的也是一样的,只是,我比他们更清楚而已!更清楚历史的车轮在往什么方向滚动,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车轮的前进方向上,垫上一小块的石头,让车轮改变既定的方向。
只是,这块石头要够硬,这样,才不会被车轮碾得粉碎,徒劳无功。
这是春风一般微笑的许文强心里深藏的秘密。
第一百零九章 擂台上(上)
第一百零九章 擂台上(上)
“陈真!”
“光子!”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其中一双,苍白,瘦弱,没有丝毫的血色,青色的血管在薄如蝉翼的皮肤下,隐隐流动;把它们紧紧包在一起的那双手,粗壮有力,然而,此刻却如立在风中的枝头上的叶子,不停颤抖。
那双苍白小手的主人躺在棉被包裹之中,只露出一个头,躺在病床之上,苍白的小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出奇地大,睫毛眨动之中,眼神温柔如海地落在紧握自己双手的陈真脸上。
“陈真,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着你!”
声音虽然断断续续,柔弱无力,然而,语气中蕴藏的坚定让人无庸置疑。
“恩!”
陈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觉眼眶中一阵酸涩,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在里面不停地打着转儿,却无法涌出来。
“我的夫君是一个盖世英雄,不管面对什么挑战,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光子的声音幽幽地在病房内飘荡,陈真紧紧地握着那双冰凉的小手,不舍放开,然而,离别的时刻终究会来到。在病房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去吧!光子会坚持下去,等着陈真回来,去吧!”
敲门声持续地响起,陈真咬紧牙关,毅然放下手中的小手,那双手无力地落在床沿上,那一刻,就像放下了自己的半个灵魂一样。
陈真猛地站起,最后一次,与那双深情如海的眼睛,四目相视,随后,猛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他不敢回头,一旦回头,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重新回去守在她的身边,虽然,没有回头,他仍然非常清楚,那双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身影,准确地说,那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影,在那双眼睛中,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终于,那在眼中一直打着转的东西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痛快地往下流,他没有抬手擦拭,只是微微低着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远离心上的那个人。
房门在身后关上,然而,她的眼神却不曾被那扇门隔断,它将一直停留在陈真的心里,挥之不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陈真!陈真!”
竞技场里传来了山崩海啸一般的吼声,那是国民在为自己加油,当自己一站在台上,他代表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四万万同胞们。
休息室外响起了敲门声,出场的时间到了,自己的缅怀也将到此结束,所有的情感也将到此结束!
敌人!打倒敌人!
就是这样!只能是这样!
陈真深吸一口气,手放在那扇门上,门后将是另一个世界,他停顿半秒之后,拉开了门,呼喊声如同飓风一般迎面而来。
陈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平静如水,他缓缓移动步子,沿着通道往前走去。人群的欢呼声,掌声,口哨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地响起,他充耳不闻。
比武场地在整个竞技场的最下层,这个竞技场能容纳两三千人,有点像古罗马的角斗场,人们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下面的人角斗。说起来,今天的情形和那个时候到是非常相像。
陈真的对手宫本恒静已经先他一步上了擂台,他身材高大,不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样矮小,平头,眉粗嘴阔,穿着一套白色的日式练功服,赤着一双大脚,齐肩站立,不动如山。
此时,他正闭着双眼,双手环抱在胸前,陈真上场的时候,也不曾睁一下眼。
竞技场里虽然有一些外国观众,日本人也来了好几百人,就在虹口道场席位的上方,手里摇晃着膏药旗,整齐划一地唱着歌声。然而,在竞技场里,还是唐国人居多,可是,他们要么在高声为陈真加油,要么就在大声辱骂宫本恒静,由于没有人统一指挥,人人各自为战,你喊你的,我吼我的,因此杂乱无章,相比于那几百人的日本拉拉队,在气势上,反倒逊色几分。
山东支援团,广东加油团,秦川儿郎为精武门呐喊,陈真雄起,各种各样的小旗帜在会场上空飘扬,各地的方言混杂在一起,结果,没有人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更搞笑的是,在竞技场的天花板上,悬着一幅大的标语,那是竞技场的主人,大世界的老板黄楚九在为自己的药房打广告。
比武受伤了怎么办?请到中法大药房来,这里有最好的伤药!感冒咳嗽了怎么办?请到中法药房来,包你一剂见效!没病没伤怎么办?请到中法大药房来,这里有最好的补药,让你龙精虎猛,夫人好,你也好!
这就是唐国人,一盘散沙的唐国人,台下如此庄严的比武,在他们眼中,却和看一场马戏差不多,只是噱头更大罢了!这样品质低劣的人,怎么能占据这块辽阔富饶的土地呢?或许,这真是天照大神送给他的子民的礼物?既然,元朝人能够征服他们,满族人也能征服他们,那么,高贵的大和民族为什么不能征服他们呢?
田中浩二身着一身黄色的军服,正襟危坐在虹口道场的代表席位上,眼睛平视前方,内心却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站在擂台上的人是自己。
选择在大世界的这个竞技场比武,是田中的主意,表面上是为了公平,毕竟,虹口道场也好,精武体育会也好,这两个地点都不适合这场比武,惟有找一个中立的地方。法租界的大世界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在唐国的土地上,然而,在这个地方说了算的不是唐国人,而是法国人。
然后,他故意提前很多天向精武体育会下战书,把事情炒起来,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真正到了这一天,这场比武就成为了上海滩的头等大事,不仅是唐国人,日本人,就连住在上海的其他国家的人都被这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表面上来看,他们还是吃亏了,毕竟就算是租界,唐国人也不少,到时候进场的人肯定还是唐国人居多,不过,这一点反到是田中希望的,如果在各国要员的眼中,在唐国人的眼皮底下,击败唐国人心目中的精神支柱精武体育会,那个场面肯定充满了震撼。
对宫本恒静能否获胜,田中一点不怀疑,不管是谁,只要亲眼看见这个人的训练,都会对他的对手表示可怜和哀悼。全日本的武术宗师聚在一起,在科学仪器的帮助下,在优胜劣汰的竟级之中,培养出来的高手,田中根本就不相信失败这个两个字会降临在那人的身上。
当田中看见场中唐国观众的表现时,心里不由这样想到,或者,这场比武根本就没有意义,就看场中这些唐国人的表现,还有必要打击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吗?
随着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台下的裁判宣布比武开始,竞技场里的气氛火热到了极点。相比于场外的观众,站在擂台上的两个人都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同时望向对方。
陈真是在小心地观察着对方,而宫本恒静的目光中却蕴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他缓缓向陈真伸出手,小指竖起,然后,慢慢往下。
对这个挑衅的手势,陈真并不为所动,心里面一点波澜也没有激起,只要站在擂台上,除了击倒对手这个信念外,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这是在地下打生死拳时练出来的。
到是旁观的唐国观众不干了,齐声叫骂,宫本恒静的手势就像一根燃着的火柴一样,瞬间就把他们的怒火点燃了!
硬功了得,出拳迅速,力道惊人,特别是抗打击的能力非常强,类似于那些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硬气功高手。
这些是从许文强那里了解到的资料,然而,具体情况怎样,只有动起手了之后才清楚。
“打死他!打死他!”
场中的唐国人齐声高喊,声音合在一起,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声势,隐隐盖过了日本人的歌声。
在众人的喊声中,陈真踏着步子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宫本恒静逼去。宫本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子稍稍放低。
陈真步子越来越快,猛然间,如风一般飞跑起来,速度之快,旁观的人的眼睛都无法跟上,因此只看到一个影子向那个站着的日本人冲去。
宫本恒静瞪圆双眼,死盯着陈真的身影,低吼一声,身子放得更加低了,如同中国武术中的坐马蹲档。
眼看双方就要撞上了,陈真借着前冲的势子飞起一腿,眨眼之间,就要踢中宫本的下腹,然而,宫本移动的速度也不慢,双手突然下落,正好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