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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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贩子：不远了，就在前面了。
花依：你总说不远了，就在前面，到底还有多远？
马贩子：姑娘别生气，这次是真的不远了，前面就到了。
［一行人跟着马贩子向小巷里走去。
31。马贩子家马厩 日 内
［普通的白族农家，小门打开，马贩子领着木石罗一行走了进来。
木石罗：你的头骡在哪？
马贩子：（一指马厩）这那。
［木石罗和所有人转头看马厩，除花依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马厩内，乌蒙花嘴上带着铁马笼子，四个蹄子被绳子拴着捆在四根柱上，依 然在奋力挣扎着。
［给给看着乌蒙花又伤心又激动地冲了过去。
给给：我的乌蒙花，我的乌蒙花，你没死啊，我可又见到你了。
［马贩子看着向乌蒙花扑过去的给给愣住了。
木石罗：（冷静地回头看着马贩子）这头骡你从哪买 来的。
马贩子：我从几个藏族人手里买来的，（有些慌）怎 么，这头骡是你们家的？
［花依有些意外地看着木石罗。
木石罗：对，这头骡是我们的，几个月前它失踪了。
马贩子：（着急地）可是，我是花钱把它买来的。
木石罗：你放心，你花了多少钱买它？
马贩子：五十个大洋。
木石罗：好，我给你一百个大洋，我把它买回来。
马贩子：（欣喜）好，好。
阿崩代：二少爷，凭什么给它一百个大洋，这头骡本来就是我们的。
木石罗：阿崩代，你就别多嘴了，你现在的任务是马上给我检查乌 蒙花的伤，找出它发疯的原因。
［马厩里，给给迫不及待地解着捆绑乌蒙花的绳子。
［乌蒙花不安地挣扎，一蹄子把给给踢倒在地。
给给：（坐在地上）这狗东西，我来救你，你就这么 对我。
花依：（注视着乌蒙花）它好凶啊！
阿崩代：（观察着乌蒙花的眼睛）姑娘，你不懂，它 不是凶，它是疼得难受！
木石罗：（走了过来）阿崩代，找到它的病症没有 ？
［阿崩代一边对乌蒙花嘀咕什么，一边用手顺着乌蒙花的脖子往耳后摸。
［乌蒙花痛苦地晃头。
［阿崩代的手继续移动着，十分气恼。
阿崩代：王八蛋下手真毒，乌蒙花是被暗算了。
［木石罗、花依、给给注视着阿崩代。
［阿崩代突然用手猛地一拍乌蒙花的脖子，一只手迅速地从乌蒙花耳朵后 抽出扎进体内的银针。
阿崩代：看见没有，就是这根针让乌蒙花痛苦得发疯。
［给给上前认真看针。
给给：石罗子，我说对了，这针是藏银做的。肯定是格桑这个狗日的 那天在路上下的狠手了。
［木石罗上前接过针认真看了看，没有说话。
花依：（心情复杂）木石罗，这事真是格桑干的吗？
木石罗：花依，看来我们都把格桑想得太好了！
给给：石罗子，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们找到格桑伤害头骡的证据 ，我们就宰了他！
［花依注视着木石罗。
［木石罗没有答给给舅舅的话，默然把针收好放进衣兜里，走近头骡。
［头骡乌蒙花已经安静了下来，亲昵地用嘴拱木石罗的手。
［木石罗为乌蒙花摘下铁笼头，充满感情地对乌蒙花说。
木石罗：好兄弟，你受苦了……老天有眼，让我们俩大难不死，我们 要找格桑报仇！
《茶马古道》第五集杨家花园（图）
1。杨家花园 日 外
［杨金鹏心情颇好地修剪着花草。
管家：（走过来禀报）二老爷，格桑来了。
杨金鹏：（有些意外）格桑，他怎么会来了？……他 现在在哪？
管家：在前厅。
杨金鹏：（思量着）他是带着马帮来的，还是一个人 来的？
管家：他身边只跟着两个随从……
［杨金鹏放下剪子离开。
2。杨家前厅 日 内
［格桑坦然地坐在椅中喝茶，两个随从站在一边。
［杨金鹏走了进来。
格桑：金鹏大叔，扎西得勒。
杨金鹏：（示意格桑坐下）格桑，你不是说好在白马 雪山下等我们的马帮吗，你怎么又亲自来了？
格桑：我亲自来是向金鹏大叔认错的，茶马古道上，百年来不是有 这句话吗，木家的马帮 杨家的货，格桑家的鞭子赶头骡。我尼玛大叔从拉萨发了电报过来，让我一定帮金鹏大叔把 茶叶运到拉萨去，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杨金鹏：（不动声色）这么说，你的马帮也来了？
格桑：马帮还在路上，应该到丽江了，我是先赶来给金鹏大叔报个信 。
［杨金鹏点点头没有说话。
格桑：金鹏大叔，花依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杨金鹏：她倒没有生你的气，不过格桑，因为你说不来大理，所以我 已经把八百匹骡马的货交给木石罗运了。
格桑：（一怔）木石罗运，他有马帮吗？
杨金鹏：他的八百头骡马已经到大理了。
［格桑愣愣地看着杨金鹏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金鹏：格桑，我跟木石罗已经说好，后天就上路，我家的五百驮货 ，和他的八百驮货，一起走……
格桑：（愣了半天）好，金鹏大叔，既然木石罗能帮 你运货，我也就不担心了，那 我们还是按我们在中甸说好的办，你把货送到白马雪山下，我再接着把你的货送到拉萨。
杨金鹏：那你的马帮……
格桑：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快马赶回去，让他们原路回去就是了。
［杨金鹏点点头。
格桑：金鹏大叔，我花依妹妹在府中吗？
杨金鹏：（笑了一下）你花依妹妹是勤劳的蜜蜂—— 闲不住，她去苍山下骑马采花去了。
格桑：（疑惑地）她……是不是跟木石罗在 一起？
杨金鹏：格桑，你花依妹妹和木石罗一个是天上飞的金丝鸟，一个是 地上跑的憨骡子，他们再 折腾也跑不上一条道，你不用担心……到客房休息一下。晚上，我请了木石罗一起吃饭，你 和木石罗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们格桑家和木家的恩仇该化解了……
［格桑看一眼杨金鹏，没有说话，点点头。
《茶马古道》第五集苍山下（1）（图）
3。苍山下 日 外
［木石罗、花依、给给、阿崩代带着头骡乌蒙花奔驰而来。
［给给看一眼乌蒙花夸赞道。
给给：乌蒙花就是乌蒙花，受了那么长时间的罪，你们看看它，脚力 一点也不差。
木石罗：（勒住马）行了，它刚解脱痛苦，我们今天 不能让它太劳累了……
［几人勒住马，放慢速度慢慢走着。
木石罗：阿崩代，你看乌蒙花现在的体力，后天让它带队上路应该没 问题吧？
阿崩代：（转头打量着乌蒙花）带队没问题，驮货恐 怕还要过个十天半月，受那么长时间的煎熬，元气明显亏损了……
花依：是啊，你看它，直喘气，肯定觉得累了。
给给：（心疼地看着乌蒙花）我们的乌蒙花，过去驮 着两百斤货，连着爬十天雪山都不喘口气，现在被格桑害成这样。
［前方，远远的有三个人骑马向这边跑来了。
阿崩代：（望着前面跑过来的人怔住）给给，你看， 前面是谁来了。
［给给、花依、木石罗定睛看。
［前方，格桑和两个随从骑马而来。
给给：（顿时红了眼）嘿，真是飞蛾扑火——自找的 ，格桑，自己找死来了！
［给给从背上摘下枪，举枪就向前来的格桑射击。
木石罗：（忙阻止）舅舅，别开枪！
［木石罗话没说完，给给的枪已经响了。
［“砰、砰、砰……”的枪声中，格桑翻身摔下马，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格桑的两个随从，惊慌地跳下马向格桑倒下的地方跑去。
花依：（生气、着急地上前抓住给给的枪）给给 舅舅，你怎么能开枪，你怎么能打死格桑啊！
给给：打死他怎么了，他该死！
木石罗：舅舅，你不应该这么轻率就开枪。
给给：你自己说的，找到证据就可以杀了他，我杀了他怎么了，你们 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木石罗：（跳下马大步向格桑倒下的地方走去）你担 着，只怕你担不住！
［花依跟着木石罗跳下马向格桑倒下的地方跑去。
［格桑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拿着枪对准走过来的木石罗。
木石罗：（一怔）格桑，你没死！
格桑：（看一眼花依对木道）想我死，哪有那么容易 ，给给的枪法太臭了，他的枪只配去打圈里的猪！拴了腿的狗！
给给：（端着枪走了过来大声道）格桑，你这个混蛋 ，你以为我真枪法臭，我刚才是有意饶你一死，你今天要是不跪下认罪，我决饶不了你！
格桑：（把枪口对准了给给）老给给，你以为我会怕 你吗，要我跟你跪下，除非骡子长翅，马长出角！
给给：（推弹上堂）你信不信我立即打烂你的猪头？
格桑：有种你开枪啊！
［“砰”一声枪响，格桑的手臂中弹，跌倒在地，他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
［花依惊诧地看着倒地的格桑。
［格桑的两个手下举枪要向木石罗射击。
花依：（惊慌喊）木石罗，小心！
［阿崩代突然闪电般打马上前，用马身撞翻了两人，在马上用一个高难度动作弯腰 夺了两人的枪。
［花依被阿崩代高超的马技惊呆了。
格桑：（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给给，有种你再开 枪啊！
［给给端枪上前。
［花依突然冲上来拦住给给，抢给给的枪。
花依：给给舅舅，你不能再开枪了，就算格桑有罪，你已经打了他一 枪了。
给给：我打他一枪，是还他雇杀手杀木石罗、砍我的一刀。他害乌蒙 花的账还没算！
［花依有些同情地看着格桑。
格桑：（手捂流血的胳膊，愤怒地说）老给给，你把 话说明白，我格桑什么时候雇过杀手杀你们！
木石罗：（上前）格桑，你难道没有雇过七指狼吗？
格桑：（愣了一下）我没有！哼，我现在倒是想雇他 来了。木石罗，你们等着，只要你们今天不杀了我，这仇我一定报，（吼道） 我会把你们剥皮抽筋！
《茶马古道》第五集苍山下（2）（图）
给给：（恼怒上前举枪）那我现在就除了你！
木石罗：（厉声吼）给给！把枪放下！
格桑：（紧张地大吼）你开枪啊！
花依：（大喊）别开枪！
格桑：（瞪圆了眼）有种你开枪啊！
［给给恼怒推弹上堂。
木石罗：把枪给我！
［木石罗上前一把夺了给给手中的枪，把枪交给花依。
［花依紧紧把枪抱在胸前，跑开几步，惊慌失措地看着这边。
格桑：（惊魂不定地喘息，盯着木石罗）木石罗，你 有种就让给给开枪啊，你怕了是吧？
木石罗：（一字一句地）格桑，我木石罗从来不怕任 何人，今天给给打你这一枪，是你罪有应得。你我都是茶马古道上的大马锅头，你应该知道 ，残 害上路的骡马跟残害手足的兄弟是同罪。（木石罗从包中拿出银针）这根 针扎在乌蒙花耳朵后，就是它害得我和乌蒙花差点送命。这种只有最让人看不起的马贼 才做的事情，你堂堂的土司儿子怎么做得出来！
格桑：（盯着木石罗手中的银针痛恨地）木石罗，你 跟我听着，我格桑是什么人，菩萨知道！你今天还想怎么样？！
木石罗：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希望你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们同走一条茶马古道，应该是兄弟，而不是敌人！
格桑：（站了起来）木石罗，你用不着在花依姑娘面 前恶狗戴佛珠装伪善人……
［给给气恼地又要发作，木石罗用手势阻止了他。
格桑：（看一眼不远处依然紧抱着枪的花依，对木石罗说） 木石罗，你不杀我，我走了？
木石罗：你走吧！（对给给）给给，把你没用完的云 南白药给他。
格桑：用不着，我自己有……
［格桑抱着受伤的胳膊向花依走了过去。
花依：（心情复杂地看着走近的格桑）格桑，你赶快 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
格桑：没事，花依妹妹，我今天虽然挨了一枪，可是我看到你为我担 心，我心里跟喝了青稞酒一样热乎，你是个值得我为你死的好姑娘！
花依：（尴尬地看一眼木石罗）格桑，你别这么说。
格桑：我就这么说，我们藏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
花依：你的胳膊在流血，你先包扎一下！
格桑：别担心，我的血流不完……花依妹妹，你回去告诉你二叔，晚 上 的饭我就不回去吃了！还有，让他把你们家的茶叶送到白马雪山下，我一分钱不收，把你们 家的货送到拉萨去！就凭着你今天心里有我！
［花依不知所措地看着格桑。
［格桑用一只胳膊拥抱住花依，花依不知所措地接受了格桑的拥抱。
［给给着急要有所反映，木石罗用手势制止了他。
［木石罗默然地注视着格桑。
［格桑松开了花依、转身大步向自己的马走去。
［格桑随从慌忙上前跪下充当上马凳。
［格桑踩着随从的后背，翻身上马冷冷看着木石罗地。
格桑：木石罗，你要是真英雄，去拉萨时就别绕道走，我在白马雪山 下给你摆下青稞酒接风！
木石罗：好，我一定来喝你的青稞酒。（对阿崩代） 阿崩代，把枪还给他们，让他们走！
［阿崩代把枪还给了格桑随从。
［格桑打马飞驰着离开，两个随从上马跟随而去。
［花依怔怔地看着远去的格桑。
［木石罗走过来看着花依。
［花依的目光落到木石罗脸上，突然眼泪涌动地丢下枪，抱住木石罗哭了。
花依：木石罗，我不想看见你和格桑有仇，他不是坏人，真的不是… …
［给给舅舅走来拣起自己的枪，不满地白了花依一眼。
木石罗：（安慰着花依）好了花依，别难过了，我也 不想跟格桑有仇……走吧，我们回去了，回去了……
［花依松开木石罗，擦掉眼泪。
［苍山下，几人上马离开了。
《茶马古道》第五集杨金鹏府（图）
4。杨金鹏府内 黄昏 内
［花依带着木石罗、给给舅舅和阿崩代几人默然走来。
杨金鹏：（迎了过来）哎呀，你们总算回来了，怎么 样，买到好头骡了吗？
木石罗：买到了。
杨金鹏：（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