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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狂花凋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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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产生私情,并未违反校规。四是傅索安的各方面素质都属优秀。
    黄一煌是个敢想敢为的角色,一出禁闭室,他便向傅索安展开进攻。最初,他是抱
着让傅索安给他留下一个孩子的想法。但是,随着对傅索安的观察、了解,黄一煌渐渐
动了真情,他发现自己真的从内心爱上了傅索安。也许正是有了这种爱情,他就特别注
意留心和傅索安接触的男性,于是,一直动着傅索安脑筋的固田一郎进入了他的视线。
黄一煌以他的直觉和细心隐隐预感到固田一郎也许会对傅索安图谋不轨,便决定挺身保
护。黄一煌自有他过人的聪明之处,他想保护傅索安,不是一直盯着傅,而是悄悄盯着
曹田一郎,这样,一连盯了几个月也没被人发现。他的辛劳终于有了结果,那天晚上成
功地救下了傅索安。那个紧急时刻,如果固田山郎真朝黄一煌扑过去,他就真会使用毒
针、子弹把那日本人杀了!
    傅索安闻听之下,不禁大为感动,她喝了不少酒,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当下便表态:
“我们怎么都行,但是不能怀上孩子,因为这里不会允许生下孩子的。”
    黄一煌跪了下来:“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绝对听从您的!”说着,抱住了傅
索安的腿。
    傅索安抑制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动,一下子抱住了黄一煌……傅索安和黄一煌师生私
通后,两人不再去酒吧喝酒,而是改在傅索安的寝室里喝酒。往往喝酒之后便发生关系。
但是黄一煌从来不在傅索安那里过夜,每天晚上最晚也只待到11点30分就回学员宿舍去
了。“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有规定,学员必须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觉。进宿舍时间最
晚不准超过12点钟。逢到星期天,黄一煌有时会在傅索安那里待上一整天。
    频频的接触,并没有给博索安或者黄一煌带来特别幸福甚至一般性幸福的感觉。两
人在喝酒之后,想起前途渺茫,每每总是相对无言,潜然泪下。有时,他们喝醉了酒,
便在寝室里大唱中国“文化大革命”前那些电影、歌剧流行插曲,唱得隔壁宿舍的教官
来看热闹,跟着学唱。在“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由于规定一切都“中国化”,所
以唱中国歌曲不算违反校规,连餐厅里都在播放中国的样板戏录音哩。
    但是,傅索安、黄一煌仍然逃脱不了厄运。他们两人在寻欢作乐、哭哭笑笑的时候,
没有意识到正有阴影向他们逼拢来。这个阴影就是想吃天鹅肉没有吃成倒险些吃毒针、
子弹的固田一郎。这个日本教官在那次被黄一煌揽了好梦后,对黄一煌恨之入骨,却又
无可奈何。后来,他发现黄一煌老是往傅索安寝室里钻。便明白两人准搞上了。固田一
郎一下子真是气冲斗牛,火撞顶梁,真恨不得扔一颗炸弹把傅、黄两个炸死。在“契他
伊斯卡雅”特务学校,像固田一郎这样的担任暗杀课程教官的角色,要弄一颗炸弹当然
不是一桩犯难事,但炸弹爆响后,他自己也完蛋了,所以固田一郎不想干那样的傻事。
作为一个老特务,要料理傅、黄两人,办法有的是。
    固田一郎稍微动了动脑筋,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固田一郎有个酒友——窃听课教官亚历山大,此人是苏联秋明市人氏,原是大学讲
师,因搞窃听仪器研究小有成就,被克格勃技术管理局物色去。原本是指望他进一步有
所发明创造,弄几样全球一流的间谍窃听器出来。不料亚历山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进
了克格勃,拿了高薪的,只顾酗酒,对技术是得过且过,不求上进。而他的周围,都是
苏联最好的通讯专家,大家待在一起,难免相形见细。于是,克格勃办事管理局把他调
来“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当教官。亚历山大只有一样爱好——嗜酒,只要有酒喝,
他就感到幸福;谁给他酒喝,他就和谁合得来。固田一郎抓住这点,请亚历山大喝了几
顿酒,又送给他一箱中国竹叶青酒,他就答应协助固田一郎料理傅索安、黄一煌。亚历
山大交给固田一郎一瓶不知名称的药液,让他乘傅索安不在的时候偷偷喷在她寝室的玻
璃窗上。这药液是无色透明的,喷在玻璃上迅速挥发,在表面形成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当室内人说话时,声音产生的振荡波会使这层特殊薄膜散发出一种声波信号,而在附近
二十米之内的接收仪器会把信号接收下来,还原成声音,留在录音带上。
    1972年11月上旬的一天,固田一郎走进“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布特卡校长的办
公室,把一盘录音带放在桌上,报告说这是女教官傅索安和高级班学员黄一煌的奸情实
录。布特卡校长听了录音,感到震惊。使他震惊的原因倒不是男女奸情,而是这两人的
身份:女教官、男学员,同是中国人,一样的知青叛逃者。如果这两人勾搭在一起,策
划些其他阴谋,诸如组织中国知青学员搞什么行动,那岂不大大糟糕?
    布特卡校长这样想着,便决定对傅索安、黄一煌作出严厉处罚。但博索安是教官,
根据克格勃的规定,行政不属特务学校管,而属克格勃人事管理局管。于是,布特卡拿
起了和莫斯科克格勃总部直通的专线保密电话的送话器,向总部报告了“契他伊斯卡雅”
特务学校发生的这件丑闻。
    克格勃总部很快就下达了处理决定:棒打鸳鸯,撤消傅索安的教官资格,立即派人
送往莫斯科。黄一煌禁闭半月,由高级班改为中级班。
    “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迅速执行克格勃总部的命令,傅索安被叫往校部,听了
处理决定即被软禁。黄一煌当即被投入禁闭室,当他半个月后被解除禁闭时,傅索安早
已被送往莫斯科了。
    关于傅索安被送往莫斯科后的情况,将在下一章 中叙述。这里说一下黄一煌的结
局:“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中级班的学期是一年,黄一煌从禁闭室出来后,在中级
班里待了不到半个月就到期毕业了。“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毕业生不能享受去上高
加索休养的待遇,只能在贝加尔湖畔的一个克格勃疗养院里休养一周到十天,然后直接
接受克格勃对外谍报局第六部中国处官员的指令,或派赴中国从事谋报活动,或被分配
到苏中边境城市的克格勃分局边工作边待命。
    黄一煌在休养期满后,即接受指令潜赴中国,在知识青年中发展特工,对他们进行
以破坏为主的训练,为可能发动的侵华战争作“敌后潜伏行动”的准备。
    黄一煌在动身前,要求和在苏联的父母通电话,未获准,退而求其次要求写信,也
被拒绝了。克格勃官员说等他这次完成任务从中国回来后,再考虑这些问题。1972年12
月22日,黄一煌从乌苏里江的冰面上越境潜入中国,摇身一变,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战略情报部第一局”翻译。经过一番活动,黄一煌把原先跟他同一军垦农场的知识青年
张边等七人发展为特务,组成了一个特务小组。黄一煌让张边七人利用探亲假、病假、
事假等机会,分别秘赴哈尔滨、大庆、佳木斯、长春、延边等地,由他向他们传授爆破、
投毒、收发报、格斗、暗杀、照相等特务技能。不久,黄一煌返回苏联。
    1973年11月,黄一煌再次受派遣潜入中国东北地区进行谍报活动,被我公安机关捕
获,于1974年6月被判处死刑,随即执行。黄一煌所发展的张边特务小组,也在1973年
底被破获,七名成员悉数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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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花凋落——一个女知青的克格勃生涯        
      第十三章 美国男篮失利之谜
                                      32
            美国大学生男篮代表队怎么也没
            有想到,由于傅索安的“工作”,
            他们即将到手的冠军杯不翼而飞!
    傅索安被布特卡少将所派的两名警卫送往莫斯科后,当晚住在克格勃对外谍报局第
二招待所。次日,来了两名克格勃人事管理局的军官,向她传达了人事管理局的命令:
转往莫斯科郊外的一处别墅暂住,先把在“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犯错误的过程写出
来。传达完毕傅索安即被“请”上他们开来的轿车,直送郊外别墅。
    傅索安一下车,马上认出自己曾经来过这里:1968年她刚叛逃过来时,克格勒对她
的最初审查兼俄语培训就是在这个名叫“诃达乌拉”的小镇外的这幢别墅里进行的。记
得当时有两个克格勃女特务监视她,顺带教她俄语。时隔四年多,这幢别墅不但没有破
落下来,反倒变得焕然一新,红瓦粉墙,色泽鲜艳;门窗洁净,油漆锃亮,可见得克格
勒还准备长期使用下去,所以出资修缮了一下。
    别墅已经有了一个管理员,那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身高体胖的苏联女人,金黄色的
头发仍然油润光亮,显示出她体内蕴藏着的青春活力。从她的脸型和五官分布状况推断,
在二十多年前还未发福时,她一定是一个惹人注目的美女。傅索安在和她握手时,发现
她的眼睛里闪出一种异样的神色,于是马上意识到这个胖管理员肯定也是特工。后来,
傅索安果然得到了证实,这个名叫“玛丝诺娃”的胖女人在卫国战争时期乃是伏尔加格
勒地区有名的神枪手、令德国鬼子一听名字就头痛不已的游击队女英雄。
    傅索安在别墅住了下来,玛丝诺娃对她很客气,但限制得很严,比如不准她打电话,
不准单独外出,不准喝酒。傅索安听了,马上想起了1968年她在这幢别墅中所住的提心
吊胆的那段日子,没想到四年多以后,她已经为克格勃出生入死卖过命了,竟还是这样
的遭遇,顿时大怒,不顾一切地大叫道:“不打电话可以,我也没通电话的对象。但是,
不让我外出,不让我喝酒,不行!不行!”
    游击队女英雄见她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式,不禁有些畏惧,马上拉傅索安坐下,送
上一杯咖啡,说她马上打电话向上级请示。请示结束,上级作了让步,同意傅索安在河
达乌拉镇区域范围内自由活动;也能喝酒,但每天只能喝一百五十克烧酒或者三瓶啤酒,
费用自己支付。傅索安这才安定下来,但马上想起自己身边没有多少卢布,便立刻写了
一封信给“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要那边把她存着的全部钱项寄往人事管理局转给
她。
    三天后,人事管理局的那两个军官来到了别墅,进门就向傅索安索要所写的材料。
傅索安把几张纸放在他们面前,对方一看,勃然作色:“怎么用中文写的?”
    傅索安也沉着脸,冷冷地说:“‘契他伊斯卡雅’学校的一切都是中国规格,并且
规定只准使用汉语、中文,我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又已经习惯用中文写东西了。”
    “傅,看起来,你对母语还是一往情深啊!”
    傅索安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意,回答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就是这么回
事。”
    另一个军官见话不投机,开口道:“算了,其他不说了吧。傅,你知道,克格勃人
事管理局所经办的所有文字资料,都必须送交档案中心作永久保存的。所以,你这份材
料还是用俄文写比较合适。”
    “我的俄文写作能力本来就有限,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不使用,早就忘记了不少,
没法写。”
    “没关系,我们马上给你送一本《俄文词典》来。”
    当天下午,果然有人送来了一本《俄文词典》。傅索安这才重新改用俄文写,其实
是把中文写的翻译一遍。这对于她来说,是情感上的一个折磨,因为她已经对黄一煌产
生了很深厚的感情,重写一遍等于是重新回忆一遍以往两人的交往经历。傅索安写到有
几段,禁不住潸然泪下,有一次竟失声哭了起来。         玛丝诺娃起初对傅索安的举动不理解,见她掉泪便过来劝慰,都被傅索安不耐烦地
赶开了。两天后,是傅索安来别墅的第一个周末,玛丝诺娃精心烧了几个菜,又拿来一
瓶伏特加,说这是她的酒,不在限定的数量之内。傅索安喝了半斤多酒,头有些晕胀,
情绪却昂奋起来,向玛丝诺娃说了许多她和黄一煌的事,又说了她对黄的思念之情。玛
丝诺娃当时没说什么,但是次日肯定向克格勃报告了,因为隔天人事管理局的军官来取
材料时,当面警告傅索安要记住自己是克格勃的一名特工,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把持得
住自己的情绪和言行。之后,傅索安再也不和那个胖女人一起喝酒了。
    三天后,那两个军官又来了,看上去神情极为不高兴,气鼓鼓的就像两匹误吞了辣
椒的公马,傅索安估计和她写的材料有关。
    果然,他们坐下后开口了,说她在材料中光写经过不写认识,这是一种很不严肃的
态度。然后,他们要求傅索安重新写一份材料,里面一定要着重谈及对这起事件的认识。
    傅索安说:“我不认为这是一起事件,这只是我的私事。”
    “但是,你严重违犯了克格勃的纪律!”
    “‘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的校规中并没有禁止教官谈恋爱我违反了什么纪律?”
    “傅,你不要忘记,当你从谍报学校毕业后正式成为克格勃光荣的一员时所作的
‘军人宣誓’那里面有‘任何事都不向组织隐瞒这么一条!”
    傅索安被他们一提,想起了那年在从凯斯洛夫斯克州的列车上中途被捕的事,又冒
火了:“忘记的是你们!我根本没参加过什么‘军人宣誓’那样的仪式!”
    对方大为惊讶:“是吗?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离开高加索的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后,就去香港执行任务
了。”
    那两个军官面面相觑看了一阵,其中一个说:“不谈这个了!
    让我们言归正传,还是谈这份材料,你得写上你对这桩错误的认识。”
    傅索安摇摇头:“除非我知道我违犯了哪一条规定后,我才能写。”
    对方恼了,拍着桌子:“你写不写?”
    傅索安也拍桌子:“不写!”
    “好!你就等着吧!”两人气呼呼地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出门而去。
    傅索安奔到楼上自己的卧室里,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感到自己
心里很难过,只想发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和对象,只好采用这种女人最原始的最
常见的方式。至于害怕,她倒没想过。事实上,还在和黄一煌厮混时,她就没有害怕了,
因为她已经考虑过自己的前途,认为绝无“光明”可言。她也好,黄一煌也好,都不过
是克格勃的廉价工具,只要还可以利用,就会不断地被利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一
丢了之,毫不足惜。现在,她顶撞了人事管理局的官员,随便他们怎样打发自己。如果
把她送往劳改营,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自杀,当初她刚逃来苏联时最怕的遣返中
国现在已不复存在,因为她知晓了不少克格勃的内幕,克格勃肯定会担心她泄露。
    从次日起,傅索安就在等待人事管理局对她的惩罚。但是,三天过去了,没什么动
静。一周过去了,仍不见有人来。倒是“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把她存在账上的卢布
寄来了,但人事管理局只给了她八百卢布,其余的存在账上,这又使傅索安恼火了一阵。
有了钱,傅索安也不管什么“上级指示”,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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