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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读遍红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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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籍西轩静,潇潇雨在林。
  向来安梦境,犹自耿耿心。
  冷绿蕉宜醉,春温布作衾。
  老年知物候,床下泯虫音。
  曹寅和他的友人们经常在宅中西轩相聚,诗酒酬唱,这在《楝亭诗钞》中是可以找到许多记载的。胡静夫为江宁名士,“谦谨自持”,又有诗才,自当是曹寅在那里的“统战”对象。他不但能出入“西轩”雅集,而且能够“宿”于曹寅之西轩,其关系亦可见非同一般。
  胡其毅身为遗民,对满清贵族的统治可能有过不满,但他能和杜些山一道受曹寅格外款待,并有诗酒往还,恐怕复明之志到了晚年也消磨殆尽了。对此曹寅洞察明白,所以他在《题胡静夫小照》中写道:
  爱戴夫须跁跒行,择书常伴可怜生。
  斗鸡还是城东去,莫对时髦说旧京。
  诗末小注:“钱牧斋赠诗有:‘卞家园内浇花了,闲向城东说斗鸡’故及之。”
  曹寅与明末遗民的关系。是他一生中的重要经历,不仅对他的文学才艺有重大的影响,而且对后期的思想变化也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红学研究中虽有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由于资料的限制,未能就这一课题展开深入探讨。所谓“曹学”家只重视祖籍而忽略了曹寅的思想研究,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前者的无限膨胀导致走向索隐老路,后者的“缺位”则使“曹学”贫乏无力,此中情景令人遗憾,令人思索!
  1983年3月20日
  
 
纳兰小字几曾知
——曹寅与纳兰性德
  红学研究中的抉微索隐派中,有人认为《红楼梦》是写故相明珠家事,或日写纳兰性德家事。这说法虽然被批判了,但我以为曹雪芹确与纳兰性德家有点关系,或可日有“通家之谊”。
  记得曹寅《题楝亭夜话图》中就有这样几句诗:“家家争唱《饮水词》,那兰小字几曾知。斑丝廓落谁同在,岑寂名场原许时。”《楝亭集》中《惠山题壁》一诗一条小注说得更明确,曹寅与成容若还是老朋友呢!《惠山题壁》诗其一云:
  积书岩下小池通,确荤行穿复壁中。
  忽辟空堂感新咏,邻家惨淡杏花红。
  (顾梁汾小园中新咏堂,乃故友成容若书。)
  纳兰性德,清初康熙间著名词人,原名成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亦有人称其为“成容若”,隶满洲正黄旗。成容若生于清顺治十一年(1655),十八岁中举,二十三岁赐进士出身,选为宫廷三等侍卫,后升一等侍卫直至三十一岁逝世。
  成容若一生喜读书,擅书法诗词,精于书画鉴赏,藏书达数万卷之多,著有《通志堂集》。以《饮水词》为世人所赞誉。他生于相府之家,僚无意富贵,生性恬淡,不喜趋炎附势之辈,而专结交困郁守志的文人学士。
  成容若与曹寅的交谊应从曹寅入宫为康熙帝的伴读开始,后又为銮仪卫正,与纳兰性德的侍卫之职相近,同在康熙帝左右,故二人相识,往来当不会少的。康熙二十一年(1682)春,成容若与曹寅同随康熙帝东巡盛京、松花江、辽阳等地,二人皆有诗词纪事。特别是曹寅亦擅诗词书画之道,更有共同语言。当楝亭构成,纳兰性德不仅作《曹司空手植楝树记》一文,而且还作了一首《满江红》词赠与曹寅。词题下有“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亭在金陵署中。”词云:
  籍甚平阳,羡奕叶、流传芳誉。君不见、山龙补衮,昔时兰署。饮罢石头城下水,移来燕子矶边树。倩一茎、黄楝作三槐,趋庭树。
  延夕月,承晨露。看手泽,深余慕。更凤毛才思,登高能赋。入梦凭将图绘写,留题合遣纱笼护。正绿阴、青子盼鸟衣,来非暮。
  所以我以为曹寅诗注中称“故友”,当不会是“攀高枝儿”。
  曹雪芹博通古籍,应更熟悉当代。他读过成容若诗词,了解他的身世,该是不成问题的。容若对自己出身、门第的厌恶,对功名富贵的冷漠,以及佛教和道教消极出世思想的影响等等,很可能对曹雪芹的人生观、创作思想有过某些影响。
  成容若一生有九年时间充当宫廷侍卫,对统治集团的腐败及内部的矛盾斗争,有很深的印象。因而他觉得:“不如罨画清溪上,蓑笠扁舟一只,人不识。”这种避世之痛苦,实由他的经历所造成。而曹雪芹一生始于繁华,继而落拓,其“悬崖撒手”之念,又何其相似!
  1983年3月1日
  
 
绣虎当年此授经
——郑簠《楝亭诗》寻访录
  郑簋是曹寅在江南结识的众多文士之一。《楝亭诗抄》卷二收入《郑谷口将归索赠》诗云:“素筝浊酒旧相于,少日瀹文尚嗫嚅。执?起家同避世,荷锄归隐即真儒。官蛙激耳胸鸣好,古篆连墙屋漏俱。独趁吴波清驶去,临行聊为将髯须。”
  由于郑簋名不显时,故为大多数“曹学”研究者所忽略。《明清江苏文人年表》第884页载其行略,言其为上元人,曾作《楝亭诗》,康熙三十年(1691)事。诗载《国朝金陵诗征》卷四,十五叶上,原题为《楝亭诗赠荔轩》。诗云:
  楝亭在何所?司空江左署。绮树既扶苏,虚亭犹曲注。垂珠瑟瑟叶清清,绣虎当年此授经。手泽未忘应有筑,诗篇远播总难形。长扬扈从声华著,建树凌云乔梓处。即今云锦庇三吴,斗贯支机超八柱。三吴之署虽无此,楝亭堂构相接比。此楝常存心臆中,嗣公移孝能作忠。遂使扶苏曲注,江左手植排苍穹。
  从诗的内容和用典来看,诗人对曹家的家世相当熟悉,对曹寅的文采和人格亦备加赞誉。由此推想诗人当年与曹寅的交情非泛泛往来者可比。
  据《隶法琐言》和《历代名人年谱》诸书记载,郑簋字汝器,号谷口,明天兽二年(1622)生于江苏上元,康熙三十二年(1693)卒,享年72岁。康熙十五年(1676)郑簋曾行医北京,著名学者朱彝尊赠以长歌(见《曝书亭集》卷十)。他与上元张风以相熟,以曾将《一门反切稿》托付与他。康熙二十年(1681)郑簋与陕西王弘相会于金陵,并与王概、王蓍共补“天发神谶碑”三十一字,说明这位医家对文字学颇有造诣。
  郑簋一生交游多明末清初的著名文人,凡与曹寅交往者亦多相熟。例如康熙二十八(1689)年,他与杜齐、戴本孝、胡其毅、程邃、孔尚任、王概、王蓍等会于治山,并作诗纪事。郑簋《楝亭诗赠荔轩》一诗的发现,使我们进一步了解曹寅与明遗民文人之间往来的密切关系,为曹寅的思想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郑氏是否有诗文集留存于后世,未见记载,还有待学人进一步搜访。本文提供赠荔轩诗一首聊补遗漏,意在作抛砖之引玉耳!
  2005年12月12日
  
 
楝亭佳梦已难寻
——乐钧题《楝亭图》
  从曹玺开始,曹家三代四人荣任江宁织造职近六十年之久。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但好景不长,终于在雍正朝被抄家藉产,一败涂地,落了个楝亭佳梦已难寻的悲惨下场。
  曹寅在世时,曹家正是兴盛时代,绘有《楝亭图》,上有诸家题跋,已为红学研究专家们所记述。但也有一则材料被忽略了,这就是乐钧《青芝山馆诗文集》(清道光二十年庚辰夏月刻本)卷二十一所载《题楝亭图四首并序》。现略加介绍,供红学研究者参考。
  乐钧,初名官谱,字元淑,号莲裳,江西临川人,清嘉庆六年举人。著有《耳食录》、《青芝山馆诗文集》等。其《题楝亭图四首》序云:
  康熙中,内务府汉军曹君,董治江宁织造。手植楝树于庭。已而,其子荔轩继宦于此,因作亭而写图焉。韩慕庐先生为之记,今藏黄阆峰员外家。荔轩自号楝亭,后为两淮盐政。
  这数行小记很值得研究者注意的有二点:(1)韩慕庐先生“为之记”的内容;(2)曹家败落后,《楝亭图》于嘉道问流落到黄阆峰员外家。因而,黄阆峰的家世生平很值得进一步了解。
  乐钧《题楝亭图四首》,涛中用典虽不少,但与目前所见录的各家题跋相比较,还是稍逊风雅的。究其原因,可能是乐钧无缘攀曹寅之辈的高枝儿。所以,他只能看图寄意,诗味自然又隔了一层。下面照录原诗:
  一
  支蔷园深绛雪飞,当年初点使臣衣。
  登楼印绶传佳梦,重见郎君帅武威。
  二
  亭外花风信欲阑,流苏宫紫散春寒。
  可怜博得韩宣誉,画入冰绢更好看。
  三
  东郡趋庭事已陈,一株长殿秣陵春。
  婆娑料得无生意,送过曹家两代人。
  四
  比似甘棠已百年,洛阳忠孝至今传。
  千金自买姚黄贡,不费官家少府钱。
  除上录小序和四首诗外,《青芝山馆诗文集》中还提及霞轩王子、怡亲王纳斋主人、双峰、视斋两将军,以及张船山、刘大观(松岚)、法时帆、思元斋主人裕瑞、吴云、汪小竹(全德)、杨蓉裳。此外还有与高鹗、程伟元同窗的陈廷桂(梦湖)、李楘(沧云)等人。
  诗集卷十四壬戌年下有《玉山道中和汪小竹全德明经题壁三首时小竹觐亲百色,经此所题也》。据考证,汪小竹名全德,字竹素,仪征人,程伟元曾与之相厚,并求助于汪。又,卷二十二癸酉年下有《次日黄阆峰员外文辉、程也园郎中振甲复招沁春楼观牡丹分得开字》一诗,办十分值得注意。上述诸诗是我们继绩研究程伟元、高鹗生平、交游的重要线索。
  楝亭佳梦已难寻,但能从乐钧诗文集中找到一点有关程高的研究材料的话,那这篇小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1983年4月12日
  
 
文采风流自有源
——《红楼梦》与《楝亭诗钞》
  曹雪芹是谁?至今还是一个谜。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一一曹雪芹只是一个“符号”。不论他是谁,我们都得承认他是一位集人类智慧的文学大师。如今我们读到的《红楼梦》犹如蕴含无限知识宝藏的大海,这是世人所公认的。曹雪芹的文学修养与他的家庭的文学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的祖父或者是父亲曹寅是一位通达诗文的大家,与当时江南著名文入学士交游甚广,这不能不使他从小就受到一定的影响。他虽然没有见过祖父曹寅,但他是有机会熟读曹寅的《楝亭集》和曹寅主持刊刻的《佩文韵府》、《全唐诗》以及曹家所藏的大量珍本秘籍的。这样良好的环境,对《红楼梦》的创作无疑提供了丰富的文学养料。以《红楼梦》中所用的某些词汇和故事情节来看,可能是从《楝亭诗钞》中得到启示而加以演变来的。例如:
  (1)《红楼梦》第5回写贾宝玉神游太虚境,听了新填的十二支仙曲。在曹寅《楝亭诗钞》中的《墨兰歌》有“太虚游刃不见纸,万首自跋纳兰词”句;《江村杂咏》中有“鸿蒙横眼前”句;《游仙诗三十韵和汪萝山》诗中又有“鸿蒙绿气净絪緼”句。曹雪芹写“太虚幻境”、“开辟鸿蒙”诸语,会不会从他祖父的诗文集中得到一点启发呢?这是可能的。
  (2)《红楼梦》第18回写元妃省亲时,曾命小妹妹们为大观园题匾额,探春题的是“文采风流”。《楝亭诗集》中的《题楝亭夜话图》一诗中有“文采风流政有余,相逢甚欲抒怀抱。”探春所题正是与元春“相逢”之时,借此而抒自己“怀抱”。以雪芹之才智,会不会取祖父诗中的词意而写于小说呢?这也是可能的。
  (3)《红楼梦》中写了“天香楼”、“稻香村”、“栊翠庵”,而《楝亭诗集》中的《送杨公汉归浮槎》第二首有句云:“稻香楼近枣香村”,《楝亭诗集》中又有“苍翠庵看梅”一诗,雪芹常改古诗一二字入小说,他会不会也将祖父的诗改一二字,如“稻香楼”改为“天香楼”,“枣香村”有拼成“稻香村”呢?至于“苍翠庵看梅”,只需改一字即可变为“栊翠庵”,而“看梅”更可与贾宝玉向栊翠庵里那位“槛外人”乞梅的故事联系起来看了。
  (4)《红楼梦》第27回写黛玉葬花,第70回又有黛玉重建桃花社的故事。这不禁使人想起《楝亭诗钞》卷三中的《题柳村墨杏花》诗来。诗云:“勾吴春色自苴,多少清霜点鬓华。省识女郎全疋袖,百年孤冢葬桃花。”诗中“春色”点明时间,“女郎”句又说明其性别,真可为黛玉葬花、重建桃花社作注了!
  (5)《红楼梦》第78回有宝玉撰《姽婳词》的情节,真是无巧不成书,在《楝亭诗钞》中也查到了这“娩姬”二字。《使院种竹》诗中有句云:“流光上琅开,姽婳如刺绣。”由此看来,曹雪芹给贾宝玉安排写“姽婳将军词”可能还与他的祖父曹寅对“姽婳”的热爱有点关系呢!
  (6)《红楼梦》第17回贾政游大观园经过稻香村时,流露出向往农村风光,大有归农之意。如果将曹寅所写的《东皋草堂记》的文字同贾政的归农思想合在一起,那又是多么的一致!宦海浮沉,风波之惧,产生这种思想恐怕不止是曹寅,贾政所代表的也不止曹寅一人而已。
  当然,上述所引词句在前人的诗文中也可以找到出处,况且雪芹又是博览群书的人,说雪芹用的这些词都是采自祖父诗文中的成句,那未免有点太坐实。笔者之意在于说明曹雪芹在写作《红楼梦》时可能受到他祖父诗文的影响。一隅之见,聊备一说耳。
  1979年1月2日
  
 
画石诗化楝亭诗
——《楝亭诗钞》与《自题画石诗》
  自从《自题画石诗》作为曹雪芹的佚诗公诸于世以来,红学研究中颇有一些争议。不少同志认为此诗可能是伪造,托名于曹雪芹。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曹雪芹的诗作,并为得见雪芹的一首完整“佚诗”而高兴。最近读到《红楼梦研究集刊》第二辑上发表的思藻的《(自题画石诗)探源》一文,觉得很有说服力,说明“这首诗,决不是曹雪芹写的。”
  思藻在《探源》一文中指出,“佚诗”首句“爱此一拳石”,“这套的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的一句诗:‘爱此一片石’见《楝亭诗钞》开卷第一首《坐弘济石壁下,及暮而去》,仅仅换了一个字。”以笔者所见,不仅“爱此一拳石”是改曹寅诗句而得,恐怕诗中还有几句也是从曹寅《楝亭诗钞》中“化”来的。如曹寅诗中有《江村杂咏》一首,全诗是:“太古云世界,大地兜罗绵。虚白结遥想,鸿蒙横眼前。杖藜破漾颢,一笑凌华巅。”(卷五)在《廊前手植玉兰盛开,同人讌赏无诗自题一首》(卷四)和《游仙诗三十韵和汪萝山》(卷六)两首诗中,都有“顽仙”句。前诗原句是“自署顽仙守阆风”,后诗原句是“不许顽仙茹五荤。”恰巧在《自题画石诗》中有“溯源应太古”和“潇洒作顽仙”两句,这是纯粹的“偶合”吗?如果孤立起来看“太古”、“顽仙”四个字,说是偶合也未为不可,但如果同“爱此一片石”到“爱此一拳石”的改换一字的做法联系起来看,笔者倒以为“佚诗”作者对《红楼梦》作者家世、喜好是颇为熟悉的,所以作出来的诗真有点“像”出自曹雪芹的手笔。
  石头不仅为曹雪芹所爱,所叹,在《楝亭集》中可以找出许多咏石诗句,而且那石头似乎就是女娲遗弃的那一块。作者与曹寅心息相通,他们都把自己看作是一块“无材可去补苍天”的顽石!
  1981年10月5日
  
 
家业凋零自有因
——《孙文成奏折》记略
  台北市文史哲出版社于1978年3月出版了一本《孙文成奏折》,庄吉发译注,120页。全书收入清康熙四十五年至康熙六十年间奏折二百零八件,附录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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