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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读遍红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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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在抄本上写“评语”的人非止一二人,所以出现批语之间相互矛盾,毫不足怪。如果几个人在批语行文风格、艺术见解完全一致,那倒可能是不真实的。
  有人责问道:批者怎么知道那么多拟书“底里”,作者怎么可能让他人在自己书上写下那么多评语……其实这位先生忘记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风气,不能用今日作家(不一定是全部)的创作生活实况、心态去套古人的心态和他们的创作实践。远的例子不说,曹雪芹祖父曹寅创作《北红拂记》时就邀请了一群朋友相互切磋琢磨,边讨论边修改自己的作品。他还将自己的抄本分赠给友人批评。他的朋友朱彝尊、尤侗、毛际可等十来位不仅在抄本前后写了评论文字,而且还在本子中写了65条批语。难道这部戏(《北红拂记》)和这个抄本,也是他人“伪造”出来的?平心而论,古代作家对著作权的观念实在没有今人那么强烈,也没有“著作法”的约束。孔夫子一生“述而不作”,他的学问被他的学生记下来到处传扬,他仍然非常伟大,至今还被中国人所尊崇。其实,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古代小说、戏曲本子上有的是“佚名”,有的是署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诸如“逍遥子”、“西周生”、“兰陵笑笑生”等等,不胜枚举。时代不同,风气不同,人们即使考证不出真名实姓也不能说是“伪造”出来的。至于这些小说、戏曲本子加了批注,有的署了名字,多数署的是字号或别号,也很难考证出个结果来。《红楼梦》早期抄本上的批者署名也都是字号之类,并非是首创。我们大可不必为此制造新的“文字狱”,动不动就给加个“伪造”的罪名。考证,考证,要考而有证。古人考证是孤证不足信,说明前人作学问的认真和慎重,我们实在应该学习。所谓学问,不仅要学还要问,问书本,问贤人,就是调查研究。调查愈深入,研究的根基就愈牢实。做学问不能急功近利,为了扩大自己的“能见度”,就把自己的某种怀疑当作结论。特别是对待古人留下的文献要慎之又慎,万不可因为他们是“作古”之人,就可以随便罗织罪名。前人批评某些学人“凌虐古人,欺骗今人”,我们今人实在应该记住这些教训!
  红学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困惑。新世纪更加需要大家脚踏实地的去作些力所能及的建设。否定一切,把20世纪百年红学描绘得一团漆黑,只剩下了“他”自己,这并不是真正红学史家的眼光!
  2005年1月3日
  注释:
  ① 明清期间,特别是清乾隆年间,京城和江南出版业出现了繁荣景象。但是当时许多文人写出的诗文集、小说、戏曲。仍然有许多是以抄本的形式流传。乾隆三十三年(1768)永忠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并写下吊曹雪芹三首诗,其所“观”《红楼梦》就是抄本,而他收入此诗的《延芬室集》也是抄本。其后有潞村张汝执忆及乾隆五十四年(1789)所见的《红楼梦》也是抄本,其序写在印本上(见北京图书馆藏程甲本)。同年还有舒元炜在一部抄本上写了“序”。这些事实都说明《红楼梦》抄本不仅存在,而且在读者中流传。关于这一点,程伟元、高鹗的“序”和《引言》中说得更具体明白。此类记载多多,可参见一粟《红楼梦书录》版本部分。
  ②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善本部所藏抄本《石头记》,也有类似的记录。参见曹立波《我看到北师大脂评本的经过》,载《红楼梦学刊》2001年第2辑,第46—47页。
  ③ 参见龙光甸《临文便览》下册及王彦坤编著《历代避讳字汇典》,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5月版第332—333页。又《中文大辞典》第10册第115页收入“?”字。注文云:“寧之俗字”。《辞海》作同解。
  ④ “续红楼梦酒令”,见秦雪坞(子忱)撰《续红楼梦》,嘉庆三年戊午年(1798)抱瓮轩刊本第9回。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10月出版的《续红楼梦》是已未年(1859)刊本。可参见北大本,第一版第113页。
  ⑤ 按古代文人的书写习惯。常在自己的名或字前面冠上乡里籍贯,如曹寅的《楝亭集》内署“千山曹寅子清撰”,千山是他的祖籍,子清是他的字。曹寅撰《北红拂记》有尤侗等人的序跋,尤侗署“西堂老人尤侗”“西堂老人”是其号,毛际可署“遂安毛际可”,“遂安”则是他的家乡地名。但我初阅《红楼梦诗词选》时。突然想到“千山试魁”会不会是日本人呢?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日本人的人名中有千田九一、千叶治平、千田喜一等,所以也曾怀疑“千山试魁”为日本人。经过多种工具书的查寻之后。均无“千山”之姓或名。因此,我仍然倾向这位试魁极可能是一位旗籍人的名字。
  ⑥ 莎彝尊辑:《红楼梦摘华》是《红楼梦》最早的节选本之一,书内选文16段,标题为“刘姥姥设法谋生活”(共五段)、“闹学堂秦香又生端”……“学做诗期月当就成”。选文后附抄“好了歌”、“讽宝玉西江月词”、“薛宝钗、林黛玉词”、“锦香院妓女云儿唱曲子”、“宝玉唱曲子”、“冯紫英唱的曲子”、“鲁智深(寄生草)”。参见一粟《红楼梦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7月版,第173页。
  ⑦ 载《蒙古王府本石头记》(以下简称“蒙府本”)第6回回前,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年影印第一册第211页。戚序本、梦稿本亦有此诗,己卯本为夹条录出,“题日”作“六回题云”。
  ⑧ 同上,第7回回前,影印甲戌本亦有此诗。
  ⑨ 同上,回末。庚辰本亦有此诗。
  ⑩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本文简称“庚辰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10月影印本,第194页。
  同上,回末,第479页。蒙府本、戚序本亦有此诗。
  例如第1回写的石后偈第四句“倩谁记去作奇传”,程甲本同于其它早期抄本,而试魁抄本则作“猜谁记去作奇传”,倩、猜二字当是形近而异。同回贾雨村对月咏怀五言律中有“闷来时敛额”句,试魁抄本将“闷”作“闲”;“先上玉人楼”句,程甲本将“楼”作“头”,试魁抄本同诸抄本,作“楼”。类似异文在《芙蓉女儿诔》一文中多得难以细列。
  见影印庚辰本第一册第28页,影印蒙府本第一册第43~45页。
  见影印庚辰本第一册,第455——456页。
  见影印蒙府本第一册第33页。
  见《古本小说丛刊》,中华书局1987年6月出版。
  中华书局1986年4月影印《石头记》(简称“列藏本”)第五册,第2775页。
  例如庚辰、戚序、列藏、甲辰诸本皆作“昭日月”,独梦稿本作“照日月”。见影印《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出版,第41页。周汝昌先生对“昭日月”还是“照日月”的问题非常重视,曾发表意见说:“联文‘昭日月’……只要懂一点平仄格律的就会取‘昭’,而指‘照’为误,盖那个字该用平声,‘照’是去声属仄。这似乎并不难决。可是,问题在于:如原本作‘昭’,抄手绝不会自找麻烦,愿意多写上几笔,无此情理。……一时不敢太自信,故仍循常规,取了‘昭’字的平声字。”载《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3年第3期,第3—4页。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周先生是主张应用“照”而非“昭”,因为“不敢太自信”才“仍循常规”的。我认为这些用“昭”字的抄本底本应该是“照日月”而非“昭日月”。弃“照”改“昭”有两种可能:一是某公颇懂平仄,以为作者疏忽而写成了“照”。故更正为“昭”字。这使我想起元白先生在《读红楼梦札记》(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63年第3期一文中说过的话:程本《红楼梦》第13回改“贾门秦氏恭人”为“贾门秦氏宜人”,封号与“五品”官阶一致了,但却忽视了作者故作错位的用心(大意,未核原文)。我移来说明改“照”为“昭”,在平仄上是对了,但此处却用错了字义。二是抄录者也有可能偷懒。将十三笔的“照”字减了四笔而写成了九笔的“昭”字。当然,我也“不敢太自信”,只是聊陈管见而已。
  参见陈庆浩编著:《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增订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年8月版,第700—769页。
  参见胡文彬撰:《曹寅撰抄本的几个问题——新发现抄本考察报告之二》,载《红楼梦学刊》2005年第2辑,第19—36页。
  
 
疏影寒香入梦来
——寒香馆主人《石头记摘艳》
  世间巧事多多,你能否遇上则要靠你的运气了,这是一种“缘分”。不久前刚刚从中国艺术研究院图书馆藏书中发现一部千山试魁抄存的《红楼梦诗词选》,接着又在中国历史博物普通古籍中发现一册抄本《石头记诗词摘艳》,真真是“无巧不书”了!
  《石头记诗词摘录》,署寒香馆主人,下钤阳文长形印一方。抄本,一册,共33叶(合66页),宣纸,小楷工细,品相尚嘉。其高18.1厘米,宽9.1厘米,钤有姓氏联珠阴文方印、阳文印两方,前者为“雨山××”,后者为“从龙臣”。外封题为《石头记诗词摘录》当系后人添写而非原迹。
  抄本所“摘”《石头记》诗词依回次为序,计40题,分别是:《对月寓怀》、《跛足道人口念(好了歌)》、《甄士隐解好了歌》、《“智通寺”门旁联语》、《荣禧堂联语》、《画册书后》(判词图册)、《清净女儿境对联》、《红楼梦歌词》、《嘲顽石幻象》、《会芳园景致》、《秦可卿梦赠凤姐》、《大观对联》、《元春题句》……《咏月》、《咏红梅》、《真真国女子》、《五美吟》、《桃花行》、《柳絮词》、《姽?词》、《芙蓉诔》。
  由于借阅时间有限,我未及用现行版本比勘。但在抄录时我注意到《红楼梦引》中的“怀金悼玉”。版本研究家大多认为“悲金悼玉”为程高本所独有,且指为窜改。
  此抄本题曰《石头记诗词摘艳》,抄者所见者应该是一本《石头记》而非《红楼梦》。这一点还可以从其所抄的“诗词”篇目可以得到印证——即止于《姽?词》之后的《芙蓉女儿诔》,是80回本《红楼梦》的特征。
  从抄本的用纸、墨色、印色、印文推断此抄本的抄者“寒香馆主人”,似旗人中的小知识分子,印中的“从龙臣”三字,告诉我们他或他的祖辈是从关东来的,公事毕(或退休)闲中阅读《石头记》并抄录其中诗词。从时间上看,这位寒香馆主人当是嘉道或稍后不久的人物。其生平事迹一时没有查到,只能付之阙如,有待日后补考。
  2004年10月16曰
  
 
闲情偶记“扫红”忙
——《吴梅全集》中的“红楼”资料
  一粟《红楼梦书录》戏曲部分收录《扫红》《乞梅》两齣戏,文云:“佚名撰。载张芬《六也曲谱》文集(民国十一年壬戌1922,上海朝记书庄版)。共二折,有谱。”又云:“周明泰《读曲类稿》”卷十七:“《红楼梦》,清仲云涧撰,《六也曲谱》收入《扫红》、《乞梅》二齣。’误,此二齣实不详所本。”(见第331页)
  最近偶读《吴梅全集》,发现这位戏曲大师对“红楼”戏也十分关注,可补《红楼梦书录》著录之不足。在《读曲记》中吴梅先生有跋《红楼梦散套》一文,其云:“曹雪芹《红楼梦》一书,其被之声歌,谱为传奇者,先有高兰墅,后有陈厚甫,皆取全书以为敷衍,篇幅至多,而辄无可观。此散套十六折,据坦园《词余丛话》,称其‘足夺关,王之席’。今读之,仅足比蒋藏园而已。词虽工,非元人本色也。辛亥春中吴梅跋。”这段“跋”文中说“谱为传奇者,先有高兰墅”,不知有何证据?所见清人记载,高鹗仅参与120回《红楼梦》的整理排印工作,亦有人称此小说为“传奇”,如方玉润评《评点红楼梦传奇》。所谓高鹗“谱为传奇者”还有待发现证明。
  除了《红楼梦散套》之外,《日记卷》上册内吴梅还记录了一部坊本《红楼梦传奇》五册(见133页),但没有写明此本的作者究属何人。在《日记卷》下册1936年3月17日内记有“棣华来,约下星期二赴中大宿舍订曲期,谈次言《红楼梦·扫红》一折,旁谱多误,洵然。求余一为改正,允之。”(见第704页)翌日日记内又云:“取《红楼梦·扫红》折观之,差误至不可偻指,
  订之。原谱见《六也曲谱》,谬甚。
  '南吕宜春令'穿幽径,度曲桥,指芳丛行来渐遥。几时不到,可怜绿暗红稀了。悄园林没个人来,谁与我伤春同调。呀,嗽响遥传,试问他春去人间,别恨多少。
  影印件十一:《红楼梦·扫红》折歌谱(一)
  '前腔'朝餐罢,午梦消,涉名园闲来避嚣。这的是芸签手校。我欲留春住,怎奈这春归早。你看那花雨缤纷,衬迭着斜阳芳草。多则是,枕石眠云,正盼个人来有些评较。'前腔'堆池畔,积径坳,遍青山胭脂乱飘。杜鹘啼了,偏
  可知殷淮深原是俗工,不知谱法,妄配工尺而已。为正之如下。”(见第704—707页)据此可以知道:(1)《红楼梦·扫红》一折,非为吴梅旧藏,而是友人“棣华”嘱为“改正”。(2)原稿之谱为“俗工”殷淮深所谱,“差误至不可偻指”,“妄配工尺而已。”重点是在吴梅的“为正”,在戏目《红楼梦·扫红》下,有小注说明此戏“旧传为胡孟路笔。胡为咸同间制艺家,并非知音者,故正衬不能清。”又云:“殷四更不知曲律,故衬字乃至下板。余因重订之。原谱见《六也曲谱》,谬甚。”这段小注强调,《扫红》作者“旧传”为胡孟路,咸同间人,而非“佚名”。吴还指出《六也曲谱》“谬甚”,这可能是愿为“重订”的一个重要原因。
  日记全录了《扫红》文字,并附“工尺”三页。(见书影)曲词多录于次。
  '南吕宜春令'穿幽径,度曲桥,指芳丛行来渐遥。几时不到,可怜绿暗红稀了。悄园林没个人来,谁与我伤春同调。(呀,嗽响)遥传,(试问他)春去人间,别恨多少。
  '前腔'朝歺罢,午梦消,涉名园闲来避嚣。(这的是)芸签手校,我欲留春驻,(怎奈这)春归早。你看那花雨缤纷,衬迭着斜阳芳草。多则是,枕石眠云,(正盼个)人来(有些)评校。
  '前腔'堆池畔,积劲坳,遍青山胭脂乱飘。杜鹃啼了,(偏是)惜花心性多烦恼。有许多粉冷香残,便九十春光虚掉。(香塚)深沉,
  是惜花心性多烦恼。有许多粉冷香残。便九十春光虚掉。香冢深沉,似这等长埋,比那些还好。
  '前腔'红笺授,绿绮挑,遇书生良缘怎抛。别离恁早,梦魂飞度长安道。须与他收拾残妆,抵薄命红颜枯槁。试说与花魂。有几个收场,不枉了凭吊。
  '尾声'记三月三修禊曾来到,倏忽又三春尽了,算一段春光,容易催人老。(此可省尾,但既有一支,雅不必删。惟末句平仄不合。)(谱见影印件十一)
  影印件十一:《红楼梦·扫红)折歌谱(二)
  下午往金大,二课毕。归寓光华在坐,略谈后,即至文艺俱乐部聚餐。晤小石、旭初、楚伧等,又听高剑父谈喜马拉耶山风景,奇险骇人。十时归。是日木安告赎款已清。
  十九日(西十日)。阴。早至中大,三课毕,以伯沆诗交还,渠定要我评点一通,因仍袖归。下午和士来,嘱写扇,又代撰挽联,可云忙甚,岂知吾非应酬笔墨耶。又改金大某生江右同乡会歌一首。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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