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当代艺术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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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注意思想意义，强调社会功能；注意通过戏剧冲突，塑造典型形象；注意
吸收民间舞蹈养料，丰富芭蕾表现语言；舞蹈作为表情手段，注意与音乐和
谐统一，独舞与群舞结合，两者相互配合等等。这是一种在继承传统的基础
上形成的新式芭蕾。从1927年演出的《红罂粟花》开始，第一次塑造现代人
的舞蹈形象，就有戏剧芭蕾的特征，50年代前，戏剧芭蕾一直被看做正统和
主流。代表艺术家和代表作品有扎哈罗夫的《灰姑娘》（1945）、雅各布松
的《舒拉列》（1950）等。这个时期还有不少作品，尽量表现苏联的现实生
活，塑造当代英雄，但过分追求戏剧化，生搬斯但尼斯拉夫斯基的话剧表演
体系，艺术上没有什么创造，逐步失掉了观众。
1957年基洛夫芭蕾舞团上演格里戈罗维奇的《宝石花》是个转折点，预
示苏联的交响芭蕾获得了重视。格里戈罗维奇（1927— ）是苏联交响芭蕾
的代表。作品有《爱情的传说》（1959）、获列宁金奖的《斯巴达克》（1976）、
《安加拉河》（1976）以及改编重排柴可夫斯基三大舞剧《胡桃夹子》（1966）、
《天鹅湖》（1969）、《睡美人》（1973）等。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从
音乐的内涵出发，安排舞蹈，追求音乐与舞蹈的完美结合，既表达时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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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尽量揭示原作的哲理和诗意，为苏联交响芭蕾的复兴和繁荣，做出了贡献。
苏联直到70年代以后，都是交响芭蕾的兴盛阶段。音乐在舞剧里，过去只是
单纯的音响背景，这时却已成为舞剧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塑造人物的手段
了。除格里戈罗维奇外，其它的代表人物还有卡萨特基娜（《英雄诗篇》1964）、
维诺格拉多夫 （《阿谢尔》（1967）、《山里姑娘》（1968）普利谢茨卡娅
（《海鸥》1980）等人。
在交响芭蕾占主导地位的时期，戏剧芭蕾仍继续发展，并有名作《哈姆
雷特》等问世。在探索的过程中，象格里戈罗维奇，既写交响芭蕾，也写戏
剧芭蕾，同时更把两者结合起来，他的 《伊凡雷帝》（1975）等就是属于两
结合的作品，并且大都获得成功。
在苏联，也有人不满粉饰现实、公式化、概念化的作品，而采用抽象、
象征等手法创作芭蕾，但因朦胧晦涩，既不符合艺术领导机构的口味，也脱
离群众，业已形成的欣赏习惯，加上其本身艺术上的粗糙，尝试遭到失败。
苏联解体后，这类作品再次引起艺术家的青睐，目前正在探索之中，难于作
准确的介绍。
在西欧，英、法、丹麦是芭蕾强国。兰伯特 （1888—1982）是英国芭蕾
创始人之一。但德瓦卢瓦的贡献尤多，故被封为大英帝国皇家骑士团团长和
女爵士。作品有《浪子的历程》、《创世纪》和《约伯》等。他原是俄罗斯
的芭蕾艺术家，获此殊荣，当属不易。在芭蕾革新方面，阿什顿（1906— ）、
克兰科（1927—1973）都有较突出的实绩。阿什顿的《玛格丽特和阿芒》
（1963）、《乡村一月》（1976），突破古典芭蕾的框框，在戏剧冲突、人
物塑造以及音乐和舞蹈的和谐一致等，都有突出的表现。克兰科曾在阿什顿
手下工作，但他的芭蕾作品受巴兰钦的影响很大，其作品《罗米欧与朱丽叶》、
《奥涅金》、《驯悍记》都获好评。他的《宝塔王子》是别出心裁的神话舞
剧，1971年，他编导了《卡门》。
法国芭蕾的复兴，俄罗斯的利法尔 （1905— ）有不小的功劳。当初他
在隹吉列夫芭蕾舞蹈团时，就以技艺高超、善于抒情、表演有古典芭蕾风格
而闻名。移居法国，主持巴黎芭蕾舞蹈团后，作品很多，他自称是“新古典
主义芭蕾”一派，作品取材《圣经》及文学名著，常用抽象隐喻的表现手法，
舞蹈设计重视造型性，却与古典芭蕾有较大的差异。他排演的《火鸟》（1953）、
《黑桃皇后》（1960）颇为有名。
法国现代芭蕾的代表当推贝雅 （1927— ）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因营
养不良而得了骨骼病，想借舞蹈治疗骨疾，却因此爱上芭蕾并成为名家。他
因喜欢现代派音乐，走上了新古典主义的道路，创作了《春之祭》（1959）
这部经典性的当代芭蕾杰作。他创作的题材广泛，风格也不贯一，既有情节
性的纯舞剧《第九交响曲》（1964），也有思考人类命运的神秘剧《战胜者》
（1969）、《刺激》（1972），还有将舞蹈、歌唱、哑剧融合于一体的综合
剧 《绿色皇后》等。他的有些作品因离传统过远，当时常不被观众接受，如
《浮土德的沉浮》是他第一部反传统的作品，初上演时，遭到猛烈抨击，直
到七年后再度上演时，才被观众接受。
德国的斯图加特芭蕾舞蹈团、比利时的20世纪芭蕾舞蹈团也很有名。不
过，比利时芭蕾由贝雅主持的时间很长，德国的芭蕾由克兰科主持的时间也
不短。因此两国的芭蕾同英、法的芭蕾近似。
波兰、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东欧国家的芭蕾基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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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到苏联学习后而发展起来的，其发展道路深受苏联的影响，但他们根据
本民族的神话、传说等改编的芭蕾，也自有其特色。这类作品有南斯拉夫的
《奥赫里德的传说》、波兰的《潘·特瓦尔多夫斯基》等。
（2）现代舞
现代舞的先驱是美国的邓肯，但是现代舞首先赢得承认的地方却是欧
洲，邓肯在英国不列颠博物馆看希腊古代艺术品陈列时，找到了理想的舞蹈
表现方式：长衫、赤脚，动作酷似树木摇曳或海浪翻腾……尽管邓肯、圣·丹
尼斯这些现代舞先驱开创了最新舞蹈，在美国却遭到强烈抵制，她们的创造
首先是在欧洲获得承认的，而后才敲开了美国现代舞的大门。而且邓肯创造
了现代舞，但她没有系统的动作体系和规定的舞步，这个任务是由瑞士音乐
家雅克·达尔克罗始创“优律动”和生于奥匈帝国的拉班进行理论升华和补
充才得以完善的。因此，欧洲是现代舞蹈的摇篮。
在欧洲首先产生的是表现主义舞蹈。表现主义舞蹈是在表现主义绘画、
戏剧的启发下出现的。代表人物便是拉班 （1879—1958），他从小就爱观察
人的动作，随其父去过近东和北非，有机会观察、比较不同地区的人那不同
的先天性或后天性的动作，在前人关于人体动作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他终于
创造了一种建立在感情之上、寓动作于感情力量之中的新舞蹈。这种舞蹈吸
取了东方舞蹈中的新姿态和丰富的造型，采纳了那灵活运用手臂的特点等因
素，是一种不同于传统芭蕾的舞蹈艺术。所以他被称之为“现代舞理论之父。”
拉班的理论经过他的学生维格曼的实践就变得更加具体化了。表现主义舞蹈
的主张，两点最重要：一是主张感觉第一，二是认为舞蹈是独立于音乐而存
在的。舞蹈自有传情达意的功能，不必依附音乐。维格曼 （1886—1973）是
德国现代舞的重要艺术家，她就说：“首先必须从传统枷锁中解放出来的现
代舞，在解放的同时对音乐的独裁也要进行反抗。这样，才能变成自由自在
的舞蹈。”他创作和演出了一批表现主义现代舞作品。德国纳粹猖獗时，她
移居莱比锡，1945年，主持莱比锡中心舞蹈学校直到60年，因而莱比锡成
为德国现代舞的中心。维格曼还创作了《奥尔甫斯与欧里狄克》（1945）、
《春之祭》（1951）等作品。
当新先锋派舞蹈在美洲兴盛的时候，欧洲一些现代派舞蹈家也反对舞蹈
中过分注重程序和情节，认为这样会失去舞蹈所特有的魅力和本色，主张一
种更抽象的舞蹈。这种抽象舞蹈，不直接告诉人们什么，只给人气氛和启示，
强调的不是舞蹈的涵义，而是动作的本身。这种典型的新先锋的舞蹈，直到
60年后，各种实验还相当活跃。
现代舞的初起是以反对古典芭蕾的姿态出现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两
者似乎处于完全的对立状态之中。但是欧洲到底是芭蕾的发祥地，它有深厚
的根基，因此，现代舞经过一段探索后，又开始从芭蕾中吸取营养。德国的
尤斯便是这方面的代表。他认为舞蹈应具有直接表现时代精神的能力，阐发
人的价值的内容，古典芭蕾不能表现当代的生活和思想，但改革后的现代芭
蕾却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因而他综合现代舞和古典舞的技巧，以图开拓舞
蹈的表现领域，他实践后的最大成果便是 《绿桌》这部杰作。这样，他就成
为最早提出现代舞与古典芭蕾结合的人。尤斯倡导于前，后继者也甚众。在
当前，这种互相融合的趋向很是明显，并且出现了一批可喜的成果。
（3）民间舞蹈
欧洲的历史悠久，民间舞蹈相当丰富。英国有持刀剑而舞的剑舞、有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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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性质带面具的摩里斯舞和遍及农村、城镇、甚至进入舞厅的乡村舞、苏格
兰的民间舞。苏格兰的民间舞男女穿打褶的格子短裙，在风笛的伴奏下，时
而轻快跳跃，时而急速旋转，极有特色。木鞋舞用脚踏，上身双臂垂直不动，
小腿灵活多变，便是风靡一时的踢踏舞的母胎。法国的链舞法朗多尔，男女
成对，由男舞伴率领，热烈跑、跳，穿过大街小巷、广场空地，沿途可以自
由加入，象长蛇般到处游动，并随领舞变换队形和舞步，变化多端。这种舞
蹈的场面在当代电影里也屡见不鲜了。德国的民间舞蹈多带有职业特征，如
桶匠的铁箍舞、刀匠的刀舞，布商的旗舞就是此类。舒普拉特勒舞，男者始
终围绕女的跳跃，表演各种技巧性的舞姿，诙谐风趣，别具风味。
西班牙的民间舞蹈更是世界闻名。欧美各国的舞蹈学校许多都设有西班
牙舞蹈课程。而舞有以对舞为基础的，手持响板，边打边跳的“霍塔”；有
男女拉手相间围成一圈的轮舞“萨尔达纳”；有男女成对上场，然后分别列
成横队，相对而舞的“穆伊涅拉”；有以肩部动作为主，打着“榧子”的“塞
吉迪亚”。
原苏联是个多民族的国家，由于民族的生活环境、文化传统、风情习俗
及民族性格的区别，其舞也各不相同，显得格外丰富多彩。俄罗斯的轮舞、
卡德里尔舞，乌兹别克的摘葡萄舞、绣帽子舞，塔吉克的打烧饼舞等等，都
有各自的民族特色。
吉普赛舞也很有名。吉普赛是没有固定居址的民族，集体游动，寄食八
方。他们的歌舞自由奔放，热烈有致。俄罗斯、西班牙、罗马尼亚、匈牙利
都有较集中的吉普赛舞蹈。
在当代，欧洲的民间舞蹈更加受到人们的重视。芭蕾的改革从民间舞蹈
中吸取营养，现代舞的创新，也从民间舞蹈里获得新的素材，因此民间舞蹈
是滋养专业舞蹈的一份沃土。民间舞蹈向专业舞蹈渗透，成为当代舞蹈一个
普遍的现象。民间舞蹈受到艺术家的青睐，搬上舞台，也是当代舞蹈表演的
重要部分。在热衷民间舞蹈方面还出现了卓有成就的舞蹈艺术家，苏联的莫
伊谢耶夫便是代表。莫伊谢耶夫 （1906— ）在深入研究苏联民间的音乐、
舞蹈、服饰及民俗民情的基础上，认真地对民间舞蹈进行了艰苦的整理加工，
创造了大量风格鲜明、形象生动、表现力强的民族民间舞蹈作品，甚至把民
间舞蹈与古典芭蕾结缘，成果也很丰富。代表作品有《俄罗斯组舞》、《卡
德利尔》、 《乌克兰组舞——春节》、《爱沙尼亚组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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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亚洲舞蹈
亚洲舞蹈文化丰富多彩，历史悠久，并且富于特殊的魅力。在世界舞蹈
文化中独树一帜，尤其是中国的民族舞蹈，享有极高的世界声誉。
（1）中国当代舞蹈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据史料记载，原始社会就有舞蹈活动了。中国不
仅有光辉的古代舞蹈，也有发达的现当代舞蹈，不仅有独具匠心的专业舞蹈，
更有丰富多彩的民间舞蹈，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的当代舞蹈
便进入了繁荣昌盛的全面发展的新时代。
在新中国建立前，尽管中国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但舞蹈文化仍
有较大的发展。一是民间群众性的舞蹈，伴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发展，出
现过几次热潮，如1931年前后在江西革命根据地的群众舞蹈、1937年在陕
甘宁边区的秧歌运动、抗日时期的抗敌歌舞等等，都是参加者众、影响面广
的群众性的歌舞运动。二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后，中国产生了新舞蹈，出现专
业性的较有影响的舞蹈艺术家。随着东西方交往的频繁，西方舞蹈传入中国，
中国舞蹈文化里增添了活报舞蹈（活报剧）、现代舞、芭蕾、歌舞剧等新品
种。一些从海外归来的舞蹈艺术家不但创作了新的舞剧，而且在研究中国民
间舞蹈的基础上，积极探索中国民族舞蹈的方向和道路。如1946年在重庆举
办的“边疆舞蹈”专场公演，其规模和影响都是很大的。
中国当代舞蹈的兴旺却是在建国后的社会主义时期。
50年代舞蹈。在政府的支持下，建立了舞蹈团、舞蹈学校，并开展了有
组织的舞蹈活动。这个时期，在继承中国舞蹈遗产、发扬五四以来革命传统，
借鉴世界舞蹈文化的精神指引下，形成了多风格、多形式，但又能突出中国
特点的舞蹈初步繁荣的局面。表现为：（1）中小型舞蹈作品大面积丰收。如
1953、1957年组织了两次大规模的民间音乐舞蹈会演，选拔了大量优秀节
目，如腰鼓舞、大秧歌、红绸舞、荷花舞、狮舞、龙舞、采茶扑蝶、跑驴、
花鼓灯、扇舞、孔雀舞、盘子舞、草笠舞等，光带到世界青年学生和平与友
谊联欢节上表演而获奖的舞蹈就达40多个。（2）舞剧。这时出现了一批思想
明确的反映现实的富有教育意义的作品《罗盛教》、《母亲在召唤》、《旗》
等等。特别是1957年首演于北京的《宝莲灯》和1959年首演于上海的《小
刀会》在探索民族舞剧方面卓有贡献。中国的戏曲，有许多是在民间舞蹈的
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民间舞蹈戏曲化是中国舞蹈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特有的现
象。舞蹈进入戏曲有的程式化了，构成了戏曲表演的有机部分，有的舞蹈却
还较完整地保存在戏曲里，如剑舞等等。在一定意义上说，中国戏曲是中国
舞蹈的宝库，许多舞蹈正是由于戏曲的贮存而得以保存下来。从戏曲里寻找
舞蹈表演的规律，使舞蹈再次从戏曲中分离出来，以便创作新的舞剧。《室
莲灯》、《小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