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2-与"郎"共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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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点,多照顾一下。晚饭后你先带她回酒店等我,我去安抚一下月娇就过来。”
“什么?不行不行!这种戏我可演不来,穿帮了怎么办?”孟晋涨红了脸,连连摆手。
“帮帮忙,燃眉之急,解得一阵是一阵,拜托拜托!”朱新不由分说,拖了孟晋出来,见曼羽等在门口,面露不豫之色,赶紧走上前去,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夸张地惊呼:“嗯!真是太美了,我的宝贝儿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曼羽嘴里虽然嗔怪道:“贫嘴!”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重新走进酒楼包间,朱新已恢复了气定神清的模样。“老缪,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月娇,越来越漂亮了!既然是给我接风,这主宾席我就当仁不让了啊!”他顺势坐在了老缪旁边,并拽了孟晋坐在旁边:“来来来,孟晋,咱哥俩好好聊聊。”
这一来,朱新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两个美女分坐缪、孟身边,似乎吴、缪是一对,何、孟是一对,而朱新倒成了局外人,居中正襟危坐,神情自如,目不斜视,好一个正人君子,俨然如柳下惠转世。孟晋不禁暗暗“佩服”朱新的“灭火”功夫,居然把个“妾妾相争”的尴尬局面演变得如此风平浪静,事不关己。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转眼便消弭于无形。
饭桌上,朱新一改往日谈话风格,大谈国际国内形势,风花雪月之事只字不提。饭毕,他不紧不慢地对孟晋说:“你们先行一步吧,我和老缪还有些事要商量,随后就来看你们。”
孟晋只得站起身来,带着一脸错愕的何曼羽先行离去。
何、孟一走,朱新和缪律师草草客套两句,便坐上吴月娇的粉红色尼桑小跑车疾驰而去。一上车,朱新便轻抚月娇的脸蛋儿,情意绵绵地说:“宝贝儿,让我好好看看你,想我有没有想瘦了?少一根头发我都会心疼哦!”
“你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人影儿都不见,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坐得离我那么远,倒像是普通的朋友似的。”吴月娇一边开车,一边轻声咕哝着,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失望和失落。为了迎接朱新的归来,她整整在镜前流连了一天,裤子换成长裙,披肩发扎成马尾,连口红的颜色也一会儿嫌浓一会儿嫌淡,直到出门前的最后一分钟才算收拾停当。可这一切,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朱新甚至都没有好好看她一眼。
“哎呀宝贝儿!男人总要以事业为重,缪、孟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次我回美国发展,还得大力仰仗他们呀。我总不能只顾儿女私情,让人骂我重色轻友吧?我的宝贝儿,你不是一向最贤惠最识大体的吗?再说,我发财了,你不是也夫贵妻荣了吗?”
月娇听到“夫贵妻荣”四个字,不由得喜上眉梢。她甜滋滋地说:“什么夫呀妻的,也不害臊!谁是你的妻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别急。等我和那个老太婆办完手续,立即娶你!我早就心急如焚了!宝贝儿,赶快回家吧……”
第一章重逢洛城 两美相争(2)
吴月娇的寓所在位于新中国城——小台北的蒙特利公园市的嘉伟大街,是一套小小的公寓房,两室一厅,每月的租金是八百五十美金。虽然朱新回来的时间很有限,但这里仍然备有朱新的全套生活用品。一个人独处,日子是一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没有任何色彩和温度,而朱新一回来,便是极度的销魂极度的狂欢!就连空气也会被搅热,每一寸光阴都写着甜蜜甜蜜!平日里吴月娇心甘情愿地忍受着尼姑般清心寡欲的寂寞,只为在爱人回来时那通透淋漓的燃烧与释放,就像飞蛾,固执地扑向火焰,只为那一瞬间真实的光明与温暖。
吴月娇内心炽热如火,羞涩和保守却只能让她选择被动接受,就像酒精,没有火焰,不会自燃。让她诧异的是,这次回来的朱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予她想象中的千般怜爱万种激情,相反,他有些微跑神,有些微心不在焉。
吴月娇爱怜地用手轻轻抚摸着朱新,外表斯文儒雅的朱新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文弱,他有着宽厚结实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双腿,那散发着BOSS香水味儿的男性的气息让吴月娇晕眩。就是这具充满迷人魅力的身体,曾经一次次让她到达幸福的巅峰。可惜今天他累了,月娇遗憾地想。也是,在飞机上关了十几个小时的“禁闭”,铁人也有不支的时候,况且他毕竟已年过四十。想到这里,她体贴地柔声说道:“新,你早点睡吧,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也够你受的了。”
“不行,我还得到孟晋那儿商量合伙开公司的事,他还等着我呢!”朱新尽管精疲力竭,还是翻身起来,匆匆套上衣服准备离去。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嘛!”月娇拽住朱新的袖子,又是担忧又是失望地说。
“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了,明天国内有一个重要的访问团来美,我得去陪同几天,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了,好吗?”
“你刚来又要走吗?新,我真的不需要你赚太多的钱,我们过安稳平静的日子不好吗?我做护士也能维持咱们的生活。我只要你陪着我!”月娇一把抱住朱新。
“傻孩子!我是男人!我必须为我们的美好未来去奋斗。听话!乖!”朱新在月娇唇上亲了一下,潇洒地转身离去。
孟晋把何曼羽带到朱新平时入住的位于洛杉矶城中区百老汇大街的希尔顿大饭店,把她安顿下来,便坐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朱新。
孟晋接连喝了不下五杯咖啡,还不见朱新的踪影,而时间已过去一小时有余了。他有些不耐地四处张望,突然,看见一个女人从扶梯上缓缓走下,她身着一袭黑色低胸的紧身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柔软性感。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鬓边插了一朵新鲜的玫瑰花,而她整个人就像这朵花一样,风情万种,娇艳欲滴。
在这种五星级酒店,很容易看见美女,这个女人的美却不仅仅是一种外表的标致,她的美是流动的,在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这种美散发出来,氤氲在空气里,暗香浮动,醺人欲醉。
这个女人的出现吸引了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却见她微笑着径直朝孟晋走来,到了跟前,孟晋才发现她原来就是一小时前被自己送上楼的何曼羽!
“抱歉抱歉!这么快就换了装束,我差点没认出来。请坐吧!”孟晋指了指对面的空位,“不好意思,朱新还没有回来,要不我先行告退?”
“没关系,与孟先生聊聊不更好吗?”曼羽的普通话有些南方口音,软软的,别有一番风情。她款款坐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乳沟半露,肌肤莹白如玉。她唇边含了个浅浅的笑,歪着头柔媚地看着对方。
孟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面前坐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也知身边的男士都在用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他,但也许正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感觉何曼羽的一举一动都有些表演的成分,有些作态,尽管这种作态在更多的男士眼中是一种诱惑,但这种美太人工,太张扬,不是孟晋所欣赏的那种,况且朋友妻不可戏。
“早就听说孟先生事业有成,又品位风雅,是男人中的极品,没想到人长得也这么高大威猛,风度翩翩,这天下的便宜呀都让你一人占尽了,可让别人还怎么活呀?”
“何小姐说笑了。粗人一个,挣几两散碎银子养家 口而已。”孟晋仍是那礼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何曼羽见状微微一笑,不再饶舌。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男人面前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她知道孟晋是一个实力雄厚的企业家,从他开的奔驰车和朱、缪二人对他的恭敬中就可窥见一斑,他虽不及朱新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他的高大挺拔和儒雅谦和更给人一种诚恳可靠的印象,让人见之便心生好感。餐桌的座位安排,曼羽虽不明就里,却为坐在孟晋身边而暗自高兴,孟晋出于礼貌,数度为她布菜更让她芳心窃喜。她不顾旅途劳顿,在房间里一番精心装扮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岂料他居然无动于衷。这在她的经验里还是第一次。
当然,说曼羽就此对孟晋动了心也有些夸张,其实,她只是喜欢看见男人,尤其是成功男士对她神魂颠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像一朵鲜花,招蜂惹蝶是它的本能,否则就辜负了这大好春色。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是战无不胜的,没想到孟晋偏偏不买账,这让她又诧异又好奇,好胜心反而被撩拨起。
曼羽亲自操起咖啡壶,站起身来给孟晋加咖啡。她的衣服领口很低,一弯腰,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她知道自己的胸长得很好,故意把咖啡斟得很慢,好让孟晋能最近距离地欣赏到她的优美身段。
“谢谢。”孟晋礼节性地轻叩桌面,目光却转向大门口,搜寻着朱新的身影。
曼羽没趣地直起身来,这才发现邻桌的几个黑人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胸,口水都快滴到桌面上了。
“死黑鬼!”她气恼地把衣服往上提了提,白白让这几个黑鬼过足了眼瘾,真是晦气!
正在这时,朱新风风火火地穿过大厅走了过来。曼羽赶快迎上前去,挽住朱新的胳膊,娇滴滴地佯装抱怨道:“哎呀老公,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嘛,人家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宝贝儿,还不都是为了你呀!为了让你能合法地留在美国,我不顾鞍马劳顿,和缪律师商讨方案直到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朱新也不顾孟晋在场,一把揽过曼羽。孟晋赶快起身告辞,两人卿卿我我地回房间了。
“老公,今晚坐在缪律师身边的那个女的是谁呀?怎么老含情脉脉地盯着你看?该不是你以前的老情人吧?”曼羽半调侃半认真地说。
朱新心里“格登”一下,表面却仍旧若无其事地说:“她呀,是老缪的女朋友啊!像你老公我,堂堂双硕士,长得又如此帅气,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多看几眼哪?这说明你眼光好,有能耐呀!”
“哼,我看你好像也暗递了不少秋波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开玩笑!那种小土豆,我怎么会看上?哪一分一毫比得上我的小美人?让人神魂颠倒……”
“空说不算。”曼羽翻身压住朱新,边解对方的扣子边说,“销不销魂要看你的表现如何,偷没偷荤一试便知……”
“这个小妖精!”朱新一边暗暗叫苦,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在月娇那里总算留了一手……
①诗经《氓》里所言: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第一章后院硝烟起(1)
谢桂芳穿着一件带碎花的棉布睡衣,原本淡黄的花朵已败了颜色,像是染上了什么污渍,变得白不白灰不灰,头发也乱七八糟地挽在脑后,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她瑟缩地蜷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沙发垫子扔得东一个西一个,面前的电视机开着,但显然是个摆设。
她烦躁地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滑向了十一点,可是,孟晋还没有回来!
这个家,对他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多久?半年?一年?亦或更久,他总是一大早便开车出门,忙到晚上才回来,连回家吃顿晚饭都是逢年逢月难得一回。好不容易在家呆一天,也总是拉长个脸,眉头皱着,嘴角紧抿着,仿佛他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灾难和痛苦,那副别人眼中笑容可掬的谦谦君子形象哪里还寻得着半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男人,就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谢桂芳恨恨地想,手指甲神经质地抓挠着怀里的沙发垫,把深灰色的垫子抓出一道道灰白的凹槽。
认识孟晋,正是他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当时他虽然还挂名为旅行社的副总,可早已是形同虚设,所有的活动全没他参加的份,所有的人见他都绕道走,嫉妒他的人更是趁机冷嘲热讽,视他为无物。这时候,谢桂芳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时年二十二岁的谢桂芳是个头脑简单、相貌平平的工厂女工,从头到脚看不出任何过人之处,对婚姻的理想就是“老公孩子热炕头”。孟晋的“副总”身份吓坏了她,虽然孟晋已遭排挤,但在外人眼中还是金光闪闪的“大红人”,谢桂芳对孟晋并不感冒,这个单纯的姑娘颇为自觉地认为自己不适合找太风光的人物,怕“管不住”,可孟晋偏偏看上了她这份单纯,简单的几个回合便将谢桂芳“拿下”。结婚的当天,谢桂芳惊喜地咬自己的手指,惟恐是在做梦。
孟晋到了美国,经过短暂的磨合之后便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并把谢桂芳接了过来。工厂女工谢桂芳到了美国才发现她老公已经成了社区名人,而她还是那么土。她最怕参加那些所谓“名流”的聚会,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珠光宝气,谈笑风生,而她穿得就像十八世纪的出土文物,夹杂在这些香喷喷、明艳艳的女人当中,就像是一束鲜花中夹杂的一棵稗草,如此的突兀与不和谐。更可怕的是,这些女人见到谢桂芳一个个都像高傲的公主,恨不能眼睛长在头上,以示自己的高雅,可她们见了孟晋则都换了一脸谄媚甜蜜的笑容,像孔雀般拼命开屏示好。有一次孟晋的一个朋友对他说:“那个穿灰衣服的就是你老婆?唉,孟兄,实在委屈你了。”谢桂芳不幸闻听此言,差点当场晕厥!
她知道这几年的分离,孟晋已经和她生活在了两个世界!
从此,谢桂芳拒绝参加所有的聚会,不但如此,她拒绝参加一切社交活动,也没有工作,成天就像鸵鸟一样,瑟缩地藏在自己那二层楼的小洋房里,自以为远离了歧视和伤害。就这样昏天黑地地茫然度日,浑不知今夕何夕!
在这种与世隔绝般的日子里,孟晋是她惟一的希望,惟一的幸福与企盼。可是,可是,她收获的是一次次的冰冷和失望!
她也知道自己土,不会打扮,她也希望能讨得孟晋欢心,可是,她就是永远学不会描眉画唇,学不会配戴那些亮晶晶冰凉凉的首饰,更无法像那些酒宴上的贵妇人一样,长袖善舞,顾盼生辉。在她那传统家庭教育出来的头脑里,那些风骚,那些美艳,那些谈笑风生左右逢源通通都是万恶之源,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干的事,换在以前就该叫“破鞋”,像她这样清白严谨大义凛然的良家女子是应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有时候,她也在家“精心”打扮一番,以期得到老公的赞美,当然,她的“精心”无非也就是换件合身的衣服,把头发梳得整齐一点,但孟晋要不就熟视无睹,要不就干脆直截了当地说:“这乱七八糟一大堆都是些什么衣服呀!没一件像样的!又不是没钱,可不可以买几件稍微顺眼一点的?”弄得谢桂芳灰头土脸下不来台!可他所谓“像样一点”的又是些什么衣服呢?有一次孟晋把她拖进了位于迪斯尼乐园附近的SOUTHGATE超级购物中心,什么BURBERRY、LV、CHANEL……她也没觉出有什么好,可一看价格差点吓晕了过去,一件衬衫五六百,一双皮鞋六七百,而一只LV的包居然要卖到一千多!要知道这都是美金不是人民币呀!四五千人民币一件的衬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