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电影去旅行-中国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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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景象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
　　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像那草原千里闪著金光
　　像那风沙呼啸过大漠
　　像那黄河岸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席慕容
　　席慕容是蒙古族，据说她的外婆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代，据说她的名字，就是河流的意思——锡林郭勒的河流吗？
　　锡林郭勒也是电影《黑骏马》拍摄的地方。
　　这里有我国第一个草原自然保护区。锡林浩持市往东82公里，就是河水潺潺、草丰林茂的锡林郭勒国家级草原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这是我国第一个草原自然保护区，是加入联合国世界“人与生物圈”自然保护区网成员的16个大自然保护区之一，并于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接纳为国际人与生物圈计划保护网络成员。
　　这个自然保护区以锡林河流域自然分水岭为界，控制面积10876平方公里，具有亚殴大陆东部草原的代表性，保留着我国北方完整的草原类自然景观，各种各样也许你并不知道名字却仿佛前生就认识的草类、菌类、小鸟和小兽，展现着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性：我们想起，几百年或者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前，我们的祖先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
　　这些记忆，通过血液，传递给了我们。
　　所以蒙古人或许比我们幸福。那种生活，我们不曾拥有过。
　　扎格斯台淖尔湖、草原野生动物园、草原自然植物园、疏林风景带、阿布都尔杨桦林区、陶勒盖云杉林区、芍药沟、黄花沟、干枝梅景区等等，足见草原的广阔无垠。值得一提的是陶勒盖云杉林区，面积足有90亩，约有1000多株云杉。这里载重的，是我国最稀少的树种——沙地云杉，也称白扦云杉。它在北方天然成林极为罕见，是目前世界上仅存活于浑善达克沙地上的树种，具有极高的保护和科学研究价值。
　　而回锡林浩特市的路上，走到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你可以下车，到公路西侧去。沿着草地不停的向前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你就可以看到一座像驼骆的小石山静静地卧伏在草原上。周围都是平地草滩，这块石驼可谓孤峰独秀，并且完全由平坦的草地自然隆起而成。
　　靠近一点，你可以看到，这骆驼身形十分高大，头尾轮廓清晰，头东尾西，翘首东方。而石驼的外表全部由褚褐色岩石构成，与天然驼色，竟然是一样的！
　　听当地人介绍，这座石驼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呢。很久很久以前，石驼山一带草原上的牧民由于当地刮沙尘暴，经常迷失方向。于是，便向上苍祈祷，希望上苍能给他们找一个指示方向的标记。
　　一天，牧民们睡在自己的蒙古包中，半夜里突然听到外面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清晨他们发现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卧着一头驼骆。于是，他们就跑到跟前观看，原来这是一座头东尾西的石驼。牧民们相信，这就是上苍给他们配来指示方向的神驼，因此就用蒙古语称其为“吐默乌拉”，即骆驼山。
　　据说，石驼山还有“一日三景”之壮美景观。每天日出的时侯，又大又圆的一轮旭日，从东方地平线上缓慢升起，万道霞光也随之笼罩了整个草原，使石驼在一刹那间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变成了“金驼”。
　　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流浪是我们的梦想；骆驼也是流浪的一部分；然而同时，我们几乎全部是先听说过骆驼才见到骆驼。在这里，静静看着这座静静不动的骆驼，想起来，我们都没有一个机会去流浪海角天涯，今天在草原上，只是一次心碎心狠的告别礼。
　　是的，熟知的事物太多，梦想的事物太多，真实的和现实的，往往与熟知的或者梦想的，大相径庭。
　　比如说长城——提起长城，我们马上会想到东起山海关、西止嘉峪关的万里长城。然而在锡林郭勒草原上也有一条长城，叫做金长城。它与人们熟知的万里长城不同，这是一条没有城墙的长城。
　　金长城也叫作金界壕，是女真人修的。全长约5000多公里，共有两条。锡林郭勒草原上的这条，位于白音锡勒牧场东南嘎顺乌拉山下。这里距锡林浩特市东80余公里。放目望去，连绵的山丘上，一条土龙状的壕堑蜿蜒向西而去，虽历经700余年风风雨雨，至今仍然清晰可辨。当时，为防御蒙古军南下，金王朝动员了大量军士、民夫，在1500公里的边界上，挖掘成限制人马通过的金长城，又称金源边堡。
　　金长城与秦汉修筑的万里长城不同，建筑结构为外壕内墙，而后来的明长城，有许多地方汲取了金长城的特点。
　　嘎顺乌拉山下的金长城，是保存下来的一条壕沟，上面长满了野草山花，内封闭建筑已荡然无存。当日这里曾经烽火连天，战马吟哦，似乎就是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似乎今日还触手可及，但是，连那历史留下的遗址都如此破败了。
　　似乎没有改变的，只是这草原和天地。然而我们知道，工业文明无孔不入，其实这草原和天地也不知道能存在多久。所以，让我们唱着白音宝力格的歌，骑上一匹黑骏马，沿着九曲锡林河，做可能是最后的凭吊。
　　锡林浩特市东南十多公里的地方，是锡林河的河曲处。这里河面开阔，左岸坡陡，右岸坡缓，锡林河在此处河床摆动次数频繁，所以留下较多河曲。芦苇和岩石，是塞外风光的标签。而这河水曾经养鱼了无数白音宝力格和索米雅。这河水回绕着的，是他们的痛苦和眷恋。
　　在锡张公路20余公里平顶山，有火山喷发而形成的不同角度的平台，远看像刀切一样平整，当你爬到那平台上，却是高低不平，布满大小不等的火山喷发留下的凝灰岩块，许多地方基岩出露，植被稀疏。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有最著名也是最美的“平台落日”。胭脂红的天地万物，炊烟，山坳，草原，会让你觉得，这就是你的家。
　　然而，不得不理开这个家。生生世世，这里堆积了太多的思绪。比如那“查干敖包”。《敖包相会》的歌声绕梁，查干敖包却是祭奠的地方。它位于锡林浩特市西30余公里处，是附近十分有名的历史悠久的敖包山。山体大而高，敖包在蒙语李，意思是“堆子”，原来是在辽阔的草原上，人们用石头堆成的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而成祭山神、路神、祈祷丰收和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现在，敖包在牧民心目中，象征神在其位，从而具有强烈的宗教色彩。查干敖包正规而宏大，用石块垒成，有12个石堆，中间最大，顶端插有柳条，形似烽火台。牧民非常重视祭敖包活动，往往在祭祀前数十天便开始准备，宰杀牲畜，置酒买祭品，祭祀时十分隆重、严肃，摆成阵势，焚香点火，诵经念咒。
　　当然不会那么巧，我们也许赶不上祭祀的日期。然而天地和敖包是随时存在的。如果有神灵，它也是时时刻刻望着草原和人间的。在这敖包山上，远望草原十分开阔。而山脚下的是一滩碱湖。
　　那湖水是苦涩的。小小小男孩，喝了这种水，尝了这种苦，变成黑骏马，到远方，赶走你心里不堪一击的白马王子，护卫着你，一起思念大草原。


锡林郭勒：《黑骏马》在草原上奔驰（2）（图）




　　资讯补给站
　　交通：从北京西直门汽车站有车直达，一般都是下午4、5点左右发车，车程约12小时，车费140元上下。也可先从北京乘火车至赤峰后，再转乘中巴车前往，汽车车程约10小时，一路上既可看到达里诺尔湖，又可欣赏草原风光，绝妙的体验
　　锡林郭勒草原行
　　第1天
　　前一天17：00左右，从北京西直门汽车站乘开往锡林浩特的长途车（卧铺），第二天早上5：30左右可到，车费约140多元。上午在市区参观游览贝子庙等古建筑，然后前往市区西南的查干敖包度假村，在这里欣赏蒙古族的歌舞，品尝美味的风味食品，夏日的夜晚还可以举行篝火晚会，别有一番滋味，晚上可在度假村中的蒙古包中下榻。
　　第2天
　　早晨乘车前往锡林九曲等地，下午到平顶山观赏平台落日的神奇景观。晚上回到锡林浩特市住宿。
　　第3天
　　早上从市区乘车南下前往克什克腾旗，车程约6小时，途中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光极佳。在经过达里诺尔湖的时候，不妨下车一游。下午再搭车到克什克腾旗，晚宿克旗。
　　第4天
　　一早乘车前往赤峰，游览红山公园，晚上20：20再从赤峰乘2560次火车返回北京，次日早上6：43抵达北京南站。
　　餐饮介绍
　　锡林浩特市的餐饮特色仍以蒙古风味为主，烤全羊、手把肉、涮羊肉、奶茶是每一个到草原旅游的人必尝之美味。
　　电影链接
　　《黑骏马》
　　编剧：张承志
　　导演：谢飞
　　主要演员：滕格尔、娜仁花、道格尔苏荣
　　该片获第4届圣彼得堡国际电影节“电影节组织委员会奖”；1995年第19届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谢飞）、最佳音乐艺术成就奖（滕格尔）。影片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和文学色彩，人物生动，音乐尤其优美。
　　剧情介绍：
　　一曲古老的蒙古民歌把歌手白音宝力格从城市带回了故乡草原，去寻找失散多年的奶奶和姑娘索米雅。
　　十多年前，幼年丧母的白音宝力格被父亲送到草原上的远亲奶奶家。在那里，还有六岁的索米雅，在奶奶的调教下，白很快成了牧民的孩子，还焕发出了音乐才能。一个风雪之夜，一匹刚出生就死了母亲的黑马驹闯进了他的毡包，从此，白有了自己的马“钢嘎哈拉”（蒙语黑骏马）。青梅竹马的小兄妹同黑骏马一起长大，奶奶不愿两个心爱的孩子离开，便提出给他俩订婚。
　　在白音宝力格被选去参加兽医学习班的前夕，两个孩子表白了爱情，相约等白回来后结婚。时间流转，当白学成归来时，索米雅却已怀上另一青年希拉的孩子。白与希拉在酒后大出打手，奶奶不愿他动手杀人，极力劝阻，白怀着不被理解和失望的痛苦离开了奶奶和索米雅。
　　十几年后，白音宝力格成了一名蒙古族歌手，可他怎么也忘不了生活在草原上的奶奶和索米雅。他翻山过河，终于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索米雅的家。索米雅和她的丈夫达瓦仓一起热情接待了白音宝力格。在夜谈中，白知道了索米雅给奶奶送葬时的孤苦无援，是达瓦仓帮助她，把她从草原带到了现在的乡镇。白音宝力格看到索米雅在乡小学忙碌，操劳而又幸福的身影，看到学生对索米雅的热爱，他又好像见到了奶奶的身影。在“黑骏马”的歌声中，白带着对过去、对人生新的认识与情感离去……


西海固：用一双《美丽的大脚》走西部（1）（图）




　　西部，那个遥远的地方；西部，那个神奇的地方。
　　在那片土地上我变成了张美丽，和可爱的孩子们生活了七十天。
　　在那片土地上，我常常会有走到头的感觉。
　　走到头了？天哪，这就是再生啊！
　　那些日子，我生命中涌动着一种从没有过的人生体验，就像一片清澈的阳光，沐浴着我久旱的心灵。
　　——倪萍
　　西部一个贫穷但是美丽的地方，我们宁愿走过它的时候，留下的，是一连串脚印，从我的脚印里面看出，我有一双美丽的大脚。
　　很早以前，直到倪萍大姐拍了一部电影叫《美丽的大脚》，我就很好奇。因为我曾经有一个传之甚广的绰号叫“大脚板”。虽然穿40码鞋的我的脚并不是很大，但是当有一天叫我名字的人全军覆没，大家都叫我大脚板的时候，我想我的脚还是挺大的。所以人前人后，我不自觉地会把我的脚藏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我希望大家能以后我有一双大脚。时过境迁，大家都已经不再叫我大脚板了，可我还是挺佩服倪萍大姐，佩服她能在春节晚会对着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华人镇定自若的主持节目，佩服她有一双大脚却敢亮出来。
　　后来得知这是一部悲苦的电影，所以就没打算去看，因为我总觉得生人活着本来就挺累的，干嘛还要去强调，所以我总是逃避世界的那一面。但是后来有机会参与对倪萍的采访，听同事与她谈到了《美丽的大脚》。“……我们坐在那个高原上，也没有电话，收不到，没有信号，也没水喝，然后到天黑才能吃上饭，吃饭也不过就是一个烧饼，或者是有一点米饭，你根本咽不下这个菜。三天之后你嘴就开始起皮，脸上就开始像洗不掉的灰似的。你跟城里没有人联系，你心里就会想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就能想到这里的人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地方，风沙刮得满脸，满嘴都是沙子。你开始就往外吐，头发痒得你开始抓。五天之后你都顾不上抓了，因为你那时候就想什么时候来饭呢。第六天你就开始特别冷，你就找衣服往上套，哪有什么身上要搭配色彩，都没有了，只要暖和都往身上糊。这样10天、20天地坐在那儿，你心灵上一定开始渴望，你就知道你渴望什么。……”
　　后来禁不住诱惑我还是把电影看了。再后来我感觉泪水在眼眶中涌动。
　　我又开始后悔，因为本来就知道是一个悲苦的故事，为什么还要去挑战眼眶的承载能力；还因为这么好的一部电影，我却等到现在才去看。人啊！为什么总是这么矛盾！
　　影片中倪萍饰演的张美丽是农村父女，因为自己的愚昧无知，失去了丈夫和孩子。于是，她决定改变，改变自己，改变村里的孩子。张美丽开办了一所乡村学校，成了学校里唯一的老师。
　　在北京过腻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夏雨，报名成为了一名志愿者，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在她到来之后，这个原本平静的地方变得燥动起来。在第一节课上，张美丽将千里迢迢读成了“千里昭昭”，在夏雨强调要讲卫生的时候，却一眼看见张老师正用手指沾着口水翻动书页；而小男孩造的句子，竟然是张美丽攒了报纸给夏雨上厕所……
　　夏雨就这样留下来了，留在了这样一个地方。张美丽为了关心她，把她的衣服用水洗了个遍。在这个缺水的地方，张美丽流满汗水的脸只迎来了夏雨的埋怨和无奈：她的高级服装，再也不能穿了……
　　然而夏雨还是喜欢上了张老师。这个女人的善良、倔强吸引了她。而山村以外的世界让孩子们包括张美丽感到因惑与茫然。山村贫穷而乏味的生活让夏雨感到辛酸与难熬，张美丽与电影放映员王树的偷情也即将暴露……
　　本来以为我的眼泪只会在眼眶里面涌动，不会留下来，可看完其中的一场戏之后，我只能不再怀疑地球引力，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即便我还在拼命掩饰，因为我是男人。那是夏雨流产之后，张美丽心疼地背起了她，蹒跚在贫瘠的土地上，一边说：“你们城里的女人算个啥女人啊……”这个时候，命运的苦难的手，笼罩着这个地方，也笼罩着这两个女人。
　　夏雨终于选择了离去，她为小山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说服有钱的丈夫出资赞助，带着张美丽和孩子们到北京，见见世面。这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场戏了。很多人在质问：这又能改变什么呢？但是，我却觉得，也许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他们真的是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但是北京，但是王府井的繁华如梦，将是他们一个最美的梦——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