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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科学史(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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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在心理方面,人284 与猿猴的距离要大些,但脊椎动物的心理过程
与人类的心理过程是对应的,虽然不及人类的有力与复杂。布雷姆(Brehm)
在其《动物的生命》中和达尔文在其较晚的著作中都指出了这一点②。可是华
莱士仍然认为不应当把人类与其他动物放在一起,因为“他不但是生物大系
的首领与进化过程的顶点,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个新的截然不同的纲目”③。

人类学把人类分为几个种族或人种时,主要是根据身体特点,不过,人
们也始终认为身体特点和心理特点是相互关联着的。通常都按照肤色把人类
分为白种、黄种、红种和黑种;很明显,这四个人种之间的实际差别不但包
括肤色差别,而且也包括其他特点方面的差别,当然进一步的细分也是必要
的。在重要性上仅次于肤色的是头骨的形状,一般用雷特修斯(Retsius)的
方法来分类。从上面来看头颅时,由前到后的长径作为100。以此为准,短
径或横径的长度就叫做“头骨指数”。如果指数小于80,头颅即列为长的一
类,大于80,即列为短的一类。

我们可以对欧洲居民加以分析,作为例子,来说明这些方法及其结果①。

从身体方面来看,欧洲人的差别主要表现在三个特点上:身长、肤色与头形。

按大数目平均来说,当我们由南到北向波罗的海前进时,身长逐渐加高,肤

色变淡,如果转向南行,则身长变短,肤色变深。在中间的阿尔派恩区

(Alpine),身长与肤色介乎两者之间。但头颅的形状则是另外一回事。北

方与南方的人都是长头的,其头骨指数是75 到79,而中间山区的人则是扁

头的,头骨指数是85 到89。

要说明这些事实,我们假定欧洲有三种本原种族:第一种是身高皮白的

北方种族,在波罗的海周围可以找到,最为纯粹。第二是身短肤黑的南方种

族,生长在地中海沿岸以至大西洋岸边。这两种种族都是长头的。但在地理

上介乎这两个种族之间的是圆头的阿尔派恩种族,身长与肤色也介乎这两个

种族之间,生长在中欧的285 山岳地带。从一个方面来说,欧洲的历史就是

这三个种族的迁徙与互相作用的历史②。人们还根据头发的组织等其他特点,

运用同样的研究方法,研究了其他大陆上的人类的体质情况。在这些大陆上,

可以找到更原始的居民。

自从赖尔描述了人类在地质记录中所留下的遗迹之后,已经发现许多证
据,说明在遥远的史前时期已经出现了各种不同种族。在十九世纪里人们做
了不少的工作。我们发现在几万年以前穴居的人已经用相当生动的野牛与野
猪的形象来装饰他们的石壁。1856 年在尼安德特(Neanderthal)地方,1886
年在斯普伊(Spy)地方,发现更古的人骨,说明有更原始的人类存在;1893
年杜布瓦(Dubois)在爪哇鲜新纪地层中发现了一些人骨,大多数权威学者
认为这些人骨是介乎猿人与已知的最早期的人之间的一种原人的骸骨。

我们不能认为人类是现存的任何猿类的后裔。即使人类不是猿类的直接
苗裔,至少也是它们的远亲。也许在现时的一切猿类以前,有一些更富于可

① 
T。H。 Huxley,Man’SPlace in Nature; London;1863。
② 
CharlesDarwin,TheDescznt of Man; The EXpression of theEmo…tions in Man and Other Animals。 

③ 
A。R。 Wallace,NaturalSelection; p。324。 
① 
W。Z。Ripley, The Rcces of Europe; Bostonand London;1890。

② 
A。C。 Haddon; The Wandcrings of Peoples; Cambridge; 1911。

变异性的种类是它们共同的租宗。可以肯定,进化的过程比起初想到的更为
复杂。有史以来,地面上可见的分枝别于是从一个复杂的相系生长出来的,
而这个根系则深藏在地下——一去不复返的过去。

统计方法在人类学上的应用,可以说开始于十七世纪配第(WilliamPctty)爵士与格龙特(John Graunt)关于死亡统计表的研究,后来又由比
利时天文学家奎特勒(L。A。J。Quetelet;1796—1874 年)加以恢复。1835 及
其以后若干年,奎特勒证明概率的理论可以应用于人类的问题①。他发现苏格
兰兵士的胸围量度或法国新兵的身长,围绕一个平均数而变化,其规律和枪
弹围着靶子中心分布的规律或赌场上运气高低的规律一样。用图线表示(如
图9)量度的变化曲线,除了两边差不多对称外,很象说明气体分子速度的
曲线(230 页)。

1869 年,达尔文的表弟高尔顿(Francis Galton)把《物种起源》中
的遗传观念应用于人类智力的遗传①。他用受试人的考试分 286 数的分布,
证明在体质特点和分子速度方面有效的定律也适用于智力方面。大部分人都
属于中等智力,由中等而上到达天才,或由中等而下到达愚钝,其数目都按
照人所熟悉的方式减少。

在同一次数学考试里,一等优秀生的平均分数约三十倍于分数最低的优

秀生,而后者的分数又可能比一般及格学生的分数还高,如果他们参加同一

考试的话。因为有时间的限制,这些分数低估了智力的差别,这种差别显然

是很巨大的。高尔顿认为,一百万人中,大约只有二百五十人的品质称得起

是“优秀”,一百万人或一百多万人中,只有一人的品质称得起是“杰出”。

另一方面,一百万人中,约有250 人是无希望的白痴与低能。他们在一个方

向上离开中等标准的距离,正如优秀的人在另一方向离开中等标准的距离一

样。高尔顿研究了有关的参考书,发现优秀的人常比任意挑取同数量的一般

人有较多的优秀亲属。例如,他说一个能干裁判官的儿子成功的机会比普通

人要大五百倍。如果有人提出异议说,裁判官帮助他儿子成功的机会比大多

数人多些,那末,我们可以回答说,高尔顿的数字也说明,一个裁判官常有

一个能干的父亲正如有一个能干的儿子一样,而裁判官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去

教育或栽培他的父亲是显然的。用了这样的论据,高尔顿公平地驳回了对于

他的著作的批评。我们不能过分重视他的数字,但一般的结论是明白而正确

的。对于个人的预测虽不可能,但按大数目平均来说,才能的遗传是确定的;

天赋才能的差别是很大的;“人人生而平等”的说法,如果是指才能而言,

显然是错误的①。

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使人们认识到法律、社会或经济环境的任何改变

必定对于同一批居民的某些特点特别有利,因而可以改变人们的平均生物特

性。高尔顿起初怀疑后天获得性能够遗传,等到韦斯曼的研究成果证明获得

性遗传的证据,没有一个经得住严格考验时,高尔顿的原则便更加巩固了。

很明显,环境的影响被人大大高估了,教育只能使已经存在的特点突出起来,

而要提高一个种族的生物特性,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它的比较优秀的特点以发

① Surl'Hommeei le Deueloppement de ses Facu'tcs, 1835。Physique Sociale; 1869。 Anthropometrie; 1870。 
① Hereditary Genius; London, 1869。
① 这种宣扬上智下愚,把人分为等级的资产阶级谬论。必须给予批判!——译注

展的机会。育种所以非常重要的道理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我们必须把生物学上的遗传和文化上的遗传截然地分开,后者借
语言或文字一代传给一代,而形成民族性。人们对遗传的这一意义已经有了
清楚的认识;但生物学上的遗传的效果却常常遭到人们的忽视。


第八章十九世纪的科学与哲学思想

科学思想的一般趋势——物质与力——能量的理论——心理学──生物
学与唯物主义──科学与社会学——进化论与宗教——进化论与哲学

科学思想的一般趋势

十七与十八世纪中,取代了中世纪教会大一统主义的民族主义的影响开

始明朗化。不但科学,就是一般的思想,也都具有了极显著的民族色彩,各

国的学术活动各自分道扬镳。欧洲各国的国语也代替了拉丁文,成为科学写

作的工具。知识分子的旅行,使重要的发现得以传播,如伏尔泰于1726 年到

英国,亚当·斯密(Adam Smith)于1765 年到法国,华滋华斯(Wordsworth)

与科尔里奇(Coleridge)于1798 年到德国,使牛顿的天文学,重农学派的

经济学,康德与谢林的哲学,驰名于本国以外的国家①。

十九世纪的初叶,世界科学的中心在巴黎。1793 年法国革命政府把拉瓦

锡、巴伊(Bailly)。。 与库辛(Cousin)。。 送上了断头台,迫使孔多塞(Condorcet)。。 

自杀,并且封闭了科学院。但不久它就发现它还需要科学人员的帮助。在“为

了保卫国家一切都是需要的”口号下,科学成为一般社会的必需品,1795 年

科学院重开,成为法兰西学院的一部分。拉普拉斯、拉格朗日与蒙日(Mornge)

的数学,拉瓦锡所倡导的新化学,与阿雨(Hauy)创立的几何晶体学,合起

来形成了物理科学的光辉星座。

帕斯卡尔与费马在十七世纪所发明的概率理论,由拉普拉斯发展成为一
个体系,不但用来估计物理测量的误差,而且用来从理论上说明牵涉到大数
目的人事问题,如保险,以及政府管理和商业管理的统计。居维叶对比较解
剖学进行了精密的研究,并且以科学院常任秘书的身份,使科学精神在各学
科中都保持着高度的标准。

十八世纪中,只有在法国,科学才渗透到文学中去,“其它国家当中,
没有一个国家有象丰特列尔(Fontenelle)那样的人,象伏尔泰那样的人,
与象布丰那样的人”。到十九世纪初叶,科学与文学的这一联系,仍然维持
着高度的水平、主要是由于科学院成为法兰西学院的一部分的缘故。

法国科学的中心是科学院,而德国科学的中心在大学之中。在巴黎,人
们早已经在采用精密科学的方法了,德国大学,虽然以古典学术和哲学研究
著名,却依然在讲授一种混杂的“自然哲学”,这种自然哲学的结论,并不
是靠耐心研究自然现象得来的,而是根据可疑的哲学理论得来的。1830 年左
右,这种影响才消逝了,一半应归功于高斯的数学与李比希的化学工作。李
比希旅居巴黎,在盖伊-吕萨克(Gav-Lussac)手下受过训练, 1826 年
在吉森(Gies-sen)建立了一个实验室。从那时到1914 年,学术研究的有
的系统组织工作,在德国异常发达,远非他国所及;德国关于世界科学研究
成果的摘要与分析,也是很有名的。不但如此,德语中Wissen…schaft (科
学)一词含义较广,包括一切有系统的知识,不论是我们所谓的科学也好,
还是语言学、历史与哲学也好。这样就大有助于这几门学科互相保持接触,

① 
J。T。Merz; History of Europcan Thought in the Ninetecnth Ceufury。4 vols。EdinburghandLondon; 1896~1914; 
vol。 1;p 16 


大有助于相应地扩大这几门学科的眼界。

英国科学最显著的特点,或许是它的个人主义的精神,光辉的天才的研

究成果往往是非学院出身的人物——如波义耳、卡文迪什和达尔文——完成

的。十九世纪前半期,牛津与剑桥两大学虽然已经是高等普通教育的不可比

拟的学府,但仍然没有具备大陆上的研究精神。当时时常有人指责科学状况

在英国甚为不振①,后来靠了巴贝奇(Babbage),赫舍尔与皮科克(Peacock)

所组织的学生团体的推动,才把大陆的数学介绍到剑桥大学中来。这种数学

虽然是牛顿发明的,在大陆上反而得到很大的发展。

不过,十九世纪中叶牛津大学与剑桥大学都进行了改革,很快地不但在

传统的古典学术研究方面卓有成效,而且在现代学术研290 究方面也卓有成

效。所谓各门科学之冠的数理物理学,再度在剑桥得到温暖的孕育之所,其

后,在麦克斯韦、雷利爵士与汤姆生(J。J。Thomson)、卢瑟福诸人的倡导下,

又创立了驰名世界的卡文迪什实验室的实验学派。经福斯特、兰利(Langley)

与贝特森诸人倡导又创立了生物学学科,这样剑桥就成为今天我们所知道的

科学研究的重要中心。

因此,持续到十儿世纪上半期为止的欧洲各国学术活动各自为政的现

象,到下半期已不复存在。交通的便利增进了个人间的接触,科学期刊与学

会会议,使一切研究者随时都可以得知新的成果,而科学也就再度国际化了。

另一方面,国际间的壁垒虽然打破了,但知识的分科愈渐专

门,各部门间的隔阂又复增加。在十九世纪初期,德国各大学还能讲授

百科全书式的课程,使人以为知识的统一与完整,可以在统一课程里找到①。

在康德、费希特(Fichte)与施莱尔马赫(Schleier-macher)诸人的影响

下,哲学仍然把知识的各部门都包罗在内,而且还侵入科学思想中。

科学与哲学怎样一度失去了联系,我们将在后面叙述。这一过程无疑由
于一门科学分为几门科学而加速起来。知炽的进展非常迅速,以致无人能追
踪其全部进程。所谓实验室,在过去只是个别自然哲学家的私人房间,这时
却由各大学修建,或由别人出钱替各大学修建,结果,不但促使学术的研究
者掌握了实验研究方法,就是初学者也懂得了这种方法。这样比较透彻研究
每一学科的机会增多了,致力于一般性研究的时间减少了,科学家也便倾向
于只见树木而忘却森林。近年来各科学间的相互关系日渐明朗化,而数学与
物理学也正在指出创立一种新哲学的途径。但一般来说,这种各自为政的倾
向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末,只有少数概括性的结论是例外,如能量守恒的原
理,在物理上有效,在化学上与生物学上也同样有效。

要探讨十九世纪科学的进步对于其它学术特别是对于哲学思想所产生的
影响,我们不应忘记,数学与物理的进展所产生的影响,在这个时期要比以
前三个世纪少得多。数学和物理学研究在数量上比以前多得多了,科学的观
点在1800 与1900 年间的变化也是巨大的,然而从哲学的观点来说,十九世
纪在物理学上却没有象哥白尼和牛顿的发现那样的革命性的发现。那些发
现,曾经深深地改变人们对于人类世界与人本身在宇宙中的位置与重要性的
观念。在十九世纪中,富有同样革命性的成果来自生物学方面:生理学与心


例如,可参看Edinburgh Review; Vol。 XXv; Ⅱ;1816;P。98;和C。Bab…bage,DeCline of theState of Science in 
England; 1830。

① 
Merz;上引书vo1。l,p。 37。


理学研究了心与物的关系;达尔文在自然选择的基础上创立了进化论。

我们说过,在文艺复兴与牛顿时代,由于科学家创立了适宜于研究自然
的新的归纳方法和实验方法,科学与哲学间的联系因而渐呈松懈。哲学家仍
然企图维持他们对整个知炽领域的法律上的宗主权,不过,他们已经丧失了
他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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