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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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极多,张偏于温补,故有此说。)经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即此是也。(多属胃寒又是何说?)自后凡
见呕吐,其有声势涌猛,脉见洪数,症多烦热者,皆以此法愈之。(以多属胃寒及自后二字观之,张生平于
此误亦不少矣。盖此症良由肝火上逆,故暴急如此,而曰阳明之火,其孟浪可知。)
张路玉治曾余弟妇,患呕逆不食者月余,服宽膈理气二十余剂,几至绝粒,而痞胀异常。诊之,脉得虚大
而数,按仲景脉法云∶大则为虚。此胃中阳气大虚,而浊阴填塞于膈上也。因取连理汤方,用人参三钱服之,
四剂而痞止食进。后与异功散调理而康。
稽绍胸中有寒疾,每酒后苦唾,服葳蕤得愈。草似竹,取根、花、叶阴干。昔华佗入山,见仙人所服,以
告樊阿,服之寿百岁也。(《本草》。)
有妇人病吐逆,大小便不通,烦乱,四肢冷,渐无脉息,凡一日半。与大承气汤两剂,至夜半,渐得大便
通,脉渐生,翼日乃安。此关格之病,极难治,医者当谨慎也。经曰;关则吐逆,格则小便不通。如此,亦有
不得大便者。(《衍义》、《医说续编》。)
张子和治柏亭王论夫,本因丧子忧抑,不思饮食。医者不察,以为胃冷,去寒之剂尽用,病变呕逆而瘦。
求治于张,一再涌泄而愈。归家忘其禁忌,病复作,大小便俱秘,脐腹撮痛,呕吐不食,十日大小便不通,十
三日复问张。张令先食葵羹、波 菜、猪羊血,以润燥开结,次以导饮丸二百余粒,大下结粪。又令恣意饮冰
数升,继以搜风丸,桂苓白术散调之,食后服导饮丸三十余粒。不数日,前后皆通,痛止呕定。张临别,又留
润肠丸以防复结。又留涤肠散,大便秘则用之。凡服大黄、牵牛四十余日方瘳。论夫自叹曰∶向使又服向日热
药,已非今日人矣。一僧问张,云∶肠者,畅也。不畅,何以得愈?
按∶子和之医,大抵以此法行之耳。丹溪云∶凡病患欲吐者,切不可下之,逆故也。纵使二便后秘,可行
疏通,亦中病而止,然后养其气血,润其肠胃,庶乎标本之治。乃羸瘠之人,服大黄、牵牛四十余日方瘳,岂理
也哉!违圣人之法,以欺后世,恐非子和之笔也。孟子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学人详之。(《医学续编》原评。)
薛立斋治一妇人,少作呕,口吐涎痰,面黄腹痛,月经不调,手足逆冷。此内外俱寒之证,遂以六君加附
子、木香,治之而愈。
一男子食少胸满,手足逆冷,饮食畏寒,发热吐痰,时欲作呕,自用清气化痰之剂,脐腹愈胀,呼吸不利,
吐痰呕食,小便淋沥。又用五苓散之类,小便不利,诸证益甚。曰∶此脾土虚寒无火之证,故食入不消而反出,
非气膈所致逆。用八味丸、补中益气汤,加半夏、茯苓、姜、桂,旬日乃愈。
一妇人因劳役,发热倦怠,唾痰欲呕。或以为火证,用清热化痰等药,反大便不实,无气以动。此寒凉复
伤中气,形病俱虚,用参、 、术、草、麦冬、五味、陈皮、附子,治之而痊。后复劳,经水数日不止。众以
为附子之热所致,用四物、芩、连、槐花之类,凉而止之,前证愈甚,更加胸膈痞满,饮食日少。仍用前方去
门冬,更加茯苓、半夏、炮姜,数剂渐愈。又用当归芍药汤而经止。但四肢逆冷,饮食难化,不时大热,此命
门真火衰,脾土虚寒之假热也。用八味丸,半载而痊。又服六味丸,三载而生子。
宋理宗呕吐不止,召杨吉老治之,问用何方?曰∶辛热药也。帝曰∶服之不效。吉老奏曰∶热药冷服。药
成放井中良久,澄冷进服,一啜而吐止。(万密斋《幼科发挥》。)
立斋治一病,恶心少食,服解毒药愈呕。此胃气虚也,以六君子汤加生姜治之而安。戴氏元礼云∶如恶
心者,无声无物,欲吐不吐,欲呕不呕,虽曰恶心,非心经之病,皆在胃口上,宜用生姜,盖能开胸豁痰也。
施笠泽治邹翁,患呕吐,遍身疼,不能转侧。医为疗其呕吐矣,然眠食犹未安也。诊之曰∶风入于经,其
脉乃凝,留结不散,寒痰中停,四末不掉,三焦不行,亟疏其风,亟调其经,气和血平,转侧自能。先用苏合
丸以通其气,随用导痰汤加桂枝、沉香、白芍,一剂即熟睡,觉而展转自如。再用六君子加沉香,数剂而安。
马元仪治袁某,患小腹厥气上冲即吐,得饮则吐愈甚,诸治不效。诊之,两脉虚涩,右尺独见弦急,曰∶
人身中,清气本乎上,而反陷下,则为注为泄。浊气本乎下,而反逆上,则为呕吐。今病正在下而不在上也。
下焦之浊气上腾,则胸中之阳气不布,故饮入于胃,在上壅而不下达耳。经云∶云雾不清,则上应白露不下。
非地道下通,浊气何由而降?呕吐何由而止?以调胃承气汤一剂,下宿秽甚多,继培中气而愈。
张司马子妇,患胸中满结作痛,饮入则呕,涌出痰涎,多成五色,已数月。或主攻克,或主补虚,卒无一
效。至七月中,病转危迫。诊之,两关尺虚微少神,体倦神烦,胸中结痛,按之愈甚。此正气内伤,阴邪内结,
攻之则伤其正,补之则滞其邪,当以仲景脏结法治之。用黄连汤加桂枝,一剂呕吐顿除,再剂胸中满痛亦释。
次用理中汤加桂枝,数剂而安。
张景岳曰∶沈姓者业医,年近四旬,极劳碌,因 疝下坠,欲提上升,用盐汤吐法,遂吐不止,汤水不受,
如此一日夜,复大便下黑血一二碗,脉微如毛欲绝。此盖吐伤胃气,脾虚之极,兼以盐汤走血,血不能摄,从
便而下。令速用人参、姜、附等,以回垂绝之阳。忽一医至,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大便下血,亦因火也。
尚堪参、附乎?宜速饮童便,则呕可愈,而血亦止矣。病者然之,及童便下咽,即呕极不堪而毙。
按∶疝下坠,本由肝木厥张,乃复激之上腾,致脾胃俱伤而下血,不死何俟。童便固非,即参、附亦
未为是也。
冯楚瞻治蒋公子,精神素弱,吐血阴亏,调理初愈,忽又梦遗,大吐不已,六脉沉微。曰∶梦遗俗名走阳
矣,大吐不止,阳亦伤矣。急以附子理中汤去甘草投之,到口即吐。又以白通之类,皆苦不受。沉困数日,上
不能入,下不能出。适有进西洋药酒一方,神治关格吐逆之证。方用红豆蔻去壳,肉蔻面裹煨,用粗纸包压去
油,白豆蔻、高良姜切片焙,肉桂去粗皮,公丁香各研细末五分,用上白糖霜四两,水一饭碗,入铜锅内煎化,
再入鸡子清二个,煎十余沸,入干烧酒一斤,离火置稳便处,将药末入锅内打匀,以火点着烧酒片刻,随即盖
锅,火灭用罗滤去渣,入瓷瓶内,冷水拔去火气饮之。内皆辛热纯阳之药,能破格阳之阴,又烧酒力猛辛烈,
直透丹田。令照方修治,饮之即不吐矣。遂以参、附峻补之药,陆续渐进,调理而痊。
按∶冯氏生平多尚温补,如此证,吐血阴虚之后,梦遗而吐,多由龙雷之火下迫上奔。以辛热治其标
则可,若守而不化,则后患不可测也。
孙奉职治赵仪女,忽吐逆,大小便不通,烦乱,四肢渐冷,无脉,凡一日半。大承气汤一剂,至夜半,渐
得大便通,脉渐和,翌日乃安。此关格之病,极为难治,垂死而活者,惟此一人。
卢复曰∶生平闻铜腥臭即恶心,入口鲜不吐者。虽参汤与茶,久在铜铫中者亦然。常思铜青固发吐药,惟
我何独畏之甚,久未晰此疑。辛亥夏卧病,闻铜臭而呕吐,自反为木形人,色常青畏金,故于铜臭为相忤。因
而思子和吐论中,发吐之药,四十有六种,尝读而未能解也,遂将以五形五色定人而施之。若木形人畏金腥而
吐,则火形人畏咸腐水类而吐矣。然畏者必恶,因其恶以激其怒,则用力少而成功多。余三形可例见。噫,岂
惟吐药为然,而下而汗,宁不可乎?(沈抄。)
聂久吾曰∶庚寅季春,别驾夏公至新兴寺放饥谷,予备酒饭款之。正饮间,忽然腹痛,其痛从脐下小腹起,
痛至胃脘即呕,呕讫痛止。半时许,又从下痛,止复呕,呕讫痛止,如是者数次。医作寒治,用藿香、砂仁等
药不效。至申刻,予觉是内热作痛,热气上冲而呕,必须利之。然煎剂不可服,恐反增呕,急制牵牛大黄丸,
服至数钱,利数次而脱然愈矣。黑牵牛四两,半炒半生,磨取头末一两二钱,三棱、莪术醋炒,各六钱。为末,
浓米汤为丸梧子大。服三钱,未利。再服二钱,不俟二三时见效。
魏玉横治鲍渌饮,年二十余,以夏月肩舆反歙,途次受热,鼻衄盈盆,愈后偶啖梨,遂得吐证。盖肝火而
胃寒也,百治无效。闻道吐字,则应声而呕,以故家人咸戒之。后至吴门,就叶氏诊。以其脉沉细,令服附子
理中汤,人参、姜、附俱用三钱。服后出门,行及半里,觉头重目眩,急归寓,及门而仆。幸其尊人,雅谙药
性,谓必中附毒,亟煎甘草汤灌之,良久乃苏。后去附子,仍服三剂,吐转剧。再往诊,仍令服前方,遂不敢
试。改就薛氏,告以故。薛用六君子汤,服四剂无验。再求诊,适薛他往,薛婿令照方加益智仁一钱,再服亦
不应。又求诊于孙某,其方用甘草八钱,不下咽即吐。因不复求治而返。偶以冬月送殡,感寒增咳,缠绵至夏,
余偶访之,则病剧。询知为向患吐,近复二便俱秘,已七八日不食,惟渴饮茶水,更医数人,或令以艾灸脐,
俱不应。请诊之,见其面色青悴,脉弦伏而寸上溢。谓此缘脾阴大亏,木火炽盛。又因久嗽肺虚,肝无所畏,
遂下乘脾而上侮胃,致成关格。(观此论,则前胃寒二字,殊无着落。尽此症本由肝火冲胃,胃中热极,梨
之甘寒不足以胜其热,反激动其猖狂之热。非胃寒也。)幸脉不数,易已也。宜先平肝,俾不上冲而吐止,斯
肺得下降而便行。令以黄连、肉桂各五分,隔汤蒸服。饮下觉吐稍止,即能食糕数块。然二便胀不可支,令以
大田螺一枚,独蒜一枚,捣拦 于丹田,以物系之,不超时,二便俱行,所下皆青色,遂霍然而愈。时甲戌五
月二十七日也。后与六味加减,入沙参、麦冬等,咳嗽亦止。向后常服养荣之剂,吐不作矣。
雄按∶甲戌乾隆十九年也,其时天士已殁,一瓢尚在,所云叶氏,或天士之后人乎。
叶太史古渠,在上江学幕中,患吐证久不愈。凡学使按临之郡,必召其名医延医,两年余更医十数,病日
甚。岁暮旋里,或与二陈加左金,吴萸、川连俱用五六分,服下少顷,吐血碗许。脉之不数,第两寸俱上鱼际,
左尺微不应指。彼欲言病源及所服方药,余曰∶悉知之矣。第服余方,五十剂乃得痊,计熟地当用三斤许。乃
讶然莫喻,问所患究何病?曰∶彼上江名医,不过谓病痰饮耳,所用方不过用四君、六君已耳。遂拍案笑曰∶
一皆如言。但非痰饮,何以多酸苦涎沫?今饮食日减,何以反重用熟地?曰∶此证由于肾虚,肝失其养,木燥生
火,上逆胃络,肺金亦衰。饮食入胃,不能散布通调,致津液停蓄脘中,遇火上冲,则饮食必吐而出也。四君、
二陈、香、砂类皆香燥之品,以之为治,犹抱薪救火,反助之燃。必滋水生木,润肺养金,庶可获效。第阴药
性缓,病既久,非多剂不瘳也,用熟地、杞子、沙参、麦冬、石斛等出入加减,初服吐自若,十剂外吐降序,
食渐增,果至五十剂而愈。
倪首善年未二十,禀赋甚弱,早婚,得吐病。或与二陈、五香等剂转甚。有用桂、附者,服一剂觉不安,
乃止。有教单食猪油者,初颇效,后亦不应。脉之,虚弦略数,与生熟地、沙参、麦冬、川连、蒌仁,四剂后
去连,又三十余剂而痊。
高氏女七八岁时,即病头痛而呕,或酸或苦,百治不效。其父询余,余曰∶此肝火上逆耳。与生地、杞子、
沙参、麦冬,二三剂即愈。后及笄,于春尽病复作。其父已殁,乃兄延数医治之,所用皆二陈、六郁、香、砂、
丁、桂之类,经半年,面杀青,股无肉。其母泣令延余,仍以前方,每剂内熟地一两,二十余剂乃愈。
金氏妇患吐证,盖十余年矣。所服香燥,不可胜计。后左胁渐痛有块,经水不行,脉涩数,善怒。延诊,
辞不治。延不已,勉与六味加减,服之颇有验。然一怒即发,越半年而卒。
福建罗二尹悔斋,久病足痿,于去年春尝呕而头汗大出,医疗无效。乃不药,数月渐可。随于夏间又患不
眠,治亦无效,至秋后乃痊。今年春因公事寓杭,求针科治足疾,又为灸中脘、气海等穴十余壮,步稍良,而
呕证大作,食入即吐,绝粒数日,又不眠,服姜、附、萸、桂、二术、二陈等,觉有烟辣之气上冲。诊之,六
脉大如箸头,两寸皆溢出鱼际,舌瘦小,伸之极尖,且舌颤,黄苔边红瘪,额色赭石,鼻色熏焦,小便清白,
大便常五日一行。谓此营气大亏,肝肾之火,上逆胃络则呕吐,浮入心胞则不眠。与养心汤加川连、牛膝、米
仁。嘱其验小便黄则病退。一剂即不呕能食,小便果黄色。二剂得眠,舌苔淡红瘪消。唯两胁如有物,动辄牵
引,加山栀、川楝,二剂左胁之物即坠下。又加枇杷叶、熟地、蒌仁,去山栀、川楝、黄连、牛膝,二剂右胁
之物亦坠下,脉亦稍敛,大便二日一行,以行期甚迫。嘱其照方服至舌不颤乃可。或足疾再甚,慎进风燥之剂。
所以云者,知其针之得泻而暂愈耳。
章虚谷治一七十岁老人,数年前患疟,病根未除,每至夏秋则发。自去冬至丁亥春,忽病呕吐,战振,筋
脉掣痛,愈后屡发,或见小便黄赤,大便干少,面有红光,谓是肝郁化火,火逆犯胃作呕。胃阴不足,故小便
黄赤,大便干少也。章诊之,脉虚涩少神,舌苔白腐而浓,此中焦虚寒,浊阴聚胃也。以姜制半夏为君,佐参、
苓、附子、干姜、生姜、桂枝、芍药、乌梅、草果仁,一剂即甚效。继去乌梅,加浓朴,连进十余剂。每剂附
子用至三钱,胃口开而病亦愈。
卷六
反胃
属性:常熟一富人病反胃,往京口甘露寺设水陆,泊舟岸下。梦一僧持汤一杯与之,饮罢便觉胸快。次早入寺,
乃梦中所见僧,常以此汤待宾,故易名曰∶甘露饮。用干饧糖六两,生姜四两,二味合捣作饼,或焙或晒,入
炙甘草末二两,盐少许,点汤服之。予在临汀疗一小吏,旋愈,切勿忽之。(继洪《澹疗方》、《本草纲目》。)
金山周禅师,得正胃散方于异人,用白水牛喉一条,去两头节并筋膜脂肉,煎如阿胶黑片收之。临时旋炙,
用米醋一盏浸之,微火炙干,淬之,再炙再淬。醋尽为度,研末浓纸包收。或遇阴湿时,微火烘之再收。遇此
疾,每服一钱,食前陈米饮调下,轻者一服立效。凡反胃吐食,药物不下,结肠三五日,至七八日大便不通,
如此者必死。用此方十痊八九。君子收之,可济人命也。(《普济方》、《本草纲目》。)
天顺间,有周岐凤者,身兼百技,溺意方术,既死。友人偶召乩,周至,运乩如飞。顷刻数百言,乃长诗
也。后一段云∶朗吟堂前夜欲阑,丹方写与期平安,菊庄老人此老病,翻胃病实由胃寒。枇杷叶兮白豆蔻,紫
苏子兮用莫谬,良姜官桂用些须,浓朴陈皮看功奏。半夏槟榔赤茯苓,沉香丁香皆用轻,白芥藿香吐圣药,杵
头糠兮寻至诚。三片生姜两枚枣,切切分明向君道,人参乃是佐使者,食前一服沉 好。盖菊庄患此病,用示
以方也。第菊庄未知何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