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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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糠兮寻至诚。三片生姜两枚枣,切切分明向君道,人参乃是佐使者,食前一服沉 好。盖菊庄患此病,用示
以方也。第菊庄未知何许人,余诗不录。(《祝子志怪》。)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反胃,胸胁胀闷,或小便不利,或时作痛,小便涩滞。曰∶此肝火血虚也,当清肝火,
生肝血,养脾土,生肺金。以薛言为迂,别服利气化痰等剂,前证益剧,虚证蜂起。乃用加味逍遥散、加味归
脾汤,一服寻愈。
一妇人患反胃,吐痰甚多,手足常冷,饮食少思。曰∶此肝脾郁怒,兼命门火衰。不信,另服化痰利气之
剂,胸腹愈胀。又服峻利疏导之剂。薛曰∶非其治也,必变脾虚发肿之证。急服《金匮》加减肾气,庶有可救。
仍不信,反服沉香化气等丸,果发肿而故。
汪石山治李一之,年近四十,病反食,与近邻二人脉病颇同。汪曰∶二人者皆急于名利,唯一之心宽可治。
遂以八珍汤减地黄,加藿香为末,用蜜韭汁调服而愈。其二人,逾年果殁。
张路玉治汤伯干子,年及三旬,患呕吐经年,每食后半日许吐出原物,全不秽腐,大便二三日一行,仍不
燥结,渴不喜饮,小便时白时黄。屡用六君子、附子理中、六味丸,皆罔效,日濒于危。诊之,两尺弦细而沉,
两寸皆涩而大,此肾脏真阳大亏,不能温养脾土之故,遂以崔氏八味丸与之。或谓附子已服过二枚,六味亦曾
服过,恐八味未能奏效也。张曰∶不然。此证本属肾虚,反以姜、附、白术伐其肾水,转耗真阴。至于六味,
虽曰补肾,而阴药性滞,无阳则阴无以生,必于水中补火,斯为合法。服之不终剂而愈。
张三锡曰∶治反胃,用新水一大碗,留半碗,将半碗水内细细浇香油,铺满水面,然后将益元散一帖,轻
轻铺满香油面上,须臾,自然沉水底,此即阴阳升降之道也。(方即灵活可法,用治实症当有效。)但香油却
最容易引吐,用者审之。用匙扰匀服,却将所留水半碗荡药碗,漱口令净。吐既止,却进丹溪凉膈散,通
其二便。未效再进一帖益元及凉膈即效也。此方极验。
王叔权曰∶有人久患反胃,予与震灵丹服,更令服七气汤,遂立能食。若加以炷艾尤佳。有老妇患反胃,
饮食至晚即吐出,见其气绕脐而转,予为点水分、气海,并夹脐边两穴。他医只灸水分、气海即愈,神效。
(《资生经》。)
浙省平章南征阅越还,病反胃,医以为可治。朱先生诊其脉,告曰∶公之病不可言也。即出,独告其左右
曰∶此病得之惊后而使内,火木之邪相挟,气伤液亡,肠胃枯损,食虽入而不化。食既不化,五脏皆无所禀,
去此十日当死。果如其言。(《越游集》、《医说续编》。)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反胃,胸膈痞闷,得去后或泄气稍宽。此属脾气郁结而虚弱也,当调补为善。不信,乃
别用二陈、枳实、黄连之类,不应。又用香燥破气,(时师类多出此。)前证益甚,形气愈虚。用归脾汤治半载而痊。
许学士治一妇人,年四十余,久患翻胃,面目黄黑,历三十余年,医不能效。脾 诸穴,烧灸交遍,其病
愈甚。服此药,顿然全愈。服至一月,遂去其根。方名附子散,用附子一枚极大者,坐于砖上,四面煮火,渐
渐逼熟,淬入生姜自然汁中,再用火逼,再 ,约尽生姜汁半碗,焙干,入丁香二钱。每服二钱,水一盏,粟
米少许同煎七分,不过三服瘥。
王海藏云∶赵侍郎先食后吐,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服紫菀丸五十日,泻出青蛇五七条,四寸许,恶脓三
升愈。(方见疠风门。)
萧万与曰∶崇祯戊寅岁,余客汴梁,为一郡王宫人治产后发呃证。因言及先王壮龄时,患疟痢反胃,遍治
不瘥,自料无生理。一草医亦精于脉者,连投五剂,用大黄七两始能食。此亦常有之症。吾乡有患痢者,医以
大黄四两下之,见者皆惊愣。然服之痢反减,数服而愈。使此等证,遇读立斋、景岳书者,讵有生理乎?再投
十余剂,计服大黄斤许,前证渐愈。后日服痰药,滚痰丸两旬方得全痊。越年余,连生五子,寿至九十三岁而
薨。如此禀赋,亦所不概见者。
卷七
泄泻
属性:崔万安分务广陵,苦脾泻,家人祷于后土祠。是夕,万安梦一妇人,珠耳珠履,衣五重,皆编贝珠为之,
谓万安曰∶此痰可治,今以一方相与,可取青木香,肉豆蔻等分,枣肉为丸,米饮服下二十丸。此药太热,痰
平即止。如其言愈。(《稽神录》。)
宋高宗尝以泻疾召王继先。继先至则奏曰∶臣渴甚,乞先宜赐瓜,而后静心诊脉。上急召大官赐瓜,继先
即食之。既上觉其食瓜甘美,则问继先,朕可食此乎?继先曰∶臣死罪,索瓜固将以起陛下食此也。诏进瓜,
上食之甚适,泻亦随止。左右惊,上亦疑。问继先曰∶此何方也?继先曰∶上所患中暑,故泻,瓜亦能消暑耳。
(《四朝闻见录》叶绍翁。)
王泾亦颇宗继先术,亦有奇验,然用药多孟浪。高宗居北宫,苦脾疾,泾误用泻药,竟至大渐,孝宗欲
戮之市朝,宪圣以为恐自此医者不肯进药。止命天府杖其背,黔海山。泾先怀金箔以入,既杖,则以敷疮。若
未尝受杖,后放还,居天街。独揭于门曰∶四朝御医王防御。有轻薄子以小楮贴其旁云∶本家兼施泻药。王惭
甚。(同上。)
窦材治一人患暴注,因忧思伤脾也。服金液丹、霹雳汤,不效,盖伤之深耳。命灸二百壮,小便始长,服
草神丹而愈。
一女人因泄泻发狂言,六脉紧数,乃胃中积热也。窦询其丈夫,因吃胡椒、生姜太多,以致泄泻,五日后
发狂言,令服黄芩知母汤而愈。
《衍义》治一人,大肠寒清,小便精出,诸热药服及一斗二升,未效。后教服赤石脂、干姜各一两,胡椒半
钱,同为末,醋糊为丸如梧子大,空心及食前米饮下五七十丸,终四剂,遂愈。(《医学纲目》。)
张子和曰∶昔闻山东杨先生,治府主洞泄不止。杨初至,对病患与众人谈日月星辰缠度,及风云雷雨之变,
自辰至未,而病者听之忘其圊。杨尝曰∶治洞泄不已之人,先问其所爱之事,好棋者与之棋,好乐者与之笙笛,
勿辍。(脾主信,又主思虑,投其所好以移之,则病自愈。)
维阳府判赵显之,病虚赢,泄泻褐色,乃洞泄寒中证也。每闻大黄气味即注泄。张诊之,两手脉沉而软。
令灸分水穴一百余壮,次服桂苓甘露散、胃风汤、白术丸等药,不数月而愈。
赵明之米谷不消,腹作雷鸣,自五月至六月不愈。诸医以为脾受大寒,故泄,与圣散子、豆蔻丸,虽止一
二日,药力尽而复作。诸医不知药之非,反责病之不忌口。张至而笑曰∶春伤于风,夏必飧泄。飧泄者,米谷
不化,而直过下出也。又曰∶米谷不化,热气在下,久风入中。中者,脾胃也。风属甲乙,脾胃属戊己,甲乙
能克戊己,肠中有风,故鸣。经曰∶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诊其两手,脉皆浮数,为病
在表也,可汗之,直断曰∶风随汗出。以火二盆,暗置床下,不令病患见火,恐增其热,招之入室,使服涌剂,
以麻黄投之,既乃闭其户,从外锁之。汗出如洗,待一时许,开户,减火一半,须臾汗止,泄亦止。(喻嘉言治周
信川用火之法,殆祖于此。见痢门。)
麻知几妻,当七月间,脏腑滑泄,以降火之药治之,少愈。后腹胀及乳痛,状如吹乳,头重壮热,面如渥
丹,寒热往来,嗌干呕逆,胸胁痛不能转侧,耳鸣,食不可下,又复泄泻。麻欲泻其火,则脏腑已滑数日矣;
欲以温剂,则上焦已热实。不得其法,请张未至,因检刘河间方,惟益元散正对此证,能降火,解表止渴,利
小便,定利安神。以青黛、薄荷末调二升,(青黛、薄荷用得妙,所以能散少阳之邪也。)置之枕右,使作数
次服之。夜半,遍身冷汗出如洗,先觉足冷如冰,至此,足大暖,头顿轻,肌凉痛减,呕定利止。及张至,麻告
之已解。张曰∶益气固宜,此是少阳证也。能使人寒热偏剧,他经纵有寒热,亦不至甚。既热而又利,何不以黄
连解毒汤服之?乃令诊脉,张曰∶娘子病来,心常欲痛哭为快否?妇曰∶欲如此,予亦不知所谓。张曰∶少阳
相火,凌烁肺金,金受屈制,无所投舍。肺主悲,故但欲痛哭而为快也。(子和之学如此,是真能洞见 结者,
岂后学所可轻议。)麻曰∶脉初洪数有力,服益元散后已平,又闻张之言,便以当归、白芍和解毒汤味数服之,大瘥。
一僧病泄泻数年,丁香、豆蔻、干姜、附子、官桂、乌梅等燥药,燔针烧脐 脘,无有缺者。一日发昏
不省,张诊两手脉沉而有力。《脉诀》云∶下利微小者生,脉浮大者无瘥。以瓜蒂散涌之,出寒痰数升。又以
无忧散泄其虚中之积,及燥粪盈斗。次日,以白术调中汤、五苓散、益元散,调理数日而起。
刘德源病洞泄,逾年食不化,肌瘦力乏,行步倾敬,面色黧黑。凡治利之药,遍用无效。张乃出示《内经》
洞泄之说以晓之。先以舟车丸、无忧散,下十余行,殊不困,已颇善食。后以槟榔丸,磨化其滞。待数日,病
已大减,又下五行。后数日,更以苦剂越之,病渐愈。而足上患一疖,此里邪去而之外,病痊之候,凡病皆如
是也。(子治余氏媪,膈证将愈,亦指上生疖。)
刘仓使大便少而频,日七八十次,常于两股间,悬半枚瓠芦,如此十余年。张见而笑曰∶病既频,欲通而
不得通也,何不大下之?此通因通用也,此一服药之力耳。乃与药大下之,三十余行,顿止。
殷辅之父年六十余,暑月病泄泻,日五六十行,喜饮,而家人辈争之。张曰∶夫暑月,年老津液衰少,岂
可禁水?但劝之少饮。先令以绿豆、鸡卵十余枚同煮,卵熟取出,令豆软,下陈粳米作稀粥,搅令寒,食鸡卵
以下之,一二顿,病减大半。盖粳米、鸡卵,皆能断利,然后制抑火流湿之药,与调理而愈。
一男子病泄十余年,豆蔻、阿胶、诃子、龙骨、乌梅、枯矾,皆用之矣,中脘、脐下、三里,岁岁灸之,
皮肉绉槁,神昏足肿,泄如泔水,日夜无度。张诊其两手脉沉微,曰∶生也。病患忽曰∶羊肝生可食乎?曰∶
羊肝止泄,尤宜食。病患悦,食一小盏许,以浆粥送之,几半升,续又食羊肝生,一盏许,次日泄减七分,如
此月余而安。夫胃为水谷之海,不可虚怯,虚怯则百邪皆入矣。或思荤蔬,虽与病相反,亦令少食,图引浆粥,
此权变之道也。若专以淡粥责之,则病患不悦而食减,久则增损命,世俗误甚矣。
子和之持论如此,岂放手攻泻,而罔顾元气者哉?第其用补,专重饮食调摄,而不恃药饵,故万全无弊,
而亦无可举之功。其书具在,惟好学深思之士,能通其意耳。
孙文垣治张怀赤,每早晨肠鸣泻一二次,晚间泻一次,年四十二,且未有子。诊之,尺寸短弱,右关滑大,
曰∶此盖中焦有湿痰,君相二火皆不足,故有此证。以六君子汤加破故纸、桂心、益智仁、肉豆蔻煎服,泻遂
减半。前方加杜仲为丸,服之愈,次年生子。
何洗心每饮食稍冷, 粥或稀,必作胀泻,理脾之剂历试不瘳。孙诊之,左三部皆濡弱,右寸亦然,关滑,
尺沉微,此下元虚寒所致,法当温补。以补骨脂、杜仲、菟丝各二钱,山萸肉、人参、山药各一钱,茯苓、泽
泻各八分,肉果三分,数剂愈。
吴鹤洲母年八十六,素有痰火,大便日三四行,一夜两起,肠鸣,脐腹膨胀,脉三四至一止,或七八至一
止。医以苦寒入平胃散投之,克伐太过,因致腹疼。且谓年高而脉歇至,是为凶兆,辞不治。孙诊之曰∶脉缓
而止曰结,数而止曰促,此乃结脉,非凶脉也。由寒湿之痰,凝滞所致。法当温补下元,俾火得以生土,所谓
虚则补其母是也。吴间寿算如何?曰∶两尺迢迢有神,寿征也。以补骨脂、白术各三钱为君,杜仲二钱为臣,
茯苓、泽泻、陈皮、甘草各一钱为佐,肉豆蔻、益智仁各五分为使。四帖,大便实。惟肠鸣未止,减肉果,加
炮姜五分而安,寿至九十有八。
薛立斋治侍御沈东江之内,停食腹痛作泻,以六君加木香、炮姜而愈。后复作,传为肾泻,用四神丸而安。
侍御徐南湖子室,泻属肾经,不信薛言,专主渗泄,后遂致不起。
一妇人年逾五十,不食夜饭,五更作泻,二十年矣。后患痢,午前用香连丸,午后用二神丸,各二服而痢
止。又以二神丸数服,而食夜饭,不月而形体如故。
吴江史玄年母,素有血疾,殆将二纪,平居泄泻,饮食少思,面黄中满,夏日尤甚,治血之药,无虑数百
剂,未尝少减。薛以为脾肾虚损,用补中益气汤送二神丸,复用十全大补汤,煎送前丸,食进便实,病势顿退。
若泥中满忌参、术,痰痞忌熟地,便泄忌当归,皆致误事。
府博赵宜人患泄泻,诸药无效。诊之曰∶此肝肾虚也,服木香散而愈。经曰∶泄痢前后不止,肾虚也。又
曰∶诸厥洞泄,皆属于下。下谓下焦肝肾之气也。门户束要,肝之气也。肝气厥而上行,故下焦不能禁固而泄
痢。肾为胃关,门户不要,故仓廪不藏也。
薛立斋治沈大尹,病泻,五更辄利,此肾泻也。用五味子散,数服而愈。因起居不慎,泻复作,年余不瘥。
此命门火虚不能生土,法当补其母。火者,土之母也。遂用八味丸,泻即止,食渐进。东垣云∶脾胃之气盛,
则能食而肥,虚则不能食而瘦,全赖命门火,为生化之源,滋养之根也。故用八味丸屡效,只用六味亦可。
龚子才治一人,食下腹即响,响即泻,至不敢食,诸药不效。以生红柿,去核。纸包水湿,炭火烧熟食之,
不三四个即止。
许州黄太守,患泄泻二三年不愈,每饮烧酒三钟,则止二三日,以为常,畏药不治。龚诊之,六脉弦数,
先服药以解酒毒,后服理气健脾丸而愈。宜黄连一两,生姜四两,以慢火炒令姜干,去姜,取宣连捣末,每
服二钱,空心 茶汤下。甚者不过二服,专治久患脾泄。
陈三农治一士,喜食瓜果,纵饮无度,忽患大泻。先用分利不应,再用燥湿,反加沉困。诊其脉浮,因思
经曰∶春伤于风,夏生飧泄。非汗不解,以麻黄三钱,参、术各二钱,甘草、升麻各一钱与之,泄泻顿止。以
四君子调治而愈。
一人脾胃素弱,少有伤即泄泻,此肝气乘脾,且久泻湿热在肾故也。用白术八两,红枣去核四两,二物间
衬,煮至焦色,捣饼烘干,入松花七钱,白豆蔻五钱,新米糊为丸,午前服,愈。
一人脚膝常麻,饮食多即泄泻,此脾虚湿热下流。用补中益气汤加防己、黄柏而愈。
一人食物入口,顷从大便出,其脉洪数,此火性急速也。用黄连、滑石、木通、泽泻、人参,徐徐服,二帖愈。
杨起云∶余壮年患肚腹微微作痛,痛则泻,泻亦不多,日夜数行,而瘦怯尤甚。用消食化气药,俱不效。
一僧授方,用荞麦面一味作饭,连食三四次即愈。(《简便方》,《本草纲目》。李时珍谓∶气盛有湿热者宜
之,虚寒人食,则大脱无气而落须眉也。)
李时珍治魏刺史子,久泄,诸医不效,垂殆。李用骨碎补为末,入猪腰中,煨熟与食,顿愈。盖肾主大小
便,久泄属肾虚,不可专从脾胃也。(《本草纲目》。)
一妇年七十余,病泻五年,百药不效。李以感应丸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