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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416-续名医类案-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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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衣禀畀素壮,病余肥甘过度,腹胀气粗。诊之,脉盛而滑,按之不甚虚。宜以利气之剂,少佐参、术。 
惑于旁议,旦暮更医。李复诊曰∶即畏参不用,攻击之剂,决不可投也。后与他医商之,仍用理脾疏气之剂而 
安。(消补兼行法。) 
吴孚先治一人患肿胀,皮绷急。脉之系脾肾虚,用二陈去甘草,加人参、干姜、肉桂、木香、茯苓、大腹 
皮、姜皮、车前,十帖腹有皱纹。复与《金匮》肾气丸,一料全愈。(先理脾,后补肾法。) 
张路玉治王庸若,水肿呕逆,溲便涓滴不通。或用五苓、八正不应,六脉沉细如丝。因与金液丹十五丸, 
溺如泉涌而势顿平。后以《济生》肾气,培养而安。(与张抱赤症治同。) 
顾文学鼓胀喘满,昼夜不得寝食者二旬。医用大黄,三下不除。更医先与发散,次用削克破气二十余剂, 
少腹至心下遂坚满如石,腰胁与胯中皆疼痛如折。诊之,脉弦大而革,按之渐小,举指复大,大便八九日不通, 
小便虽少,清白如常。此因削克太过,中气受伤,浊气上逆。与生料六味地黄丸加肉桂三钱,沉香三分,下黑 
锡丹二钱,导其浊阴。是夜即胀减六七,胸中觉饥,进粥,但腰胯疼软,如失两肾之状。再剂胸腹全宽,少腹 
反觉微硬,不时攻动,此大便欲行,津液耗竭,不能即去故也。诊其脉,仅存一丝,改用独参汤加当归、枳壳, 
大便略去结块,痛稍可,少腹遂和。又与六味地黄,仍加肉桂、沉香,调理而安。(收残救败法。) 
卢不远治瞿、娄、周、马,皆少年水肿,肢体洪盛,胪腹膨胀,水道不通,饮食绝口。有以为疸者,为鼓 
者,为气者。诊之,以药克济,乃针足上出水,皆石余。次日胀小减,三日大减,足尚肿。又针之,服以八味 
丸,以温其肾,期年皆孕。娄调护善,子母两全。马失调护,子母俱毙。此盖肾中阳气不足,阴气有余,遂聚 
水而病作。饮食汤药用水,而不能导之转助长,乃致于此,非针去水,则菀陈之瘀何从而泄?水去肾衰,非温 
补之,则浊凝之阴必致复聚,肾中之火气复然,周身之阳气有蒂,天癸自行,生育可必。如流离之后,所宜爱 
养,得之则生聚,否则待毙耳。 
杨乘六治汪司农,年近六旬,春仲病腹胀兼作痛,饮食不进。群医不应,且增甚。诊之,六脉洪大滑甚, 
重按益加有力如年壮气实人,面色则 白而带萎黄,舌色则青黄而兼胖滑。简阅前方,则皆香附、乌药、浓朴、 
木香、山楂、神曲、半夏、陈皮、藿香、元胡、枳壳、桔梗、莱菔子、大腹皮等,一派消导宽快之属。曰∶若 
但据脉症,则诸方殊得当也,第面色白上加黄,且 而萎,舌色黄里见青,且胖而滑,则症之胀痛,与脉之洪 
盛,皆非实候矣。此由心境不舒,思虑郁怒,亏损肝脾,致两经虚而脏寒生满,且作痛耳,乃拟养荣汤倍人参 
加附子与之。彼以切中病情,立煎饮之,一剂减,再剂瘥。 
胡念庵治俞翰林母,七旬余,平日患嗽喘痰红,常服滋阴凉润之剂,秋月忽患水肿,喘急难卧,日渐肿胀, 
饮食少进,进则喘急欲死,诸治无效。诊之,六脉弦大而急,按之益劲而空,曰∶此三焦火气虚惫,不能归根 
而浮于外,水随气奔,致充郛郭而溢皮膜,必须重温以化,否则不救。彼云∶吾素内热,不服温补,片姜到口, 
痰即带红,今所论固是,第恐热药不相宜也。曰∶有是病,服是药,成见难执,且六脉紧大,阳已无根,即脱 
矣。此皆平日久服寒凉所致,若再舍温补不用,恐无生理。乃以桂、附、姜、萸、五味,人参三钱,不三剂, 
腹有皱纹。八剂全消,饮食如故。又二剂全愈,痰喘吐红,竟不发矣。 
一妇因子远出,饔飧不给,忧愁成病,变为水肿喘急,粥饮不入者月余矣。诊之,六脉欲绝,脐突腰圆, 
喘难着席,脾肾之败,不可为矣。因处十味方,令服四剂,喘微定而肿渐消,觉思饮食。复诊其脉,略有起色, 
又四剂肿消食进。 
壬子秋,余应试北雍,有孝廉张抱赤,久荒于色,腹满如斗,以参汤吞金匮丸,小便差利,满亦差减。阅 
旬日而满复如故,肢体厥逆,仍投前药,竟无裨也,举家哀乱,惟治终事。抱赤泣告曰∶若可救我,当终身父 
事之。余曰∶能饵金液丹数十粒,虽不敢谓万全,或有生理。乃连服百粒,小便遄行,满消食进。更以补中、 
八味并用,遂获全安。(《本草通元》,一见《扁鹊心书》。) 
陈以揆子,壮年渔色。一曰腹膨如鼓,喘不能卧。或与消导温补,五苓、八味,了无微效。以揆令吞生硫 
黄,每服三分,以腐皮裹咽,日数服,不三日,其胀如失。此予所目击者。 
柴屿青治侍御葛述斋夫人,单腹胀兼脾泻下血,食后愈胀,必捶腹少安。众医咸主攻伐。诊之,知肝木乘 
脾,脾家受伤,不能统血。力排众议之非,并持《薛案》及《医统正脉》中论说与看,彼尚疑信参半。先服加 
减逍遥汤,二剂血止,即继以异功加腹皮一钱,浓朴八分,连进十余剂,其势渐杀。后重用参、术,调理而愈。 
(肝脾调治法。) 
沈涛祖母,年七十余,自上年患腹胀满,医以鼓胀治之,服沉香、郁金、香附等药,数十剂病转剧,脾滞 
腿肿食减。诊之,左关弦洪,右关弦软,此肝木乘脾之象也。先用逍遥散加川连、吴茱萸,连进三剂,胀减泻 
止,饭食顿加。复用归芍六味,调理而痊。(肝肾调治法。) 
太史汪舒怀令弟,腹大胀满。医以鼓胀屡治不效。诊其右关空大而带濡,余脉如常。此乃脾胃不和兼有水 
气,故不思食,而食且不化,与胃苓汤数剂顿安。若果系鼓胀,亦理应补脾,次养肺金,以制肝木,使脾无贼 
邪之患。更滋肾水以治火,使肺得清化,却浓味,远房帏,无有不安。倘喜行快利,不审元气,而概用峻剂攻 
之,临时得宽,其复转甚。病邪既盛,真气愈伤,遂不可救,司命者其慎旃。(脾湿治法。) 
张子和曰∶一男子目下肿如卧蚕状。曰∶目之下阴也,水亦阴也,肾为水之主,故其肿至于目下也。此由 
房室交接之时,劳汗遇风,风入皮腠,得寒则闭,风不能出,与水俱行,故病如是,不禁房室则死。 
凡腹胀经久,忽泻数升,昼夜不止,服药不验,乃为气脱,用益智子,煎浓汤服立愈。(危氏方。) 
喻嘉言治郭台尹,年来似有痨怯意,胸腹不舒,治之罔效,茫不识病之所存也。闻喻治病,先议后药,姑 
请治焉。见其精神言动俱如平人,但面色萎黄,有蟹爪纹,(似伤食矣。)而得五虚脉应之,因告之曰∶多怒乎?善 
忘乎?口燥乎?便秘乎?胸紧乎?胁胀乎?腹疼乎?答曰∶种种皆然,此何症也?曰∶外症未显,内形已具, 
将来血蛊之候也。曰∶何以知之?曰∶合色与脉而知之也。夫血之充周于身也,荣华先见于面。今色黯不华, 
既无旧恙,又匪新 ,其所以憔悴不荣者何在?且壮盛之年,而见脉细,损宜一损皮毛,二损肌肉,三损筋骨, 
不起于床矣,乃皮毛肌肉步履如故,其所以微弱不健者又何居?因是断为血蛊。腹虽未大,而如瓜瓠然,其 
趋于长也易耳。曰∶血蛊乃妇人之疾,男子亦有之乎?曰∶男子病此者甚多,而东方沿海一带,比他处尤多, 
医者漫用治水治气之法尝试,夭枉无算,总缘不究病情耳。所以然者,东海擅鱼盐之饶,鱼者甘美之味,多食 
使人热中。盐者咸苦之味,其性偏于走血,血为阴象,(象字不妥。)初与热合,不觉其病,日久月增,中焦冲 
和之气,亦积渐而化为热矣。气热则结,而血始不流矣,于是气居血中,血裹气外。一似妇人受孕者,然至弥月时, 
腹如抱瓮矣。陈修园于此症,拟用六君子加川芎、干姜、防己,共研末,陈米汤糊丸,每服三钱,日三服, 
以为执中央从运四旁之法。用意虽精,然以热益热,亦未见其有当也。但孕系胞中,如果熟自落,蛊蟠腹内, 
如附赘难疗,又不可同语也。究而论之,岂但东方之水土致然!凡五方之因膏粱浓味,椒、姜、桂、醑成热中 
者,除痈疽、消渴等症不常见外,至腹满一症,人人无不有之。但微则旋胀旋消,甚则胀不大消而成蛊耳。要 
知人之有身,执中央以运四旁者也。今反竭四旁以奉其锢,尚有精华发现于色脉间乎?此所以脉细皮寒,少食 
多汗,危羸之状,不一而足也。言当不谬,请自揆之。竟不能用,半载而逝。 
按∶是症多由醉饱入房,大伤真阴,绝其带脉,水亏木燥,乘其所不胜之脾,致成胀耳。鱼盐之论, 
恐未必然。 
一人血蛊,服药百日后,大腹全消,左胁始露病根一条,如小枕状,以法激之,呕出黑污血斗许,余从大 
便泄去始消。每思蛊胀,不论气、血、水、痰,总必自开一宇,如寇盗蟠据,必根据山傍险,方可久聚。《内经》 
论五脏之积,皆有定所,何独于六腑之积久为患,如鼓胀等类者,遂谓漫无根底区界乎?(《张氏医通》载此,谓 
是喻嘉言案,泛论一番。至此积果在何腑,却又说不出,此即吴圣符案之后半段也。) 
杨乘六治孙氏女,年十九,病鼓症。先自头面肿起,渐次手足浮肿,又次肚腹肿胀,小水不利,医杂用枳 
壳、浓朴、苍术、陈皮、三棱、莪术、半夏、黄芩等,并利水药,肿胀益甚,更加痰喘。询其起病之由,知为 
寒水侮土,因治不如法,致水势冲激,而土崩防溃也。以大剂补中益气加木瓜、干姜,送《金匮》肾气丸,月 
余而愈。与立斋治素性急妇人同法。) 
三原民荀氏妇者,病蛊胀,诸医束手,气已绝矣。逾二鼓忽苏,家人惊喜。问之曰∶适已出门,若将远行 
者,途遇一老人云,吾已延孙思邈真人医汝,速反也。乃入门,见真人已先在,年可三十许,以连环针针心窍 
上,久之遂醒,不知身之已死也。视之果有上下二孔,七日始合,又十一年而终。三原医士王文之说。(《池北偶谈》。) 
王损庵治嘉定沈氏子,年十八,患胸腹身面俱胀,医治半月不效。诊其脉,六部皆不出,于是用紫苏、桔 
梗之类,(紫苏别名水督邮,可知其治水有殊能也。)煎服一盏,胸有微汗。再服则身尽汗,其六部和平之脉皆出, 
一二日其症悉平。(又见《医说续编》谓出《赵氏或问》。) 
一男子三十余,胸腹胀大,发烦躁渴面赤,不得卧而足冷。王以其人素饮酒,必酒后入内,夺于所用,精 
气溢下,邪气因从之上逆,逆则阴气在上,故为 胀。其上焦之阳,因下逆之邪所迫,壅塞于上,故发烦躁, 
此因邪从下而上,盛于上者也。于是用吴茱萸、附子、人参辈,以退阴逆,冰冷冻饮料之,以收上焦之浮热。入咽 
觉胸中顿爽,少时腹中气转,如牛吼,泄气五七次,明日其症愈矣。(《治法汇》。同上。) 
张隐庵在苕溪治一水肿者,腹大肤肿,久服八正散、五子、五皮之类,小便仍淋漓痛苦。曰∶此虽虚症, 
然水不行,则肿不消,正气焉能平复?时夏月,欲用麻黄,恐阳脱而汗漏,止以苏叶、防风、杏仁三味各等分, 
令煎汤温服,覆取微汗,而水即利矣。次日至病者之室,若翻水数盘,床帏被褥无不湿透。告以服药后,不待 
取汗,小水如注,不及至圊,就床上坐溺。天明,不意小水复来,不及下床,是以沾濡若此,今腹胀痛楚悉 
除矣。曰∶未也,此急则治其标耳。病由火土伤败以致水泛,乃久虚之症,必待脾元复故,乃保万全。与六君 
子去甘草,加苍、朴、姜、附,令每日温服,后即以此方为丸。半载后来谢,已全愈矣。张曰∶如此症水虽行, 
而正气不复,后仍肿胀而死者多矣。至不知发汗行水之法,徒事渗利,久之正气日消,邪气日甚,而死者亦多 
矣,可不慎哉。 
陆养愚治吴体原妇,患腹胀,每于鸡鸣时发,至午即宽。或与调气治之不效。后于半夜即发,至两日渐于 
薄暮即发矣,夜不能卧,饮食亦减,肌体日瘦。脉之,沉微而迟,曰∶若论症,日宽夜急,血不足也,当养血; 
论脉沉弱而迟,气不足也,当补气。乃以补中益气汤倍当归,加豆仁、木香,数剂而愈。 
陆肖愚治陆南洋外家患痞。或以为食积痰饮,服消导、二陈之类,痞满益甚。或以为气虚中满,与补中益气 
汤亦不效。寒热消补约一年,饮食大减,肌肉渐消,大便时泻时结。诊其脉,浮之弦大,沉之涩小,曰∶如 
此非百剂不能全愈。用调气养荣汤加参、术各一钱五分,木香、豆仁各三分,二剂反微甚。因减参、术,增木 
香、豆仁,仍不应。乃增木香、豆仁至一钱,减参、术至七分,而胀满稍愈。后增木香、豆仁至钱半,而饮食 
渐加,胀满始宽大半。自后渐加参、术至二三钱,减香、豆至一二分,约六十剂全瘳。 
朱丹溪治一人患趺肿,渐上膝足,不可践地,头面遍身肿胀,用苦瓠瓤实捻如豆大,以面裹煮一沸,空 
心服七枚,至午当出水一斗,三日水自出不止,大瘦乃瘥。须慎口味。(苦瓠须择无靥翳细理紧净者,不尔有毒。 
与徐文江妻用葫芦治法略同。) 
万密斋治万邦瑞之女,年十四,病肿。寅至午上半身肿,午至戌下半身肿,亥子丑三时肿尽消,惟阴肿溺 
不得出,诸医莫识其病。万曰∶此肝肾病也。肾者水脏也。亥子丑水旺之时也。肝属木,肾之子也。木生于亥, 
子丑二时,肝胆气行之时也。肝经之脉环阴器,当其气行之时,故阴肿而溺不出也。水在人身随上下,午时以 
前,气行于上,故上半身肿,午时以后,气行于下,故下半身肿,此病源也。五苓散,泻水之剂也。经曰∶诸 
湿肿满,皆属脾土。平胃散,燥湿之剂也。以二方为主,名胃苓汤。加生姜皮之辛热,助桂枝、陈皮以散肝 
经之邪;茯苓皮之甘淡,助猪苓、泽泻以渗肾经之邪;防己之通行十二经,以散流肿上下之邪也。十余剂而愈。 
张子和曰∶涿郡周敬之,自京师归,鹿邑道中,渴饮水过多,渐成肿满。或用三花神 丸,惮其太峻。或 
用五苓散分利水道,又太缓。淹延数月,终无一效,盖粗工之技止于此耳。后手足与肾皆肿,大小便皆秘,托 
常仲明求治于张。张令仲明付药,比至,已殁矣。张曰∶病水之人,其势如长川泛溢,欲以杯杓取之难矣,必 
以神禹决水之法斯愈矣。(合陈三农案以观之,则洁净府一法,当用宜速用也。) 
薛立斋治一妇人,面目浮肿,月经不通,此水分也。朝用葶苈丸,夕用归脾汤,渐愈。更用人参丸兼服而 
全愈。(泻补兼行法。) 
一妇人素性急,先因饮酒难化,月水不调。或用理气化痰药,反吐,腹膨胀,大便泄泻。又加乌药、蓬术, 
肚腹肿胀,小便不利。加猪苓、泽泻,痰喘气急,手足厥冷,头面肢体肿胀,指按成窟。脉沉细,右寸尤甚。 
此脾肺虚冷,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渗泄之令不行,生化之气不运也。东垣云∶水饮留积,若土在雨中则 
为泥矣。得和气暖日,水湿去而阳化,自然万物生长。喜脉相应,遂与《金匮》加减肾气丸料服之,小便即通, 
数剂肿胀消半,四肢渐温,自能转侧。又与六君加木香、肉桂、炮姜,治之全愈。后不戒七情,不调饮食,顿 
作泄泻,仍用前药加附子五分而安。(误消用补法。) 
孙兆治一女子心腹肿痛,色不变。经曰∶三焦胀者气满,皮肤 然石坚。遂以仲景浓朴生姜半夏人参甘 
草汤,下保和丸渐愈。 
丹溪治一妇血气俱虚,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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