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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416-续名医类案-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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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二钱,款冬花、法制半夏、桑白皮蜜炙各二钱,杏仁去皮尖、黄芩微炒各一钱半,甘草一钱,水三钟,煎 
二钟,随时分作二服,不用姜。(《摄生方》、《本草纲目》。文田按∶风寒则白果、桑皮为大禁,南省伤 
寒证少,风热什杂之气多耳。) 
按∶此方惟风寒外感者宜用。若上盛下虚,气不归元者,服之立毙。如不问虚实,概行与之,虽起家 
而杀人多矣。然今之时师执方治病,谬为知服,其人亦未必不起家,而其罪则加等矣。 
泸东治一人,九月间病发热恶寒喘急,脉洪大而似实,众作伤寒治不效。此虚甚之脉,非真实也。止视其 
短气不足以息,即当作虚治,以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子、熟附子三分,六剂愈。症亦有痰食阻滞而声微 
喘促者,与虚症相似,不可不审也。 
陈三农治一人,每劳或怒,即喘急吐痰不卧。众以降火化痰、理气清肺之剂不效,脉浮数而虚涩,此阴虚 
火动其痰也。用补阴平肺饮,下咽喘即定而愈。(同上。) 
薛立斋治一妇人,伤风寒作喘。或用表散,愈而复患。仍用前药,其症益甚,饮食少思,胸腹不利。此因 
脾肺气虚也,先用六君子汤加桔梗渐愈,又用补中益气汤全愈。 
侍御谭希曾喘咳吐痰,或手足时冷。此中气虚寒,用补中益气、炮姜而愈。 
一妇人患前症,属命门火虚,不能生脾土,用补中益气汤、八味丸而痊。后复患,其喘益甚,下前药不应。 
遂用黑锡丹,二服喘止,仍用前二药而诸症痊。凡属邪气有余者,其症易识,治效亦速。其属元气不足者,变 
症不一,效非可以旦夕期也。 
定西侯蒋公患上气喘急,其脉寸口洪滑,此痰滞胸膈也。令先服稀涎散二钱,更以热水频频饮之,(用代探法 
殊妙。)则溢而吐,其痰如胶,内有一长条,裹韭叶一根遂愈。《局方》稀涎散∶江子仁六粒,牙皂三钱,明 
矾一两。为末,每用三分,吹入喉中。 
一路姓者,年近五十,身体肥大,饮食倍常,病月余,每行动即喘。诊之,六脉微涩,曰∶此死症也。众 
为妄,后逾月果卒。 
孙文垣治程菊泉,暑月患喘嗽,咳咳连声,浓痰滚滚,行动则喘促不宁,夜分口渴,胸膈胀闷,脉两寸滑 
而数,两关弦。此肺有宿痰,胆有郁火。经云∶火郁发之。又风寒外束者,可发散。苏子、半夏、采曲、杏仁 
各一钱,石膏二钱,款冬花、桑皮各八分,桔梗、枳壳各五分,麻黄三分,病不减。改以杏仁、陈皮、人参、 
贝母、款冬花、麦冬各七分,苡仁一钱五分,桔梗、知母各五分,五味子十粒,桑皮一钱,陈皮六分,痰减半。 
胸膈未舒,口干脚热,前方减去款冬、五味,加枳壳、葶苈,两帖全愈。 
陆祖愚治唐鸣和,平时有火症,因试事成痰火咳嗽,日夜吐黄痰二三碗,气逆喘急,饮食不进,服枳、梗、 
二陈尤甚,改服参、术几危。脉之,两手俱洪滑而数,乃用茯苓、桑皮、贝母、芩、连、花粉、元参、枳壳, 
加牛黄、竹沥,二三剂胸宽气缓,七八剂痰乃白色。去牛黄,三十余剂而安。 
黄履素曰∶予家有庖丁王姓,生平多欲,年四十患脚痛。往针,予谓此足三阴虚,针无益也。数年后患 
痰喘,胸中痛,昼夜不眠。予谓此肾虚,气不归元,峻补其下,则气自降。适名医陈药坡来诊,其持论与 
予略同。奈病者服陈药嫌其作闷,别寻粗工治之,大服降气宽中之剂,服后觉宽,宽后复发。病者尚以渐 
宽为效,信服之以至于死,良可叹也。大凡此等病服药,初觉闷,久当渐宽渐愈。愚者嫌闷,而别求宽药, 
死者比比而是。(医者,病家,两宜熟悉。)如脾虚者亦然,初服必作闷,久则自宽。破气消导之药服之觉 
宽,久乃愈闷,以至不救,病者不可不知。 
李士材治一人,发热干咳,呼吸喘急。始用苏子降气不应,乃服八味丸,喘益急。诊之,见其两颧俱赤, 
六脉数大,此肺肝蕴热也。以逍遥散用牡丹皮一两,苡仁五钱,兰叶三钱,连进两剂,喘吸顿止。以地黄丸料, 
用麦冬、五味煎膏及龟胶为丸,至十日而康。(《局方》逍遥散∶甘草、当归、茯苓、白芍、白术、柴胡。 
肝脾蕴热与逍遥散不合,因大用丹皮、苡米而获愈,善后之法亦稳,第用五味殊未妥。王说是则是矣,然《内经》 
有肝咳之论,逍遥全治肝耳。既治肝得效,则何虑五味之酸收?况曾经误散伤其肺气耶。) 
朱太学喘急多痰,可以坐不可以卧,可以俯不可以仰,惶急求治。李曰∶两尺独大而软,为上盛下虚。遂 
以地黄丸一两,用桔梗三钱,枳壳二钱,甘草一钱,半夏一钱,煎汤送下,不数剂而安。 
黄给谏中气大虚,发热自汗喘急。诊之,脉大而数,按之如无。此内有真寒,外见假热,当以理中汤冷冻饮料。 
举家无主,不能信从,惟用清热化痰之剂,遂至不起。《金匮》理中汤∶人参、白术、甘草、干姜。 
叶方伯夫人喘急痞闷,肌肤如灼,汗出如洗,目不得瞑。诊之,六脉皆空,所谓汗出如油,喘而不休,绝 
症见矣。辞不治,三日而殁。(王氏按∶汗出至三日而后死,此何必不可救?此治脱不必治喘也。 
真脏未见,何畏于六脉之空乎?) 
宋氏女中气素虚,食少神倦,春初忽然喘急,闷绝不知人,手足俱冷,咸谓毙矣。李曰∶气虚极而不清肃, 
不能下行,非大剂温补决无生理。遂以人参一两,干姜三钱,熟附子三钱,白术五钱,药服而苏。后服人参七 
斤余,姜、附各二斤,遂全愈。(王氏拟删此案。岂以术、附壅滞,无治喘理乎?然此证不少,王氏亦一偏之见耳。) 
孙氏女久嗽而喘,凡顺气化痰、清金降火之剂,几于遍尝,绝不见效。一日喘甚烦躁,李视其目则胀出, 
鼻则鼓肩,脉则浮而且大,肺胀无疑矣。遂以越婢加半夏汤投之,一剂而减,再剂而愈。曰∶今虽愈,未可恃 
也,当以参、术补之,助养金气,使清肃下行。竟因循月余终不补,再发遂不可救药矣。(急则治其标, 
用越婢善矣。缓则治其本,用参、术以善后,犹未为当也。) 
冯楚瞻治司文选,素患痰喘,发则饮食不进,旦夕不寐,调治数月不效。脉之,两寸少洪,余皆沉弱,其 
右关尺微细更甚。乃命门之火衰极无根,虚阳上浮,且服克削,脾元亏损,致痰涎益甚,虚气愈逆。以炒黄白 
术八钱,固中气为君。炒燥麦冬三钱,清肺引气降下为臣。炮姜二钱,温中导火;牛膝二钱,下趋接引;五味 
子一钱,敛纳收藏,并以为佐。制附子一钱五分,承上药力,直达丹田为使。如是数剂,痰退喘止,食进神强, 
久服八味丸不再发。(冯氏治病,大半皆是此种药,真景岳、立斋嫡派,而其用药更狠。尝见一酒客病喘, 
医以此法施之,大喘而死。误补与误攻,厥罪固维均也。) 
吴孚先治赵太学,患水气咳嗽而喘,误作伤风,概投风药,面目尽肿,喘逆愈甚。曰∶风起则水涌,药之 
误也。以真武汤温中镇水,诸症悉平。 
李成槐之室,蓦地气喘,呼吸促急,提不能升,咽不能降,气道噎塞,势甚危。或作痰逆气滞,欲用牛黄、 
苏合二丸,不敢遽服。脉之,两尺微细无神,此肝肾亏损,子午不交,气脱症也。用人参一两,熟地二两,当 
归五钱,甘草二钱,一帖稍定,二帖喘平。凡气短似喘,人谓其病在上,不知元海无根,病实在下也,误治立 
危。(予遇此等症重投熟地,无力之家不能备参者,以枣仁一两,枸杞子一两代之,亦应如桴鼓。) 
张飞畴治韩顺溪内子,患喘症月余,服破气宽胸豁痰清火等药不效,发表利水亦不应,其痰转急,稍动则 
喘,难以休息。诊之,六脉细数,而面赤戴阳,用大剂六味地黄丸作汤,加青铅两许,一服而缓,三服而安。 
柴屿青治程别驾尊人,高年忽患痰喘,不进饮食。诊其脉有根,决无意外事。用四磨汤内加人参一两,一 
服而愈。《济生方》四磨饮∶人参、槟榔、沉香、乌药。 
王观察在太史时,方酷暑,令媳面红唇燥发喘不止,足冷至胯,危甚,两脉鼓指,按之微细。必过服苦寒所 
至,询之果然。曰∶此戴阳症也。内真寒而外假热。急以人参三钱,熟附子一钱五分,投之喘定。又加肉桂一 
钱五分,半夜尚发烦躁足冷未愈。遂以六味汤内加桂、附各一钱五分,六剂并煎,冰冷,频频饮之而愈。 
少宗伯邹小山,春月患喘咳,吐痰甚剧。延诊视,按其诸脉和平,惟肺部沉洪,明有伏邪,此小疾也。缘 
医谓风寒凝结,用桂枝温散,彻夜不寐,惫甚不支,遂用清理药而愈。 
张三锡云∶《纲目》载一男子五十余,病伤寒咳嗽,喉中声如 。与独柴汤一服,而 声除,至二三帖咳嗽 
亦渐退,服二三斤病始痊。不病亦屡用有验,但可与知者道耳。今若但以寸脉大,不知分别有力无力,遽认为 
实,枳、桔、桑、杏、芩、栀妄投,死亦不悔者多矣。(此案但盛称柴胡之功而已,流弊无穷。今日市医,何 
患不用柴胡?王氏删之有见。) 
薛立斋治妇儒者,体肥,仲夏患痰喘,用二陈、芩、连、桔梗,痰喘益甚。加桑皮、杏仁、栝蒌,盗汗气 
促。加贝母、枳壳,不时发热,饮食渐减,脉大而无力。以为脾肺虚寒,用八味地黄丸,以补土母,用补中益 
气汤,以接中气而愈。(王氏删,非是。) 
一妇人早间吐痰甚多,夜间喘息不寝。夫早间多痰,乃脾虚饮食所化;夜间喘急,乃肺虚阴火上冲。用 
补中益气加麦冬、五味而愈。(王氏删,非是。) 
王叔权治一贵人久患喘,夜卧不得而起行,夏月亦衣夹背心,知是膏肓病也,令灸膏肓而愈。亦有暴喘者, 
知是痰为梗,令细锉浓朴七八钱、重以姜七片,水二碗,煎七分服,滓再煎服,不过数服愈。若不因痰而喘者, 
当灸肺 。凡有喘与哮者,为按肺 无不酸疼,皆为缪刺肺 ,又令灸而愈。亦有只缪刺不灸而愈者, 
此病有浅深也。 
舍弟登山为雨所抟,一夕气闷几不救。见昆季必泣,有欲别之意。疑其心悲,为刺百会不效。按其肺 , 
云疼如锥刺,以火针微刺之即愈。因此与人治哮喘,只缪刺肺 ,不刺他穴。惟按肺 酸疼者,然后点灸,其 
他穴非是。(并《资生经》。) 
滁阳高司法,名申之,每苦寒喘痰发甚时,非此药不能治,方名五味子汤。用橘皮三两去白,甘草一两半 
炙,麻黄四两去根、节,五味子二两,杏仁二两面炒,去皮、尖。上为粗末,水一盏半,药末两大钱,煎至七 
分去渣,通口服,不拘时候。如喘甚加药末,入马兜铃、桑白皮同煎,夏服减麻黄一两。(《医方集成》医说篇。) 
陈三农治一人,极言痰气作楚,喘急而不能食,遍体作痛。服清气化痰药,无异服水,何也?曰∶岂止无 
益?反受害矣。肥人气居于表,中气必虚,脾弱不能胜湿,气虚不能健运,是以多痰而喘。以四君子加南星、 
半夏,佐以姜汁,数剂而愈。 
刘点生治汪去尘,脾虚水逆伤肺,喘嗽不食,小水不通。脉虚不胜补泻,用茯苓五钱,泽泻、橘红各一钱 
五分,防风、肉桂、熟附各五分,二服水去,后加人参,调理而安。(《张氏医通》。) 
薛立斋治职方王用之,喘嗽作渴,面赤鼻干。为脾胃有痰,用二陈加芩、连、山栀、桔梗、麦冬而愈。 
一武职体魁梧,素不围炉,不喜热食,行则喘促。自谓气实老痰,服碑记丸攻伐之。(又名黑丸子。)诊其 
脉洪数,重按全无,谓命门火衰,脾肺虚寒,与八味丸一服痰喘稍止,数服全止,遂能亲火,喜热饮食。盖碑记丸 
出自西域方外人所制者。经云∶西域水土刚强,其民不衣而褐荐,其民华色而脂肥,故邪不能伤其形体。其病 
生于内,其治宜毒药。由此观之,恐不可概用也。 
太守钱东圩先患肩疽,属足三阴虚,火不归元,用壮水之主,以制阳光而愈。曰∶疮疾虽愈,当摒去侍女, 
恐相火一动,其精暗流,金水复竭,必致变症。后果咳嗽,痰出如涌,面目赤色,小便淋涩。又误认为外感风 
寒,用麻黄汤表散,汗出不止。迎视其脉已脱,惟太冲未绝,曰∶此脾虚不能摄涎,肾虚不能生水,肺虚不能 
摄气,水泛为痰,虚极之症也。辞为难治,勉以益火之源,以消阴翳而愈。继又劳伤神思,外邪乘之,仍汗出 
亡阳,以致不愈。 
朱丹溪治七三婶喘,遇冬则发。此寒包热也,解表则热自除。枳壳三钱炒,麻黄、防风、黄芩、桔梗各二 
钱,木通一钱半,(通利九窍,治肺壅甚当。)紫苏叶五分,四帖,煎取小半盏饮之。 
薛立斋治一男子咳嗽,脉紧数,以小青龙汤一剂,表症已解。更以葶苈大枣汤,喘止,乃以桔梗汤愈。 
马元仪治朱千秋患喘嗽,自夏及秋,群治不愈,自谓已成阴虚。曰∶阴虚者宜补阴以制火,阳虚者宜补气 
以散邪。今两脉浮濡,浮为虚气,濡为气弱,病在阳而补阴,故邪留而不愈也。不信。又一月,食减喘增,寒 
热自汗,身重不能转侧,复求治。其脉空大急疾,此中气大亏,阳不外固,治法先固卫外之阳,次补内守之阴, 
则真气内振,而虚风可熄矣。遂与大剂玉屏风散加贝母、杏仁、苏子、桔梗,一剂而脉症渐和。再加人参三钱, 
二剂诸症渐平。惟咳嗽未已,以六味汤加人参,调理一月全安。 
顾芝岩夫人,喘嗽半载,卧不着枕,舌燥无津,屡治不应。诊之,右关尺虚涩无神,此标在肺,而本在肾 
也。肺为出气之路,肾为纳气之府,今肾气亏乏,吸不归根,三焦之气出多入少,所以气聚于上,而为喘嗽, 
口干不得安卧。《中藏经》云∶阴病不能吸者,此也。法当清气于上,纳气于下,使肺得清肃,肾复其蛰藏,则 
气自纳,而喘嗽平矣。用苏子降气汤加人参五钱,肉桂一钱,连进三剂,症渐平。改用《金匮》肾气汤加人参 
五钱,二十余剂,可以安枕。后因调护失宜,前症复作,乃委之庸手,纯用破气镇逆之剂,极诋人参为不可用。 
病者自觉不支,求少参不与,遂气败而死。伤哉! 
邱友痰喘发热,口渴胸满,身如被杖,时时恶寒,或与驱风化痰不效。诊之,弦数且涩,此情志郁结而肺 
燥也。今之医者,但知散风清热治痰。风剂则辛,寒剂则苦,痰剂则燥。辛能耗液,苦能伤气,燥能动火,是 
适助长而已。今欲治痰,必先清气,清气必先滋燥,使气得清肃下行,又何痰喘之有哉?(雄按∶论是药非。用蒌 
仁、半夏曲、枳壳、秦艽、杏仁、苏子,少柴胡、桂枝,二剂症减半。再加生首乌,以滋阴燥,大便通而全愈。 
缪仲淳治臧仪部静涵,患气喘自汗,昼夜不眠食,诸医以外感治之。缪诊之曰∶此肾虚气不归元,故火上 
浮,喘汗交作,脾虚故不思食。亟以麦冬、五味、枸杞滋阴敛肺,以苏子、橘红降气消痰,以白芍、枣仁、茯 
苓补脾敛汗,不数剂而愈。 
叶都督患痰喘,诸医作胃虚治之不愈,后以导水丸利五六次而安。(《平治会萃》、《薛氏书》。) 
薛仲芳曰∶周忠介夫人年六十余,患痰喘五六年,医药无效。士材先师诊之曰∶右寸浮洪,肺有实邪,须 
用麻黄、石膏、半夏、防风、细茶、生姜等件,药虽峻而病当之,无畏也。投之果愈。但麻黄只可用二三分, 
服后兼须避风耳。 
吴桥治程参军汶年近耆,久病痰喘,秋冬递作,春夏浸平。顷归自留都,痰喘如昔。一医以为热也,剂以 
石膏,再服而痰喘不除,加以泄泻。一医以为攻损而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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