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予以有暑病,近觉头痛。张曰∶亦可涌,愿与君同之,毋畏也。于是涌痰三升,色如黑矾汁,内有死血并黄绿
水。又泻积秽数行,寻觉病去。方其来时,面无人色,及治毕,次日面如醉。虑其暑月路远,又处数方,使
归以自备云。
一男子病淋,张令顿食咸鱼,少顷大渴,又令恣意饮水,然后以药治,淋立通。淋者无水,故涩也。
一妇人患淋久,诸药不效。其夫夜告予,予按既效方治诸淋,用剪金花十余叶煎汤,遂令服之。明早来云,
病减八分矣,再服而愈。剪金花,一名禁宫花,一名金盏银台,一名王不留行。(王执中《资生经》,《本草纲目》。)
叶朝议亲人患血淋,流下小便在盆内凝如 ,久而有变如鼠形,但无足耳,百治不效。一村医用牛膝
根煎汁,日饮五服,名地髓汤,虽未即愈,而血色渐淡,久乃复旧。后十年病沙石胀痛,用川牛膝一两,水二
盏,煎一盏温服。一妇患此十年,服之得效。土牛膝亦可,入麝香、乳香尤良。(《本草纲目》。)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小便淋沥,内热体倦,以为肝火血少,脾气虚弱,用八珍、逍遥二散,兼服月余,而
小便利,又用八珍汤而气血复。
一妇人素善小便淋沥不利,月经不调半载矣。或两胁脉闷,或小腹作痛,或寒热往来,或胸乳作痛,或咽
喉噎塞,或两脚筋牵,或肢节结核,面色青黄不泽,形气日瘦,左关弦洪,右关弦数。此郁怒伤肝脾,血虚气
滞为患。朝用加味归脾汤,以补脾气,解脾郁,祛肝火;夕用滋肾丸、生肝散,滋肾水以生肝血,抑肝火,舒
筋膜。兼服月余而愈。
一妇人小便淋涩,小腹胀闷,胸满喘急,诸药不应。以为转筋之症,用八味丸一服,小便如涌而安。
孙文垣治祝芝冈,酒后近日每行三峰采战,对景忘情之法,致成血淋。自仲夏至岁杪未愈,便下或红或紫,
中有块如筋膜状,或如苏木汁,间有小黑子。三五日一发,或劳心力,或久坐立亦发,百治不痊。诊之,其色
白而青,肌肉削甚,脉左寸沉弱,关尺弦细,右寸略滑,此必肺经有浊痰,肝经有瘀血。良由酒后竭力纵欲,
淫火交煽,精欲出而强忍之,致凝滞经络,流于溺道,瘀血阻塞而成此症也。三五日一至者,盈科满溢故耳。
先与丹参加茅根浓煎服,其小便解后,以瓦器盛之,少顷即成金色黄沙。乃用肾气丸加琥珀、海金沙、黄柏,
以杜牛膝连叶捣汁熬膏为丸调理。外以川芎三钱,当归七钱,杜牛膝煎服。临发时以滑石、甘草梢、桃仁、海
金沙、麝香为末,以韭菜汁调服。去其凝精败血,则新血始得归源,而病根可除矣。三月全愈。
族侄善饮好内,病血淋,与滑石、甘草梢、海金沙、琥珀、山栀、青蒿、茅根,煎膏为丸梧子大,每空心
及食前,灯心汤送下三钱,不终剂而愈。后数年服补下元药过多,血淋又作,小便痛极亦不能出,必蹲便乃得
出,所出皆血块,每行必一二碗许,已半月,诸通利清热之剂不应。脉洪数,以五灵脂、蒲黄、甘草梢各二钱,
水煎空心服,二帖痛减半。改用瞿麦、山栀、甘草各二钱,茅根、杜牛膝连叶、车前草各三钱,生地、柴胡、
木通、黄柏各一钱,四帖痛全减,血止。惟小便了而不了,以人参、葛根、青蒿、白术、茯苓、甘草、白芍、
升麻、黄柏、知母而痊。
康侯云∶治暑气在内,小便血淋,用白虎汤加麦冬煎,屡取其效。此亦有理。(《志雅堂杂抄》周密。)
李时珍治一男子,病血淋,痛胀祈死。李以藕汁、发灰,每服一钱,服三日而血止痛除。(《本草纲目》。)
深师疗淋,用葛上亭长折断腹,腹中有白子如小米,取三二分安白版上阴干,二三日收之。若有人患十年
淋,服三枚,八九年以还服二枚。服时以水如枣许着小杯中,用爪研之,当扁扁见于水中,仰面吞之,勿令
近牙齿间。药虽微,下喉自觉至下焦淋所。有顷药作,大烦急不可堪,饮干麦饭汁,则药热止也。若无干麦饭,
但水亦可耳。老小服三分之一。当下淋疾如浓血连连而去者,或如指头,或青或黄,不拘男女皆愈。若药不快,
淋不下,以意节度更增服之。此虫五六月为亭长,头赤身黑,七月为斑蝥,九月为地胆,随时变耳。(同上。)
李士材治严邑宰患淋,经年痛如刀锥。凡清火疏利之剂,计三百帖,病势日甚。脉之,两尺数而无力,是
虚火也。绿泥痛无补法,愈疏通则愈虚,愈虚则虚火愈炽。遂以八味地黄料加车前、沉香、人参,服八剂痛减
一二,而频数犹故。前医复云淋症作痛,定是实火,若多温补,恐数日后,必将闷绝不可救矣。彼疑而问李,
李曰∶若不宜温补,服药后病势必增。今既减矣,复何疑乎?朝服补中益气汤,晚服八味丸,逾月而疾去其九。
便倍用参、 ,十四日霍然矣。
杜司寇夫人淋沥两载,靡药不尝,卒无少效。诊之,两尺沉数,谓有瘀血停留,法当攻下。因年高不敢轻
投,但于补养气血之中加琥珀、牛膝。此等缓剂,须以数十剂收功。而夫人躁急求效,辄欲更端,遂致痼疾。
冯楚瞻治李参领,年将六旬,患淋两载。有时频利且速,有时点滴难通,急痛如割,肥液如脂如膏,或成
条紫血,日夜不堪,时欲自尽。询所服,有一医立通利、止涩二方,便频则用止涩,秘塞则用通利。(此辈伎俩,
原只如此。)乃服通利,则频数无度矣;服止涩,则结滞难通矣。按其脉,两寸甚洪,余皆无力,独肝肾更甚,曰∶
肝主疏泄,肾主闭藏,今肝肾俱病,各废乃职,利则益虚其虚,涩则愈增其滞,惟调补肝肾自愈。用八味加麦
冬二钱,升麻八分,红花四分,重用人参煎服,使清者升,浊者降,瘀者化。中气既足,肝肾既调,开阖自然
得所矣。后以生脉饮送八味丸,服于空心,以归脾加减,服于午后,全安。
一少年劳心色欲过度,患小便淋沥胀疼,且二便牵痛,其脉两寸沉微,左关甚弱,右关滑,两尺弦涩。乃
心肺之气不足,而下陷于肝肾,肝肾之气又不足,所以不能疏泄闭藏。中气既虚,则清阳不升,中宫郁滞,蒸
为湿热,渗入膀胱,乃似淋非淋,二便牵痛,如大瘕泄也。令早服六味丸加黄柏、制附子,使寒热互为向导,以
去湿热,疏通郁结,以扶其元气。晚用补中益气去陈皮、柴胡,加茯苓、防风,酒炒其渣,临晚煎服探吐,遂愈。
张路玉治内阁文湛持,夏月热淋。医用香薷饮、益元散,五日不应,淋涩转甚,反加心烦不寐。诊之,见
其唇赤齿燥,多汗喘促,不时引饮,脉见左手虚数。知为热伤元气之候。与生脉散,频进代茶,至夜稍安。明
日复苦溲便涩数,然其脉已和,仍用前方,不时煎服,调理五日而瘥。
太史沈韩倬患膏淋,小便频数,昼夜百余度。昼则滴沥不通,时如欲解,痛如火烧。夜虽频迸,而所解
倍常,溲中如脂如涕者甚多。服清热利水药半月余,其势转剧,面色萎黄,饮食兼退。脉得弦细而数,两尺按
之益坚,而右关涩大少力。此肾水素弱,加以劳心思虑,肝木乘脾所致。法当先实中土,使能堤水则阴火不致
下溜,清阳得以上升,气化通而瘀涩瘳矣。或曰∶邪火亢极,又用参、 补之,得毋助长之患乎?抑知阴火乘
虚下陷,非开提清阳不应。譬之水注,塞其上孔,倾之涓滴不出,所谓病在下取之上。若清热利水,气愈陷,
精愈脱而溺愈不通矣。遂与补中益气汤,用人参三钱,服二剂痛虽减,而病者求速效,或进四苓散加知母、门
冬、沙参、花粉,甫一剂,彻夜痛楚。于是专服前方,兼六味丸,用紫河车熬膏代蜜调理,服至五十剂,参尽
斤余而安。(俞东扶曰∶治淋如文垣诸案,经也。此案之治法,权也。经权合宜,皆审脉以为辨。审得明白,
病自显然。推之望、闻、问、切,素称四诊,可见四件都要细审也。)
陕客亢仁轩,年壮色苍,体丰善啖,患胞痹十余年,泊吴求治。其脉软大而涩涩不调,不时蹲踞于地,以
手揉其茎囊,则溲从谷道点滴而渗。必以热汤沃之,始得稍通,寐则有时而遗。其最苦者,中有结块如橘核,
外裹红丝,内包黄水,杂于脂腻之中。此因恣饮不禁,酒湿乘虚袭入髓窍而为患。因令坚戒烟草、火酒、湿面、
椒、蒜、糟、醋、鸡、豚、炙爆等味,与半夏、茯苓、猪苓、泽泻、萆 、犀角、竹茹作汤,四剂不愈,则以
不遵禁忌之故。乃令坚守勿犯,方与调治,仍用前药四剂,势减二三。次与肾沥汤加萆 数服,水道遂通,溲
亦不痛。但食不甘美,后以补中益气加车前、木通调之而安。(肥盛多湿,故先与清胃豁痰,而后理肾调脾。)
侍卫金汉光,年逾花甲,初夏误饮新酒致病,前则淋沥涩痛,后则四痔肿突,此阴虚热陷膀胱也。先与导
赤散,次进补中益气,势渐向安。惟孔中涩痛未除,或令进益元散三服,遂致遗溺不能自主,授剂不应。直至
新秋脉渐软弱,因采肾沥之义,以羯羊肾制补骨脂,羊脬制菟丝子,浓煎桑根皮汁制螵蛸,连进三日,得终夜
安寝,涓滴靡遗矣。
闵少江年高体丰,患胞痹十三年,历治罔效。凡遇劳心嗔恚,或饮食失宜,则小便频数滴沥,涩痛不已。
夜略交睫,即渗漉而遗,觉则阻塞如前。服人参、鹿茸、紫河车无算,然皆无碍。独犯丹皮、白术即胀痛不禁。(
香燥之药,误投杀人,世罕知也。)张诊之曰∶病名胞痹,(俗名尿梗病。)惟见于《内经》。由膏粱积热于
上,作强伤精于下,湿热乘虚聚于膀胱。《素问》云∶胞痹者,少腹膀胱按之内痛,若沃以汤,涩于小便,上
为清涕。详其文,则知膀胱虚滞,不能上吸肺气,肺气不清,不能下通水道,所以涩滞不利。得汤热之助,则小
便涩滞微通。其气循经蒸发,肺气暂开,则清涕得以上泄也。因与肾沥汤方服之,其效颇捷。原其寝则遗溺,
知肝虚火扰,疏泄失宜,所以服丹皮疏肝之药则胀者,不胜其气之窜,以击动阴火也。服白术亦胀者,不胜其
味之浊,以壅滞湿热也。服人参、鹿茸、河车无碍者,虚能受热,但补而不切于治也。更拟加减桑螵蛸散,用
羊肾汤泛丸,庶有合于病情。然八秩之年,犹恃体丰,不远房室,药虽中窍,难保其不复也。(与前陕客案症治
略同。俞东扶曰∶寤则淋涩,寐则溺遗,原与不禁有别,故以胞痹症治。其论药病不合处,理精义确。后来叶
氏处方,最讲此旨。再观其治黄元吉、亢仁轩案,病情同而治法不同,用药俱有妙解。能细细参之,庶不犯
枳、朴、归、芩,到手便撮之诮。)
黄元吉年六十余,因丧明蓄外家,患小便淋涩。春间因颠仆昏愦,遗溺,此后遂不时遗溺,或发或止。至一
阳后,其症大剧,昼则苦于不通,非坐于热汤,则涓滴不出,夜则苦于不禁。其脉或时虚大,或时细数,而左
关独弦。此肾气大亏,而为下脱之兆也。乃与地黄饮子,数服溺涩少可,遗亦少间。后与八味丸去丹皮、泽泻,
加鹿茸、五味、巴戟、远志,调理而安。
新安富室,有男子淋溺不止者,渐萎黄,诸医束手,孙卓三治之亦弗效。偶隐几坐,以手戏弄水灌后,孔
塞则前窍止,开则可通。脑后一穴,为灸火至三炷愈。(《江西通志》。)
王肯堂治外兄贺晋卿,因有不如意事,又当劳役之后,忽小腹急痛欲溺,溺中有白物如脓,并血而下,茎
中急痛不可忍,正如滞下后重之状,日夜十数行,更数医不效,乃作污血治。令以牛膝四两,酒浸一宿,长流
水十碗,煎至八碗,再入桃仁一两去皮,炒红花二钱五分,当归一两五钱,木通一两,生甘草二钱五分,苎麻
根二茎,同煎至二碗去渣,入琥珀末二钱,麝香少许,分作四服,一日夜饮尽,势减大半。按《素问·奇病论》
云∶病有癃者,一日数十溲,此不足也。今瘀血虽散,宜用地黄丸加菟丝、杜仲、益智、牛膝之属,补阴之不
足,以杜复至。因循未修治,遂不得全愈。或闭或通,一夜数十起,溺讫痛甚,竟服前丸及以补肾之药入煎剂,
调理而安。
从兄尔祝得淋疾,日数十溲,略带黄,服五苓散稍愈。因腹中未快,多服利药,三五日后忽见血星,医以
八珍散治之不应。询其便后时有物如脓,小劳即发。诊得六脉俱沉细,右尤甚,此中气不足也。便后脓血,精
内败也。经云∶中气不足,则溲便为之变。宜补中益气汤加顺气之药,以滋其阳,六味地黄丸疏内败之精,以
补其阴,(雄按∶补中益气升阳之剂而曰滋,六味渗涩互用,而曰疏败精,不无语病。)更加五味子敛耗散,
牛膝通脉络,数剂而安。
萧万舆治郑友患淋,经年屡治罔效。曰∶淋症有虚实寒热之殊,今君年未三旬,元气充实,因修途劳役,
饮食不调,复喜火酒,脾受湿气,时当炎令,丁火司权,丙火协应,故心移热于小肠,五火因而内灼,上则肺
燥口渴,下则肾燥淋结。前服八正、五淋,只专治淋,而未知清水上源,滋益肺金,故不效。以二陈、小柴胡,
加龙胆草、知母、木通、麦冬,(雄按∶此法谓之清湿火则可,何尝润上下之燥哉?)一剂减,数剂全瘳。
朱司马六间,年五旬,艰嗣不慎酒色,饮食起居失宜,面目青黑,怒则晕,大便秘塞脱血,小便淋血如割,
屡服清火通淋之剂反增剧。脉沉迟,两尺兼涩。此肾水枯竭,不能滋生肝血,遂致虚火上炎,移热二肠,迫血
下行,因而隧道枯涩,妨碍升降,故每欲便,疼塞难堪。须用甘温之品,滋益化源,补养肝木,使阴血盛则津
液充,而淋秘自解矣。以补中益气汤去柴胡,倍人参,加牛膝,少加肉桂,及加减八味丸入人参、苁蓉、远志,
服月余渐愈。
张云汀年近四十,因暑热往来道途,多饮火酒,遂成癃闭。广陵医者,多与清热渗利之剂,黄连服至三两
不能愈。旋里后诊之,右尺洪大,左尺不应指,口燥渴,知其三阴已伤,与六味地黄汤,殊未效。更医仍用车
前、赤茯、琥珀、木通、瞿麦、 蓄、五苓、六一之类,遂致一夜必便百余次,溺惟点滴,少腹急痛而胀,窘
迫楚甚,面渐黧黑。此复伤少厥二阴,致疏泄秘密俱失其职,而太阴、太阳之升降气化亦紊也。令朝服补中益
气,暮服六味地黄,(雄按∶究治少厥二阴乎?抑治太阴、太阳耶?拘守二方,颟顸了事,未可为训也。)每方
各三十剂乃痊。
徐灵胎曰∶治淋之法,有通有塞,要当分别。有瘀血停积塞住溺管者,宜先通;无瘀积而虚滑者,宜峻补。
不但煎丸各别,并外治之法亦复多端,宜博识而详考之。
《广笔记》治疝气痛,用六味地黄丸古方,加北五味三两,肉桂二两,枸杞子四两,车前子米汁浸蒸三两,
将糯米一斗炊饭,乘热下白酒药,并前药料和匀,如常制白酒法,三两日后浆来,用上好烧酒五十斤,连酒浆
并糟入大瓮内,泥封固。一月开,去糟滤清,酒味甘香,空心或饥时随量饮之,饮多不渴。
张飞畴治田孟先,久患膏淋,溲中有块如橘核状,外裹血膜,中包黄水。乃醉后入房,酒湿流入肾脏所致。
遍服利水固精药不应。溽暑中忽然憎寒发热,喘促闷乱,腰背烦疼,脉见浮濡沉细,是淋久阴伤,暑气袭虚之
证。先与生料六味加川萆 作汤,下消暑丸,次用前汤送木车猪苓丸,八服诸症霍然。又孝廉蔡允恭,严冬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