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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论平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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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信奉者;但是我认为纯粹实践埃塞尼教的人都集中在汝代地区,在汝代地区的一角,在死海海岸;约瑟夫谈到的实行婚姻制度的埃塞尼人也住在汝代地区,他们仍能服从共同体的几乎是绝对的生活制度;但我认为,除了这些人外,许多犹太人赞同最低限度的埃塞尼教义,他们同时努力争取达到在他们看来是唯一虔诚的,唯一精神的生活,但是他们只有通过突然转向费龙为我们描述的泰拉巴特人的那种静修生活才能最好实践这种宗教。    
  ①此处原文中还有泰拉巴特人与德谟克利特及其他哲学家的对比,这些人和他们一样,都遗弃他们的财产,专心于研究。我删掉了这部分的详述。    
  ②费龙后面的论述表明他们是和早在他们之前已经逃避世界的其他孤独者会合在一起的。    
  ①(这一段的希腊文可参阅原著223页注①)在费龙写作的年代,犹太人是和其他各种民族混杂在一起的:“犹太民族,”他在另一篇著作中写道,“不象其他民族那样,封闭地居住在某个地区;它几乎居住在全世界,并在各地迅速繁衍后代,以致犹太人的人数常常几乎和当地居民的人数相等。”至于埃及,那里肯定居住着大量的犹太人。费龙还告诉我们,单是犹太人几乎占了亚历山大城的一半;然而大家知道,据西西里的迪奥道尔所述,亚历山大有一百万居民。此外,在埃及的其他省份,在邻近的利比亚部分地区内也相应地居住着很多犹太人,故有人把这些犹太人称为“巴勒斯坦利比亚人”。    
  ②RιδCπαBDαFσθCBαριEGι,exomnibuslocisoptimi.这里很可能是指埃及。但是正如我们马上会看到的那样,泰拉巴特人生活在共同体之中,因此他们组成了一些宗教团体,并自然由埃塞尼教把这些团体联系在一起,然而这并不妨碍人们认为他们从各地来到亚历山大。至于αρισGι这个词,即最优秀分子,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些最聪颖、最虔诚的人们。根据费龙后面所作的详细解释,似乎是那些想入非非的人或最容易想入非非的人前来定居在玛莱奥底湖的这个宗教团体中的。但从他的叙述中,也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最有学问的人,因为这些孤独者们的工作就是创作歌曲和撰写宗教哲学著作。    
  ③这是亚历山大闻名的湖,在波多洛美称为玛莱奥底湖,而斯特拉波又称为玛洛亚湖。    
  ④JCραπCHDωHαπGιFιαBECAAGBDαA.蒙化宫把这一句译为:“他们派遣他们之中某些人……”。但是ECAAGHDαι(被派去的)一词我并不认为肯定表示前往玛利亚湖去的泰拉巴特人是由他们的上司派去的。ECAAGBDαι一词专指开赴某地的船只;因为费龙在这里应用移民地这个概念。再者,根据费龙后面的叙述,可以肯定泰拉巴特人不是孤立地生活,而是在共同体内生活,因此他们跟其他埃塞尼人一样,有头领,上司。人们完全可以接受蒙化宫的意思,这也是拉丁文古老译本里的意思:“被派去的最优秀的人”。    
  ①这是值得注意的。由此可以肯定:虽然这些泰拉巴特人专心静修,却象其他埃塞尼人一样,实行共同体生活制度。蒙化宫没有理解这一点,他翻译成:“他们的住房相距不太远,为了能够更方便地相互拜访。”    
  ②这段话的希腊文参见原著第224页注②。——译者    
  他们时刻想着上帝的存在,甚至在梦幻中也只想着神的完美之处。他们中间更有许多人在梦中说话③,解释神圣哲学④中最深奥的信条。他们习惯于每天早晚祈祷两次;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祈求人们可以呼唤的东西,他们希望在美好的一天中有真正明媚的阳光,就是说让他们的心灵里充满神的光辉①。傍晚,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已完全摆脱感觉和可感觉到的事物的负担,回到自己的住所,如同在接受秘密告诫一样。这时候他们的祈祷为的是全神贯注地揭示真理。早晨和傍晚之间的全部时间,他们都用来默祷。因为,他们在阅读《圣经》的同时,通过寓意的途径,从我们祖先智慧的象征和传统中寻求智慧,同时,他们认为文中所包含的内容就是加以掩饰的大自然的象征,但它的本质在我们的思想表达中体现出来②。他们实际上保存着这个教派的前辈们所撰写的许多古籍,这是真正的具有解说和寓意技巧的不朽巨著,他们把这些书作为楷模,试图照此撰写自己的书①。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满足于只是思想,他们以各种格律和诗人们通用的种种格式编写一些献给上帝的诗歌和颂词,配上庄严的宗教曲调,使之易于记忆。他们每星期有六天呆在寺院内学习,从不跨出门槛,甚至不往外看一眼①。但是到了第七天①,他们好象参加公共委员会似的聚集在一起,根据年资排列成行,按照礼仪,神色庄重地将双手放在衣裳里面,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贴在身侧①。于是年资最高,对信条修养最深的人开始说话,他脸色安祥,语气平和而单调,情绪稳定而无激情,作意义深刻,充满哲学的演说。他跟当代的演说家和诡辩家不一样,他不追求词藻的华丽,也不着眼于所谓的雄辩,而是在阐述和解释过程中力求思想的稳定和正确,这思想并不停留在表达时悦耳流畅,而要深深地渗透到人的心灵,并牢固地扎下根来。所有其他的人在一片寂静中倾听,并用眼神和点头表示他们的赞同。他们每星期六集中的地点公共“塞莫内”被分成两块场地,一块为男人的,另一块是为妇女的:因为妇女并没有被排斥在这个集会之外②;相反他们在集会中占显著的地位,他们的热忱和神圣决心并不比男人差。隔开他们的墙是一种类似栏杆的东西,高度只有三、四个鼓代③,从墙高的一半以上到屋顶之间全是空的;因此凡是参加集会的妇女们都能容易地听到发言,因为没有任何东西阻拦发言者的声音传入她们的耳朵,这表明人们对妇女的贞洁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对于泰拉巴特人①来说,节欲就象某种坚实的基础,在这上面,他们可以建造起一切美德的大厦。他们中间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太阳落山后才去吃喝,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对智慧的研究才配用日光,照顾身体的需要只应在夜晚;这就使他们把白天的全部时间用于第一需要,对于第二需要,他们只占用晚上的很少一点时间。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学识的兴趣和对静修的热爱达到了如此狂热的程度,以致他们可以连续三天不吃饭。同样还有一些人可以说只求以智慧为养料,从中获得更加丰富的财宝,这些人很容易做到加倍禁食,甚至六天内不吃任何食物,他们就象人们所说的是靠空气、露水和唱歌生存的蝉儿一般地生活②。但是,因为他们把安息日①当成是绝对神圣和庄严②的日子,所以这一天来临时,他们经常停止禁食,喜欢用特殊的方式进行庆祝;因为在这一天,他们不但要照料他们的灵魂,他们还要用食物使身体得到恢复,他们对待身体就象对待牲畜一样,让它在长期的劳动之后得到一定的休息。他们吃的东西并不考究:一块粗面包,所有的菜都只放点盐,哪怕爱挑剔的人也最多再加一点海索草作为调料;他们饮用泉水。因为他们非常愿意抚慰这两位大自然配给人类的女主人,即饥和渴;我是说他们愿意抚慰她们,但他们不愿意取悦她们,他们只向女主人提供绝对需要的东西,以便维持生存。因此,他们吃饭,目的是不再饥饿;他们喝水,目的是不再口渴,他们厌恶过度和过饱,把这视为灵魂和躯体最可怕的敌人。我们有两个堡垒用以抵御恶劣的天气:就是我们的衣物和住宅:关于房宅,我已经说过他们的房屋谈不上什么奢华,只符合使用的需要,也仅仅为了需要才去建造;他们的衣服也十分简单,只是为了抵挡冷热:冬天,他们没有皮袄,只穿一件粗布长衫;夏天,他们穿的是没有袖子的短外套,或是一件朴素的布衬衫。因为他们办任何事情都力求简朴,认为奢华的原则就是欺骗,反之简朴的原则就是真实,这两者恰恰表明了产生奢华或简朴的不同根源,因此前者引起人们的憎恨,而后者受到人们的热爱;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幸就出自欺骗,反之真实带来多种多样的幸福,不管是在单纯的人类之中,或是在神圣的事物之中都是如此。现在我要谈一谈他们的聚会,以及他们在盛餐①上表达喜悦心情的方式。但是这必须在介绍完其他人们的盛餐之后,以便让人更好地体会这些人和另一些人之间的差别……”    
  ③这些人睡着了说梦话,在梦里解释宗教信条,不难看出他们心醉心迷的程度。    
  ④或者说是宗教哲学,神圣哲学。    
  ①愿读者回想起约瑟夫在谈到埃塞尼人面对初升的太阳进行祈祷时所说的话。②这段话的希腊文可参见原著第225页注③。——译者    
  ①(这一段话的希腊文参见原著第225页注④。——译者)在这段话面前,所谓泰拉巴特人的基督教之假设象玻璃一样被打得粉碎。难道人们还会相信蒙化宫是抱着严肃的态度来假设费龙谈到的由泰拉巴特学说的创始人所遗留下来的许多具有寓意技巧的不朽的古籍,就是我们手中的署有圣彼得和圣保罗名字的使徒书信和圣马可的福音书吗?!事实上,他不得不提出这样一个荒谬的假设,因为人们要问他费龙谈到的一切与基督教的哪些不朽著作有关。布依埃议长(《书信集》)彻底反驳了蒙化宫为证实这个不可相信的梦想而使用的论据。他指出,即使承认费龙写于公元68年,对于圣彼得和圣保罗的使徒书在这段时期内已经传入埃及的推测是极为荒唐的;认为费龙会将那三个在他写作年代里还活着的,或刚刚去世的人称为古人的说法也是极为荒唐的;因为根据基督教史中的众所周知的事实,圣彼得和圣保罗死于公元66年,圣马可死于公元67年或68年。在基督教初期,最使人感兴趣的是弥赛亚来临的消息:一切科学,一切对科学的渴望都在这一事件面前消失了。而费龙对此并没有说一句话!不仅如此,他还把刚才在圣马可的帮助下定居下来的泰拉巴特人描绘成在平静地撰写富有寓意的著作!当谈到他们模拟的榜样时,他当然会听人谈起圣彼得、圣保罗和圣马可的最新的著作!但是使徒们的这些著作真是充满寓意的不朽著作吗?寓意释义在他们的著作中只是起到次要的作用;使徒们首先关心的则是弥赛亚事实和基督教徒初期社团的管理。假设费龙已经在罗马认识圣保罗,象圣欧芮勃巧妙设想的那样,难道他能对他如此热情地谈论的泰拉巴特学说的新内容闭口不谈吗?他能够把他认为还在世的一位老朋友的信件当成古代的作品吗?说真的,蒙化宫为了证实他的假设而不得不做出的种种推测只能成为人们的笑柄。显然,这里指的是埃塞尼教的书籍和约瑟夫谈到的从前埃塞尼福音传道者的著作,费龙本人曾指出这些著作的特征就如他在这里给泰拉巴特人的著作所下的定义一样,认为他们是充满寓意的不朽著作。    
  ①他们很可能象白天一样,经常在祈祷室里过夜。但是这对费龙的整个叙述没有任何影响。无论如何,他们真正的住所是公共住宅,是他们集中吃饭的大寺院。实际上费龙也说过,他们从来不带任何食物进入专门用来学习和默祷的单人小房间。此外,他明确肯定,他们是过着共同体的生活。人们能够说的是,他们的生活属于半隐士式和半聚居苦修式的。某些基督教修道士选择一种半隐士式的或孤独的生活,同时又把这种生活和半聚居苦修生活或共同体生活结合在一起。因此,十世纪来由圣罗沫阿尔德创立的伽玛尔多勒修会既接受了荒野神父的生活方式,又接受了圣日努阿门徒的生活方式。这方面的历史学家在谈到圣罗沫阿尔德时也提到由他创建的修会,其中实行的是一种修士式的,或聚居式的生活。费龙在这里所要明确指出的是,每星期的六天里,泰拉巴特人躲在一边默祷,并在他们的单人小房间或隐居室内,整天不出来,甚至不让目光转向外界的事物。但第七天是安息日,他们聚集在犹太教堂内。这种公共集会和他们举行的公共用膳足够证明费龙所说的话,证明他们实行共同体生活制度。但是,从他的整个叙述来看,他们的共同体生活显然不只限于安息日的集会:只是这种集会已成为习惯,而且是绝对必须参加的。此外,他们还有一些大“塞莫内”,他们每天傍晚在里面吃晚饭和过夜。我高兴地认为他们的早晨祈祷和晚上祈祷是共同举行的。总之,他们和巴勒斯坦埃塞尼人是同样的社团,其唯一的区别是,后者白天要从事体力劳动,而泰拉巴特人却专心致志于静修。但这种差别又引起另一种差别。事实上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显然要比大部分老年人和专门静修的人需要更多的食物。因此,汝代地区的埃塞尼人每天两次即上午十一点和晚上集中吃饭,然而泰拉巴特人只在晚上吃饭。费龙甚至叙述说许多人三天不吃饭,还有某些人整个星期节制饮食,只到第七天才吃饭。在埃及当时的风气下,许多心醉神迷的人进行这种节食是不足为奇的;在关于心醉神迷者的故事中,我们可以指出一个类似的例子。但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在一星期内完全孤独的生活,却丝毫不会违反集体生活制度。    
  ①(IαιECEδGμαιE)这是安息日;但是费龙和约瑟夫都从来不用σαEEαDGB这个词;费龙的一篇论著的题目就证明这点,这题目是:PCριDηECEδGμηψαιDωHCGρDωH,应翻译成《论安息日和节日》。泰拉巴特人对安息日的兴趣,在费龙后面的叙述中得到更加明确的体现;但在蒙化宫的学说里,却不能不使人感到困惑。因为众所周知,基督教徒很早就把第七天的休息移到星期天,即一个星期的第一天,这和犹太人的休息日联系到了一起。人们认为这在十二使徒的著作里已经找到了关于这种变化的某种说明。这里引述两段话,一段是圣保罗的,另一段是圣约翰《启示录》里的,都是谈星期日的问题。第一段确实没有证明什么;但是第二段,文章明确用“上帝日”这个名称表示星期日,也就是古人的太阳日,圣约翰说:“在上帝日这一天,我的灵魂欢欣喜悦。”在古代的教皇谕旨中也用这个名称来指星期天:“一位教士在星期日或在安息日禁食是件常事,哪怕他违反一次,就会被逐出教门。”然而这些谕旨的日期完全无人知晓;人们只是认为大约发生在公元二世纪和三世纪前后。可以完全证实星期日的确立,就是圣吉斯坦在公元140年写给安东纳国王的颂词里的一段话。后面我会引证这段话的;我用它来证明伴随圣餐的埃塞尼星期六安息和伴随圣体圣事基督教的星期日安息之间的连续性。至于用星期日代替星期六这件事本身,圣吉斯坦把这归结于两个原因,即《创世记》里阳光的创造和救世主的复活,这两者被认为是在同一天内发生的。圣欧芮勃也几乎认为是这样的。他说:“圣子不顾犹太人的反感,把安息日移到阳光起源的这一天。他建立了星期日拯救日,并为人们描绘出了真正休息的情景。这一天,当他结束了在人间采取的令人赞赏的行动之后,这位救世主成为战胜死神的胜利者。”虽然基督教徒跟犹太人完全敌对地隔绝开来,和埃塞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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