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恋之遇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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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站在窗前,窗外落叶满地,入眼都是一片金黄,已经是深秋时节了。离开紫苑才半月,却好像已经几年不见了一样。
尹霈用伤口未愈的理由阻挡了所有想来探望或刺探的人,御医在他的授意下一日三次地来看她,落落只拿出青瓷盅里的药丸给太医看看,太医便如获至宝,连声问落落这等疗伤圣药是何处所得。落落用“友人所赠”四字回了。想起温雯那张可爱的脸不觉有些想念,只是她们怕是再无机会相见吧。
尹霈问她,救她的是何人,落落只说是一个世家公子,姓萧,没有提面具没有提到鹰骑。看着尹霈若有所思的样子,落落有些愧疚,终究还是瞒了他。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愿说出关于萧樾的一切,尤其是萧樾似乎跟皇室有过节的样子。
不知,银色面具是否闪耀依旧,绿色眼眸是否仍是冰雪不化。
“落落。”尹霈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出声唤她。见落落站在窗前出神,这是第几次了,她的思绪总在他不能碰触的地方,只能远远看着。
落落回头见是尹霈,他穿白衣总是这样好看,片尘不染。浅浅笑道:“你来了啊。”
“天凉了,伤口还没好,不要老是站在窗前。”见得佳人一笑,那些担忧都消失不见,他走过去,站在落落身后,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里。
这样的亲密让落落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开来。
尹霈却抱得更紧了,“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尹霈低下头去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发丝的清香在在鼻尖萦绕。
“落落,你失踪的那些日子,失望日复一日,我觉得自己都要绝望了。”尹霈在她耳边低语,落落一听,心里的滋味说不出,不曾料想尹霈会这样在乎她。“我好害怕,害怕就这样失去你,再也见不到你了。”
“幸而,你回来了,回到了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尹霈的话语里竟有些祈求的味道,落落心一疼,转过身来,眼中有泪珠晶莹,看着尹霈,尹霈面对她的眼泪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拥她入怀,轻声道:“落落不哭,不哭。”
眼泪滴落在尹霈的胸前,浸湿他的白衣,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愧疚。因为他的爱她不能给予同样的回应,最起码目前如此。
害怕受到伤害,不敢轻易交出心来,可是最起码可以陪在他身边,给他温暖。可耳边似乎有萧樾的声音,那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好像在呼唤她,但尹霈怀抱的温暖将落落的思绪拉了回来。
“尹霈,我会一直在。”落落简单几个字,却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承诺如此沉重。
―――――――――――――――――――――――――――――――――――――“太子殿下,晋王十万大军已然抵达京城,在城外驻扎。”
“皇叔终于忍不住了,传令给王将军,依计行事。”尹霈像个精明的猎人一般,布好陷阱等待猎物。
尹霈布置好行动,天色已晚,明日开始就要打一场硬战了,城内的御林军加上守城军士不过三万,但加上北面王将军的八万人马,前后夹击,晋王的队伍只怕有来无回了。也不是没有给过皇叔机会的,是他自己见皇城中的人马回报的消息都是皇太子监国,疏于朝政,大臣们抱怨声四起,便也按奈不住。
虽然还是会生灵涂炭,但是这些牺牲换来天下的安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尹霈从小就知道,身为皇子,顾全大局永远是首位了,社稷不容妇人之仁。有些累了,却还想去看看落落,也只有在她那里才会有片刻的安心。
紫苑灯火通明,他走进落落的房间,她坐在床沿,低头在思考什么,尹霈笑着,一见到她心情就变好了,那些劳累都随之消失了。
“落落,想什么呢?”
落落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看看尹霈,眼睛没有往日的清亮,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深邃。尹霈没有在意落落的异常,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
“明天跟皇叔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不愿见到流血,可是似乎在所难免了。”尹霈在落落耳边低声说着,声音里满是落寞。
落落只是呆呆坐着,不言不语,仿佛并未听见尹霈的话。
“落落,如果我双手沾满鲜血,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他话还未说完,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尹霈低头一看,一把匕首刺在他的腹部,鲜血染红了白衣,而抓住匕首柄的是落落。尹霈难以置信,抬头看落落,却发现她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落落,你。。。”尹霈在昏迷之前仍在想为什么落落会刺杀他。
看这尹霈倒在床上,鲜血蔓延,红色刺痛了落落的眼睛,她似从梦中惊醒一般,被眼前的景象吓倒,看着自己手中的还插在尹霈腹部的匕首,落落尖叫了一声,马上把手放开。
落落的尖叫引来无数的宫人,大家见太子殿下倒在血泊,也是慌作一团,太监宫女御医在紫苑穿行,没人理会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落落。
第二十二章 鸩酒
明明该离开,明明不应有念想我却似被蛊惑一般,是的,我被你的绝世笑颜蛊惑,万劫不复,亦无悔。
灵烟阁,这是荒废已久的宫殿,据说是先帝一个宠妃的宫殿,先帝一死,这宠妃也被陪葬了,于是灵烟阁也就被空了下来。
而此刻落落置身于此,却无暇害怕,她还沉浸在自己动手刺伤尹霈的震惊中,以至于皇后质问她为何要刺杀太子时,她都是精神恍惚,无以作答。皇后一怒之下把她关在了这灵烟阁,明日再审。
落落完全想不起当时的情况,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尹霈会在紫苑,她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准备入睡的么,为什么会有匕首,为什么会刺伤尹霈。脑海中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有声音在她耳边说话,那声音像极了萧樾的声音,只是怎么可能。也不知尹霈现在怎样了,太医说,匕首正中要害,而且匕首上涂有剧毒。
这宫殿久不住人,有些阴冷,落落刚刚养好的身子被这寒气一倾,哆嗦起来。落落却无暇顾忌自己,整个心思都在担心尹霈,在努力想理出一些头绪来,可是无果。
一连几日,除了一个来送饭的小太监,落落就一个人呆在灵烟阁,她试图向那小太监打听外面的消息,却被他鄙夷的神情冷漠地拒绝。她现在已经不是受宠的准太子妃了,不过就是一个刺伤太子的阶下囚,一个刺客罢了。
不料,灵烟阁竟然来了人了。
久闭的宫门被推开,阳光洒进阴暗的宫殿,看得见尘埃在空气里舞蹈。来人一身翠绿,身后还跟着一堆的宫女,落落看清来人正是被尹霈禁足已久的凌嫣儿。
“煜儿姐姐,还好么,嫣儿来看你了。”嫣儿慢慢走进来把宫女们留在了门外,脸上又是那种单纯的笑容。要不是落落听尹霈说那日的刺杀跟她脱不了关系,都快要相信她的单纯与好意了。
“劳嫣儿妹妹费心了,这灵烟阁宽敞又清静,很好。”虽然这里没有镜子,落落清楚自己多日不曾整理定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也不肯示弱。
“原来煜儿姐姐喜欢这里,那姑姑真是给姐姐选了个好地方呢。”嫣儿掩口笑着,笑容里满是得意。
“尹。。。太子殿下怎样了?”落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来,她只想知道尹霈好不好。
“原来姐姐还在担心我的太子哥哥啊,太子哥哥已经醒了呢。”看落落期待的眼神,嫣儿故意停了一下,假装惋惜,“只是太子哥哥说不想再见到姐姐你呢。”
落落一听,神情马上黯然下去了,暗想,是的,他定然是不想再见到她了,是她出手刺伤了他,还差点。。。。
“煜儿姐姐,嫣儿真是要谢谢你呢。”嫣儿见她神情黯然更是得意。
“谢我什么。”落落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
“谢谢你把太子哥哥让给我啊。姐姐,煜儿姐姐早知道你会把太子哥哥让给我,我的青萍也就不用死了,你也不用受伤了啊。”嫣儿的脸上尽是狠毒,字字句句都是利剑,刺向落落。
果然是她,是她策划陷害她还派人来刺杀,那么这次是不是又是她的捣的鬼。
“又是你?”落落愤然到。
“煜儿姐姐你可冤枉我了,不是你亲手把匕首刺向太子哥哥的吗?姐姐又为何怪起我来。”嫣儿清脆的声音里尽是幸灾乐祸。
落落虽然不相信却也毫无办法。
“来人啊,呈上鸩酒!”嫣儿扬声道,那队宫女走进来,领头的那名宫女捧着一个白瓷的酒杯,里面是红色的酒液。落落一听,面色大变,鸩酒不是小说电视里用来赐死的东西吗,莫非。。。
“煜儿姐姐,这是姑姑赐给你的,嫣儿是特地来送姐姐一程的。姐姐不是说喜欢这灵烟阁吗,倒也是姑姑为姐姐寻了一个好地方呢。”嫣儿笑着,笑得落落鸡皮疙瘩都起来。
“皇后要杀我?为何?”落落听说定罪要通过宗人监的,而况事情不是都没搞清楚吗。
“为何?姐姐真是说笑了啊,刺杀太子这等重罪,株连九族,妹妹可是为姐姐求情了的呢。留你全尸已经是姑姑的最大宽恕了,姐姐还不谢恩。”嫣儿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脸上却是恨不得马上要落落去死的表情。
看来,如此快速定罪,嫣儿定是起了重要作用了,只是一个“株连九族”将落落击倒,无力再言。想不到,她最终还是连累了梁家,连累了父亲。
几名宫女在嫣儿的示意下,上前抓住落落的手脚,接着那名捧酒的宫女将酒杯递到落落面前,落落苦笑,张开嘴,红色液体便从喉舌往下流。
嫣儿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留,带着宫女们离开灵烟阁,只留下落落一人面空旷的大殿,面对死亡。
―――――――――――――――――――――――――――――――――――――宫里传来的消息,尹霈已经伤重不醒,而城外的战事已经开始了,由二皇子尹澈代替兄长在进行决策。萧樾原本以为战局会明显偏向晋王那边,不想尹澈倒也是个人才,不仅把军心稳住了,还配和北方前来勤王的王将军,将晋王的兵马生生挡在了城外。看来战事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了。
“传令给琏王,月织宣布脱离渊国,成为独立的王朝。”战况持续越久对月织国就越有利,萧樾握紧拳头,终于让他等到这个机会,他们齐家终于可以脱离与尹家的臣属关系了。二十年前,月织与渊国之战,月织战败,对渊国称臣,父王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乃至郁郁而终。
“主人,我们不回月织吗?琏王已然传信来好几次,请主人回国呢。”一名属下问到。
萧樾若有所思,突然想起那绝世的倾城笑颜,虽然脂粉未施却仍能轻易进入他防备重重的心。
萧樾定了定神,阻止自己在被那笑容所迷惑,却将“马上回月织”的话换成了,“还不能走,还有事情未完。替我传温雯温宪,马上!”
二十三 往事如烟散
明明只是才相识,为何你轻易就闯进我的生命,让我不能割舍。
“主人。”温宪见萧樾走了进来,马上退到一旁,只剩下温雯还在在床边为落落施针。
“情况如何?”萧樾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一听到月盈说落落已经被温宪带回,他便飞奔而来。
“不容乐观。我接到她时,已经气若游丝,要不是我及时封住她的几大穴,只怕已经。。。”温宪面色凝重,一席话说的萧樾心都悬起来。
“不计任何代价定要救她!”萧樾皱起眉头,看着床上全无血色的落落,心里狠狠疼。这是第二次,看她这般不省人事躺在床上,而这次他亲手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温雯已经满头大汗,一贯挂着可爱笑容的脸蛋满是紧张之色,手上的针小心地插在落落的各个穴位。
萧樾在温宪的示意下,从房间走了出来,给温雯一个安静的环境,心里却是放不下来,悬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去,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待温宪出来已经是午夜,他抱着温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萧樾一见马上迎上去,看到昏迷的温雯心里一惧。
“梁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温雯为她逼毒,,内力消耗过多,昏迷过去,我现在带她去休息。”萧樾一听马上冲进房间,温宪看着失去冷静的主人,在背后摇摇头,抱着温雯离开。
落落躺在床上,面色比之前好些,但仍然苍白得厉害。萧樾小心地在床边坐下,用手轻抚她的脸庞,想起刚才听到宫中回报她被人赐以鸩酒时,以为她已经死去时,不由来的心痛,痛到不能呼吸。
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再见不到她的笑颜,再见不到她明明心慌乱却还要强作镇定的倔强,再见不到她被忧伤弥漫的双眸。想到差一点就跟落落天人永隔,萧樾不禁握紧了落落的手,想要抓紧点什么。
“你说后会无期,可是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呢。”萧樾喃喃道。
战事愈演愈烈,宫中传来消息,尹霈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看来战事很快就会结束。
而同样昏迷着的落落随萧樾在回月织的路上。
“主人,不必太过忧心,温雯担保落落姐姐很快就会醒来。”温雯已经不知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但不知为何,早几天就该醒来的落落却一直昏迷着,虽然脉象平稳,但萧樾却一日比一日焦躁。
站在一旁的温宪隐隐觉得跟之前的销魂散有关,但也不敢妄自猜测。
已经进入了月织境内,琏王齐颉早早便派了人来迎接他们,萧樾终于摆脱了月织臣属国的地位,完成了父王的嘱托,却没有夙愿以偿的喜悦,一颗心全在担心昏迷中的落落。
“皇兄,颉幸不辱命,朝中一切安好。”齐颉在皇城外等待萧樾一行人。
随行的官员,见萧樾的马车远远而来,伏下身去,“吾皇万岁!”
萧樾从马车里下来,已然取下银色面具,一张英俊完美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鼻梁挺直,微薄的嘴唇,配着绿色的眸子,如仙人一般俊逸,他挥挥手,暂时收起对落落担心,王者之气马上便流露出来,原来他便是月织国的王——齐樾,他朗声道,“众卿家平身!”
接过齐颉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下,“天神眷顾,我月织独立于天地间,不再臣属于任何人!传朕令,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一时之间,感恩谢恩的话充斥于四周,萧樾不再理会,带着落落一行人径直走进皇城。
回月织已十天,齐樾接受齐颉手中的朝政,渊国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而渊国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任月织脱离的,只怕届时又是一番兵马之争,齐樾要早些做准备,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只得每天夜里去看看落落,落落仍是没有起色的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个陶瓷娃娃一般,她均匀的呼吸,总是让齐樾以为她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来的,可是却一再地失望。
冬天已经来临,走在皇城之中,齐樾感受到冬日特有的萧条,心情也阴郁起来。加快脚步往落落的锦央宫走去,还未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喧哗一片,宫女太监们穿行在锦央宫的殿上。
“何事如此慌张?”齐樾不悦道,担心他们会吵到落落。
“禀王上,落落姑娘已经醒了。”众人见齐樾马上伏在地上行李,一个女官道。
齐樾马上往内里走,喜悦无限膨胀,却又是满心忐忑,到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