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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温病条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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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补汤方(复方也,法见注中)
    人参 山药 茯苓 莲子 芡实 补骨脂 苁蓉 萸肉 五味子 巴戟天 菟丝子 覆盆子 

    六十五、久痢小便不通,厌食欲呕,加减理阴煎主之。
  此由阳而伤及阴也。小便不通,阴液涸矣;厌食欲呕,脾胃两阳败矣。故以熟地、白芍、五味收三阴之阴,附子通肾阳,炮姜理脾阳,茯苓理胃阳也。按原方通守兼施,刚柔互用,而名理阴煎者,意在偏护阴也。熟地守下焦血分,甘草守中焦气分,当归通下焦血分,炮姜通中焦气分,盖气能统血,由气分之通,及血分之守,此其所以为理也。
  此方去甘草、当归,加白芍、五味、附子、茯苓者,为其厌食欲呕也。若久痢阳不见伤,无食少欲呕之象,但阴伤甚者,又可以去刚增柔矣。用成方总以活泼流动,对症审药为要。
  加减理阴煎方(辛淡为阳酸甘化阴复法。凡复法,皆久病未可以一法了事者)
    熟地 白芍 附子 五味 炮姜 茯苓 

    六十六、久痢带瘀血,肛中气坠,腹中不痛,断下渗湿汤主之。
  此涩血分之法也。腹不痛,无积滞可知,无积滞,故用涩也。然腹中虽无积滞,而肛门下坠,痢带瘀血,是气分之湿热久而入于血分,故重用樗根皮之苦燥湿、寒胜热。涩以断下,专入血分而涩血为君;地榆得先春之气,木火之精,去瘀生新;茅术、黄柏、赤苓、猪苓开膀胱,使气分之湿热,由前阴而去,不致遗留于血分也,楂肉亦为化瘀而设,银花为败毒而然。
  断下渗湿汤方(苦辛淡法)
   樗根皮(炒黑,一两)生茅术(一钱)生黄柏(一钱)地榆(炒黑,一钱五分)楂肉(炒黑三钱)银花(炒黑,一钱五分)赤苓(三钱)猪苓(一钱五分)
  水八杯,煮成三杯,分三次服。
  
    六十七、下痢无度,脉微细,肢厥,不进食,桃花汤主之。
  此涩阳明阳分法也。下痢无度,关闸不藏,脉微细肢厥,阳欲脱也。故以赤石脂急涩下焦,粳米合石脂堵截阳明,干姜温里而回阳,俾痢止则阴留,阴留则阳斯变矣。
  桃花方(方法见温热下焦篇)
  
    六十八、久痢,阴伤气陷,肛坠尻酸,地黄余粮汤主之。
  此涩少阴阴分法也。肛门坠而尻脉酸,肾虚而津液消亡之象。故以熟地、五味补肾而酸甘化阴;余粮固涩下焦,而酸可除,坠可止,痢可愈也(按石脂、余粮,皆系石药而性涩,桃花汤用石脂不用余粮,此则用余粮而不用石脂。盖石脂甘温,桃花温剂也;余粮甘平,此方救阴剂也,无取乎温,而有取乎平也)。
  地黄余粮汤方(酸甘兼涩法)
  熟地黄 禹余粮 五味子 
    
    六十九、久痢伤肾,下焦不固,肠腻滑下,纳谷运迟,三神丸主之。
  此涩少阴阴中之阳法也。肠腻滑下,知下焦之不固;纳运谷迟,在久痢之后,不惟脾阳不运,而肾中真阳亦衰矣。故用三神丸温补肾阳,五味兼收其阴,肉果涩自滑之脱也。
  三神丸方(酸甘辛温兼涩法,亦复方也)
    五味子补骨脂肉果(去净油)
  
    七十、久痢伤阴,口渴舌干,微热微咳,人参乌梅汤主之。
  口渴微咳于久痢之后,无湿热客邪款证,故知其阴液太伤,热病液涸,急以救阴为务。
  人参乌梅汤(酸甘化阴法)
  人参 莲子(炒) 炙甘草 乌梅 木瓜 山药
    按此方于救阴之中,仍然兼护脾胃。若液亏甚而土无他病者,则去山药、莲子,加生地、麦冬,又一法也。
  
    七十一、痢久阴阳两伤,少腹肛坠,腰胯脊髀酸痛,由脏腑伤及奇经,参茸汤主之。
  少腹坠,冲脉虚也;肛坠,下焦之阴虚也;腰,肾之府也;胯,胆之穴也(谓环跳);脊,太阳夹督脉之部也;髀,阳明部也;俱酸痛者,由阴络而伤及奇经也。参补阳明,鹿补督脉,归茴补冲脉,菟丝、附子升少阴,杜仲主腰痛,俾八脉有权,肝肾有养,而痛可止,坠可升提也。
  按环跳本穴属胆,太阳少阴之络实会于此。
  参茸汤(辛甘温法)
  人参 鹿茸 附子 当归(炒) 茴香(炒) 菟丝子 杜仲 
    按此方虽曰阴阳两补,而偏于阳。若其人但坠而不腰脊痛,偏于阴伤多者,可于本方去附子加补骨脂,又一法也。
  
    七十二、久痢伤及厥阴,上犯阳明,气上撞心,饥不欲食,干呕腹痛,乌梅丸主之。
  肝为刚脏,内寄相火,非纯刚所能折;阳明腑,非刚药不复其体。仲景厥阴篇中,列乌梅丸治木犯阳明之吐蛔,自注曰∶又主久痢方。然久痢之症不一,亦非可一概用之者也。叶氏于木犯阳明之疟痢,必用其法而化裁之,大抵柔则加白芍、木瓜之类,刚则加吴萸、香附之类,多不用桂枝、细辛、黄柏,其与久痢纯然厥阴见证,而无犯阳明之呕而不食撞心者,则又纯乎用柔,是治厥阴久痢之又一法也。按泻心寒热并用,而乌梅丸则又寒热刚柔并用矣。盖泻心治胸膈间病,犹非纯在厥阴也,不过肝脉络胸耳。若乌梅丸则治厥阴,防少阳,护阳明之全剂。
  乌梅丸方(酸甘辛苦复法。酸甘化阴,辛苦通降,又辛甘为阳,酸苦为阴)
    乌梅 细辛 干姜 黄连 当归 附子 蜀椒(炒焦去汗) 桂枝 人参 黄柏 
    此乌梅丸本方也。独无论者,以前贤名注林立,兹不再赘。分量制法,悉载伤寒论中。
  
    七十三、休息痢经年不愈,下焦阴阳皆短,不能收摄,少腹气结,有似瘕,参芍汤主之。
  休息痢者,或作或止,止而复作,故名休息,古称难治。所以然者,正气尚旺之人,即受暑、湿、水、谷、血、食之邪太重,必日数十行,而为胀、为痛、为里急后重等证,必不或作或辍也。其成休息证者,大抵有二,皆以正虚之故。一则正虚留邪在络,至其年月日时复发,而见积滞腹痛之实证者,可遵仲景凡病至其年月日时复发者当下之例,而用少少温下法,兼通络脉,以去其隐伏之邪;或丸药缓攻,俟积尽而即补之;或攻补兼施,中下并治,此虚中之实证也。一则纯然虚证,以痢久滑泄太过,下焦阴阳两伤,气结似乎瘕,而实非瘕,舍温补其何从!故以参、苓、炙草守补中焦,参、附固下焦之阳,白芍、五味收三阴之阴,而以少阴为主,盖肾司二便也。汤名参芍者,取阴阳兼固之义也。
  参芍汤方(辛甘为阳酸甘化阴复法)
    人参 白芍 附子 茯苓 炙甘草 五味子 

    七十四、噤口痢,热气上冲,肠中逆阻似闭,腹痛在下尤甚者,白头翁汤主之。
  此噤口痢之实证,而偏于热重之方也。
  白头翁汤(方注见前)
  
    七十五、噤口痢,左脉细数,右手脉弦,干呕腹痛,里急后重,积下不爽,加减泻心汤主之。
  此亦噤口痢之实证,而偏于湿热太重者也。脉细数,温热着里之象;右手弦者,木入土中之象也。
  故以泻心去守中之品,而补以运之,辛以开之,苦以降之;加银花之败热毒,楂炭之克血积,木香之通气积,白芍以收阴气,更能于土中拔木也。
  加减泻心汤方(苦辛寒法)
    川连 黄芩 干姜 银花 楂炭 白芍 木香汁 

    七十六、噤口痢,呕恶不饥,积少痛缓,形衰脉弦,舌白不渴,加味参苓白术散主之。
  此噤口痢邪少虚多,治中焦之法也。积少痛缓,则知邪少;舌白者无热;形衰不渴,不饥不食,则知胃关欲闭矣;脉弦者,《金匮》谓∶弦则为减,盖谓阴精阳气俱不足也。《灵枢》谓∶诸小脉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调以甘药也。仲景实本于此而作建中汤,治诸虚不足为一切虚劳之祖方。李东垣又从此化出补中益气、升阳益气,清暑益气等汤,皆甘温除大热法,究不若建中之纯,盖建中以德胜,而补中以才胜者也。调以甘药者,十二经皆秉气于胃,胃复则十二经之诸虚不足,皆可复也。叶氏治虚多脉弦之噤口痢,仿古之参苓白术散而加之者,亦同诸虚不足调以甘药之义,又从仲景、东垣两法化出,而以急复胃气为要者也。
  加味参苓白术散方(本方甘淡微苦法,加则辛甘化阳,芳香悦脾,微辛以通,微苦以降也)
    人参(二钱)白术(炒焦,一钱五分)茯苓(一钱五分)扁豆(炒,二钱)薏仁(一钱五分)桔梗(一钱)砂仁(炒,七分)炮姜(一钱)肉豆蔻(一钱)炙甘草(五分)
   共为极细末,每服一钱五分,香粳米汤调服,日二次。
  〔方论〕参苓白术散原方,兼治脾胃,而以胃为主者也,其功但止土虚无邪之泄泻而已。此方则通宣三焦,提上焦,涩下焦,而以醒中焦为要者也。参、苓、白术加炙草,则成四君矣。按四君以参、苓为胃中通药,胃者腑也,腑以通为补也;白术、炙草,为脾经守药,脾者脏也,脏以守为补也。茯苓淡渗,下达膀胱,为通中之通;人参甘苦,益肺胃之气,为通中之守;白术苦能渗湿,为守中之通;甘草纯甘,不兼他味,又为守中之守也,合四君为脾胃为两补之方。加扁豆、薏仁以补肺胃之体,炮姜以补脾肾之用;桔梗从上焦开提清气,砂仁、肉蔻从下焦固涩浊气,二物皆芳香能涩滑脱,而又能通下焦之郁滞,兼醒脾阳也。为末,取其留中也;引以香粳米,亦以其芳香悦土,以胃所喜为补也,上下斡旋,无非冀胃气渐醒,可以转危为安也。
  
    七十七、噤口痢,胃关不开,由于肾关不开者,肉苁蓉汤主之。
  此噤口痢邪少虚多,治下焦之法也。盖噤口日久,有责在胃者,上条是也;亦有由于肾关不开,而胃关愈闭者,则当以下焦为主。方之重用苁蓉者,以苁蓉感马精而生,精血所生之草而有肉者也。马为火畜,精为水阴,禀少阴水火之气而归于太阴坤土之药,其性温润平和,有从容之意,故得从容之名,补下焦阳中之阴有殊功。《本经》称其强阴益精,消瘕,强阴者,火气也,益精者,水气也,瘕乃气血积聚有形之邪,水火既济,中土气盛,而积聚自消。兹以噤口痢阴阳俱损,水土两伤,而又滞下之积聚未清,苁蓉乃确当之品也;佐以附子补阴中之阳,人参、干姜补土,当归、白芍补肝肾,芍用桂制者,恐其呆滞,且束入少阴血分也。
  肉苁蓉汤(辛甘法)
    肉苁蓉(泡淡,一两)附子(二钱)人参(二钱)干姜炭(二钱)当归(二钱)白芍(肉桂汤浸炒,三钱)
   水八杯,煮取三杯,分三次缓缓服,胃稍开,再作服。
  

卷三·下焦篇

秋燥
    
    七十八、燥久伤及肝肾之阴,上盛下虚,昼凉夜热,或干咳,或不咳,甚则痉厥者,三甲复脉汤主之,定风珠亦主之,专翕大生膏亦主之。
  肾主五液而恶燥,或由外感邪气久羁而伤及肾阴,或不由外感而内伤致燥,均以培养津液为主。肝木全赖肾水滋养,肾水枯竭,肝断不能独治。所谓乙癸同源,故肝肾并称也。三方由浅入深,定风浓于复脉,皆用汤,从急治。专翕取乾坤之静,多用血肉之品,熬膏为丸,从缓治。盖下焦深远,草木无情,故用有情缓治。再暴虚易复者,则用二汤;久虚难复者,则用专翕。专翕之妙,以下焦丧失皆腥臭脂膏,即以腥臭脂膏补之,较之丹溪之知柏地黄,云治雷龙之火而安肾燥,明眼自能辨之。盖凡甘能补,凡苦能泻,独不知苦先入心,其化以燥乎!再雷龙不能以刚药直折也,肾水足则静,自能安其专翕之性;肾水亏则动而燥,因燥而燥也。善安雷龙者,莫如专翕,观者察之。
  三甲复脉汤、定风珠(并见前)
  专翕大生膏(酸甘咸法)
   人参(二斤,无力者以制洋参代之)茯苓(二斤)龟板(另熬胶,一斤)乌骨鸡(一对)鳖甲(一斤,另熬胶)牡蛎(一斤)鲍鱼(二斤)海参(二斤)白芍(二斤)五味子(半斤)麦冬(二斤,不去心)羊腰子(八对)猪脊髓(一斤)鸡子黄(二十丸)阿胶(二斤)莲子(二斤)芡实(三斤)熟地黄(三斤)沙苑蒺藜(一斤)白蜜(一斤)枸杞子(炒黑,一斤)
  上药分四铜锅(忌铁器,搅用铜勺),以有情归有情者二,无情归无情者二,文火细炼三昼夜,去渣;再熬六昼夜;陆续合为一锅,煎炼成膏,末下三胶,合蜜和匀,以方中有粉无汁之茯苓、白芍、莲子、芡实为细末,合膏为丸。每服二钱,渐加至三钱,日三服,约一日一两,期年为度。每殒胎必三月,肝虚而热者,加天冬一斤,桑寄生一斤,同熬膏,再加鹿茸二十四两为末(本方以阴生于八,成于七,故用三七二十一之奇方,守阴也。加方用阳生于七,成于八,三八二十四之偶方,以生胎之阳也。古法通方多用偶,守法多用奇,阴阳互也)。
  

卷四·杂说

汗论
    汗也者,合阳气阴精蒸化而出者也。《内经》云∶人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盖汗之为物,以阳气为运用,以阴精为材料。阴精有余,阳气不足,则汗不能自出,不出则死;阳气有余,阴精不足,多能自出,再发则痉,痉亦死;或熏灼而不出,不出亦死也。其有阴精有余,阳气不足,又为寒邪肃杀之气所抟,不能自出者,必用辛温味薄急走之药,以运用其阳气,仲景之治伤寒是也。伤寒一书,始终以救阳气为主。其有阳气有余,阴精不足,又为温热升发之气所铄,而汗自出,或不出者,必用辛凉以止其自出之汗,用甘凉甘润培养其阴精为材料,以为正汗之地,本论之治温热是也。本论始终以救阴精为主。此伤寒所以不可不发汗,温热病断不可发汗之大较也。唐宋以来,多昧于此,是以人各着一伤寒书,而病温热者之祸及矣。呜呼!天道欤?抑人事欤?
  

卷四·杂说

方中行先生或问六气论
    原文云∶或问天有六气──风、寒、暑、湿、燥、火,风、寒、暑、湿,经皆揭病出条例以立论,而不揭燥火,燥火无病可论乎?曰∶《素问》言春伤于风,夏伤于暑,秋伤于湿,冬伤于寒者,盖以四气之在四时,各有专令,故皆专病也。燥火无专令,故不专病,而寄病于百病之中;犹土无正位,而寄王于四时辰戌丑未之末。不揭者,无病无燥火也。愚按此论,牵强臆断,不足取信,盖信经太过则凿之病也。春风,夏火,长夏湿土,秋燥,冬寒,此所谓播五行于四时也。经言先夏至为病温,即火之谓;夏伤于暑,指长夏中央土而言也;秋伤于湿,指初秋而言,乃上令湿土之气,流行未尽。盖天之行令,每微于令之初,而盛于令之末;至正秋伤燥,想代远年湮,脱简故耳。喻氏补之诚是,但不当硬改经文,已详论于下焦寒湿第四十七条中。今乃以土寄王四时比燥火,则谬甚矣。夫寄王者,湿土也,岂燥火哉!以先生之高明,而于六气乃昧昧焉,亦千虑之失矣。
  

卷四·杂说

伤寒注论
仲祖《伤寒论》,诚为金科玉律,奈注解甚难。
  盖代远年湮,中间不无脱简,又为后人妄增,断不能起仲景于九原而问之,何条在先、何条在后,何处尚有若干文本,何处系后人伪增,惟有阙疑阙殆,择其可信者而从之,不可信者而考之已尔。创斯注者,则有林氏、成氏,大抵随文顺解,不能透发精义,然创始实难,不为无功。有明中行方先生,实能苦心力索,畅所欲言,溯本探微,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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