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对伟大祖国的贡献-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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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1919年9月5日以“歌电”'27'发给近邻西藏各省的地方当局征询意见。马麒得悉“歌电”内容后,即刻向外交部、西藏、云南督军唐继尧、四川督军熊克武并川边镇守使陈遐龄、甘肃督军张广建等有关方面发出“艳电”。该电主要内容为:如果就北洋政府“歌电”中所说的“内藏〃地区,中国“不驻兵,不设官”,则“青海大半部,玉树二十五族,纵横数千里之地,一朝而弃其主权”,“终必被人占领,较之前清时代抛弃黑龙江以北与乌苏里江以东者,其损失之巨,大有过之而无不及。”提出“歌电”中“议划昆仑南当拉北为内藏,又议划德格以西为外藏,同一地方,究以何处为内藏,何处为外藏耶?〃可见这个方案本身是荒谬的。“玉树二十五族耕牧相杂,物产亦称富饶,实青海菁华所在。”“适值藏氛日恶,川势日棘,诚恐唇亡齿寒,玉树难保”,整个“河湟自此无宁日矣”。“西藏固中国之领土,今日虽不得已而与之划界,然异日国力发达,仍当进兵拉萨,以恢复原有之主权。”而青海为赴藏之北道,玉树为青海之门户,是“西宁赴拉萨必经之要道,将来经营发展,即可倚为制藏之策源地”。如“割为藏境,则拉萨之藩篱益固,西宁之距拉萨愈远,人攻我易,我攻人难。自顾不暇,焉能制藏?”“艳电”最后指出:“拟请钧座据情转电中央,请外交部根据新旧图志,坚持力拒,不承认昆仑(南)当拉岭(即唐古拉山)北,德格以西字样。不独青、藏界线应请照前清会典旧图为准,即川边与西藏亦各有定界,岂可轻易变更?总而言之,西藏本中国属土,年来与川边构怨,譬犹兄弟阋墙,自应由兄弟解决,万不能任他人从旁干预。吾国苟有一息生气,所有划界会议,应从根否定。此约一签,终古难复,大好河山,一笔断送,凡属五族,谁不解体?四川熊督谓‘西藏问题大于青岛十倍’,洵为不刊之论。事关国势存亡,此而不言,将使他族谓中国无人,麒实耻之!麒实愤之!是以披肝露,沥血以告。”
“艳电”一出,唤醒了民众,在社会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造成了强大的社会舆论和反响。当时舆论称其为“最有价值的反声”。评论说:“惟甘宁海镇守使马麒电,能援引历史和地理上的正确理据,反对将玉树地方划为内藏,不但可以使中央政府为之惶谢,即英人阅之、亦当无辞复争矣。”正因为如此,以康、滇、甘等省各界和国内民间团体纷纷通电响应,产生了巨大的反响,从而迫使犹豫不定的北洋政府放弃原来拟议按英方所提划分内、外藏的初衷,作为对全国人民的“惶谢”。
虽然“艳电”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和效果,但马麒清醒地看到英帝国主义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西藏上层分裂主义势力也未偃旗息鼓。于是他再次上书甘督张广建并通过张呈请中央政府同意,即授命马麒实施与西藏和谈方案。1919年12月派代表团进藏谒见达赖,并广泛接触西藏上层人士,劝导拥护中央,维护统一,息兵言和。经过四个多月的政治会谈,使达赖和西藏上层首脑人物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代表团古浪仓等一行离拉萨时,达赖设宴饯行,并诚恳表示:“亲英非出本心,只因钦差(暗指前清驻藏大臣)逼迫过甚,不得已而为之。此次贵代表来藏,余甚感激,惟望大总统从速派全权代表解决悬案。余誓倾心内向,同谋五族幸福。”并回赠张广建、马麒以哈达、金佛、藏香、红花等礼物,亲手转交关于这次和谈取得一致的汉、藏合璧正式公文一函。九世班禅闻讯也从日喀则派人专程赴拉萨致送信函礼物,以表诚意。此后,中央政府派员赴藏慰问,西藏地方政府亦派代表驻京,密切了一度疏远的西藏与中央的关系,藏、川、青边界的局势也逐步安定。
观古知今,以史为鉴。马麒的“艳电”及其内涵的政治远见在今天也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借鉴价值。
附:马麒“艳电”全文'28'
倾奉钧署(按甘肃督军署)密令,内开“与英使磋商藏界始mo中有将昆仑南当拉岭北之地作为内藏,中国不设官,不驻兵,德格归外藏”等语。捧读至此,不胜骇异。查当拉岭即唐古特大山,番名当沙马拉。西起新、青、藏之交,东迤至昌都杂楚、鄂穆楚两河之交而止,绵亘千余里,近来舆图多以此为青海、西藏天然之界线。其实青海所辖玉树二十五族中之巴彦、曩谦、苏鲁克等土司,其地尚有错出,岭南在鄂穆楚河及索克流域者,今以当拉岭为青海界线,吾国失地亦属不少。况云当拉岭以北,未审以何处为止境?至于昆仑二字,尤属含糊。查昆仑老干,即新疆南部之托古兹达坂,由是东迤,横贯青海中部,绵亘二千余里,为江源河源之分水岭。所谓巴颜哈拉山者,亦有中昆仑之名。“歌电〃所谓昆仑,是否即此?如果即此而尽为内藏,不驻兵不设官,是举青海大半部,玉树二十五族,纵横数千里之地,一朝而弃其主权,始虽废为瓯脱,终必被人占领,较之前清时代抛弃黑龙江以北与乌苏里江以东者,其损失之巨,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所谓德格以西等处划为西藏云者,其辞似无限制。查德格西北,即邓柯、石渠,自此以西,即青海所辖之二十五族也。该二十五族之境域,正在昆仑以南当拉岭以北,德格以西。周特派员前勘玉树界务,所绘地图犹可复按。今既议划昆仑南当拉北为内藏,又议划德格以西为外藏,同一地方,究以何处为内藏,何处为外藏耶?其故总由袁大总统派员与英使会议时,未尝详细考察青海地理,亦未尝电知甘边征求意见,遂至成此巨谬。若果如此议结,与将青海全部划归西藏之初议相去几何?此次继续开会,不闻根据地理与英使明辩力争,以追正前失,乃谓英使有让步。果系辗转传讹,尚未觉察耶?抑谓青海地势无关轻重也?麒忝任边寄,兴亡有责,窃有怵目刿心而不能已于言者。查当拉岭以北昆仑以南,东西长二千余里,金沙、雅砻、澜沧诸江之上游皆流衍其中,气候较青海北部为暖,玉树二十五族耕牧相杂,物产亦称富饶,实青海菁华所在。自前清收抚青海之初,即将玉树二十五族划归西宁夷情衙门管理,二(百)年来,此疆尔界,与西藏毫无关系。入民国后,川边欲占领二十五族中之巴彦、囊谦(川边亦谓隆庆)与甘争执,连年不决。蒙钧署特派周统领务学会同川边勘界,始将情形查明入告。四年三月,奉前袁大总统命令,隆庆二十五族仍归西宁管辖,是地理统治上与川边无涉明甚。年来藏人虽攻陷川边十余县,而兵力尚未能越当拉蛉以北,今川边划界已为奇耻,乃欲并甘肃素所管辖藏兵力所未及之地,割以奉之,蹙地千里,辱国已甚,此麒所为怵目刿心而不能已于言者一也。麒自镇守宁海兼辖蒙番以来,适值藏氛日恶,川势日棘,诚恐唇亡齿寒,玉树难保,曾先后电准派马步五营,分驻玉树各处,以期固我边篱,壮川声援,并安设由宁(西宁)至玉(玉树)台站,。以利文报而便运输,又设玉树理事员管理民事。数年以来,辛苦经营,略有端绪,番民与兵吏之感情亦日益洽浃。今若将昆仑以南划为内藏,势必撤去玉树之驻兵,取销已设之官员,不独堕国家已成之功。孤番民倚重之心,而自玉树以北,如果洛、汪什代亥、刚咱诸野番,以及循化、贵德迤南番族,皆将轻中国不可复制,缓则剽掠边鄙,急则结藏入寇,河湟自此无宁日矣,此麒所为怵目刿心不能已于言者二也。
西藏固中国之领土,今日虽不得已而与之划界,然异日国力发达,仍当进兵拉萨,以恢复原有之主权。而进兵拉萨,其道有二:一日南道,由川赴藏之路是也;二曰北道,由青赴藏之路是也。前清征服西藏之时,尝两道并进,所以克奏肤功。今日川边失败,形势日非,将来南道进兵,未易造次深入,所恃以出奇制胜者,唯青海之北道耳。且昆仑以南,玉树土司为青海之门户,拊西藏之肩背,西宁为赴拉萨必经之要道,将来经营发展,即可倚为制藏之策源地。若割为藏境,则拉萨之藩篱益固,西宁之距拉萨愈远,人攻我易,我攻人难,自顾不暇,焉能制藏?此麒所为怵目刿心而不能已于言者三也。尤可骇者,玉树川边唇齿相依,而德格、邓柯等县,乃玉、康往来必由之路,年来德、邓、石等县相继为藏兵占据,玉康形势交通中断,其往来通信,常雇番商微服蜡丸,由玉树之结古(即盖古多)间道至川边之甘孜,五日之程,半月始达,犹被藏兵搜捡以去。麒倾以中央接济川边之饷械不日到甘,而运道阻塞,日夜焦灼,正拟与陈镇(守)使密商军由甘孜,宁军由结古,东西会攻德格、邓柯、石渠等县,以疏通运道,联络声气。今若将德格以西等处划为外藏,则德格等县再无恢复之日,玉、康声气从此永断,中央饷械无路得达,康定将陷于绝地,条约岂可恃哉?此麒所为怵目刿心而不能已于言者四也。拟请钧座据情转电中央,请外交部根据新旧图志,坚持力拒,不承认昆仑(南)当拉岭北,德格以西字样。不独青、藏界线应请照前清会典旧图为准,即川边与西藏亦各有定界,岂可轻易变更?
总而言之,西藏本中国属土,年来与川边构怨,譬犹兄弟阋培,自应由兄弟解决,万不能任他人从旁干预。吾国苟有一息生气,所有划界会议,应从根本否认。此约一签,终古难复,大好河山,一笔断送,凡属五族,谁不解体?四川熊督谓:“西藏问题大于青岛十倍”。洵为不刊之论。事关国家存亡,此而不言,将使他族谓中国无人,麒实耻之!麒实愤之!是以披肝露胆,沥血以告。
六、心系国家民族,马福祥殚精竭虑'29'
马福祥(1876——1932年),甘肃河洲韩集阳洼山人,是“西北三马”中“宁马”的奠基人。马福祥一生经历清朝、北洋军阀、国民政府三个时期,阅尽世间沧桑,历任宁夏护军使、绥远都统,西北边防会办、航空督办、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故宫博物院理事、青岛特别市市长、安徽省主席、蒙藏委员会委员长等职。顺应历史发展的大势,积极进取,致力于民族国家的振兴,维护西北边疆的稳定和民族团结与和平成为他一生至死不渝的追求。
与“海防”相对应,马福祥积极主张“塞防”,以确保边陲的稳定、国家的统一和领土的完整。
近代以来,西方列强首先从东南沿海侵略我国,时人皆言“海防”,师夷长技,修兵备战,而不提“塞防”。马福祥纵观时局,从历史的考察中认为,“吾国防之经营,恒为西北与东南二方面之递嬗,未有能同时并顾者。……盖因吾国地形,西北皆为大陆,历代以来,咸有邻国强族为我外患,故戒备不可不严;而东南则濒临大海,不与他国土壤相接,故史书上记载,实不足与西北并称。”“自鸦片战争后,五口开埠……全国目光亦呃呃以东南海防为忧,西北延长极万里之国防几乎无人过问矣。然则西北之国防果无顾虑之必要乎?”他针对时局的变化和依据事实,痛陈边疆危机,认为“顾自外蒙脱我羁绊,宣布独立以来,苏俄之势力已深入蒙古之堂奥……”。“盖自英灭印度而后其目光常注射于我之西南,而欲置西藏于印度之地位。我若不早为之图,则西藏失而西康随之,西康失而川滇继之矣。”基于这种深思熟虑的政治考量,面对西北边陲的危机现状,他提出“首宜充实内蒙古各部之人口。开发内蒙古各地之地利,建设内蒙古之交通,启发内蒙古各部之教育,简练内蒙古之军队,以巩固我北方之藩国。”这些认识与建议充分反映了他作为一名政治家的战略眼光,并将之付诸于他一生的政治生涯的实践中,始终以开发与建设边疆,维护国家的统一为己任。
辛亥革命以后,马福祥就任宁夏镇总兵。有黄河灌溉之利的宁夏,号称“塞上江南”,又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这块肥沃美丽的土地也给了他英雄用武之地。马福祥到任后,认识到处理好民族关系对边疆建设、巩固国防的重要性,他与宁夏满营将军常连、阿拉善旗札萨克王爷塔旺札布结为兄弟,共同推进边政建设。
1913年,靠近宁夏地区的伊克昭盟达拉特旗萨克喇嘛旺丹尼玛在沙俄和外蒙某些王公的挑拨下拥兵叛乱,妄图分裂内蒙古。袁世凯曾派绥远军多次进剿,均遭失败;又派山西大同镇守使孔庚率晋军进剿,亦收效甚微。马福祥任宁夏镇总兵后,吸取以前大军多次进剿收效不大的教训,决定采取智取的办法。1913年6月,马福祥率百名精锐部属,乘船顺势而下,察看河套一带地形及王丹尼玛行踪。行至官渠,“有匪骑十余,见我舟,鸣号角跃马,做攫拿状,反被马福祥擒获。经审问得知他们是旺丹尼玛部游骑,并获悉旺丹尼玛就在附近住息。7月,马福祥在五原境内的黄河上设大船三只,备以盛宴,约请旺德尼玛,旺德尼玛认为在自己的地盘内,马福祥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如约赴会。在宴席上,马福祥将自己没装子弹的手枪给旺德尼玛看,旺德尼玛将自己的手枪摘下给马福祥看,随即马福祥示意伏兵,当场将旺德尼玛拿获,旺部随从有几人反抗被立即击毙,同时擒获巴图得胜、韩浮海、彭苏胡等旺的得力部将,随后将旺丹尼玛解往北京。与旺德尼玛共同叛乱的抱疙瘩佛见大势已去,被迫通电表示归顺,拥护共和。旺丹尼玛曾多次在包头一带为害,当地人民深受其苦,马福祥智擒旺丹尼玛之举,不仅为包头及河套人民消除祸害,而且库伦当局利用旺丹尼玛分裂内蒙的阴谋也被完全挫败,维护了祖国的统一。
1929年春,蒋介石经营边事军官学校,校内设蒙疆训练班,培训边事人才。特邀请马福祥为讲师,为学生上课。马福祥欣然应邀,在军官学校就蒙藏问题讲了两个多月,期间他悉心备课,多方引证材料,结合自己所见所闻,倍受学生欢迎。对边疆地区的发展、国防的巩固他有着自己的独到的见解,他认为治理蒙藏地区最有效可行的办法就是发展经济和文化教育,而发展经济必须交通先行。1929年9月30日在蒙藏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马福祥发表了《治理蒙藏回部计划》的演说,他指出:“窃谓今日为蒙藏二族谋福利,不外广设学校、振兴实业,而亲爱蒙藏僧俗各领袖,尤为先务之急。……清季自达赖出走,而前政权几归于英。蒙旗自哲布尊丹独立,而外蒙几归于俄,其最章章者也。亲爱蒙藏自领,以收蒙藏之心,在于学校实业急起直追。”马福祥认为,振兴蒙藏民族实业,首先发展交通最为重要。因蒙藏地区交通阻塞,直接制约了当地经济文化的发展,如果运输便利,蒙藏地区工商业自然随之兴旺起来。
他还指出,政府及国人除应重视蒙藏地区发展外,新疆问题也不可轻视,应与蒙藏问题摆在同样位置。新疆缠回(维吾尔族)与甘肃萨回(撒拉族)人数不少,而教育之落后甚于蒙藏。由此可见,他把发展蒙藏地区的社会经济、文化教育和改善交通作为解决蒙、藏、回、汉等民族纠纷,推进民族和睦,巩固边疆的重要措施,这在当时无疑是先见之明。
1930年由于他的远见卓识和在边疆地区的丰富的施政经验,被任命为蒙藏委员会委员长职务,他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蒙藏事务及加强国防建设中。他就任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后,立即在南京召开蒙藏各部王公会议,提出消除各民族之间的隔阂,发展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