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主要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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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饥者以食物,施渴者以饮水,施贫者以财物。让他们满足(暂时的需求)虽然也有点报恩的意味,然而仅此并不能成为大的利益。最上报恩者,就是要让他们具足一切安乐远离一切苦恼,没有比这更超胜的报恩了。所以,我们应该生起慈心,愿一切有情具足安乐;生起悲心,愿一切有情远离痛苦。而且,我们应该生起增上意乐,令这些母亲具足一切安乐,远离一切痛苦的担子就落在我的肩上。因此,我应该自己去完成这项使命。
然而,你现在有这样的能力去做吗?在现在,不要说是一切有情,就是一个有情恐怕也没有能力去利益他。那么谁有这样的能力呢?虽然声闻缘觉与清净地菩萨能利益有情,但并不圆满,无法与佛相提并论。因此,在利益有情方面,只有佛是无与伦比的。比如,佛身所出一光明均能成熟和解脱无量有情,在每个有情面前,均能变化出适合于这个有情的界、根、意乐及随眠的色身,并用他自己的语言来说法等。
那么,我有没有能力获得这样的佛位呢?有的。成佛所需身中最殊胜的是暇满身。瞻部洲人所具有的胎生六界之身,是极其殊胜的,以此能在一生中成就双运金刚持位,我们只是没有去修才没有成佛。
成佛的方法是大乘法,我们已遇到了圆满无误的圣教心要一一‘胜者第二’宗喀巴大师的显密双修无垢教法。简言之,我们只是被自己的不精进所蒙骗,事实上我们具有远离一切违缘,具足一切顺缘之妙身。如果现在还不能去修,将来比这更好的身和更妙的法肯定是不可得的。
有些人说,现在是浊世,是恶劣的时代。事实上,从无始以来,我们从未经历过比现在更好的时代!现在值此侥幸获得这样一次机会之际,我们必须尽力去修习佛位。因此,当我们想到:“为了利益一切有情,我必须尽力去获得无上圆满菩提。”而忆念菩提心的所缘相,作这样的思维便是根据上士道次第来改正我们的动机。当行者生起‘无励力’的体验才算真正的发菩提心。
为获得这样的佛位,就必须要修习,为了修习,就必须要知道修法。仅管我们有修法之心,跑到僻静的地方去,自以为是地念念咒、发发愿或修一二次‘住心’,若不知修法的话,还是不知道怎样下手。
想了知修法的方法,就必须要学习一种圆满无误的教授。而这样的教授之王,便是我将要讲的‘菩提道次第’。因此,你们必须生起这样的动机:“我要认真地听闻‘菩提道次第’,然后将它用于实修。”
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最初改正动机是最要紧的。尤其是在听‘菩提道次第’引导的时候,其动机不能是随随便便的,最低条件,必须是由造作的菩提心摄持才行。已有菩提心体验的人,只需简单地回想一句短语‘为利有情愿成佛’即可。但对初业行人来说,单靠这个是不能令心转变的,只有从暇满、利大、难得开始依次忆念,才能令心转变,引出菩提心所缘相。
不仅‘道次第’如此,我们甘丹山派在传任何灌顶、经教和引导之前,都要以一整套三士道次第来改正动机。我的大宝上师时常教戒说:“即便在发愿中,也包含着简略但全面的三士道次第,这是我们新旧噶当派无上的特别之处。”所以,你们这些肩负宏扬圣教之责的人们必须这样来学。
然而有一个例外,在传长寿灌顶时,按照传统只讲暇满、利大、难得之类,不讲无常,这是因为怕缘起的扼要有误(不吉祥)。
在参加此次法会的人中,有的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的:“我能来听法缘份真是太好了,修则非我所能,”有些人来则是随大流:“如果你们去,那我也去。”而从另一方面讲,由于此次说法与其它大灌顶等不同,人们至少不会这样想:“我来求这个法是为了能做经忏。”如果不是这样而是大灌顶的话,有些人就会有这种想法:“求了这个法之后,我便能以念咒等获得降伏魔鬼的能力,以及息灭病魔、召财、怀摄等等。”还有些人尽可能多地听闻,将法视为做买卖的资本,然后到蒙古等地方去兜售。此些都是依于佛法而造集的大罪!把佛所说的成就解脱与一切智的方法用于现世的目的,如同把国王从宝座上请下来而委以打扫的工作。因此,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有前面所说的那些不好动机,就请你们将之丢弃,至少要好好地生起造作菩提心来听。以上是有关如何改正听法动机,现在我们转入正行部分。
关于所听之法,首先要搞清楚以下几点:
第一, 所修之法必须是大师佛所说;
第二, 经过诸位班智达解释抉择;
第三,由那些大成就者修习后在相续中发生证悟。我们应该修这样的法。对于其它佛没有讲过的,任何智者成就师都不知道的所谓甚深教授,你再怎么修,其结果也只能是佛未曾得到的或其他智者成就师根本成就不了的。
因此,首先必须观察所修之法。如萨迦班智达所说:
“事关马宝等,不大之买卖,问他善思量,于今生小事,尚如此勤苦,
诸生长久事,虽观待正法,遇法即信受,妙劣不观察,如狗食不可。”
我们在做马的买卖时,通常要做多次的调查研究,请教老师和询问众人的意见。或以购茶的僧人为例,他要多次地观察茶叶的色泽、重量和形状,要认真地研究是否有被水泡过等毛病,询问别人的意见。但他即便上当,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损失几杯茶的事。人们似乎常对这样暂时的小事作详细的研究,而对实现我们今后诸生长远目标的基础所修之法却不作任何的观察,像狗吃食一样,随便遇到什么就满足了。这实在是个可怕的错误,绝对不可。因为法若有误,势必使今后诸生的长远目标发生错误。
因此,我们在实修前,必须对所修之法加以认真观察。如果这样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再没有比这个‘菩提道次第’更殊胜的法了。即便是密咒的甚深差别也观待于道次第,‘三主要道’在相续中没生起来,是无法靠咒道在一生中成佛的。
以前我曾听过不少‘净相’和‘伏藏法’等被认为是甚深的教授,‘羯磨集’等所谓稀有的密法也见过很多,但是这里面根本见不到三主要道体验法或体性特别的教授。
这个‘菩提道次第’既不是杰仁波切所创造,也不是觉窝杰所发明,而是由正等觉本人所传下来的。一旦你理解了这个教授,你将认识到一切佛经都是道次第,而不管经题中是否有‘道次第’这个名字。比如,一切佛经中最上、最胜、最妙的是大宝《般若波罗蜜经》,此经包含八万四千法蕴一切关要,正说甚深道次第,隐说广大道次第。其传承之绍继:广大道次第由大师上首弟子慈氏传于无著,甚深道次第则由妙音传于龙猛,从而形成二种不同的道次第传承。慈氏造‘五法’,无著造‘五地’,龙猛造‘六正理聚’等以解释道次第。
以前,深、广道次第传承是各别传的。无等大觉窝从金洲上师听受广大道次第,从明杜鹊听受甚深道次第,而将教授合流。不仅如此,他还是由妙音传寂天的广大行传承和密咒传承等显密全圆传承的承绍者。
觉窝在西藏造出了摄集圣教全圆扼要的《菩提道灯》,现在流行的‘道次第’一名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有的。从那以后,见行传承虽已合流,但因为广略的不同又分为‘噶当教典’、‘道次第’和‘教授’三派。后来,杰达尼钦波在洛札大成就者和札窝堪钦·却嘉桑波二位上师前听受这三派教授,从那以后,这三派又变成一个传承。
杰仁波切在热振的狮子岩脚下著出《启请·开胜道门》一文,又将觉窝歪头像迎请来。在作启请的时候,亲见道次第传承一切上师现身说法,尤其是亲见觉窝、仲敦巴、搏朵瓦、夏惹瓦诸师达一月之久。最后,其他三位融入觉窝身中,阿底峡将手置于宗喀巴大师头顶上说道:“去作利益圣教的事业吧!我将作你的助伴!”实际上,这是劝请宗喀巴大师著述《道次第广论》。于是宗喀巴大师完成了《道次第广论》奢摩他章以下的部份。后来又经至尊妙吉祥音劝请完成了大毗钵舍那章。其他方面不必说,只要看一看此论的劝请者,就可以知道这是部包含加持宝藏的大论。该论后跋中的‘从佛菩萨微妙业’数语隐含着这层意思。
后来;杰仁波切又省去《道次结广论》的繁说,摄其要义著出《道次第略论》。此论以耳传为主,前者以讲传为主,因此,教授的扼要各有不同,可相互补充。
杰仁波切意识到,将来会有人不知道如何将这些(较广的)教授用于实修,他本人曾指示说:“然能了解一切讲说皆为修持者实属少际,故能略摄所应修事亦可别书。”于是有了嘉旺索朗嘉错的《道次第·纯金》;第五世达赖喇嘛的《道次第·妙音口授》,此论可视为《纯金》的注解;班禅洛桑却坚的《乐道》;至尊洛桑耶协的《速道》,此论犹如《乐道》的注解。
像这样,宗喀巴大师的广中二种道次第和较略的道歌,以及上述四种‘明晰引导’,再加上达波·阿旺札巴的《善说精髓》,这八种合起来称为‘道次第八大引导’。
由于这些本注无法以一盖全,所以必须分别获得引导传承。特别是《妙音口授》引导传承,有广略二种,因传承住持者分别来自中部和南部,所以分为‘中传’和‘南传’二派,其引导传承也必须分别获得。
仲巴打浦巴父子后来看到《妙音口授》时,他们曾说如果早些看到此论,他们修这些所缘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困难了。因此,《速道明晰引导》与《妙音口授》二论各包含一种对方所没有的深要。
大师释迦佛在世的时代,只有‘经教’传承别无‘引导’传承。由于后来的人但靠‘经教’传承无法理解,所以另外有了‘引导’传承。
引导可分成几种形式。所谓‘讲解引导’,是指对书本上的文字进行详尽的解释;所谓‘明晰引导’,是指不作文字上的广释,而是把教授的心要直接地提出来进行教导,就像善巧医术者把新鲜的尸体剖开,直观地为弟子介绍五脏六腑等的构造;所谓‘经验引导‘,是指为弟子一次开示一种所缘类,然后让弟子住在附近去修,如果前面的体验尚未生起,则不说后面的所缘类,如果前面的已生起再接着讲下一个。这些引导各有其经验加持,对调伏相续利益极大。现在这里所讲的就是采用‘经验引导’的方式。
为了方便那些从别处赶来,缘份不大只能听一二次的人,现将《速道》和广略《妙音口授》以及后面自他相换章中的《修心七义》合起来讲。
施主们启建这次法会,旨在为已故的二位公爵大人回向善根,在我这边,我想说的是:其他灌顶等法对师弟双方而言利弊俱存,讲‘道次第’则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我很乐意为大家讲,我能肯定这将给每个人带来极大的利益。因此,我恳求诸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实修,并应当为已故和在世的施主们祈福。
(接着帕绷喀大师略微传了三种道次第的开头部分然后散会)
中、三主要道笔记开妙道门(注1)
〖前言〗
《三主要道》作者宗喀巴大师(1357…1419),元至正十七年丁酉诞生于青海省湟中县鲁沙尔镇,即今塔尔寺所在地。由于当时的湟水两岸,藏人称之为(安多宗喀),所以依照西藏的避讳习惯,称大师为(宗喀巴)(意为来自宗喀的人)。大师本名洛桑札巴,汉译为善慧名称。藏文中,对大师的尊称极多,较常见的除(杰喇嘛宗喀巴)(师尊宗喀巴)之外,还有(杰仁波切)(大宝师尊),(杰达尼钦波)(师尊大主宰),(杰汤吕钦巴)(师尊一切智),(绛衮喇嘛),(妙音怙主上师)等,其全称是:至尊具德上师正士与能仁王大金刚持体性无别妙音怙主法王东宗喀巴善慧名称吉祥。由此可见大师在西藏佛教史上的崇高地位以及藏地僧俗大众信仰程度之一斑。
大师三岁那年,由法王噶玛巴·若贝多杰(游戏金刚)授予优婆塞戒,并赐名(褒嘎宁波)(庆喜藏)。八岁时受沙弥戒,并己受学怖畏,胜乐轮,喜金刚等多种密法。年届十六,研习已达善巧。为求得进一步的教授,大师遵从师命赴西藏访师学法。
在此要详细叙述大师所学之法是不可能的,详情可参阅各种宗喀巴大师传和宗喀巴大师自述的《证道歌》。简单地说,大师普遍参学于噶举,萨迦,宁玛,觉朗等各派大德之门,掌握了显密全圆教法和医方明等外学。达到了教证双美的最上乘境界。此处例举一些大师的师承:如从京俄法王学(那若六法)与(大印);从杰贡却嘉(宝怙)学(医方明);在德瓦中寺,从萨迦派大师仁达瓦与聂温衮嘎贝(庆喜祥)学(般若);从南喀坚赞(虚空幢)学(道次第)等噶当派教授;从洛钦顿桑,至尊仁达瓦与多杰仁钦(金刚宝)学(量论);从洛钦顿桑和至尊仁达瓦学(俱舍);从至尊仁达瓦与堪钦·却嘉桑波学(中观);从堪钦洛赛学(毗奈耶);从耶协坚赞和其他上师学(时轮)密法;从至尊仁达瓦以及随学布顿派的琼布雷巴等学各种密法;从堪钦·却嘉桑波学噶当派的《蓝色小册》以如是等等不胜枚举。
除此之外,宗喀巴大师还通过梦兆、幻境和真实会唔,从诸圣者处直接听受教授。例如,大师常年以至尊妙音为善知识,起初尚需请主要上师之一的喇嘛邬玛巴代为传达,稍后大师便能直接与至尊妙音对话。
大师在听受了无数教授之后,于二十五岁那年,在拉萨南面的雅陇地方,受具足戒。(洛桑扎巴)之名,在大师受沙弥戒时就已赐给了。所以后来许多西藏人,特别是格鲁派学人都冠以(洛桑)之名以示纪念。
宗喀巴大师从十七岁到三十六岁间广作多闻,三十六岁时,因至尊妙音的激励,舍事专修,观上师与本尊无别而作启请,并忏罪积福,积聚众多资粮,行持四年,通达一切经论皆是教授。其后从三十八岁至五十三岁之间,不是偏面,而是对显密全圆教法加以实修。所以不像某些人仅满足于证得内外共同功德的一小部分,而是如经教中所说的那样获得标准的证德。大师生前已证得集密五次第的(语远离)究竟证德和(意远离)部分证德,如果当时依止羯摩手印,便能即身即生成就双运佛位。大师没有那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未来学人的爱护,令大家珍重佛教的根本清净梵行,而不是某些人所认为的宗喀巴大师创建的格鲁派中没有即身成佛的教授。
宗喀巴大师的宏法利生事业可谓空前绝后,主要表现在二个方面:一是建立圣教基础,创建可容数万名出家人学修的三大寺,大讲戒律,培植僧才,令如来圣教长久住世。二是由讲、辨、著三善巧之门宏扬佛法,大师的善说好比是澄水珠,能去芜存真,使释迦能仁的一代时教完整无误地保存至今。大师这种崇尚戒律,深研教理,提倡学行,显密并重的贤妙规则,一举压倒了当时藏地各派已盛行的恶风,有志之智者无不云集于大师周围,于是蔚然形成了超出一切教派之上的格鲁派宗风。一切求解脱者的无过津梁。六十三岁,大师示寂于甘丹寺。
纵观宗喀巴大师的一生,可用大师自己的四句话来概括:“最初常求广大闻,中达经论皆教授,最后日夜勤修持,一切回向为